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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异星录 第6章 裂痕暗生

作者:凌阅闻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5 08:36:53

司徒府的深宅大院,在吕布离去后,仿佛卸下了一层无形的重压,却又被另一种紧张所取代。空气中残留着吕布的霸道气息和柳烟(貂蝉)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王允脸上的笑容在吕布背影消失的瞬间就敛去了大半,他锐利的目光扫过柳烟(貂蝉),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刚才她那恰到好处的“惊慌失措”与“羞怯顺从”,无疑极大地满足了吕布的虚荣心,也完美执行了他王允的暗示。

“文姬侄女受惊了。”王允转向蔡琰(苏清),语气恢复了长辈的慈和,“奉先将军乃当世虎贲,性情豪迈,不拘小节,侄女莫怪。”

蔡琰(苏清)微微欠身:“司徒大人言重了。将军威仪,令人心折。”她声音平静,仿佛刚才吕布的唐突只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但低垂的眼睫下,思绪却在飞速转动。吕布对貂蝉的觊觎如此**裸,王允的态度又如此暧昧,历史书上的“连环计”,似乎比文字描述的更加凶险和迫在眉睫。更让她在意的是,貂蝉——那个灵魂来自现代的舞者柳烟,她在那一瞬间展现出的冰冷锐利,绝不是一个单纯歌姬该有的眼神。还有那个“苹果”标记……是她在寻找同伴吗?还是别人在试探她?府邸之内,藏着另一个“变数”?

“义父,蝉儿有些不适,想先行告退。”柳烟(貂蝉)适时地表现出几分疲惫和惊魂未定,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微颤。

王允点点头,语气温和:“去吧,好好歇息。今日之事,莫要放在心上。”他需要这颗棋子保持最佳状态。

柳烟(貂蝉)福了一礼,低眉顺眼地退出了听雨轩。直到穿过几道回廊,确认无人跟随,她才挺直了背脊,手心里的冷汗让丝帕变得濡湿冰冷。她没有回自己的居所,而是放慢脚步,看似随意地在府中闲庭信步,目光却如雷达般扫过每一个角落。

那个传递荷包的家仆,那张平凡的脸,当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柳烟努力在记忆中搜寻。司徒府仆役众多,但那个人的眼神,带着一种不同于其他奴仆的……平静?或者说,是一种不带敬畏的、近乎平等的审视?这在一座等级森严的府邸里,太不寻常了。

她状似无意地靠近花园角落的仆役房区域,几个洒扫的婢女正在低声说笑。柳烟的目光快速掠过她们的脸庞,没有目标。

“姐姐,你看这花开得多好。”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柳烟回头,是一个年纪稍小的侍女,正指着墙角一丛不起眼的小花。柳烟认得她,是负责她院落外洒扫的,叫小翠。小翠见她看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但眼神深处,似乎有某种欲言又止的东西。

“是啊,开得不错。”柳烟随口应着,心思还在那个可疑的家仆身上。

“姐姐,”小翠走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刚才……刚才奴婢看到钱管事把一件东西塞进了东院廊下第三根柱子后面的缝隙里……”她说完,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匆匆行了个礼就快步走开了,仿佛只是寻常的讨好禀报。

柳烟的心脏猛地一跳!东院廊下,第三根柱子!钱管事?她记得那个递荷包的家仆,腰牌上似乎有个“钱”字!线索!

她不动声色,继续“赏花”,确认四周无人注意后,悄无声息地踱向东院回廊。廊柱古朴厚重,第三根柱子后面……她伸出纤纤玉指,在柱子背面和墙壁的缝隙间摸索。果然!指腹触碰到一个硬物,她迅速将其夹出。

是一截被削得极为光滑的小木片,比手指略细。木片上,清晰地刻着一个小小的、极其标准的五角星图案!

柳烟的心跳得更加剧烈。五角星!这是现代世界最普遍、最中性的符号之一,但在这个时代,它出现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这绝非巧合!这就是“苹果”背后的延伸,是那个“同类”留下的更明确的信号!他在确认她的身份,或者,在指引她下一步!

