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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在裂缝中求生 > 第81章 王都萧瑟王权衰,帝国研武陷狂途

埃索斯帝国的版图在大地上尤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可如今这头巨兽的爪牙却变得不再锋利--从征伐瓦伦蒂亚王国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帝**只啃下一座城池、一座堡垒,却付出了超过十万士兵的伤亡代价,这样的损失,自帝国开启对外扩张以来,从未有过。

军部的议事厅里,烛火彻夜未熄。将领们围着沙盘争论,指尖划过代表“小国家联盟”的区域,语气里满是疲惫:“瓦伦蒂亚那边啃不下,只能先挥军西进,拿下那些曾是属国的小联盟补补损失。”可没人敢提,西进的战事即便“顺利”,每天也在折损兵力--那些国家虽小,但山高路险、或是丛林密布,士兵们仗着地理优势不断袭扰,且战且退,给帝**带来不小的损失。

帝都的街道上,“紧急募兵”的告示贴满了城墙,官吏们站在街上不断宣讲,什么荣誉、什么出人头地听得耳朵都要生茧了。但对早已习惯“征战常态化”的贵族而言,这不过是“补充兵力”的常规操作,算不得大事;可市井间的抱怨却越来越多--田地没人种,作坊没人开,连面包店的麦粉都快断供了,帝国的国力,正像被不断抽水的井,日渐枯竭。

皇宫的觐见之间里,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地毯上,高耸的穹顶让大殿看上去更加宽阔,彰显出帝国的霸气。皇帝坐在纯金打造的王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指尖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七彩的光芒。

“启禀陛下,塞莉娅殿下回来了。”近卫兵的声音打破沉默,紧接着,塞莉娅穿着一身干练的银色战甲,快步走进殿内,来到莫尔德面前行君臣之礼。

“参见父皇!”

“我儿一路辛苦,准你起来说话。”莫尔德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目光却紧紧锁在塞莉娅身上。

塞莉娅起身:“谢父皇!”

莫尔德问:“此番前去,有什么收获?”

塞莉娅早就知道杜兰身边有皇帝的眼线,故此不问输赢,只问收获:“回禀父皇,奥林匹斯丘一战,我军折损惨重,杜兰将军战败,实非能力不足,而是对手太强,据泽拉圣下所说,那人乃是异界来客,能够驱使铁人、铁鸟、铁虫为自己作战,而且威力极大,此乃战败的主要原因。”她抬头看了一眼莫尔德,见他目光冷峻,却没有责怪之意,于是继续说,“我已命人把铁鸟和铁虫运回帝都,做为物证,不知父皇可曾见过?”

“没错,寡人见过,没想到一堆废铁竟然能大败我军。”莫尔德右手握拳,捶在王座上,发出闷响。“可一想到钢铁造物没有痛觉、不会害怕,就连寡人也觉得面对这样的敌人毫无胜算。”

塞莉娅知道接下来才是关键,所以一点都不敢马虎:“在我军与伊塔黎卡守军决战之际,战争之神沃尔斯的使徒突然介入,以我军阵亡将士的亡魂无法升天,也无法入地为由,逼迫我军停战,否则就是与神为敌。父皇您是知道的,将士能够奋勇杀敌,凭的就是死后能去战神殿,可一旦听到说去不了,那对士气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莫尔德的目光落在大殿门外,过了许久才说,“即然是神明的旨意,那也没有办法,如果引来神罚,那才是得不偿失。”

“陛下圣明!”一听莫尔德给作战失利盖棺定论,军务大臣连忙躬身,语气里满是惶恐。

莫尔德没再追究,而是看向塞莉娅:“杜兰的罪,暂且赦免--非战之罪,不怪他。”这句话让殿内的将领们都松了口气,杜兰是帝国的老将,若真因战败被治罪,难免让前线将士寒心。

但下一秒,莫尔德的注意力又回到异界来客所造的兵器上,眼里燃起野心的光:“此等武器,若能为帝国所用,何愁不能称霸天下?”他猛地站起身,声音洪亮,“传朕旨意,组建‘异界造物研究所’,招揽天下学者、铁匠、技师,即刻拆解研究这些武器,务必要让这些技术为帝国所用!”

