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教完李晏武功后,萧清河去了薛府。
萧清河是薛府常客,都不需要门房通报就直接进了薛府。
薛府侧厅内,薛大将军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在一起闲话。
见到萧清河,薛绍热情地站起来招呼:“信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薛夫人也亲热地唤萧清河“信善”。
萧清河与薛将军夫妇见了礼:“关于溪州剿匪一事,我还有些事情要与大将军商议。”
见是公事,薛夫人带着女儿薛玥离开了。
离开房间后,薛夫人瞟了一眼薛玥:“你觉得信善怎么样?”
薛玥没明白过来,问:“什么怎么样?”
薛夫人嗔了薛玥一眼。
薛玥明白过来,脸红了:
“清河哥哥人不错,只是家世差了些。”
听薛玥这话,薛夫人就知道薛玥这是没看上萧清河。
薛玥今年十七岁,在陇西时就开始议亲,后来薛大将军接到调来皇城的旨意,薛夫人舍不得将薛玥留在陇西,便将议了一半的亲事停了下来。
薛家和薛夫人娘家都是陇西大家族,萧清河平民出身,还家境清贫,之前不在薛夫人择婿考虑范围内。
不过现在,薛夫人觉得萧清河也可以考虑。
这事要从前些天说起。
前些天,萧清河救了皇太女。接着,琼皇下旨让萧清河当皇太女的武艺师父。
今日,在皇太女提议下,琼皇又任命萧清河为剿匪副将。
几件事综合下来,薛夫人认为萧清河前途无量,才将萧清河纳入择婿范围。
不过也不是非萧清河不可。
见薛玥对萧清河无意,薛夫人便转了话题。
屋内,萧清河将李晏同他说的话说了:
“我觉得皇太女殿下的顾虑很有道理,还请大将军考虑。”
薛大将军仍不以为然:
“我又不是第一天带兵,再刺的兵头都被我收拾得服服贴贴,不过皇城几位纨绔,不用放在心上。”
见薛大将军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萧清河瞥了一眼薛绍。
薛绍再了解萧清河不过,知道萧清河不是危言耸听之人,既然特意说起这件事,便在一旁帮腔:
“父亲,我和禁卫军的勋贵子弟打过交道,他们和陇西那些子弟兵不同。
陇西子弟兵再嚣张,上了战场也是要厮杀拼搏的,因此他们手底下都有真功夫。
而禁卫军中的勋贵子弟,绝大多数都是真纨绔。
别说真功夫,有些人连弓都不一定拉得开。”
薛绍没有危言耸听。
部分勋贵子弟只在禁卫军中挂了个号,偶尔点个卯,平时训练一概不参加。
薛大将军仍不肯相信:
“怎么可能?换作我带的军队,哪里容得下这样的兵?”
薛大将军不愿再讨论这个话题:
“皇太女殿下没在军中待过有顾虑正常,你们又不是第一天入伍,怎么还这么没信心?”
见薛大将军说不通,萧清河也不再说,找了个理由拉了薛绍出来。
“秉义,你从陇西秘密调两千薛家军去溪州,不要让大将军知道。”
之所以只调两千军队,是因为调动人数太多动静就会越大,薛大将军一定会提前知道。
到时薛大将军阻止,会功亏一篑。
薛家在陇西近百年,薛家军是薛家几代经营下来的,虽然薛大将军被调到皇城,但薛家军并没有全部跟来皇城。
萧清河的军中职务虽然比薛绍高,但薛家军他调不动。
只有两人在,薛绍说话就没什么顾忌:“真的要这样吗?”
“皇太女殿下有句话说得没错:有备无患。”
薛绍和萧清河在军**事七年,知道论行军打仗,没有几人比得上萧清河。
正因为萧清河的出谋划策,薛大将军才率领薛家军在西北打赢了那么多胜仗。
“行,我听你的。”
说完后,薛绍又问:“信善,皇太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皇太女行事稳妥、老练,一点也不像十五岁之人。”
“不是传闻她……”
碍于皇太女的身份,薛绍没有将大家对李晏“蠢笨、无脑、嚣张、跋扈”的评价说出口。
萧清河明白薛绍的意思,因为他听到的有关李晏的传闻也都是不好的。
“她绝不是传闻中的那样,等你有机会见她就知道我没有说假话。”
……
**
虽然朝廷要派兵去溪州剿匪,但粮草、兵马等的筹备、调动不是几天就能好的,很快就迎来了朝廷的田假。
田假第三天,是李晏和叶无涯约定的打猎的日子。
这一天,风和日丽,正是打猎的好日子。
辰时,萧清河就来了东宫。
他今天的任务是保护李晏。
李晏穿了一套红色骑装,颜色如火焰般热烈,衬得她整个人既飒爽又妩媚。
萧清河看了几眼后就将视线移开,生怕红色骑装将他的双眼灼烧掉。
萧清河陪着李晏去了东宫马厩,这里养着李晏的马。
李晏走到一匹黑得发亮、全身无一根杂毛的马面前,颇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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