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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在裂缝中求生 > 第66章 泽拉问公爵千金背后隐情,塞拉菲娜意外受伤危在旦夕

商会的四面屋顶装有太阳能板,因此楼内的供电都是LEd灯,办公室的明亮与窗外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反差,也将三人的影子映在墙上。泽拉云游四海,也曾受邀去过王城,红蔷薇的事迹也有所耳闻。当她听到红蔷薇这三个字时,眉梢微蹙:“红蔷薇……我前些年受邀去王都时,见过她们的仪仗,是公主殿下一手组建的亲信骑士团,骑士成员都是贵族千金,待遇比普通军团好上三倍。”她转头看向陈砚,眼神里满是疑惑,“只是我不明白,她们的事,你为何如此上心?”

陈砚沉默片刻,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终于将塞拉菲娜的过往和盘托出:“当初帝**进犯之时,身为公主近卫骑士的塞拉菲娜率领红蔷薇驰援,因为不属于军部体系,所以率先抵达伊塔黎卡。可她刚到,就以‘私自占地’的名义,夺走了我在奥林匹斯丘建立的堡垒。后来我才知道,她本意是为了王国的利益,想要得到堡垒内的科技。我当时也想甩开纠缠,就用堡垒为代价换到了自由。”他顿了顿,语气沉了些,“等我离开后,她成了派系斗争的牺牲品,被排挤、打压,然后失踪,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命悬一线,救回来也失去记忆,连她的公爵父亲,都对外宣布了她的死讯。”

“死讯?”泽拉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神官服的衣角,“以我对那位公爵的了解,他可不是会轻易放弃女儿的人--他是王室派的领头人,怎么会甘心让女儿‘死’在外面?”她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搞不好……他正在酝酿一场大风暴,而‘塞拉菲娜已死’,不过是利用女儿已死的事实,用来掀起风暴的引子。”

陈砚的心猛地一沉--他之前总以为,公爵是想让塞拉菲娜远离宫廷斗争,才把她留在伊塔黎卡,可泽拉的话,却让他意识到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如果公爵真的打算掀起风暴,那么把塞拉菲娜留在这里,那就正好可以避免被卷入风暴中心。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刚端着茶水进来的艾拉,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对了,这几天怎么没见到塞拉菲娜和莉娜?饮品店没开门不说,连吃饭都见不到她们俩。”

艾拉把茶杯放在泽拉面前,叹了口气说:“还不是因为伊芙琳,上次她上门来找塞拉菲娜,惹出那么大的乱子,莉娜担心她还会来闹事,干脆带着塞拉菲娜回湖畔别墅了,也好让塞拉菲娜转换心情。”

陈砚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他知道,这是现阶段唯一的办法--塞拉菲娜失去记忆,已经是迷失自我的状态,若是再被伊芙琳纠缠,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逃避终究不是办法。”泽拉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办公室的沉默,“就算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塞拉菲娜是红蔷薇的团长,是公爵的女儿,她的身份注定了她逃不开宫廷里的纷争--除非她一辈子都不恢复记忆,一辈子都待在别墅里。”

“可那是公爵的苦心!”陈砚下意识反驳,“他把塞拉菲娜留在这,就是不想让她再卷入那些肮脏的斗争!”

“苦心?或许吧。”泽拉没有退让,眼神却软了些,“但我们都不是塞拉菲娜,没资格替她决定未来。她想躲,还是想找回记忆,终究要她自己选。”

两人的争论陷入僵局,办公室里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就在这时,阿耳戈的子机突然从门外飞进来,看上去十分焦急:「紧急情况!塞拉菲娜在湖畔别墅打扫时,从二楼楼梯跌落,头部和身体多处受伤,莉娜已进行应急处理,但需要立刻使用医疗舱治疗!」

“什么?!”陈砚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带得向后滑出半米,“艾拉!你留在这里,维持商会的运作,我和阿耳戈马上回去一趟!”