他看向塞莉娅,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缴获有功,任命为研究所所长,全权负责研究与开发--朕给你无限权限,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儿臣遵旨!”塞莉娅躬身领命,心里却悄悄泛起一丝不安--她见过那武器的威力,也知道帝国的工匠从未接触过此类造物,研究之路恐怕不会顺利。

研究所很快在帝都成立,消息传开后,远在学问之都阿尔古纳的学者们纷纷慕名而来--这些人大多沉迷古代遗迹研究,却始终找不到应用方向,如今听说“异世界武器”与“古代魔法”可能存在关联,都想抓住这新的研究方向。

最初的研究还算顺利:铁匠们拆解武器零件,画出精确的图纸,尽可能一比一进行复刻,但始终没能让铁虫,铁鸟动起来,于是他们开始转变思路,就是这一刻起,研究就渐渐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那天,研究所的试验场突然爆发出刺眼的蓝光--刻着符文的能量核心居然真的被激活,与之相连的等离子武器射出高能光束,把厚实的墙体融出一个大洞。虽然等离子武器因为没能控制好能量流入而融解报废,但这却是划时代的成就。

塞莉娅看着烧焦的围墙,又看了看学者眼里的狂热,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原本想复刻“异世界武器”,可现在,研究正朝着“古代遗迹 异界科技”的奇怪方向狂奔,谁也不知道,最后会造出什么样的东西。

而她不知道的是,莫尔德早已得知研究的“进展”,却并未阻止--对这位帝王而言,只要能得到“更强的武器”,研究方向是否“奇怪”,根本不重要。帝国的野心,正随着这场失控的研究,一点点走向未知的深渊。

数日后的东宫官邸,正笼罩在清晨的薄雾里。塞莉娅是被日光晃醒的,她猛地抬头,额头还沾着羊皮纸的纤维--昨晚竟趴在办公桌前睡着了,脸颊上一片淡黑色的墨水印。

她低头看向桌面,那张写满字迹的羊皮纸皱巴巴的,中间一大片被口水洇得模糊,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昨晚写的内容是些什么。塞莉娅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把羊皮纸揉成一团,精准地丢进角落的废纸篓里,动作间带着难掩的疲惫。

“殿下,您又没回寝室睡觉?”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汉密尔顿端着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醒神茶。他看着塞莉娅乱糟糟的发髻、沾着墨水的脸颊,眉头轻轻皱起,“再这么熬下去,殿下的身体就要先撑不住了。”

塞莉娅接过醒神茶,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才觉得稍微缓过点劲来。她喝了一口,茶里的薄荷味刺激着味蕾,让昏沉的脑袋清醒了些:“本宫也不想熬,可父皇把‘停战和谈’的最终决定权压给我了,你知道这有多麻烦吗?”

汉密尔顿把面包放在桌上,语气里带着点不解:“不是说谈判交给元老院的基凯罗大人、杜西侯爵和诺里斯大人主导吗?”

“主导是他们,可最后拍板、签字的人是本宫。”塞莉娅苦笑一声,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元老院那帮人各有各的心思--基凯罗想拿‘放弃瓦伦蒂亚部分领地’换和平,杜西侯爵却要‘索要战争赔偿’,诺里斯大人更是想把‘异世界武器的技术’列为谈判条件,本宫夹在中间,光协调他们的意见就够头疼了,一想到这些,本宫就胃疼。”

汉密尔顿愣了愣,随即失笑,语气里带着点打趣:“巧了,我家有祖传的胃药,非常管用,要不要献给殿下?”

