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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隋唐:我靠情圣系统截胡满朝皇后 > 第24章 巧言令色,杨辰的临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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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石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浓稠的夜色里,他最后那句话,却像一根无形的刺,留在了这间死寂的茅屋中。

那句话没有杀气,甚至带着几分随意的点评,可正是这份随意,比刀锋架在脖子上更让人心头发冷。它意味着怀疑的种子并未被彻底掐灭,只是被暂时掩埋在了土里,随时可能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重新破土而出。

屋子里静得可怕。

张伯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他惊魂未定地看着杨辰,又看看门口的黑暗,老迈的脑子显然还没能完全理解刚才那场生死交锋的凶险。他只知道,自己那个刚认下的“憨侄子”,保住了。

杨辰没有动。

他依旧维持着那个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姿态,只是那双垂下的眼眸里,早已没有了半分怯懦与惊慌,只剩下一片深不见底的冷静。他在听。

听冯石一行人远去的脚步声,听他们踩过泥泞时发出的噗嗤声,听他们粗鲁地驱赶着村里的狗,听着那份喧嚣逐渐被距离拉远、稀释,最终彻底融入江边的风声里。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当村子里只剩下几声被惊扰后的犬吠和远处江水拍岸的单调声响时,杨辰才缓缓地、一节一节地,从紧绷的状态中放松下来。

他先是慢慢直起了腰,然后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有些僵硬的脖颈。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鱼叉,冯石最后那句话,仿佛还萦绕在耳边。

“你这个‘脑子不好使’的侄子,单手拎着,倒是很稳当。”

好一个冯石。

杨辰在心里给出了评价。此人绝非宇文化及手下那些只懂烧杀抢掠的莽夫,他是一条经验丰富、嗅觉敏锐的豺狗。他看似被“傻子尿裤子”和“疯老头刨祖坟”这两出戏码给唬住了,可临走前,还是不忘在猎物身上,留下一个自己才能看懂的记号。

这根鱼叉,就是记号。

他走到张伯身边,弯下腰,用那只拎过鱼叉、稳得让冯石生疑的手,将老人搀扶了起来。

“叔,您……您没事吧?”

他开口,声音依旧是“杨阿牛”的,带着几分憨气和劫后余生的后怕,连口音都还是那地道的江都土话。

张伯被他扶着,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腿肚子还在打颤。他看着杨辰,浑浊的老眼里噙着泪水,又是后怕又是庆幸地拍着杨辰的胳膊:“阿牛啊……吓死叔了,吓死叔了……那帮天杀的,总算是走了……”

“走了,走了……”杨辰顺着他的话,笨拙地安慰着,同时眼神却不着痕迹地扫过门外。

他知道,冯石这种人,不会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他的人或许真的往下游搜查去了,但在这附近,在这片能俯瞰整个渔村的林子里,一定还藏着他的眼睛。

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或许都还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所以,戏,还得接着演。

他必须把“杨阿牛”这个身份,焊死在自己身上。

从冯石带着人踹开门的那一刻起,杨辰的大脑就进入了一种高速运转的状态。系统能给出萧美娘的核心需求,能奖励他初级的勇武,却不能手把手教他在这种绝境下如何应对一个狡诈如狐的敌人。

他所有的应对,都来自于他自己的算计。

在冯石点破他“杨辰”身份的那一瞬间,他面临两个选择。

一是暴起发难,凭借初级勇武卡带来的力量,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用鱼叉解决掉冯石,再对付另外两个亲兵。胜算有,但不大。最关键的是,一旦动手,就等于向整个宇文集团宣告:我,杨辰,就在这里。接下来迎接他们的,将是无穷无尽、不死不休的追杀。

二是将错就错,演。

他选了第二条路。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冯石的试探,是一句诈和。宇文化及就算发现他失踪,也只会在江都宫的幸存者里排查,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的信息精确传递到这个小渔村。冯石只是在赌,赌他心虚。

只要他不接这个茬,冯石的赌局就赢不了。

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最极端,也最有效的表演方式——示弱。

不是普通的害怕,而是将一个人的尊严踩进泥里,碾得粉碎的极致示弱。

他编造的“杨阿牛”身份,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算计。名字土气,符合渔民的身份;性格憨傻,有小时候摔坏脑子的“病史”作支撑;反应迟钝,面对官兵的威吓,只会发抖和重复别人的话。

而那泡尿,则是这出戏的点睛之笔。

一个能在江都宫万军丛中带着皇后杀出重围的隋室宗亲,一个被宇文化及视为心腹大患的人物,会因为几句恐吓就吓得尿裤子吗?