艾拉也慌了,连忙点头:“我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陈砚抓起外套就往门外冲,刚跑到商会门口,就看见一辆货运马车停在那里--车夫正准备卸下马匹,把马赶进马厩。“等等!”陈砚大喊着跑过去,“别卸马!快送我去货运中转站!”

车夫愣了一下,连忙应道:“是!老爷。”

陈砚刚要跳上马车,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跃来,轻盈地落在马车上--是泽拉穿着黑色神官服,手里还攥着星陨斧枪,语气不容置疑:“我跟你一起去。”

陈砚没有做声,默许了泽拉的行动。反正这里的职员都应付不了沃尔斯的使徒,这种差事也不好意思推给别人。

马车轱辘猛地转动,朝着南门的方向疾驰而去。陈砚计算过路程,到达中转站需要10分钟左右,然后在那里换乘汽车,前往湖畔别墅。

陈砚靠在车厢壁上问道:“阿耳戈,接应的车辆准备好了吗?”

「已启动,预计10分钟左右抵达中转站,医疗舱正在自检中。」阿耳戈的电子音带着罕见的急促。

泽拉坐在一旁,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忽然开口:“你很担心她?”

陈砚没有否认,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她会变成这样和我也有关系,如果我没有把堡垒让给红蔷薇,如果我没有设计让王**正面抵挡帝国,失忆、被抛弃,这些事就不会发生……”他说不下去,只能攥紧了拳头。

泽拉沉默着,这一切原来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结局,有因就有果,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双手合掌,默默地为塞拉菲娜祈祷,最后低声念说了句:“希望还来得及。”

马车穿过南门,朝着货运中转站的方向狂奔。夜色渐深,风里带着郊外的凉意,却吹不散车厢里的紧张。

驰道两旁的树木在夜色里化作模糊的黑影,马车停在货物中转站门口时,泽拉一眼就看见那圈高达三米的石墙--墙顶的高压铁丝网泛着青白色的光,每隔十米就有一个黑色的监控探头,围墙上还伫立几挺自动炮,炮口对着四面八方,连风吹过树叶的动静,都能触发监控的轻微嗡鸣。这里说是“中转站”,倒不如说更像一座戒备森严的堡垒。

“奥莱克把我的别墅划为军事禁区后,连商会的马车都只能到这为止。”陈砚跳下车,拍了拍车夫的肩膀,“你先回城吧,不用等我们。”车夫应了声,赶着马车掉头离去,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泽拉走到围墙边,伸出的指尖离铁丝网还有一人高的距离,就感觉到一阵细微的电流感。她眉梢微挑,转头看向陈砚:“你说晚上这里是空的?可这防守,比王都的监狱还严。”

“空是真的空,下半夜才有运输车来卸货,天明后再由商队运到城里去。”陈砚站在路灯的灯光下,语气里带着几分谨慎,“毕竟我带来的技术不能外泄,而且要是有人藏在这儿,等运输车卸完货才开始偷盗,麻烦就大了。”

泽拉恍然大悟,刚要再问,远处就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不是机甲运输车的厚重声响,而是更轻快的马达声。一辆银灰色的全地形高机动车--就把它想象成未来风的硬派越野车,从驰道尽头驶来,车灯划破夜色,稳稳停在两人面前。车门自动打开,阿耳戈的电子音从车内传来:「请上车,但斧枪只能放在后座上。」

看到眼前的越野车,陈砚这才想起阿耳戈的本体还在北门的城墙根待命,机甲运输车自然也没法调动--之前阿耳戈说要搞“本体军用化”时,提过要生产新载具,看来这辆越野车就是第一辆成品。“千万别让奥莱克看见这玩意儿。”他系上安全带,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不然他能缠着我三天三夜,上次就不该答应给他造一辆车。”