这个“钱管事”是谁?他背后是谁?是善意还是陷阱?司徒府这潭水,比她想象的更深、更浑浊。吕布的威胁近在眼前,王允的棋局步步紧逼,现在又出现了神秘的“同伴”信号。她必须万分谨慎。

与此同时,陈留城外,曹操(林风)的军营。

林风站在新筑起的简易望楼上,俯瞰着下方热火朝天的操练场景。士兵们被分成了十个小队,每个小队在什长带领下,练习着由他亲自“优化”过的劈砍和刺击动作。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直接、最高效的发力方式和攻击角度。

“动作幅度再小一点!力量集中在刀尖,不要浪费在挥舞上!记住,战场不是表演,是生存!”他对着传声的木筒喊着,声音透过简陋的扩音装置清晰地传到下方。这是他利用现有材料做的“土喇叭”,极大地提高了指令传达的效率。

夏侯惇站在他身边,看着下方整齐划一的动作,眼中的惊异越来越浓。他跟随曹操多年,深知这位主公的雄才大略,但募兵练兵的手段,向来是粗放式的,讲求勇力气势。可自从主公伤愈后归来,一切都变了。这训练方法……古怪却有效。士兵们不再是一盘散沙地呐喊冲杀,而是像……像一架精密的机械?虽然这个词很陌生,但夏侯惇就是这种感觉。效率,主公嘴里总挂着这个词。

“主公此法,前所未见,然观其成效,士卒进退有度,攻防之间章法初现,假以时日,必成精锐。”荀彧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不知何时也登上了望楼,手中拿着一卷竹简。

林风转过身,对荀彧点点头。这位“王佐之才”的敏锐观察力让他佩服,也让他警惕。他不能让任何人,哪怕是未来的肱骨之臣,过早地窥破他灵魂深处的“异常”。

“乱世求存,当求实效。多一分章法,士卒便多一分生还之机。”林风简单地回应,目光扫过荀彧手中的竹简,“文若手中何物?”

“是洛阳传来的密报。”荀彧将竹简递上,神色凝重,“董卓……有异动。”

林风心头一凛。他知道董卓是穿越者赵铁柱,但他的“异动”会是什么方向?他接过竹简,快速浏览。密报记载:董卓在凉州大肆整肃军纪,手段酷烈,斩杀劫掠士卒数十人,并强推“同食同宿”、“令行禁止”之策,引发西凉军内部强烈不满,其部将李傕、郭汜怨气尤重。更令人费解的是,董卓似乎暂时搁置了向洛阳进军的计划,反而在边境地带构筑营垒,加强巡逻,仿佛在防备什么?

林风的程序员大脑飞速运转。赵铁柱在尝试控制局面!他在用现代军队的管理方式来约束那支桀骜不驯的西凉军,这必然会触犯既得利益者。暂时不入洛?这是明智的选择,避开历史旋涡的中心,先稳住基本盘?还是说……他也想改变历史进程?密报最后提到,吕布对董卓的变化感到“困惑不解”,甚至有些抵触。

吕布…林风脑中闪过历史上那个反复无常的猛将信息。这是一个巨大的不稳定因素!如果赵铁柱压制不住吕布,或者吕布察觉到董卓的“异常”进而产生异心……后果不堪设想。这封密报,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精密计算的未来蓝图上,荡开了一圈圈危险的涟漪。

“董卓残暴,荒淫无度,其内部生乱,本是好事。”荀彧看着曹操(林风)紧锁的眉头,缓缓说道,“然其行事忽然一反常态,由贪功冒进转为固守经营,此中必有蹊跷。恐所图非小。”

林风没有立刻回答。他在评估。评估赵铁柱这个“变量”带来的风险与可能的收益。赵铁柱的“整顿”,从长远看,如果能成功,或许能打造出一支更强大的力量,但短期内激化的矛盾,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是隐患,也可能是机会。

“严密监视凉州动向,尤其注意吕布、李傕、郭汜等人。”林风将竹简交还给荀彧,声音冷峻,“另外,文若,我需要你帮我留意一些……特别的信息。若有发现以奇特符号、前所未闻之言语、或行事思维迥异常人的消息,无论大小,务必即刻报我。”他需要一个系统来捕捉其他“同类”可能散发的信号。

荀彧眼中精光一闪,深深看了曹操(林风)一眼,没有多问,只是拱手应道:“彧,明白。”

