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河摆渡人 第23章 神性VS人性

李怀月在背后看的咬牙切齿的，真不是自己家孩子啊，一看就是这种事情干多了，这种属于畜生的冷漠，不好练啊。

“别生气，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或者行尸走肉，去吞噬别人，或者沦为别人走狗，没有差别。”白泽的声音平静的响起。

这次李怀月没有打断他，仿佛就这么听得进去。

“接下来呢？”“我知道你没有经历过杀戮，但你要明白，在时空断裂的年代里，没有绝对的法律和正义，正道在哪，光明在哪，都由你的内心决定，不要被实施的对错干扰了你的行动。”

听完这话，李怀月不再沉思，而是默默的调动了阴影中的暗箭。

嗖-嗖-嗖，空中无声的死神优雅的划出优美的曲线，精准无误的插入了每个人的脖子。

刚刚还在一边搬金属罐，一边小声咒骂的络腮胡子，眼睛猛地一瞪，随后倒在边上，身旁的同伴刚想去扶，也接二连三的倒在旁边。

面前，韩涛握着枪手惊恐的发颤，他只是转头抽根烟的功夫，背后的手下，脖子上便多了一个血洞，一群人倒在地上抽搐的惨象，吓得他，疯狂大叫：“是谁！？是谁！？

有话好商量”

他是听过愿途者存在的，但亲眼看到这种杀人于无形的能力，但还是吓得发抖。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裤管向下流淌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浓郁的腥臭味。

妈的，他在心里暗骂自己咋这么不争气呢？还没有见到别人的身影，就被吓尿了。

李怀月其实心里也在发颤，他明明记得自己瞄的都是要害，一击必杀，对方绝不可能有痛苦，可现在一看这箭矢都精准的错过了，他们脖颈要害处的两三寸，使他们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倒在地上抽搐等死，倒是显得他冷血无情了算了，至少恐吓的效果是达到了。

他镇定下来，走出阴影，站在男人的面前，他想过很多种出场的方式，但没想到是以一冷血杀手的形象出现在男人面前，而韩涛看着面前这个将将20岁的青年也露出一丝疑惑，但他随即想到，在这些特异功能人群里边，永葆青春也不是什么难事，说不定这副俊朗皮囊底下是藏了一颗肮脏猥琐的老登心思。

“你好，不必怀疑这些人都是我杀的，我现在只有三个问题，回答出来了，我放你走你，选择抵抗或者不回答，那你比他们下场更惨。”

一种无形的冷酷笼罩了李怀月的全身，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方面的天赋，至少现在的审讯场面看起来很像那么一回事，他半倚在一辆废弃轿车的前盖上，看着面前颤抖的男人，眼神冷冽一分。

男人便吓得跪了下去。韩涛战战兢兢的点点头说：“您问吧，大人，不知您是不是陆家派…

“不该问的，你别问，话有点多了。”李怀月一挥手，一根箭矢穿过了男人的三根手指。韩涛疼的连声惨叫。

李怀月冷冷的开口问：“第一，这些孩子和仪器是运到哪里的？”

“顺德火药厂，名义上的火药厂，实际上它是一个地下工厂，专门用来加工加工什么寿命？”

啊？！李怀月很惊讶，再开口追问 韩涛颤抖的跪在地上说：“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负责押运的小头目，只是听上头偶尔谈话流出来。”

李怀月也没有为难他，问出第二个问题：“这背后的组织者是谁？”

韩涛回答：“是一个名叫，魂烟的女人，这位大人供奉着一尊神只，好像是…是什么蛇。所以拥有超强的力量，她可以抽取别人的寿命，这都是她的过，大人跟我们这些小人物真没关系…”

“第三个问题，你觉得这些丢了小孩子的父母会怎么想啊？韩涛听着有点愣了一刻，他从来信奉的是收钱办事，也没有在道德上有过任何的愧疚或者后悔。他是长在贫民窟里的人，我认为买卖几个孩子是什么罪恶滔天的事，对于别人的生命或人生，他从来都保持着麻木不仁的精神状态。”李怀月这么问，当时是他惊讶了那么一刻，不过为了保命，他还是断断续续的说：“嗯，我们知道错了，我们都是收钱办事…”

李怀月扭过头扔下一句：“你也会有家人，可是你没有悔改。”韩涛能在夜色融融中，听了一脸茫然，半晌回过神来。

“妈的，你凭什么教老子做事？”他抬手一枪，一颗子弹便朝着李怀月的后脑勺冲去，而李魂烟只是暗暗使用的影袭，将身体虚化，躲过那颗子弹。随后，一支暗箭了结了身后这个畜生的性命，他当然知道对方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刚才那最后一句询问，只不过，是想看看人之将死，会有善言吗。

他冷酷的想：“人啊，还真是一种不值得怜悯的生物”他的眼底闪过血光，只是他自己没有留意到，但随后血光被一道白芒压制，李怀月从刚刚那种冷酷无情的状态中挣脱而出，看着满地的血尸，他忍不住干呕起来，唉，这都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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