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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裂缝中求生 第2章 铁蹄下的血与旗

作者:风乐城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1-15 05:50:10

卡瑞利亚,瓦伦蒂亚王国,奥德里奇伯爵领地,因地处瓦勒利亚大道与塞伦大道交叉要冲,地理位置极佳,曾是熠熠生辉的商业贸易都市。往昔,这里街道熙攘,商队穿梭,财富如溪流汇聚,繁荣景象好似永不落幕的。

然而,这样的繁华又怎么不会被野心之人觊觎。

卡瑞利亚的城墙在暮色中散发着冰冷的灰,硝烟如墨汁般在天际晕染开,将最后一丝天光绞杀。

十一岁的伊莲娜站在城头,绣着家族纹章的披风被风扯得猎猎作响。下方,密密麻麻的敌军如蚁群攒动,攻城锤撞击城门的闷响,混着喊杀声,一下下砸在耳膜上。

这一切的祸端,皆因埃索斯帝国撕毁与瓦伦蒂亚王国之间签订的互不侵犯条约,贪婪的野心驱使他们向这片富饶之地伸出了罪恶之手。一时间,战云密布,卡瑞利亚陷入绝境。

城下,帝国士兵如潮水般涌来,疯狂攀爬着云梯,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暴虐。伊莲娜站在城头,望着这混乱又残酷的一幕,脑海中却浮现出领地曾经的繁荣景象。那些热闹的市集、欢快的商队,如今都已被战火吞噬,市集成了废墟,繁荣被浓烟呛熄,坚固的城墙也被撞出了裂痕。

城墙上,家臣们的铠甲染血,却仍在嘶吼着反击。箭矢如雨落下,敌军惨叫着坠落,可后继者依旧不要命地涌来。伊莲娜紧紧攥着父亲留下的佩剑,那冰冷的触感让她清醒:这是守护领地的最后防线,退一步,卡瑞利亚便会沦为焦土,百姓将被屠戮,家族荣耀也会被踩碎。

城头,西拉的弓弦震颤,她将敌军的百人长射于马下。

城下,眼见残兵的士气大减,帝国将领只能挥舞长刀,大喊着“撤退”。

卡瑞利亚的硝烟未散,伊芙在残垣间狂奔。她的裙甲沾满血污,嗓音因嘶吼变得沙哑:“凯尔!你们没事吧!?”目光扫过遍地尸骸,心像被重锤砸着往下沉。

战场上,浓烟裹着血腥,断肢与残破兵器交错。伊芙终于在烧焦的栅栏旁看到凯尔,他浑身是伤,却还撑着身子,见她来,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总……总算是活下来了……”伊芙扑过去,泪水混着血水,滴在凯尔染血的甲胄上。

不远处,格雷默默伫立,望着这劫后余生的场景。他知道,战争还没结束,帝国不会因白天失利而收手,只待夜幕降临,帝国会再度啃噬这片疮痍之地。

夜幕如墨,笼罩着卡瑞利亚残破的城墙。

塔楼顶端,身披铁甲的守夜人挺直脊背,手中长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火光在他银白的面甲上跳跃,映出铠甲上斑驳的血痕——那是白天攻城战留下的印记。下方,城墙缺口处,士兵们正借着夜色抢修工事,砖石碰撞声、伤者的闷哼,混着远处若有若无的敌军动向,织成一张紧绷的网。

子夜时分,夜空被箭矢撕破,金属尖啸混着喊杀声砸落城头。

“敌袭——!”了望兵的惊叫刺破耳膜,甲胄碰撞声中,士兵马库斯猛地转身,冲城下工事嘶吼:“快派人禀报伊莲娜大人!敌人突袭东门!弓兵!快调弓兵!”他声音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手中残破的盾牌下意识挡在身前,箭雨擦着甲胄掠过,在砖石上溅出火星。

城头瞬间乱作蜂巢,受伤的士兵滚下雉堞,未及反应的新兵被箭矢掀翻。敌人趁着夜色,高举盾牌,扛着云梯正向城墙逼近。

“砸下去!”守军嘶吼着,热油与巨石倾泻而下,顷刻间哀嚎声四起。年轻的士兵托比亚斯攥着染血的盾牌,眼睁睁看着战友被塔上抛下的钩索拖走,惨叫声混着硝烟,呛得他眼眶发酸。