望楼上的风,带着初冬的寒意。林风望着远处苍茫的旷野,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袭来。历史的车轮已经开始偏离轨道,而他要驾驭的,是曹操这艘注定颠簸的巨舰。他感到一丝程序运行遇到未知变量的焦虑,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兴奋。挑战,本身就是算法优化的动力。

凉州,西凉军大营。

浓重的血腥味和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校场上,十几具被砍下头颅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冻硬的土地。周围列队的西凉军士卒鸦雀无声,脸上交织着恐惧、愤怒和一丝难以置信。

赵铁柱(董卓)拄着他那把门板似的巨刀,站在点将台上,粗犷的脸上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着下方噤若寒蝉的军士。他魁梧的身体里,属于董卓那股暴虐嗜血的冲动仍在疯狂冲击着他的理智堤坝,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但他死死压制着,用侦察兵铁一般的纪律感和责任感,构筑着内心的防线。

“都看清楚了!”赵铁柱的声音如同滚雷,在死寂的校场上炸开,“军令!就是军令!老子再说一次!禁止扰民!禁止劫掠!违者,斩!”

他指着地上的尸体,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士卒的心上:“这些蠢货,以为老子的话是放屁!以为手里有刀就能为所欲为!现在呢?脑袋搬家!这就是下场!”

李傕和郭汜站在队列前方,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进肉里。被杀的人里,有他们的亲信!董卓这老东西,自从上次练武岔了气晕倒醒来后,就跟撞了邪似的!以前杀人不眨眼,但抢掠屠村也是家常便饭,兄弟们跟着他图啥?不就是图个痛快,图个财货女人?现在倒好,劫掠不许,连抢只鸡都要砍头!这他妈还叫西凉军吗?这憋屈日子,兄弟们怎么受得了!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深藏的怨恨。

赵铁柱敏锐地捕捉到了李傕、郭汜那充满戾气的目光。他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动了他们的蛋糕。但他没有退缩。一支只知道烧杀抢掠的军队,就是一群流寇,永远成不了气候,最终只会走向灭亡,一如历史上的董卓。他要打造一支真正有战斗力的队伍,纪律是基石!哪怕这基石是用血和反对者的骸骨铺就的!

“从今日起!”赵铁柱继续吼道,“全军按新编伍法驻扎!什同帐,伍同食!操练时辰、口令传递,皆有定规!违令者,鞭五十!再犯,斩!”

底下响起一片压抑的骚动。同食同宿?还规定了操练和传令?这简直是闻所未闻!把他们当府兵管了?这老贼,是要把兄弟们往死里整啊!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匹赤红如火的神骏战马如同一团燃烧的飓风,直冲校场而来!马上骑士,身形魁伟挺拔,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西川红锦百花袍,腰系狮蛮宝带,手持方天画戟,正是吕布吕奉先!

吕布勒住嘶鸣的赤兔马,画戟斜指,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台上杀气腾腾的董卓(赵铁柱),英俊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倨傲和不耐:“义父!何故在此耽搁?有军卒来报,发现小股羌骑在边境游弋,掠我牧户!儿臣请命,率本部儿郎前去剿灭!定杀他个片甲不留!”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睥睨天下的自信和嗜战的渴望。在他看来,杀人立威可以,但把时间浪费在整这些没用的“规矩”上,简直就是蠢!打仗,靠的是他吕布这样的无双勇力!规矩?那是给弱者准备的!

赵铁柱看着吕布,就像看着一头随时可能反噬的猛虎。吕布的强大毋庸置疑,但正是这种强大让他目空一切,对军纪约束充满了本能的抗拒。吕布的到来,就像是在一堆已经冒烟的火药桶旁又丢下了一个燃烧的火把。

“奉先我儿,”赵铁柱压下心头涌起的属于董卓对吕布的忌惮和一丝莫名的占有欲(对貂蝉的执念在灵魂融合中模糊地影响着赵铁柱),沉声道,“羌骑小患,不足为惧。我已命斥候严密监视。当务之急,是整肃军纪!无有铁律,纵有万夫不当之勇,亦难敌千军万马之阵!”