“说不定真得要。”塞莉娅发出苦笑,“谈判过程绝对不会让人省心,到时候就拜托你了。”

“明白,我会为殿下准备好的。”汉密尔顿收起玩笑的神色,从随身携带的文件中抽出一张羊皮纸,那是写有日程安排的计划表:“今天上午要和研究所的学者会面,讨论异界武器的研究方向和资金问题,午时参加杜西侯爵府上的举办的宴会,看您这个样子还是在早膳前沐浴,恢复一下精神为好。”

“会谈是定在今天吗?”塞莉娅拍了拍额头,一副“完全忘了”的样子,“忙得都记不清日子了。”

“殿下真的不要紧吗?”汉密尔顿躬下身子,贴近塞莉娅观察她的面色,语气里满是关切。

塞莉娅摇了摇头,语气忽然软弱:“要是本宫说本宫已经不行了的话,你可以代替本宫吗?”

汉密尔顿面露难色,回答说:“那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府中的侍女前来禀报:“塞莉娅殿下,卡西乌斯殿下申请会面。”

“皇兄……”面对二皇子的插队,塞莉娅面露难色,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会面请求:“请他到膳厅稍等,我沐浴更衣后就来。”

待到塞莉娅沐浴过后,恢复了昔日神采,楚楚动人。她在汉密尔顿的陪同下来到膳厅,此时,卡西乌斯已经入座,享用着桌上的水果。

“皇兄早啊,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来了。”侍女在银盘中盛入麦粥,塞莉娅却先拿起桌上摆放的水果,大概是想在餐前开开胃。“您用过早膳没?要不就在我这吃点?”

“不用,我就是来找你说说话,你随意就行。”卡西乌斯咬了一口酸橙,却没有半丝皱眉。“那我就失礼了。”塞莉娅开始享用早膳,却不影响卡西乌斯的发言。

“还记得我在你出征之前说过的话吗?”卡西乌斯舔了舔手指上的残汁,旁敲侧击地让塞莉娅屏退左右。塞莉娅也很清楚卡西乌斯此番来意,她挥了挥手,让汉密尔顿与侍女们退出膳厅。

“我当然记得,但那又如何?”塞莉娅语气变得平淡,仿佛有了一种疏离感。

“我希望你能慎重做出决定。”

“你在威胁我?”

“怎么会,我只是在好心提醒你。当初你问我为何笃定你会站在我这边,我回答说,等你上了战场就会明白,是这样没错吧?”

“诚如皇兄所说,上了战场后,我确实体会到帝国所面临的威胁,”塞莉娅没有否定,自己也亲眼所见,但她不认为这就是干涉继承人之争的理由。“但我已经带回了异世界的武器,要把这股力量用在帝国的军力上。”

卡西乌斯摇了摇头,从内心否定自己的妹妹短视:“你看到的只是明天,而我看到的却是后天,甚至更加久远的将来。”他顿了顿,继续补充:“可雷奥尼又做了些什么?沉迷在旧时代的帝国荣耀里?让成百上千的士兵去走方阵,然后死在新式武器的狂轰滥炸之下?这就是你的理解吗?”

“可是自古以来都是长子继承,废长立幼会不得民心,从而动摇国本。”塞莉娅还想搬出继承制度的老一套来当说辞,可惜她太久没有走出宫门,到市井中感受百姓的生活。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那我说再多也无益。”卡西乌斯离开坐席,转身就往膳厅外走去,但在出门前他留下一句,脸上的满是遗憾和无奈:“你应该多出宫去走走,看一看市井真实的一面,而不是被皇宫高墙和贵族粉饰过的百姓生活。你说的国本?它早就摇摇欲坠了。”

塞莉娅望着卡西乌斯远去的背影,耳畔仍然回荡着放荡不羁的笑声,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和傲慢,不由把手中的银汤匙攥出弯曲的痕迹。

“汉密尔顿!”塞莉娅喊出心腹的名字,汉密尔顿便从门外现身:“殿下有何吩咐?”

