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放心啊?是料定了春秋功业非他一人可成,还是料定这天下英雄皆入毂中,挑跳出帝王将相?”
李怀月,此刻落入幻境的他要做着弑君的逆臣,而殿上之人又何尝不是冷眼看他兴亡事败?
他轻叹一口气,手上的贪狼刀速度不减,黑色的雷霆如同晴天起霹雳,让看起来充满阳光的御道之前凝出一道道已经成了实质的杀气。
管他前方何人,虽千万人吾往矣!
为一座城市的葬礼布局也罢,为了一面之缘的信使谜团不惜暴露身份也罢,为灾民扔下物资也罢,无情的世道,总有人想做那有情的客卿。
刀刃在空中划出一轮黑色的弧月,都说不平养剑意,杀戮养刀意。
他这刀的力度已经远非当年在忘川试炼场的那一刀,可以说这一刀的威势撕裂整座金銮殿,都不为过。
据说古代的宫廷有龙气缠绕的概念,但与他左手融为一体的贪狼刀,是杀戮,是军武,是大漠孤烟,是空谷万种煞气和戾气,是等不到的无定河边骨,是春归眼中泪阑珊。
远比那所谓的君王龙气要重的多,一刀推出,周围的空气温度迅速下降了,肃杀冰冷,如若铁马冰河,隐隐的有金铁的相击声音。
而此刻隐藏在他影子里的武将傀儡,迟疑了片刻,仿佛想起了什么,骤然间双目赤红,嘶吼一声,但仍然不成话语,只是嘶吼出几个零星的词汇。
“杀!杀!杀不尽的王侯将相,杀不尽的富贵公卿,李怀月脸色扭曲,这一次没有身为【永恒】魁首的力量作为臂助,也没有所谓的万千民愿,作为后援。
有的便是他心中的不平一指,有的便是那点浩然正气长存,谁说殿上君王一言定人荣辱,谁说过河拆桥功成必死?
当年那个没有完成意愿的书生,此刻他的人生经历在李怀月面前走马观花,一眼便是春秋五十年。
幻境感受到这股反抗的意志也不甘示弱,耳门外面的老和尚更是张开了一只眼睛,左手按下,口含天宪,一声:“奉天承命!
便要将那无尽的威势打进手上,那出自皇陵之中的神明遗物!
李怀月眼前那座封建王朝的意象不断涌现,是边军倒戈,北马南下,是民不聊生,君王得意,是一生不甘,为生民立心,为百姓立命。
太监宫女的形象,御林军的刀剑相向,看起来大袖飘飘的官袍也越加的束缚住他的身形,仿佛又把他拖进那个不知多少年前的幻梦,让他成为那圣旨上的一个姓名。
李怀月怒吼一声,刀剑之力距离座位上的人一寸之隔。
高做位置上的人,终于按耐不住一声怒斥,一道闪着金光的圣旨,缓缓摊开。
“尔等欲谋反耶?”回应他的是万箭齐发,铁马冰河,一人即一军。
李怀月向前冲去,什么狗屁幻境,什么大内禁忌,他全都不在乎。
历史证明过封建的王权,从大泽乡的雨下起,就从未将芸芸众生压下!
李怀月这一刀,在幻境中无与伦比。而在现实中观测着这边的一刀的老少两人,嘻唰唰睁开了眼睛。
老僧假慈悲的默涌一声:“可叹,可叹,有如此心境,若是能为我王所用,那也可以是治世之臣,可惜非要做到乱臣贼子,该杀该杀。”
说完之后,他背后浮现出一尊怒目天王之相,张牙舞爪,以居高临下之势,重重的一脚踏下。
幻境之上,出现了与之相同的一脚,不过放大了数十倍。
正处于他脚下的李怀月横刀硬扛,尽管硬撑到呲牙咧嘴,但也清楚了,这个幕后黑手来自何方。
他拖延这么久时间,还不是为了看看背后操纵之人到底来自何处?
报仇有仇报仇,有缘报怨,就算一时半刻收拾不了对方,但来日方长嘛,如果到最后都没有找出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狼狈逃窜,不是他的风格。
随着真理之冕【溯源】发动规则整体像一条金色的小蛇,顺着那虚空的一脚,缠绕到老和尚背后,天王法像上怒目而争,张嘴便咬。
老和尚怒喝一声:“大胆!”手掌推出一把,掐灭那条小蛇,小蛇瞬间炸成一团金色的烟雾,老和尚,这才放心的收回天王法像,全然不知那点金色的液体,也顺着那收回去的法相,融入他的身体之中。
同样殊不知规则小蛇爆炸之时,才是真正的杀招,金色的烟雾笼罩在和尚手掌之间。
一时间缠绕隔绝了他对这一局的操控,的他竟然失去了对那个神明遗物的控制,幻境一时间变得不可控起来。
他又怒又惊连忙坐下盘膝打坐,化解手上的因果之力,同时吩咐少年此刻看住的幻境,如果有什么不测,立马收回那件宝物,随他撤离。
少年漫不经心的的点了点头,掏着耳朵问道:“
那他这算是脱离了演绎的位置了吗?”
“不会只是他心中所想所化罢了,那幻境不是他现在的意志能突破的,那你子断不可留假以时日必成大患,须及时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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