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句。
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许弦月狡黠一笑,“多谢夫人关照咱们的生意,欢迎日后夫人带着亲朋好友常来吃饭。我们会好生招待夫人和夫人的客人,让夫人满意的。”
江迢迢嘴角噙着笑意,饮下一杯热茶。
弦月姐姐也太会做生意了。
这样都可以!
日后么,说不定真能开一个这样的业务呢。
毕竟,这种阴私腌臜的手段,在大宅子里可太常见了。
说完了“私房话”,许弦月正想喊伙计来点菜,却不曾想伙计却是先急匆匆过来了。
“可是有什么急事?”许弦月压低声音询问。
伙计十分激动,“大东家二东家,来贵客了,掌柜请你们去前边招呼呢。”
贵客?
江许二人对视一眼,只能先朝姚香泛母女二人请辞,“实在不好意思,掌柜说有急事要我们过去,我们就先过去了。”
侯夫人微微一笑,“不碍事,今日你们事情多,先去罢,我们都这般熟了,就当在自家吃饭了,不用招呼我们。”
许弦月笑着点头,拉过伙计叮嘱了一番,又说了几个菜,才拉着江迢迢离开。
刚走到小路上,就迎面撞上一行人。
带头的,正是掌柜。
见到人,掌柜一喜,连忙给两方介绍一番。
“长公主殿下,这是小店的大东家和小东家。”掌柜圆圆的脸上都是笑意,“二位东家,这是乐善长公主和驸马。”
许弦月面上也挂上了笑意,带着江迢迢跟着行礼。
穿着华贵的女子,也就是乐善长公主眉梢一挑,没理会许弦月,倒是打量起了穿的喜庆可爱的小姑娘,“你就是姑母的小外孙女儿?”
江迢迢垂着眼,嘴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乖巧问好,“正是,小女见过殿下、驸马。多谢殿下和驸马过来捧场,小店蓬荜生辉。”
这小家伙一板一眼的,说起客套话来倒是跟个小大人似的。
乐善和驸马对视一眼,忍不住笑,“姑母说的真是不错,你真是早慧。行了,你去门口等你外祖母吧,刚才路上可碰见她的车架了。”
她点了点旁边稍大的少女,“就你吧,你来招呼我们就是。”
一旁站着的许弦月一愣,而后笑着应下,带着人往里走。
机灵的给长公主一行人让开路,掌柜的站在路边,缓缓松了一口气。他圆圆的脸上都是轻快,“小东家,您的面子可真大呀。第一天竟然就来了这么多贵客。”
江迢迢心中也是一派感动。
没想到,外祖母竟然还请了人来给她撑场面。
二人往外走。
谁知,他们刚进入大堂,就远远看见门口一片喧闹。
掌柜心中一紧,生怕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小跑上前。
江迢迢也紧随其后。
门口已经围了好些人。
原本表演的百戏人和乐师已经停下了,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而原本给乞儿撒赏钱的弦星几个,正指挥着伙计拦着一行人,不让其入内。
弦辰拿着一张宣纸,点了点上面的字,大声朗读出来,“狗与广宁伯府之人,不得入内。尤其是这吴夫人和世子夫人呐。”
吴氏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把自个拦下,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掌柜的虽然不明所以,但也明白小公子们一向不是胡闹的主儿,连忙拉着小公子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啊小公子?”
一旁的弦媛满脸气愤,“他们就是在青州时候欺负呦呦的人!”
吴氏眼睛一转,便哭喊了起来,“折寿了,这小姑娘血口喷人啊!可怜我含辛茹苦养大江迢迢,虽不是亲生的,可也是把她当作亲女照顾的,日日牵挂。自来长安后,我便去许府找她,谁曾想她攀了你们许医正的高枝,可瞧不起我这老母亲了啊。”
弦辰也怒了,“你胡说,你根本就没把她当女儿看待!真要我把你做的坏事都说出来吗?!”
吴氏哭的越发凄厉,“怎么说,我也是她养母啊,有一饭之恩,现在过来想见见她,却被拦在外面。”
她拿着帕子掩住面,字字控诉,“她如今又攀上了平阳大长公主府,连见都不见我和她养父一面。他养父曾经对她多好啊,她眼见着他养父跪在大长公主府门口,也不见,还让平阳大长公主进宫去跟圣人说不许给她养父派官做。”
她声音却是越发大了,足够周围所有人听清楚了。
“可怜我夫君,她的养父,日日舍了面子去求,原本是个好官,正是因为政绩出色才被调回京城准备升官儿的,如今却无法为民做事,吏部那边迟迟不敢给他派官做,说是上面不答应。”
她哭的越发凄苦,“我们明明做了那么多好事,却落的如此下场....我们也不曾怪她,只是担忧她过得好不好,虽然我们有什么好的都给了她,但毕竟比不上她如今的好生活。”
一女子也跟着期期艾艾的开口,“母亲只是想见妹妹一面,看看她好不好,这难道也不成么?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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