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地上的一小块土壤,扔进嘴里嚼了嚼,倒不是他突然抽风,尝土辩风算是寻龙定穴中的一种,你知道这两天集中特权成果之一。
他从这土壤的味道中觉察到了地下应该有一处巨大的水源,才导致这地面如此湿润,甚至形成了向上升的水汽,导致此处出现了虹彩。
他心念一动,迅速打开一道领域,强大的吸力在空中形成了类似黑洞的区域,李怀月将【天渊】逆转利用强大的吸引力,迅速将地面的尘土卷起,室内的地面不太稳定的地质结构,一道向下的通道被缓缓打开,整个地面像是被撕裂了肌肤,发出震动与阵阵嘶吼。
他也许并不知晓【天渊】的对面是何光景,但他能确定是那背后的空间一定是极为广阔无垠的,否则也容不下那么多灵魂与生物。
尽管这样使用有暴殄天物的嫌疑,但他也是无奈之举,毕竟他的技能里并不包含可以大规模破坏地形的能力。
更何况事态紧急,此次时间有限,也不得不出此下策,毕竟经过真理之冕的检测,这父亲最近的地质薄弱点都在地下20米。
要他用【暗箭】【影袭】这些杀伤手段去挖掘的话,时间流逝的太久,那他计算好的后面的事情便都要延误。
因此,他毫不可惜地动用【天渊】疯狂的向大内部填充土石,反正跟自己没关系,不用自己之后善后。
此时这么想的李怀月,被未来已经主宰的【天渊】成为那里主人的自己,痛骂了无数次,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把这里当成垃圾场一样,什么东西都敢往里送,甚至有一段时间打不过的强大的敌人。
还利用这种方式将对方流放到此,导致自己主宰这个地方以后用将近百年时间才清理干净。
如果是杂物与故人也就罢了,更令他头疼的事还需要理顺其间的关系,让被自己流放出来的强者,与这里原有的生态达成平衡。
因此他时常在那段时间的梦里痛骂自己曾经的年少无知,雷神华贵之极的袍子始终沾着尘土,让那些被他驱赶出去却一直视他为主公的手下,觉得这样的主公真是事必躬亲,反倒更怀着愧疚,更加的内心拥戴他了,让他无奈至极。
果然,这些债迟早要还的,不过现在忙于争命的他来不及考虑的太多,【天渊】背后的秘密应该还要放在真理之后。
毕竟他成为了夜幕下的王魁之时,便已经是这世界落幕之刻,离这儿太远太远了。原来他无法想象跟原谅所有人类都大跌眼镜。
随着地面不断撕开,挤出十几米厚的土层被掀飞以后,露出了一条向下的圆形空洞,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人工挖掘而成,但其规模堪称恐怖,半径就有25米左右的宽度,同时还向上吹出阵阵阴冷的狂风。
一阵阵的嘶吼声,底下不断响起被侵犯的怒意和感受到那气息之后的恐惧交织弥漫,在李怀月小心翼翼的向下看了一眼,最后扔下了一枚水晶。
水晶落地的一瞬间,炸出一团璀璨的光华,随即与周围不断扩散开的夜幕气息融为一体,明暗交织,如同天使之鸠的华丽丝线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神秘的符号。
此时李怀月已经不必动用鲜血作为连结,就可以在一定范畴内随意支使一些低阶的神代咒文了,这种如臂食指的感觉,让他恍惚间真的像那些神代的史官一样,将文明记录,将历史书写。
他时刻运转着真理之冕,排斥着那股感受。他清楚,如果他失去了作为人类的感知,那蛊惑他的力量并不会接纳他,成为他们的群体。
而只会把他当做一个特殊的玩物。身边处处是陷阱,人生处处是险境啊,她无奈的扶着额头。
实现彼此连接,渐渐的浸在空中,形成一片片的甲胄,只不过是甲胄,不是用来防御,而是在限制地下那个生物的行动。
眼看着落下的假装越来越多,原本地下沉寂不动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声嘶吼,含糊不清的声音响了起来。
“人类,我向来与世无争,你又何必当下杀手?还是说那位收账的时间到了,派你作为使者来索要账目。那你呼唤我现身就可,现在是什么意思?”
“都不是。”李怀月平静的回答道。
“这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借你点东西用用。”
底下的声音,变得狂暴,一丝冰冷的杀机,即使不用推测,也能明显的察觉到。
底下的东西此刻正在原地打转,脑海里盘算着。
刚刚突然冒出的气息,把他吓了一跳,以为那位真的上门收账,但仔细感觉面前的人类不过四阶出头,而且身边也许没有那位大人的信物,否则的话,气息不该如此微弱,再加上对方有一条心,就算事后那位要是问罪起来,自己也算有理可依。
既然如此,优势在我,那他又有何惧怕。
哪怕真是杀了他,只要处理的干净些,那位也应该不会发现。
自己在这地下编织的蛛网,马上就要完成了,只要自己在这蛛网上沉睡,百年自己将成为这个种群唯一的皇帝,独享所有的幸运,以后未尝不可,纵横逍遥啊,再也不用落在阴暗潮湿的地底,憋屈的苦等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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