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河摆渡人 第16章 最初的暗夜寻者

另一边，一次又一次沦为丧尸口中食的李怀月，累的瘫倒在地，双眼出神。

江辞雪，手一挥一杯已经调好的鸡尾酒飘悠悠到了手中，不是，李怀月四处打量，并没有找到什么吧台之类的设置。“这房间功能这么多，怎么做到的啊店长？

江辞雪，轻轻一笑：

“这可是我们灰河摆渡人在忘川市强大的愿器【旖梦】”

“所想皆可得，会凭借愿力在现实中凝结出于想象中的物品，当然，仅限于历史中曾经存在过的符合质量守恒与能量守恒规律的东西 ”

看到李怀月眼里冒出了闪光，江辞雪淡定的补充道。打破了他的幻想。

哦，李怀月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如果真的什么都能造出来的话，那自己那么纸片人老婆，高达模型……正幻想着一只丧尸扑过来，就这样莫名其妙，李怀月又寄了一回。

李怀月：“我***”

“专心专心，【夜巡】一路，重要的不是暗夜中的悄默，而是追着光的方向，你的每支箭朝着的是你心中亮光，现在心之所想，意之所动，箭无虚发。”

气喘吁吁，满身鲜血的李怀月，一边挣扎着一边暗想：

“那个叫肖逸然的中年男人，当年为何会走到这样一条奇异的道路上？”

望着李怀月疑惑的神色，江辞雪轻轻拍了拍手，暂时停下了丧尸狂潮，挥手变出一把椅子：“想知道这条路的来历？”

“对，毕竟也是答应了个大叔的愿望了，总该知道什么样的初心，会造就这样的人生。”

脑海里邋遢但坚韧的男人形象挥之不去，那双望着家人破碎相片的泪眼，满载罪恶证据的公文包，历历在目。

一方面他能感受到这条道路对于他的亲近感，另一方面每当他想要更近一步，一股陌生的隔阂就将他阻挡在外。

“你要明白，任何一道愿途，其诞生的原因都与人类的某一项品质有关，目前已知的 【永恒】，【沈政】，【虚无】，【真理】，【天规】，【净芸】六大愿途，它们之下又有无数路径。

同一种品质的愿途诞生后的方向也有不同，光怪陆离的梦想成就了不同的路径，有的辉煌壮阔，有的幽暗偏僻，有的虚无缥缈，云雾之间窥一缕天光。有的刹那人间，一念恒长。

而【夜巡】一径就是【天规】之下最接近我们这类人信念的路径。

这条路在有记载的历史上最强大的拥有者名叫陆寻千，仅仅是【暗箭】，这个一阶技能，他凭借意志就打碎了16道远古禁桥，重创五泰坦之一的衡存泰坦，并带走了他半张命契。

一时举世皆惊，鸢尾花教廷不惜提前发动百年审判，也要取他项上人头，就这样还被他脱身而去。

但走在光明与黑暗边界的人始终不可能独善其身，要么在光下，要么堕入黑暗，无尽深渊。死亡和道心破碎中总会有一个出现，而这个过程之间，他的所有者便在这条边界上巡游，找寻属于他的价值。

听到此处，李怀月再次在脑海间构建了对那个男人灵魂印象，卑微如尘，但又熠熠生辉，也许属于他的不是举世皆惊的辉煌壮烈，但也是一个人不屈征途。

“关于那位传奇人物的事情，为什么你会这么清楚啊？店长。”

“因为那人是我们的前辈啊，我们这个组织已经成立这么多年，惊才艳艳者如过江之鲫。

历史断代了，文明破碎了，在最初的废墟之上，诞生了新生，也诞生了游走在光明与黑暗边界的我们，度众生所辋，沟通边缘，这就是我们的使命和初衷。

但游走在边界的人终不可能独善其身。拿刚刚那位前辈举例。

他曾是这条路径的魁首，八阶巅峰的存在，可惜一朝道心破碎，堕入黑暗，接近疯狂的杀戮一时无人能挡。

是我的老师亲手了结了他的性命，送故人上路，否则这样强大的变数一定会打破守恒的边界。

“这样吗？”李怀月的声音低了下去，不知是对往来者的感慨，还是一时的命运共情。

“不过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了，都是老一辈人的事。”

江辞雪语气轻松的说道。“眼下你的任务就是掌握这个一阶的技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至于你另外的主要愿途，等老师回来的时候，由他来论断吧。”

“好”李怀月回答的声音还没落下，一波新的丧尸狂潮又冲了上来。

“不是大姐头，哪有你这样的开始都不带打招呼的吗？”

“别废话，我当年的修炼可比你残酷多了。”

“那你是哪条愿途啊？”李怀月一边躲避着袭击，一边插空问道。

“这条路你以后会知道的。”江辞雪没有正面回答，就在她转身的刹那，瞳孔间的暗金涌动，无声荡开一圈涟漪……

叮铃铃～～闹钟响起，李怀月一个翻身关掉闹钟，习惯性的正准备再睡回笼觉。

早班？什么早班？翘了！

昨天一天的经历，让他疲惫不堪，这是什么日子，前一天还是废材大学生，后一天变成了职业牛马打工人，有关这样悲哀的转变，他痛苦的发现，这不是一天的体验到期，而是他今后时间里长久的工作啊。他现在的状态就是，活着但是微死……

他和梧生一起住在咖啡店顶层的阁楼里，虽然小是小一点，但布置温暖整洁，龙猫造型的闹钟又划过了一刻，听着对方的鼾声，李怀月和梧生谁都没有起床的打算。

但随后，门被一脚踹开。

“开始营业了，两个笨蛋！”

青澜，一脸的气势汹汹，左手拿托盘，右脚还悬在空中没有放下。

“这可是橡木门儿啊，姐姐，你这脚力这么强悍嘛？”李怀月惊恐的说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他顶上的梧生，连连嘟囔道，他还没说完。

两个人头上又一人挨了一击爆栗，看着青澜铁青色的脸，两个人知趣的把嘴闭上，快速洗漱，往楼下冲去。

楼下已经人声鼎沸，新的一天缓缓拉开序幕。当然在两人冲下楼梯的时候，青澜还不忘细心的往他俩嘴里一人投喂一个牛角面包。

看着叼着面包狼狈冲向顾客的两人，青澜抿嘴一笑，脚步轻快的，拿起刚刚做好兰花咖啡，递给了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坐在窗前改论文，半死不活的小姐姐。

“早上好，希望你能在舟渡咖啡馆收获一天的好心情。”青澜元气满满的说道

小姐姐：“当然，但愿如此（然后默默翻过一页厚重的文献）。”窗外晴空正好，白云慵懒，正是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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