「你说得对,但从商会发展陷入瓶颈来看,用一辆车换伊塔黎卡一条街应该是笔划算的交易。」阿耳戈的冷幽默从音响里传来。

陈砚翻了个白眼,转头招呼泽拉:“上车吧,斧枪得放后座,这家伙也忒长了。”泽拉应了声,弯腰把用布包裹的斧枪放进后座--即便收敛了锋芒,过长的枪柄还是得伸出车窗,在夜色里划出一道细长的黑影。如果不是老百姓见了这玩意儿会怕,她才不会这么郑重其事地包裹起来。

越野车平稳地驶上通往湖畔的泊油路,陈砚踩下油门,车速渐渐提快。沿途的太阳能路灯依次亮起,暖黄的光透过车窗洒进来,照在泽拉脸上。她靠在车窗边,长发被风吹起,眼神里少了几分神性的疏离,多了些凡人的惬意:“这比贵族的马车舒服多了,没有颠簸,这感觉真畅快。”

陈砚没说话,他的心里还惦记着塞拉菲娜的伤势,恨不得能把油门踩进油箱里,可惜这是电车,没有油箱。夜色里的森林很静,只有引擎的轻微声响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十分钟后,底格里斯湖的巨大轮廓就出现在眼前。

车刚停稳,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身影就快步跑了过来--是巴里。因为难民们都被陈砚带去了伊塔黎卡,只剩下巴里看家,如果不是这次莉娜带着塞拉菲娜回到别墅,这里就只剩他一人。此刻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额头满是汗,看见陈砚就像抓着救命稻草:“陈砚大人!您可来了!莉娜小姐都快急哭了!”

“别急,阿耳戈来了就会没事的。”陈砚下了车,跟着巴里往医疗室走,泽拉倒是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斧枪从后座拿出来。

“莉娜小姐已经把她放进医疗舱了,但是后面的步骤我们就不行了。”巴里推开医疗室的门,里面的灯光亮得刺眼,莉娜正守在医疗舱边,眼睛红肿,看见陈砚就抱了过来,声音带着颤:“陈砚……塞拉菲娜她……”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先让阿耳戈看看。”陈砚抚摸着莉娜的后背,想要让她冷静下来,目光落在医疗舱上--塞拉菲娜躺在透明的医疗舱里,脸色苍白,额头上还贴着应急止血贴,阿耳戈的子机正悬浮在舱体旁,扫描线在她身上来回移动。

「生命体征有所下降,暂不危及生命,但头部受到强烈冲击,可能存在脑组织损伤,需要进行精密扫描。」阿耳戈的电子音严肃起来,「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建议你们先出去,扫描结果出来后我会另行通知。」

陈砚点了点头,拉着还想再看一眼的莉娜往外走:“相信阿耳戈,它会有办法的。”莉娜咬着唇,终于还是跟着他走出了医疗室。

刚到门外,陈砚就看见巴里对着泽拉跪地膜拜。

陈砚愣了一下,他只知道巴里是猎户,却从没听说过他信仰哪尊神明。泽拉却毫不意外,毕竟战争之神的信徒遍布五湖四海,于是抬手让他起身:“行了,起来吧。”

“多谢圣下!”巴里站起来,眼神里满是虔诚。

不过现在不是在意巴里信仰的时候,陈砚扶着莉娜的双肩,眼睛看着她问:“塞拉菲娜是怎么受伤的?”

莉娜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眼眶又红了几分,声音带着未散的哽咽:“都怪我……是我提议说,别墅刚建好,趁现在有空打扫干净,等商会不忙了,就能叫艾拉、露西她们回来住,还能办场小宴会,大家一起吃顿好的。”

陈砚不语,只是静静听着。泽拉站在一旁,手握斧枪,布裹的枪头在路灯下发出柔和的光,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神里带着几分专注。巴里担心会打扰陈砚他们谈话,于是默默回到房间。医疗室外,只留下陈砚、莉娜和泽拉三人静静守候着。

