重生之盗墓至尊我为神 第156章 古堡魅影

玄门议会厅的鎏金座钟指针划过凌晨三点，钟摆的阴影在地面投下一道扭曲的弧，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毕邪指尖的羊皮卷突然泛起刺目的红光，卷边的星纹如同活过来般游走，在空气中投射出一幅旋转的星图——那是光羽族特制的“星轨信标”，唯有监测到跨大陆的高危能量波动时才会激活。座钟的第三声钟鸣尚未散尽，星图已在半空定格，阿尔卑斯山脉深处的一处阴影被红光圈住，黑雾缭绕的轮廓在星图上不断蠕动，像极了百年前典籍记载中“它”族巢穴的形态。

“守旧派的据点。”毕邪将羊皮卷平铺在青玉案上，指尖按在那片阴影处，卷身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与墨长老书房壁炉灰烬里残留的“它”族气息如出一辙。三日前光羽族的探子传回密报：古堡周围的浓雾近一个月来从未消散，雾中频繁传出灵力撕裂的锐响，像是有某种禁术正在修复，其能量特征与百年前“蚀灵阵”的残留波动高度吻合。

苏棠执起一支银质探针，轻轻点向星图边缘的黑雾。探针接触的瞬间，星纹突然炸开，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影像：哥特式古堡的尖顶刺破铅灰色的云层，塔楼上飘扬的黑旗绣着半截蛇纹——那是“它”族后裔的标志性印记，蛇眼处镶嵌的红宝石正滴下暗红色的液珠，落在旗杆下的熔炉里。几个黑袍人正将一具具修士的尸体扔进炉口，火焰腾起的黑烟中，无数扭曲的灵体在挣扎嘶吼，灵体的眉心都烙着玄门特有的“守”字印记。

“是‘蚀灵阵’的进阶版。”阿宁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从怀中取出祖父遗留的手札，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画着同样的阵法图谱，“祖父记载，这种阵法以修士灵核为引，燃烧尸身产生的怨气喂养‘它’族残魂，阵眼处的‘噬魂晶’每吸收百枚灵核，就能让残魂恢复一分力量。照这影像里的规模，恐怕已有上千名修士遇害。”

手札的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渍，那是百年前她祖父与“它”族死战时溅上的。阿宁的指尖抚过血渍，突然想起幼时祖父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的话：“蛇纹现世，黑雾围城，玄门子弟当以血为墨，重绘锁灵阵……”

毕邪将一枚刻着“玄”字的墨玉令牌拍在案上，令牌应声碎裂，化作十二道流光，精准地落在十二名核心弟子手中。流光散去，露出十二枚刻着不同符文的青铜符牌，分别对应“风、火、水、土、雷、电、光、暗、生、死、破、立”十二门玄术。“林长老率三百弟子留守玄门，加固东西南北四界结界，严防守旧派反扑。”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阿宁身上，“你的追影蝶能追踪灵力残留，随我走东门；苏棠带医疗组守南门，备好‘九转净化符’，一旦阵法破解，立刻救治被困修士；剩下的人随我分攻西门、北门，寅时三刻，准时发难。”

三日后·阿尔卑斯山隐秘停机坪

刺骨的寒风卷着雪粒，像无数把小刀子刮在脸上。毕邪站在直升机舱门口，望着远处被浓雾笼罩的古堡——那座名为“诺因多夫”的古堡始建于中世纪，曾是神圣罗马帝国的要塞，百年前突然从所有典籍中消失，原来竟是被“它”族后裔占据，改造成了隐匿据点。雾中的古堡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尖顶的剪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塔楼上的灯火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都与地面传来的灵力脉冲同步，像是濒死者最后的喘息。

“签到成功。”脑海中响起系统提示音的同时，一幅复杂的阵纹在毕邪意识中展开：古堡以中央塔楼为阵眼，四座角楼分别对应“风、火、水、土”四象阵基，阵眼处的能量波动最为剧烈，显然是“蚀灵阵”的核心枢纽。诡异的是，阵图边缘用玄门古篆标注着一行小字：“反制：以彼之道，封其四门，引灵归元。”

“这是……玄门失传的‘锁灵阵’变种。”阿宁凑过来看毕邪投影出的阵图，瞳孔骤然收缩。她祖父的手札里夹着半张残缺的阵图，与眼前的图案几乎一致，“百年前初代大长老就是用‘锁灵阵’困住了‘它’族首领，后来阵法图录在战乱中遗失，没想到竟被守旧派偷去篡改了核心符文。”