“备车,陪本宫去外面走一遭。”

“遵命,殿下。”

***

王**的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整齐的步伐踏过王都的路面,却没引来半分百姓的欢呼--街道两旁的商铺半开着门,窗后探出的脑袋里满是忧虑,连孩子们都被大人拉在身后,没人像往常那样涌到路边,给凯旋的士兵递酒水和鲜花。

科尼利厄斯?范?德拉克侯爵勒住马缰,目光扫过冷清的街道,眉头微微皱起。他身上的猩红披风虽洗的一尘不染,却也像霜打的茄子,贴在背上,甲胄在灰蒙蒙的天空下蒙上一层阴霾,眼前的王都,丝毫不比战前的阵地好上多少,让他心头发沉:“莱奥波德,你觉不觉得……这里的气氛,和我们离开时完全不一样了?”

身旁的莱奥波德?索恩伯爵也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凝重:“百姓眼里没了往日的精神气,连守城的卫兵都比以前谨慎……莫非朝堂上的事,已经渗到市井里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忧虑。他们早知道贵族派和王室派的斗争会有变化,却没料到这场内斗会动摇“国家根本”--连凯旋的军队都带不起士气,连百姓的安全感都被卷走。莱奥波德忍不住低声感慨:“咱们军方这‘中立’的立场,究竟还能站多久?”

科尼利厄斯没接话,只是轻轻夹了夹马腹,朝着王宫的方向走去。军队归营的动静很轻,士兵们卸甲时没有往日的喧闹,连谈笑都带着点小心翼翼,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王都的压抑,已经悄无声息地裹住了这支刚从战场上回来的军队。

士兵可以归营,但将领必须上朝回报,两人骑马来到宫门之外,再徒步前往觐见之厅。刚走到门口,就见近卫肃穆的脸庞,分两列站在殿门之外,像是在迎接他们。副团长站在殿外迎接两位将军,打了个照面低声说:“殿上气氛不对,二位大人请多加小心。”

科尼利厄斯心里了然,走进觐见之厅时,目光先落在王座上--老国王奥斯顿?瓦伦蒂亚半靠在软垫上,眼神浑浊,手中紧握象征王权的宝杖,生怕被人抢走一样,连两人行礼都没立刻回应。殿内的贵族们站在两侧,飞利浦侯爵站在最前排,一身华贵服饰堪比国王,完全没有低调的意思。

“陛下,臣等已从奥林匹斯丘归来,现将战事详情禀报。”科尼利厄斯躬身开口,声音沉稳,却刻意略过了“领主联合私自退兵”和“奥莱克死守伊塔黎卡”的细节--他不想在朝堂上卷入派系纷争,只拣关键的说,“奥林匹斯丘一战,我军与帝**僵持半月,后因战阵之神沃尔斯及其使徒泽拉介入,双方约定停战退兵,目前前线已无战事。”

话音落下,觐见之厅里静了片刻。老国王终于抬了抬眼,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疲惫:“退下吧,将来再论功行赏。”

没有追问细节,没有安抚将士,甚至没有一句对“停战”的评价,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打发了。科尼利厄斯攥紧了拳,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却还是强压下心头的不满,如果不是近卫骑士副团长的提醒,他或真有可能在朝堂上发难。但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于是他再次躬身行礼,和莱奥波德一起退出了觐见之厅。

他们刚走,飞利浦侯爵就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从容:“陛下,停战之后需尽快与帝国展开和谈,臣提议由班德内多、德朗杰鲁、梅德里克几位大人,主导谈判事宜。诸位大人也表示,皆愿为王国事必躬亲,确保谈判能为王国争取最大利益。”

老国王连眼睛都没睁,只是摆了摆手,含糊地说:“交给你了!”

话音刚落,他就撑着王座的扶手站起身,由侍从搀扶着往后殿走,连殿内“税收调整”“粮荒应对”等重大议题都没听完,贵族们看着国王的背影,眼神各异,却没人敢多说一句--如今的王家,早已没了实权,连需要国王定夺的政策、呈报的重要文件,都得经由飞利浦侯爵之手,王家不过是个摆在明面上的幌子。

飞利浦站在原地,看着国王的背影消失在后殿门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他轻轻摩挲着胡须,心里盘算着--如若不是军方还没被他完全掌控,王室在百姓心中还有些声望,否则他早就夺权篡位了。他要慢慢来,一点一点蚕食这个国家,一点一点把范?德拉克家族的印记刻在王国的每一寸土地上,终有一天,他会让家族站在世界之巅。