“不能让他们登城!”西拉的身影在城头闪过,银甲染血却依旧凛凛。托比亚斯猛地甩头,将滚烫的泪水砸在砖石上,抄起断裂的长枪,狠狠刺向攀爬的敌兵。枪尖入肉的闷响里,他听见身后百姓们搬运砖石的闷哼——这城墙,是他们最后的骨血防线,哪怕砖石崩碎、身躯成灰,也要用全部的力气,把侵略者挡在外面。

卡瑞利亚的城墙下,喊杀声震得大地都在发抖。

“喝啊!”戈特挥舞铁剑,把扑来的敌兵砍得踉跄后退。他铠甲裂了缝,血顺着臂甲往下淌,却咬着牙不退。

“哟!戈特,蛮厉害的嘛!”战友糙汉嗓门炸响,举着盾牌撞开攀城的敌人。戈特没工夫回头,剑刃再入血肉,溅起的血糊了面甲。攻城梯上,敌兵像疯狗往上涌,守军的嘶吼、兵刃碰撞的“锵锵”声,混着城墙上的火,把天烧得昏黑。

“该死!”马库斯浑身是血,剑刃砍出豁口,仍死死抵住涌来的敌兵。方才城头传令兵的惨叫还在耳边——西门破了,敌军像蛆虫往内城钻。他猛地撞开身前持斧的壮汉,铠甲碰撞声里,瞥见战友被砍翻的身影,喉间泛起腥甜。

“杀!”敌军嘶吼着扑来,盾牌挤碎了马库斯的盔缨。他攥紧剑柄,血顺着指缝往下淌,马库斯把牙咬得咯咯响,每一剑都带着决绝——哪怕战死,也要把这条回廊,变成敌人的坟场。

“顶住!”莱纳斯的甲胄浸满血,喉咙喊到嘶哑。敌军的盾牌如城墙压来,他感觉肋骨要被挤断,却死死抠着剑柄。血顺着额头流进眼,莱纳斯模糊看见战友们同样狰狞的脸。有人被挤落城墙,惨叫被淹没在“杀”声里,他用尽最后力气撞向敌阵,铠甲碎裂声中,誓要给这条窒息的防线,撞出一丝生机。

守城士兵溃不成军,有人踉跄奔逃,喊着“救命”,却被箭矢钉在血泊;有人勉强撑着残躯,转瞬被敌军利刃贯穿。伊莲娜的亲卫长在城头浴血,甲胄破碎,仍死死拽住攀城的敌兵,血从指缝渗进砖石。

敌军将领望着混乱的防线狞笑。他身后,士兵们发出野兽般的欢呼——他们等着踏平这座城,劫掠财富,蹂躏这片土地。

城门被撞破,城内就成了血腥熔炉。

两军绞杀在一起,铁甲碰撞声、兵刃入肉声,盖过了一切。莱纳斯的长矛捅穿敌兵咽喉,血溅在面甲上,他没时间擦,反手又挡住斜劈的刀。身旁战友一个接一个倒下,可没人退缩——或者说他们已经无路可退。

远处,敌军骑兵列阵,马蹄刨着染血的土地。莱纳斯望着那片铁流,攥紧染血的矛,冲着身边残兵嘶吼:“拼了!让他们知道,卡瑞利亚的兵,骨头硬得像城墙砖!”喊杀声中,这队残兵迎着骑兵,撞进了血肉火海。

卡瑞利亚城内,战马嘶鸣与兵刃交击声震碎苍穹。

当天光刺破硝烟时,卡瑞利亚的最后一面旗帜坠落在断砖堆里。

晨雾裹着血腥气漫过城墙缺口,帝国士兵的铁靴碾过伊莲娜亲卫的尸身,甲胄上的霜花沾着暗红血渍。

街巷间,幸存的百姓被铁链串成排,孩童的哭嚎惊飞了檐角的乌鸦。昨夜还在修补工事的老石匠倒在自家门槛上,手里攥着给孙女雕的木鸢,断弦的线缠着染血的碎石。西拉的银甲斜插在市集中央,甲胄里灌满了凝结的血浆,曾经护着伊莲娜的那只手臂,此刻以诡异的角度指向天空。

格雷被钉在城门上,风干的血顺着木板沟壑蜿蜒,像极了他昨夜为伊莲娜绘制的防御图。伊芙抱着凯尔的尸体跪在废墟里,晨光爬上她空洞的眼窝,把散落的发丝染成金红,仿佛在为这具逐渐冰冷的躯体,镀上最后一层虚假的暖意。

