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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这声呢喃一块儿出现的，是他迅如闪电的手掌，他的手直接向着那一弘清波中心抓去。
“去死吧，如果不是你，我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不是你的拿我当清道夫的心思，我又何必如此招人耻笑？”声音是女子的娇柔，但带着嗜血的疯狂。
他拼命的向水中捞去，可只有把握不住的流水雨不断打碎，凝结的天上孤月。
没有丝毫击中实体的感觉，而被打到的水波，一次又一次的还原成平滑如镜的水面，倒映着忘川河主疯狂扭曲的面孔。
“忘川市的人类供奉你百年香火已是足够，你仍然不知道知足，甚至还要把他们炼化成傀儡，现在遭到报应了，明白自己只是神明的弃子了？”
白秋棠化作白花，将空中的漫天星辰击落以后洛雨妍已是心无牵挂，毫不保留地发挥毒舌的属性，疯狂的嘲讽着对面。
忘川河主没有回头，只是随手甩出一道光波，一并射出的还有那左手上的第一根晶化的手指。
宁愿舍弃自己的肉身，也要务必一击必杀！！
感受到那手指上的恐怖气息，洛雨妍只能缓出柔水，严加死守，但他知道，这样无非是垂死挣扎。来自一个神明的愤恨，不是她现在区区一个三阶的人类能够阻挡的。
但李怀月又怎能束手旁观，手中的刀几乎斩出了残影。
不知为何，他的身躯自开战以来到现在越来越强悍，甚至舞刀的时候能卷起周围的风涡，轻微的吸引周围的物体。
他本人无暇关注这一点的变化，毕竟生死面前没有什么问题，可以称为问题。
而他的意识深处白泽只是轻轻笑着，坐在藤椅上，玩弄着四枚鳞片。
而其中两片表面的花纹已经逐渐斑驳，仿佛有融化的趋势，黑色的液滴不断的掉落，而那滴下的黑色液体正顺着李怀月的眉心流淌。
“耶梦加德的肉身之力，我白泽的真理之途，还算上那老登的一点有用成分，怎么可能会打造出一个废物。”
“你骂谁？白泽！”孤尔赛斯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你要知道你现在输的赌约，如果再出手，就违背了我们当年本体立下的规则，要么你自己接受惩罚，要么咱们只好再做过一场了。”
“来就来，我怕你？”白泽也不惯着面前的老头。
抬手就是漫天的星辰亮起，而每道星辰都幻化出一只独角，黑爪，白毛的神兽，这是白泽的本体。
“本源之咒，犯的上吗？”孤尔塞斯嘀咕一声，也不甘示弱，虚无的空间里面伸出一只透明的手掌，手掌上闪着金色的纹路，抓向漫天的白泽。
当然二人赌斗的规则是当年本体一起制定的，两人打的再惨，也不可能威胁到外界环境。
只是苦了李怀月，他现在觉得头痛欲裂，捂着脑袋，像某个被念了咒语的猴子。
“你们俩个老东西休停会儿行不行？”
“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小子，滚！！”两道一样桀骜的声音同时传来。
听得李怀月差点直接当场去世，这亲戚自己还不如重开呢。两人叠在一起的话语声像是古钟声鸣，震的李怀月原地打滚。
但同样被震飞的还有空中飞过来的兽爪。
李怀月趴在地上呲牙咧嘴，一时不知道是该骂这俩老东西，还是该谢他俩。
而河中央，忘川河主还在跟那道神秘的声音对峙着，李怀月隐隐猜到，那可能就是催生这忘川河族意识的存在。
但他确实不敢上前，毕竟是能催生这样接近中古巅峰神明的东西，其本身又是什么恐怖的存在就不得而知了，要是一不小心招惹上自己背后的人，保不住自己，可就尴尬了。
“你尽管去，什么样的人，我没惹过，撕裂文明的罪行，够不够？”狂妄偏执的声音再次从脑海里传来。而李怀月仿佛被刺激起了什么回忆，脑子中闪过一幕幕断裂的残片，烽火黑烟，他单手握着剑，看着遍地求饶的人，冷酷的斩下………
他一摇头，勉强的拉回意识。
默默转过头：“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洛雨妍：………
“别自欺欺人了。”洛雨妍一个脖儿拐，把他拐了回来。
“静观其变。”说着她盘腿坐下，玩弄得手上的小白花，一边黯然神伤，一边，让李怀月找个地凉快地方待着，别挡她看戏。
“而忘川河中，那个疯狂的背影，还在发疯的抓挠河水，河水并不言语，只是沿着曼珠沙华的纹路逐渐扩散，红色的曼珠沙华慢慢被清澈的河水代替，而结队走向河中央的人群也慢慢恢复了一丝神志。
“卧槽，我这是在哪呢？这怎么还跳河了？”
不，我还没洞房………”
“刚发的工资啊，我还没有……”
“我靠，好多路灯，我不想当挂件。”
话没说完，忘川河主意志再次疯狂挣扎，又再次将净化的力量压制下去。
年轻人瞬间就成了木偶一般的姿势，双眼无神，继续向前扑腾，一个大浪打来，他只能抱歉的跟自己的工资说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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