***

伊芙琳的马蹄踏过王宫外围的石板路时,还能听见不远处王**归营的号角声--她比约定时间早了半个时辰,一身轻便的骑装沾着尘土,连头盔都没来得及摘,就直奔御花园的方向。曾经守卫御花园的卫兵只剩寥寥数人,见了她也只是随意抬手放行,连例行的盘问都省了,这份懈怠,让伊芙琳心里更沉了几分。

走进御花园时,眼前的景象让她愣在原地--曾经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花圃里长满了野草,缠绕着花架的蔷薇都已凋零,木质的花架上蒙着厚厚的灰尘。这哪里还是记忆里那个“步步是景”的王家御花园?分明是座被遗弃的荒园。

“公主说的‘变卖家具’原来是真的……”伊芙琳攥紧披风,心里五味杂陈--她既清楚父亲飞利浦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实现,也忍不住为这座园子、为这位国王的处境,生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绕过枯败的花架,终于在凉亭里看见公主的身影。公主穿着素色的长裙,没有佩戴任何珠宝,正坐在石凳上看着枯败的花园,连伊芙琳走近都没察觉。

“公主殿下,红蔷薇已完成任务,前来复命。”伊芙琳躬身行礼,声音放得很轻。

公主这才缓缓回头,目光落在伊芙琳身后--空荡荡的石子路,没有半个骑士的身影。她没问“任务完成得如何”,只淡淡开口:“还剩几个人?”

“五人。”伊芙琳垂着头回答,没敢提“裁撤红蔷薇、只留心腹”的事,“若是殿下需要,臣可以立刻在王都招募骑士,重建红蔷薇。”

公主却摆了摆手,语气里听不出情绪:“用不着那么多,五个够了。”

说完,她就重新转回头,盯着枯败的花园,再没开口,仿佛对花园、对红蔷薇都没有任何留恋。伊芙琳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凉亭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似的,连风吹过野草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这份压抑,比在战场上面对帝**还要让人难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宰相马库斯信步走来。他穿着深色的官服,腰背挺得笔直,眼神里没了往日的瞻前顾后,多了几分傲气和果决,连说话的语气都硬气了不少:“公主殿下,微臣有公务,需向殿下借红蔷薇团长一用。”

公主没回头,只轻轻答了一声“去吧”,然后再没说话。伊芙琳像是得了特赦,连忙向公主行礼,跟着马库斯走出凉亭。刚远离凉亭,马库斯就压低声音说:“你父亲正在府上,让你早点回去。”

“多谢宰相大人。”伊芙琳松了口气,心里清楚,马库斯如今的“硬气”,多半是父亲在背后撑着。她转身离开御花园,脚步比来时快了不少,仿佛想尽快逃离这座冷清的王宫。

同一时间,拜伦公爵府的书房里,烛火轻轻跳动。拜伦公爵手里捏着一封来自伊塔黎卡的信,信本身没有什么特别,内容写的也全是‘问候’和‘闲聊’这类无关紧要的话,可他指尖划过的地方,每个字的墨迹都比其他字重几分。

他把信纸平铺在桌上,顺着重墨的字连下去--“你女儿恢复记忆,还当了猎头兔的首领,有什么要说的就给我回信”。短短一句话,让拜伦公爵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些,眼底的忧虑也淡了几分。

“没说让她回来……”拜伦低声自语,心里瞬间明白--奥莱克和他一样,都清楚王都接下来会起波澜,让塞拉菲娜留在伊塔黎卡,才是最安全的。他拿起信纸,用烛火点燃,丢进壁炉中,看着纸张慢慢烧成灰烬,没有丝毫要回信的打算。

他早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贵族派的野心、王室的衰落,他看得比谁都清楚,如今只要知道女儿健健康康,有自己的去处,就够了。至于王都的纷争,他自有应对的法子,不必让远在伊塔黎卡的塞拉菲娜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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