朝阳越爬越高,把帝国的鹰旗照得刺目,而卡瑞利亚的辉煌,正随着最后一声孩童的啼哭,被彻底踩进泥泞里。

卡瑞利亚的陷落带给周边极大的震撼,财富被掠夺,城内的百姓也被屠戮殆尽,方圆二十里的居民在听闻风声后连夜收拾家计,沿着塞伦大道向王都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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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民的队伍在泥泞的土路上挣扎前行,昨晚刚下过一阵豪雨,车轮碾过之处,泥浆翻涌,把队伍拖得愈发迟缓。阿米尔望着前后绵延的难民与马车,眉头拧成“川”字——这哪是逃难,分明是在死神的领地蹒跚。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断浮现,难民们的情绪也变得十分焦躁,人们争执不断,甚至大打出手,无助的母亲只能抱着婴儿在路边啼哭,对死亡的恐惧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这条望不见尽头的逃亡之路上,到处都能见到倾覆的马车,车夫被压在马下动弹不得,却没有人伸手营救,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

伤病人数在不断攀升,脱队者不计其数,但更糟的还在后头。

在烈日的炙烤下,逃难之路既劳心又劳力,无论是驾车还是徒步,所有人都已经疲惫不堪,走不动的人就只能坐在路边接受自己的命运。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左侧的树林里炸响,像闷雷滚过泥泞的地面。阿米尔猛地抬头,只见数十匹异常彪悍的马从枝叶间撞了出来,马上的汉子们穿着破烂的皮甲,手里挥舞着锈迹斑斑的长刀和铁矛,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呼喝。

“是山贼!”不知是谁凄厉地喊了一声,原本就紧绷的队伍瞬间炸开了锅。

难民们像被捅了的蚁穴,尖叫着四散奔逃,却被脚下的泥浆死死拽住。有人慌不择路地往马车底下钻,有人抱着孩子往路边的土坡爬,更多人则在推搡中摔倒在泥水里,立刻被后面涌来的人踩住脊背。刚才还在争执的男人们此刻早没了脾气,只顾着嘶吼着往前跑,把老人和孩子甩在身后。

那名抱着婴儿的母亲吓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地把孩子紧紧按在怀里,蜷缩在马车旁的泥地里,指甲深深抠进湿润的泥土里。婴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惊得大哭,哭声很快就被马蹄声、惨叫声和山贼的狂笑淹没。

阿米尔抄起身边一根断裂的车轴,想冲上去拦住靠近的骑兵,却被一匹马狠狠撞在肩头。他踉跄着摔在泥里,溅了满脸的泥浆,抬头时正看见一个山贼挥舞着长刀,朝着一个已经无力逃走的老汉砍下去。鲜血喷溅在浑浊的泥水里,瞬间晕开一片刺目的红。

山贼们渴望财富,但更渴望鲜血,他们疯狂追逐着难民,用刀砍、用枪刺,人命就像风中的残烛,被轻易吹灭。

有山贼不耐烦地挥刀砍断缰绳,受惊的马拖着半截车厢疯跑,碾过几个来不及躲闪的难民,留下一路模糊的血肉。之前被压在马下的车夫还在呻吟,一个山贼路过时,随手就给了他一刀,那微弱的呻吟声戛然而止。

阳光依旧毒辣地晒在地上,把血腥味和泥浆的腥气蒸得愈发刺鼻。阿米尔趴在泥里,看着山贼们像蝗虫一样掠过队伍,抢走能抢的一切,然后又纵马冲进另一处人群。他手里的车轴在刚才的撞击中已经断成了两截,此刻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被两个山贼拖拽着往树林里去,女人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却连一丝回音都抓不住。

难民们的抵抗像纸糊的一样脆弱,很快就被彻底碾碎。整条土路已经变成了地狱,哭喊的、呻吟的、死去的人混杂在翻倒的马车和散落的行李间,泥浆里漂浮着麦粉、碎布,还有断裂的肢体。

就在一名山贼的长刀即将劈向蜷缩在地的母子时,一阵沉闷的“咚——咚——”声突然从树林另一侧传来,像是巨兽在踏地。

那声音越来越近,震得泥泞的地面都在微微发颤。山贼们的呼喝声戛然而止,连受惊的马匹都不安地刨着蹄子,仰起头嘶鸣。阿米尔抹了把脸上的泥浆,看见树林深处的枝叶剧烈晃动起来,一道黄色的金属巨影破林而出。

庞大躯干泛着冷光,像是从神话里走出的战神。左手小机关枪弹鼓转动,金属子弹若隐若现;右手双刃剑锋利,在阳光下闪着寒芒。它肩部宽阔,手臂粗壮,腿部坚实,关节处还会喷出炽热的气体,脚底类似爪子的设计,使其看起来充满力量感与攻击性。