毕邪指尖在阵图上一点，四座角楼的标记立刻亮起红光：“他们只改了阵眼的能量流向，却没动四门的联动机制。阿宁带赵、钱、孙三位师弟走东门，用‘冻灵符’封死风眼，记住要在寅时三刻准时激发符力；苏棠守南门，以‘净火符’克制火基，那里的守将擅长操控‘怨火’，务必小心；李、周两位师弟随我攻西门，剩下的人跟吴师弟去北门，我们……反客为主。”

一、迷雾突袭

子时的钟声从古堡深处传来，三长两短的节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浓雾突然剧烈翻滚，如同被搅动的墨汁，露出底下盘根错节的荆棘丛——那些荆棘的藤蔓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尖刺上泛着油亮的黑气，正是“它”族用修士精血培育的“蚀灵藤”。阿宁曾在典籍中见过记载：这种藤蔓触碰到活物便会疯狂吸食灵力，被缠绕者不出三息就会灵脉尽断，化作藤蔓的养分。

“隐灵诀。”阿宁低声念咒，指尖泛出淡青色的灵光，将同行三名弟子的灵力气息压至最低。守旧派在雾中布了“听风阵”，任何超过筑基期的灵力波动都会触发警报，藤蔓间隐藏的骷髅头石像会立刻喷出毒雾。她放出追影蝶，银蓝色的蝶翅在雾中划出荧蓝色的轨迹，精准地避开藤蔓最密集的区域——那些地方的地面隐约能看到白骨的轮廓，显然是此前试图闯入的修士留下的。

东门藏在一片破败的玫瑰园后，园中的玫瑰早已枯死，枝干扭曲如鬼爪，缠绕在角楼的石壁上。角楼的窗棂爬满了蚀灵藤，藤叶间隐约能看到四个黑袍人在走动，手里的骨杖每敲击地面一次，周围的雾气就浓重一分，杖顶镶嵌的绿宝石闪烁着与熔炉火焰相同的光泽，显然是在维持风阵的运转。

“三、二、一。”阿宁的声音在风中几乎听不见，指尖的“冻灵符”却已化作四道流光，精准地贴在角楼的四个角落。符文亮起的瞬间，刺骨的寒气以符纸为中心向四周蔓延，蚀灵藤瞬间被冻成冰雕，咔嚓声中碎裂成无数冰晶；黑袍人手中的骨杖戛然而止，绿宝石的光芒骤然熄灭，他们脸上的蛇纹印记因惊骇而扭曲，像是活过来的蜈蚣。

“有入侵者！”为首的黑袍人嘶吼着祭出一面黑幡，幡上绣着的骷髅头突然睁开眼睛，喷出浓稠的黑雾。阿宁早有准备，甩手打出四张“破邪符”，金光穿透黑雾的瞬间，黑幡应声炸裂，化作无数黑色碎片。赵师弟的灵力剑率先出鞘，剑光划破夜空的刹那，钱、孙两位师弟已布下“困灵阵”，将试图逃窜的黑袍人围在中央。

“你们是谁？！”黑袍人绝望地嘶吼，灵体在剑光中逐渐透明，蛇纹印记化作黑烟消散的瞬间，他们的面容显露出来——竟是三年前宣称“闭关修炼”的三位外门长老。阿宁的心沉了沉，守旧派的渗透远比想象中更深。

与此同时，南门的苏棠正与红发老者缠斗。对方手持一根缠绕着锁链的火焰杖，杖头喷出的绿火如同活物般追着苏棠的身影，所过之处，积雪瞬间融化成黑色的泥水，散发出刺鼻的焦味。“这是‘怨火’，是用修士灵核燃烧产生的邪火。”苏棠踩着“踏雪步”在火焰中穿梭，指尖的“净火符”连成一串金色的莲花，“百年前，我祖父就是被你们用这火活活烧死在锁灵阵前。”

她的祖父是当年镇守南门的长老，为了掩护弟子撤退，独自引爆灵核与“它”族守将同归于尽。苏棠的母亲临终前将半块烧焦的令牌交给她，令牌上的“守”字至今仍能感受到残留的灼热。此刻，莲花突然在半空炸开，金光如网般将红发老者包裹，绿火在金光中发出滋滋的声响，迅速萎缩成灰烬。老者脖子上的蛇纹烙印暴露在金光下，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如同融化的蜡油般坍塌，最终只留下一截焦黑的骨骼。

