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刘图腰间的传音玉突然微微发烫,一道熟悉的声音透过玉饰清晰传了过来,正是三叔呼延庭集,语气中带着急切说道:“小图,你在哪?凝神丹已经炼制好了。”
刘图心中猛地一喜。
他不再理会广场上此起彼伏的议论与投向光幕的灼热目光,趁着人群注意力仍集中在金色名字上,悄悄收敛自身气息,转身朝着左营的僻静区域快步前行。
沿途皆是栽种的灵植,翠绿的枝叶间缠绕着淡淡的元气,风一吹便送来沁人心脾的药香,混杂着泥土的清新。
不多时,窦论求的药房便出现在眼前。
这扇门,刘图其实并不陌生。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清晰,打破了周遭的静谧。
“进来吧,我知道是你。”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带着炼药师特有的沉稳,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熟稔,显然早已等候多时。
刘图推门而入,一股暖意与醇厚的药香瞬间包裹住他,驱散了身上的凉意。
屋中央,一座紫铜药炉在中央坐着,炉身雕刻的九条火龙栩栩如生,鳞片在光线下泛着暗红色的光泽,炉口还残留着淡淡的药烟,袅袅升起后渐渐消散,显然不久前刚完成一次耗费心力的炼制,空气中还残留着丹药淬炼后的精纯气息。
此时的窦论求正坐在药炉旁的乌木椅上,手中捧着一枚莹白的羊脂玉瓶,指尖轻轻摩挲着瓶身,动作轻柔。见刘图进来,他抬了抬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来的这么快,看来是急着修复魂伤了。”
“窦大师,晚辈刘图,听我三叔说,凝神丹已然炼制完成,特来求取。” 刘图走上前,恭敬地躬身行礼,语气中满是敬意。
窦论求抬眼看向刘图,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似是在打量他这几天的变化,随即缓缓放下玉瓶,将其递了过来,“你三叔特意叮嘱我,务必亲自交到你手上。”
刘图双手郑重接过玉瓶,入手温润细腻,羊脂玉特有的质感传来,瓶中隐隐透出一股清冽的药香。
这香气与寻常丹药的驳杂不同,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仅仅是闻着,便觉得脑海一阵清明,魂脉深处那常年盘踞的隐隐刺痛感,竟奇异地减轻了几分。
他心中暗惊,单是这药香便能舒缓旧伤,莫非这凝神丹的效果,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
他正欲开口道谢,却被窦论求抬手打断。
“先别急着谢,你这灵魂伤得太深,如今虽有好转,却依旧脆弱,必须仔细养护。这凝神丹的禁忌,你更要听仔细了。” 窦论求坐直身体,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第一,服药后必须找绝对安静的地方静坐,一丝一毫的动静都不能被打扰。你这魂脉如同刚缝合的伤口,药力正在缓缓滋养修复,若是中途被惊扰,药力四散奔涌,不仅这枚丹药白费,还可能让旧伤复发,甚至比之前更重,这点你记死了,绝不能含糊。”
刘图心中一凛,连忙重重点头,将这话牢牢刻在心上。他深知魂脉受损的痛苦,自然不敢有半分懈怠。
“第二,服药后三个时辰内,绝不能运转气血,更不能与人动手。” 窦论求继续说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显然是极为重视,“你那灵魂虽被续接,却像刚长好的嫩芽,经不起半点折腾。运转气血时,体内力量会冲击魂脉,与丹药的温养之力相互冲突,轻则让修复功亏一篑,重则可能导致魂脉再次断裂,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难救了。”
“晚辈记住了,绝不再逞强,定当恪守禁忌。” 刘图连忙应道,语气坚定。
窦论求见他态度诚恳,神色稍缓,指了指药炉旁的一张蒲团,“你也不必再找其他地方了,就在我这里吸收吧。药房后院布了静心阵,是营中最安静的地方,再说,你要是服药时出了什么差错,我也能及时照应,省得你独自应对不了。”
“多谢窦大师周全。” 刘图心中一暖,连忙道谢。
窦论求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赶紧服下吧,越早吸收,效果越好。”
刘图依言走到蒲团旁坐下,盘膝而坐,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手中的羊脂玉瓶。
一枚通体莹白、泛着淡淡灵光的丹药从瓶中滚出,落在掌心。
丹药表面光滑如玉,没有丝毫瑕疵,灵光内敛却不涣散,一看便知是极品丹药。他愈发期待,却也不敢耽搁,立刻将丹药放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没有寻常丹药的苦涩,反而带着一丝清甜,化作一股清凉的暖流,顺着喉咙滑入体内。
这股暖流看似温和,却有着极强的穿透力,瞬间扩散至四肢百骸,所过之处,经脉中的滞涩感竟被一并冲散,连之前闯塔消耗的气血,都似有若无地被滋养了几分。
更让刘图震惊的是,下一秒,这股暖流仿佛长了眼睛般,精准地涌向脑海深处,直直钻入受损的魂脉之中,凝神丹的药力如同 “精工细作” 的巧手,不仅能包裹住魂脉的裂痕,还能渗透进魂脉深处,一点点抚平那些细微到难以察觉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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