座舱内的陈砚正通过360度影像看着外面的惨状,握着感应器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最初,当难民队伍靠近这片山丘时,他只是远远地驻足观望,甚至还与阿耳戈争论起是否应该与原住民进行接触,毕竟这片土地已经有它的主人。可没过多久,影像突然闯入骑马的山贼时,他几乎是凭着本能驱动机甲冲了过来。

山贼在经过短暂的迟疑后,竟然策马向机甲扑来,他们用长矛和砍刀在机体表面留下伤痕,这更进一步刺激陈砚愤怒的神经。

机甲右臂的双刃剑瞬间激活,淡蓝色的能量纹路沿着剑刃游走,如流转的星河。面对扑来的山贼,陈砚操控机甲抡起双刃剑,剑风带着轰鸣,恰似天神降怒。那能量利刃所过之处,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嘶嘶”声响,山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连人带马斩成两半。

左手小机关枪也不甘示弱,“哒哒哒”的射击声紧凑而密集。金属弹头倾泻而出,打在山贼脆弱的皮甲上,毫无阻力穿过身体,最后炸开变成一团团血雾。虽说马匹是无辜的,但也未能幸免,毕竟这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山贼眼中,手持剑刃的机甲就已经是天神下凡也无法抵挡,更可怕的是它的左手,只要枪口喷出火焰,无论是人是马,都会被炸个稀碎,这还怎么玩。欺软怕硬的山贼们只能丢下猎物逃命,适者生存,这就是乱世中的生存法则。

片刻间,山贼作鸟兽散,逃进树林再也不敢出现。

阿米尔呆望庞然大物,全然忘记自己一身的泥浆。阳光下机甲金属外壳,反射的光刺眼又温暖。

抱婴儿的母亲颤抖抬头,对着机甲深深磕头,血污沾满额头。她分不清这是天降的救星,还是来自未知世界的神明,可那冰冷的机械造物,就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希望,让绝望里透出活下去的光。

击退山贼后,劫后余生的难民纷纷来到机甲前,他们看向机甲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与崇拜,就像看从天而降的战神。可语言不通,双方只能鸡同鸭讲。阿米尔指着受伤的人,又指机甲,比划着求助;母亲抱着孩子,对着陈砚深深鞠躬,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音节。

陈砚正发愁要如何沟通,阿耳戈的电子音响起:「正在采集难民口型、肢体动作及脑波频率,构建语言模型……初步解析完成,已可提供基础翻译。」座舱内播放着经过简易转换的语言,难民们的话语已经能听懂个大概。

“感谢……神明……救我们……”阿米尔的声音透过翻译,磕磕绊绊传进陈砚耳里。陈砚忙通过扬声器回应:“我不是神明,我也是人类,这台机甲是我的伙伴。”翻译后的声音在难民中传开,他们虽仍半信半疑,可当陈砚打开舱门暴露在视线中时,难民们惊起一阵哗然。

虽然击退了山贼,但难民们已经无力再走,太阳渐渐西沉,金色余晖洒在山丘脚下。趁着天还没黑,难民们拖着重伤、疲惫的身子,开始在山脚扎营。他们认为只要待在陈砚和他的机甲身边,那就是安全的。

破旧的篷布、断裂的车轴,勉强支起简陋营地,哭声、叹息声混着风声,在暮色里打转。

“阿耳戈,还有什么是我们能办到的吗?”

「很遗憾,我们现在只建起了总部,基地的其它设施还未能建成,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陈砚的拳头狠狠砸在座椅上,但阿耳戈却并未出言阻止,反而向陈砚提出建议。

「愤怒无助于难民的现状,但有些事是我们现在能够做到的。」

“什么事?”

「收集散落的物资,为难民搭建庇护所。利用纳米修复器,为难民进行简单医疗救助。挖掘墓穴,埋葬死者。」

“好!就这么办。”

陈砚操控机甲开始进行救助活动。首先是利用机甲内携带的医疗器械,优先治疗重伤患者。其次就是收集无主的散落物资,将其堆放到营地旁边,由难民中德高望重的的人进行管理和分配。当看到死难者横尸在泥地,陈砚心头酸涩,操作机甲的采掘器挖掘简易墓穴,将遗体安放,再盖上泥土。难民们围在墓地旁,用当地的习俗,送别亲朋与好友。

夕阳彻底沉进山后,营地燃起几堆小火,伤者的呻吟、幸存者的低语,让夜色多了几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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