吕布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义父未免太过谨慎!区区羌人,何须大军?儿臣只需八百并州狼骑,半日即可取其首领头颅献于帐下!整肃军纪?哼,待儿臣斩将夺旗,缴获牛羊女子犒赏三军,士气自然高昂!”他话语中隐含的意味很明显:你搞这些没用的规矩,还不如让我出去抢一把来得实在。

“放肆!”赵铁柱心头火起,属于董卓的暴虐差点冲垮堤防,他强压着怒吼,“军令如山!我说了,按令行事!剿匪之事,待军纪初定,再做计较!退下!”

吕布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自认勇武天下第一,在丁原手下时也颇受倚重,何曾受过这等约束和呵斥?尤其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握着方天画戟的手紧了紧,赤兔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怒火,不安地刨着蹄子。他冷冷地看了董卓(赵铁柱)一眼,那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毫不掩饰的不满和一丝探究的意味。最终,他冷哼一声,调转马头,赤兔马载着他如同一团愤怒的火焰,冲出了校场。

看着吕布离去的背影,赵铁柱的心沉了下去。他感觉到了吕布那几乎要脱缰的桀骜和对他“异常”的敏锐察觉。这个义子,比李傕、郭汜更难控制百倍!军纪整顿已经困难重重,内部矛盾一触即发,外部有羌骑骚扰,内部还有吕布这头随时可能炸毛的猛虎……赵铁柱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和孤立感。他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心中默念:战友们,你们在哪?谁他妈能给我个信号?这董卓的烂摊子,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到台下,单膝跪地:“报!主公!洛阳急报!大将军何进密信!”

赵铁柱眼神一凝。何进?那个即将引董卓入京的屠夫?历史的关键节点,终于要来了吗?他预想中避开洛阳旋涡的计划,还能不能实现?这封密信,是催命符,还是……一线转机?

江东,吴郡。

孙阳(孙权)正光着膀子,在校场上挥汗如雨。他手持一柄环首刀,刀光霍霍,动作迅猛有力,将一根碗口粗的木桩劈砍得木屑纷飞。少年的身躯里,是成年运动员的灵魂,充沛的精力需要发泄,对自身力量的掌控也需要不断磨练。

“好!少主好刀法!”旁边传来喝彩声。一身儒雅白袍的周瑜不知何时已站在场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孙阳(孙权)收刀而立,抹了把汗,露出阳光的笑容:“公瑾兄来了!”他对周瑜有着天然的亲近感,这个历史上的完美偶像,英姿勃发,才华横溢,是少年孙权最想成为的样子。

“少主勤勉,武艺精进神速。”周瑜走近,眼中带着真诚的赞赏,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近几个月,这位少主的变化颇大。言谈间偶尔会蹦出一些闻所未闻的词汇,想法也常常天马行空,有时老成得不像少年,有时又充满孩童般的好奇心。

“公瑾兄过奖了。”孙阳(孙权)接过侍从递来的汗巾,状似随意地问,“对了,公瑾兄,前日我读《山海经》,见其所述海外诸国,光怪陆离。你说,大海的那边,真会有如此广阔的世界?难道只有倭地、三韩这些小国吗?”他这是明知故问,心中盘算的是开辟海贸航线,利用江东地利,发展经济,积累实力。

周瑜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山海经》乃上古奇书,多有荒诞之说。大海浩瀚无垠,凶险莫测,远航九死一生。我江东虽临海,亦只做些近海渔猎、短途贩运。少主何以对此大感兴趣?”他敏锐地感觉到,少主的兴趣点不同寻常。

孙阳(孙权)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说得有点“超前”了。他脑筋急转,找了个理由:“哦,我是想,若大海之外真有沃土大国,若能与之贸易,互通有无,或许能为我江东开辟一条新的财源?总比困守一隅,盯着中原那点地盘抢来抢去强吧?”他努力把想法包装得“务实”一点。

“新的财源?贸易?”周瑜咀嚼着这两个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少主的想法,虽然大胆,但其中蕴含的“开源”思路,却让他感到一丝新奇。江东偏安,确实需要更多的财货支撑。他正要深入探讨,一个严厉的声音插了进来。

“少主慎言!”

