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半是尴尬,半是恼怒的暴吼一声。
李怀月,有没有隐藏身形,一推黑色的眼镜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哦,不好意思,正是鄙人 , 好像三天没洗过的臭袜子。”
“你……你眼前的黑色虚影,气愤不已。
一来是自己自报家门,竟然被一个无名小卒打断了,二来那只…袜子…着实恶心 。
但他反应过来,突然一阵狂喜。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本来想着出手的鸭子到嘴飞了,养了多年的家禽,被别人带走了,这趟注定是亏本买卖,但看着面前缓缓走出来的苍白少年
他觉得果然苍天不负有心人 ,一时间竟然热泪盈眶,眼睛里都是泪水。
但都掩饰不了贪婪。
对方拥有世上可能仅存的真理之冕,还有孤尔赛思的精神烙印。
如果能够被自己吞噬了,想来不要说可以跻身十大古神之座,更是可能向最高处发起挑战,那老家伙在上面待了那么多年。
这许多年没有人将其拉下,真是显得这神代世纪万分的寂寞啊,他猖狂的哈哈大笑。
李怀月看向他,说实话,自己也不想现在就面临这种势水平的敌人,但如果不是江辞雪逼迫他来此。
而整个舟渡咖啡馆的战力又几乎损失殆尽,可以有更温和的处理方式。
但现在要他在龟缩在众人背后,显然是不切实际的事情,更是对之前这些人努力的亵渎。
因此,他大着胆子从迷宫走出,站在了对方面前,他所求的不是打败或者杀死对方,仅仅是使对方退却就够了。
虽然在建立在双方天差地别的阶位上的,这个想法无异于天方夜谭。
但在沈白石,独自一个人闯进阿泽布置的梦境中时,迎来了转机。
沈白石回头是岸,无疑是给了他一丝希望,而现在这丝希望正缓缓向自己走来。
他嘴角微微勾起,对方也不多废话,十根指头,五花缭乱的结印,随着他的双手不断的在空中划出弧线,周围的空间缓缓裂开。
十尊形态各异的负山天王走了出来。
形如其名,有的背负高山,云雾缭绕中写着“望山即止”的字样,有的手持宝剑背后环带缭绕,但看上去不阴不阳。
有的六眼四耳,俱灭撩口,有的身坐莲花,但眼神猥琐。
十尊形态各异的天王,各持法器望向李怀月,之所以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是他的谨慎本性作祟。
要知道,对方如果毫无准备,不可能就这么堂堂正正走到自己面前。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这么些年他能苟活,在半沉睡中仍然保持实力,甚至还能找到人类载体,一步步走向复活降临的路上,必然是有它超越同代的理由。
这份理由不仅是谨慎,更是小心,说难听点叫猥琐,但确实管用,毕竟那些大放异彩的同类,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死在了人类的讨伐下。
只剩下像他这样的远古遗民,还在苦苦支撑。
他,当然没有什么复兴神代的想法,他想的是在这个神明衰落的时代,做个堂堂正正的神明,不说统治整个人类吧,至少与人类共治天下是可能的,而不是窝窝囊囊的与人类建立契约平等交易。
毕竟迄今为止苏醒的太古神明又有多少呢?不算之前出现的宏大异象,那些老家伙从沉睡的地方撕碎封印,降临时间至少还有百年的历史,自己只要在这之前建立了稳定的优势,未尝不能将其收归己用。
此刻,他的想法已经付诸行动,漫天形态各异的天王,挥拳,持剑,扬鞭,齐齐的朝面前的青年。
不求一击必杀,但求逼出他的最后手段,而李怀月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去!”清风涌起,满天的黑影缓缓消散,而李怀月也不好受,七窍流血,尤其是两个瞳孔变得通红。
莫尔斯站在他面前,冷笑一声,了。
“能接下这一下确实还行,但看你的样子再来一下,怕是是油尽灯枯了吧?”
“你说的不错。”李怀月笑了笑。
“我站在这里,并没想跟你硬碰硬,只是想试试自己至今几斤几两,果不其然,那你随手抛出的十大天王都接不住,没有硬碰硬的资格。”
“那你接下来想用什么的方式逃脱呢?是白泽或者孤尔塞斯的某位上身,临阵突破,还是某些不知的秘法?你经管使用,三招之内,如果你能逃脱我的掌中,那我放你离去。”
李怀月心里暗骂了一声:老登,我还不知道你心里藏着什么心思,你会怎么轻易的放我离开?”
他此刻与他的对峙并不是等任何的后手,亦或者是等任何人的支援,而他只是在等对方的一缕念头。
果不其然,对方心中的那丝恶念被勾起,而李怀月缓缓闭上了双眼。
破空一拳正轰向李怀月的胸口,速度真快,甚至余波擦过空气,都带起了一连串的音爆。
李怀月即使有着这世界上唯一一条能够解析万物的真理之冕,无限解读着对方的进攻角度,和最优的躲避路线,但依然没法完全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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