冯石不信。

所以,当那股骚臭味在茅屋里弥漫开来的时候,冯石心中那根紧绷的怀疑之弦,就断了。

他可以怀疑杨辰的言语,可以怀疑张伯的掩护,但他无法怀疑一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放弃尊严的生理反应。在他看来,这是一种绝对的、无法伪装的懦弱。

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杨辰根本不在乎所谓的尊严。在前世那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他见识过太多为了利益和生存而把脸皮扔在地上踩的人。与活下去相比,脸皮算什么?

当然,这出戏也有破绽。

比如他这身干净的衣服,幸亏有张伯的“神助攻”,才勉强圆了过去。

再比如,他这身被系统强化过的力气。这是他无法掩饰的。他可以控制表情,可以控制声音,甚至可以控制膀胱,但他无法让自己的肌肉在一瞬间变回普通人的孱弱。他单手拎着那根沉重的铁梨木鱼叉,看似随意,却在冯石这种老兵油子眼里,成了一个无法忽视的疑点。

所以冯石走了,但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叔,您先坐着歇会儿。”杨辰将张伯扶到墙角的草堆上坐下,然后自己则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冷水,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冰冷的井水顺着喉咙滑入胃里,让他因高度紧张而有些发热的头脑,彻底冷静下来。

他没有急着去地窖。

他走到门口,将门虚掩着,只留下一道缝隙。他像一尊石像,一动不动地贴在门后,用耳朵和眼睛,继续监视着外面的世界。

风声,水声,虫鸣声。

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可杨辰知道,越是正常,就越不正常。那条豺狗,一定在暗处,等着他露出真正的尾巴。

地窖里,萧美娘蜷缩在冰冷的角落,外面的一切声音都停止了,可她心中的恐惧却没有丝毫减退。她听到了杨辰的名字,听到了张伯的哭喊,听到了冯石的厉喝,也闻到了那股顺着地窖缝隙飘下来的、令人羞耻的气味。

她的内心,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海啸。

她无法将那个在江都宫前单膝跪地、声称要为大隋复仇的决绝男人,与刚才那个被吓得尿了裤子的“傻子阿牛”联系在一起。

可偏偏,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这种极致的反差,非但没有让她觉得鄙夷,反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在九五之尊的皇后面前许下铁血誓言,也能在小小的校尉面前,将自己的尊严弃之如敝履。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为了他们两个人,活下去。

这个认知,像一道暖流,缓缓淌过她冰冷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的草席终于被挪开了。一缕微弱的光,伴随着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

杨辰的脸出现在洞口,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憨气,那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

“殿下,没事了。”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沉稳。

萧美娘被他拉了上来,双腿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有些发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被杨辰顺势扶住。

她的手触碰到他的胳膊,那肌肉坚实有力,完全不像一个“憨傻渔夫”该有的样子。

“他们……真的走了?”她站稳后,轻声问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音。

“人走了,眼睛还在。”杨辰扶着她,走到屋子最里侧的阴影里,压低了声音,“那个校尉冯石,不简单。他最后那句话,是说给我听的。”

他将冯石对鱼叉的怀疑,简单说了一遍。

萧美娘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她这才明白,危机远未解除。他们就像是被猎人盯上的兔子,暂时躲过了陷阱,却依旧在猎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那……我们怎么办?”

“不能等了。”杨辰的语气不容置疑,“今晚就得走。”

他转向一旁还在后怕的张伯,深深地鞠了一躬。

“张伯,大恩不言谢。今日之事,杨……阿牛,没齿难忘。”

张伯连忙摆手:“哎,说的什么话。你们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那帮官兵,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老人善良,却不愚蠢。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个“侄子”,绝非普通人。能引来宇文家的兵,身份岂能简单?但他没有问,也不想问。在这乱世,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他只是叹了口气,指了指后门外江边的一处芦苇丛。

“我那儿还有一叶小舟,是我吃饭的家伙。你们拿去用吧。还有些干粮和水,我这就去给你们拿。”老人说着,便颤巍巍地站起身,向里屋走去。

杨辰看着老人的背影,心中一片沉重。这份乱世中萍水相逢的善意,比千金更重。

他转过头,对萧美娘说道:“殿下,我们准备一下。”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他的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了远处江边林地里,一闪而逝的微光。

那光芒很微弱,像是刀刃或者甲胄在月光下的反光,一闪即逝,快得如同错觉。

杨辰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中却已是雪亮。

豺狗的眼睛,果然还在。

冯石,根本就没想让他们安安稳稳地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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