二、反制之阵

毕邪带着弟子抵达西门时，正撞见守旧派的核心人物白长老。对方显然没料到他们能突破“蚀灵藤”和“听风阵”的双重防御，手里的紫檀木算盘噼里啪啦乱响，每一颗算珠都刻着“它”族符文，转动间发出的尖啸能直接冲击修士的识海，试图扰乱他们的心神。

“毕邪，你居然敢追到这里！”白长老的算盘猛地合拢，化作一把闪烁着黑气的骨剑，剑身上的符文如同跳动的毒蛇，“墨长老果然没说错，你就是玄门的灾星！当年若不是你力排众议引入光羽族，我们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毕邪没理会他的叫嚣，指尖在石壁上快速划过，玄门古篆组成的反制符文随着他的动作浮现，与角楼原有的阵纹迅速融合。西门的能量波动突然逆转，原本向外喷涌的黑气如同被无形的手抓住，转而向内收缩，白长老手中的骨剑顿时失去光泽，变得像一截朽木，剑身上的符文纷纷剥落，化作黑色的飞灰。

“这……这不可能！”白长老惊骇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的蛇纹烙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你怎么会懂‘锁灵阵’的反制之法？那本《封魔录》不是早就遗失了吗？”

“你们偷去的，不过是残缺的副本。”毕邪祭出灵力剑，剑身上的金光与反制阵纹产生共鸣，发出龙吟般的嗡鸣，“玄门典籍库的地字号密室里，还藏着初代大长老亲手誊写的孤本。你们以为烧掉了明面上的藏书，就能掩盖百年前的真相？”

剑光落下的瞬间，白长老的惨叫被阵法吞噬。毕邪转身看向北门，通讯符传来吴师弟的声音：“北门已拿下，土基守将被‘困灵索’缠住，正在抽取他的灵力反哺阵法。”

四座角楼的阵基全部被控制的刹那，古堡中央的塔楼突然剧烈震颤，仿佛地底有巨兽正在苏醒。塔顶的蛇纹旗帜应声撕裂，露出底下隐藏的“它”族祭坛——那是一个由数千具白骨堆砌的高台，每一根骨头上都刻着“它”族符文，高台中央悬浮着一块人头大小的黑色晶石，数十名被铁链锁住的修士正被晶石缓缓吸收灵核，他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

晶石周围，墨长老的残魂正与一个模糊的黑影交融，那黑影有着巨大的蝙蝠翅膀，爪子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猩红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烁，正是百年前被初代大长老封印的“它”族首领。

“毕邪！你毁了我的好事！”墨长老的残魂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黑影猛地睁开眼睛，视线锁定毕邪的瞬间，祭坛周围的黑气突然化作无数只利爪，带着刺耳的尖啸抓向众人，“又一个玄门修士……你的灵核如此纯净，一定很美味。”

三、神威彰显

黑影的翅膀扇动起来，掀起的狂风让整个古堡都在摇晃，黑气凝聚的利爪撞在毕邪布下的防御结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毕邪将“古堡防御阵图”的反制之力催动到极致，四座角楼的光芒如同四道金色的喷泉，在半空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光柱，将整个古堡笼罩其中。黑气撞上光柱的刹那，立刻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像是滚油遇到了冷水。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毕邪的声音在光柱中回荡，带着灵力的威压，“你们用篡改的‘锁灵阵’残害同道，今天，就让这阵法困住你们自己！”

光柱开始缓缓收缩，将黑影和墨长老的残魂牢牢困在中央。黑影疯狂地撞击光柱，每一次撞击都让光柱泛起涟漪，但光柱上的符文却愈发明亮——那是四门反制阵纹在源源不断地输送能量，其中不仅有玄门弟子的灵力，还有被解救修士的感激之力，以及光羽族通过星轨信标传来的支援能量。光羽族的使者虽未亲临，却通过信标将族内的“虹光之力”注入阵法，让光柱染上了一层七彩的光晕。

“不！我不甘心！”墨长老的残魂在光柱中疯狂挣扎，蛇纹烙印彻底消失后，露出了他原本的面容——那张脸与玄门祠堂里供奉的某位先祖极为相似，“百年前，先祖没能让‘它’族统治玄门，我也……”