只见张昭板着脸,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刚才听到孙阳(孙权)说什么“大海之外”、“贸易财源”,不由得眉头紧锁。在他看来,少主近来心思愈发跳脱,不专心于经史子集、治国权谋,反而沉迷于这些奇技淫巧、荒诞不经之事,实在有失体统!

“子布先生。”孙阳(孙权)和周瑜同时行礼。

“少主,”张昭毫不客气地开口,语气带着长辈的训诫,“为君之道,当务根本!经史治国,礼义安邦,此乃正道!大海凶险莫测,奇谈怪论乱人心志!贸然兴海,劳民伤财,得不偿失!少主切莫被那些虚无缥缈之言所惑,当以修习学问、安定江东为要!”他一口气说完,显然对孙阳(孙权)的“不务正业”担忧甚深。

孙阳(孙权)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老学究,思想太僵化了!但他脸上还是保持着恭敬:“先生教诲的是,权记下了。”他现在羽翼未丰,离不开张昭这些老臣的支持,只能暂时妥协。

周瑜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孙阳(孙权)眼底那一闪而逝的不甘和倔强。这个少年,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冀州,邺城,袁府。

方晴(甄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刚刚为袁熙的一个贴身侍女处理完伤口——那侍女在为主子试剑时不小心割伤了手臂,伤口颇深。方晴用自己偷偷蒸馏提纯过的烈酒仔细消毒,再用捣烂的草药混合蜂蜜敷上,最后用煮过的干净布条包扎好。整个过程,她做得又快又稳,尽量避开人。

然而,当她收拾好东西,准备悄悄离开这处偏僻的柴房时,门却被猛地推开了!

袁熙,她的“丈夫”,脸色阴沉地站在门口,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药囊和她沾着血迹和药渍的袖口。他身后跟着两个心腹家将。

“夫人,”袁熙的声音带着冰冷和怀疑,“你深更半夜,不在自己房中,跑到这柴房来做什么?还带着这些……”他指着药囊,“这些污秽之物?”

方晴(甄宓)心中警铃大作。她知道袁熙生性多疑,心胸也并不宽广。自己秘密行医的事情,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轻则被斥为不守妇道,重则可能被扣上“行巫蛊之术”的罪名!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惶和委屈,微微垂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夫君息怒。妾身……妾身只是听闻这婢子为夫君试剑受伤,心中不忍。想着昔日在家时,家母曾教过一些粗浅的止血之法,便寻了些草药过来看看,想着能略尽绵力……不想惊扰了夫君,妾身知错。”她将理由归结于“不忍心”和“闺阁学来的一点皮毛”,试图弱化事情的严重性。

“粗浅的止血之法?”袁熙走近一步,目光锐利地扫过侍女包扎得整整齐齐的伤口,“我看这手法,倒不像‘粗浅’!夫人,你何时学得如此精妙的医术?为何我从未知晓?”他的怀疑丝毫没有减轻。眼前这个甄宓,自从嫁入袁府,美则美矣,却总给人一种疏离淡漠之感。如今又展露这手不凡的医术……她到底是谁?隐藏了什么?

“夫君……”方晴(甄宓)抬起头,眼中含泪,带着被误解的凄楚,“妾身……只是胡乱一试,许是运气……夫君若是不喜,妾身以后绝不敢再逾矩了。只求夫君莫要因此事责罚这可怜的婢子……”她将祸水稍稍引向侍女,博取同情,也试探袁熙的态度。

袁熙看着甄宓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心中那股邪火和疑云交织翻腾。他冷哼一声:“哼!夫人既有此心,便好生在房中修身养性!这些下贱之事,自有府中医官处置!若再让我发现你私下与这些贱婢接触,行些鬼祟勾当……”他故意停顿,威胁之意溢于言表,“休怪为夫不讲情面!带走!”他对着侍女一挥手,两名家将立刻上前,粗暴地将那惊恐万分的侍女拖了起来。

方晴(甄宓)只能眼睁睁看着侍女被拖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知道袁熙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侍女,更不会真的相信自己。这一次,她暴露了!虽然暂时用演技搪塞过去,但袁熙的猜疑已经被彻底点燃。她仿佛看到一只无形的铁笼正在缓缓落下,将她囚禁在这袁府深宅之中。而更让她心寒的是袁熙的冷酷——那个侍女,只是一个无辜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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