“塞拉菲娜一开始可开心了。”莉娜吸了吸鼻子,回忆起下午的场景,语气里多了点转瞬即逝的暖意,“可到了下午,她就不对劲了--擦二楼阳台栏杆的时候,手里的布掉了好几次,我问她怎么了,她只说‘没事’,结果刚转身去捡布,脚下就滑了……”

说到最后,莉娜的声音又开始发颤,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我要是没提打扫就好了,要是我多盯着她一点就好了……”

“不怪你。”陈砚把莉娜搂进怀里,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背,语气温和却坚定,“你为她做了很多很多,也没做错什么。”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和了然,“她只是没把伊芙琳的话放下。还把自己是谁放在心上,她嘴上没说,心里肯定琢磨了很久,这就是躲不开的命运。”

莉娜抬起泪眼,望着陈砚,语气里满是担忧:“那……如果她醒了以后,真的找回了记忆,会不会……会不会就不记得我了?会不会就走了?”她和塞拉菲娜一起生活的这段日子里,一起工作、一起聊天、一起经营茶饮店,早就把对方当成了家人,她害怕失去这份陪伴的日子。

陈砚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路灯耀眼的灯光下,缓缓开口:“会不会走,我也不知道。”

莉娜的肩膀垮了下去,眼底的光也暗了几分。

“但有一件事我能肯定。”陈砚话锋一转,眼神变得认真,“这一起生活的日子,绝不是假的。你们一起开心,一起难过,一起做蛋糕……这些都会烙印在她的记忆里,就算她找回了以前的记忆,这些也不会消失。”

他看着莉娜,语气里带着几分安抚:“就算将来她要回王都,要重新扛起红蔷薇的责任,就算我们以后立场不同,甚至敌对,她也一定会记得,在伊塔黎卡的湖畔别墅里,有个和她一起生活过、担心她的朋友。这就够了。”

莉娜怔怔地看着陈砚,眼泪慢慢止住了。那些细碎的瞬间像星星一样,在她心里亮了起来。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虽然还有点哑,却多了几分力气:“你说得对……至少我们一起生活过。”

泽拉这时才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通透:“记忆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旧的记忆回来,不代表新的记忆会消失。说不定,这段日子的‘平凡’,反而会成为她以后面对风暴时,最踏实的支撑。”

陈砚看向泽拉,忽然觉得她说得很对。塞拉菲娜以前的人生,充满了宫廷斗争和骑士责任,或许正是这段在湖畔别墅的“普通日子”,才能让她感受到真正的“生活”。

就在这时,医疗室的门“咔嗒”一声开了,阿耳戈的子机飞了出来:「精密扫描完成,塞拉菲娜头部有部分神经损伤和脑组织损伤,且伴有脑淤血,医疗舱正在进行手术,预计6小时后完成。」

“这……这算严重还是不严重?”莉娜的表情十分困惑,她听不懂这些专业术语。

「严重,但可以医治,你就这样理解好了。」阿耳戈如实回答,电子音平稳的像一面镜子。

陈砚松了口气:“能治就好,暂时可以放心了,剩下的事情等手术后再说。”

莉娜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医疗室的方向,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对了莉娜,虽然不是很想给你添麻烦,但能不能先帮泽拉安排一下住宿?”陈砚看着莉娜,目光中带着点乞求的意味。

“当然可以,泽拉大人,这边请。”莉娜带领着泽拉走向临时板房,宿舍连打扫都没完成,更别说家具和寝具了,只有之前居住的二层板房可以居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泽拉在经过陈砚身边时,嘴唇动了动,就好像在说“今晚就算了,明天再问你”。

“问我?是关于医疗舱的事情吗?”陈砚在泽拉听不见的时候自言自语,毕竟是连脑损伤都能医治的机器,她会感兴趣也是理所当然的。

陈砚再次把目光投向医疗室,身边却传来阿耳戈的电子音:「这次撞击很有可能会导致塞拉菲娜的记忆恢复,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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