他的话没能说完，就被身旁的黑影一口吞噬。那黑影显然是急着脱困，竟不惜吞噬墨长老的残魂来增强力量，翅膀变得更加巨大，每一次扇动都让光柱出现细微的裂痕。毕邪眼神一凛，将自己的灵核之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光柱，同时对苏棠点头：“用‘九转净化符’！”

苏棠会意，将早已准备好的符箓掷向光柱中心。那是她耗费三年心血炼制的巅峰之作，融合了玄门的净化术与光羽族的虹光之力，符箓在黑气中炸开的瞬间，金光如网般将黑影的翅膀缠住。那些被吸收的修士灵核之力突然产生反噬，从黑影体内爆发出来，如同无数把利剑刺穿了它的躯体。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翅膀一片片脱落，露出底下森白的骨骼，最终在金光中化作无数黑色碎片，被光柱彻底净化，连一丝残魂都没留下。

祭坛中央的黑色晶石失去能量来源，咔嚓一声碎裂成粉末，被解救的修士们瘫坐在地，看着毕邪的目光里充满了敬畏。其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挣扎着起身，对着毕邪深深一揖：“多谢毕院长救命之恩，老夫是法兰西玄门分会的会长，被他们囚禁了整整三个月……”

四、尘埃落定

黎明时分，古堡的反制阵法渐渐消散，露出阳光下的残骸。蚀灵藤在晨光中化作灰烬，白骨祭坛崩塌成一座小山，守旧派的尸体被阵法净化得只剩一具具空壳，唯有脖子上淡化的蛇纹烙印证明他们曾与“它”族勾结。

毕邪站在塔顶俯瞰阿尔卑斯山的晨曦，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在雪山上洒下金色的光晕。光羽族的星轨信标再次亮起，在空气中投射出一行文字：“恭喜你，玄门的守护者。我们检测到‘它’族的能量波动已彻底消失，联盟的力量，足以让任何黑暗无处遁形。”

阿宁走上前来，递给毕邪一枚玉佩——那是从白长老身上找到的，与墨长老的那枚属同一系列，玉佩上刻着的“守旧”二字此刻已失去所有光泽，变得黯淡无光。“所有守旧派的据点都已标记完毕，林长老正带人逐一清剿，预计三日之内就能彻底肃清。”她顿了顿，补充道，“我们在东门的地牢里发现了二十三名幸存的修士，都是近半年来失踪的各分会核心成员，苏棠正在为他们治疗。”

苏棠随后赶来，白色的医师袍上沾着些许血迹，却难掩眼底的轻松：“被抓的修士大多只是灵力受损，没有生命危险，用‘九转净化符’调理几日就能恢复。不过……”她的声音低沉下来，“我们在熔炉里找到了三百七十二枚灵核残片，初步检测都是近三个月内被吞噬的。”

毕邪将那枚“守旧”玉佩扔向悬崖，看着它坠入云海深处。“守旧不是错，”他的声音带着晨风的清冽，“错的是用极端的方式固守，错的是为了所谓的‘正统’勾结外敌，残害同道。玄门的未来，不该被仇恨和恐惧绑架。”

弟子们在收拾战场时，从西门的密室里发现了一本日记，是白长老的笔迹。日记里记载着他从最初的质疑到被墨长老蛊惑的全过程，最后一页的字迹潦草而混乱，显然是临终前写就的：“或许，毕邪是对的。固守只会让玄门走向灭亡，可我已经回不了头了……蛇纹爬上心口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成了百年前最痛恨的怪物。”

毕邪合上日记，将它与《封魔录》的孤本一起收好。他知道，这场胜利不是终点，玄门与“它”族、与守旧思想的博弈还会继续，但只要守住本心，团结真正的盟友，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回程的飞机上，毕邪看着窗外的云层。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它’族残余能量已清零，玄门结界稳固度提升30%，解锁新技能‘灵脉共鸣’——可与同盟者共享灵力，增幅防御与攻击效果。”

毕邪看向身旁的阿宁和苏棠，两人正凑在一起研究从古堡带回的“它”族符文碎片，阳光透过舷窗落在她们脸上，映出眼底的专注与希望。他忽然想起百年前初代大长老在《封魔录》扉页写的那句话：“玄门之‘玄’，不在固守陈规，而在守正出新；玄门之‘门’，不为隔绝内外，而为聚纳同道。”

或许，这才是玄门真正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