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区零，柒：这是哪里 第32章 尝试自力更生

当柒在上夜班时，陈与乔正忙着自己的一些事情。他在给治安局的人展示完自己的才艺之后，获得了开启一个月观察期的资格。

这一个月内，陈与乔需要自己承担研究经费来研发他的课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在这一个月里，陈与乔的确做到了自己承担研究经费。那就是说明他有那个经济能力自己做事，为什么还要申请经费呢？

这一个月观察期不是有些多此一举的意味吗？

其实这一个月的观察期，之所以被称为观察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观察申请经费的人是否愿意哪怕是花自己的钱也要继续课题的研究。

如果愿意，那就是真热爱，真投入。如果不愿意，那动机就有点奇怪了，说是骗钱来的也不为过。

“现在就是想办法搞到钱了。”

“我去问问能不能预支一下这个月的工资吧。”

陈与乔思来想去，只剩这一条路可走了。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他还不清楚。不过，哪怕一个月工资一万以上，好像也不支持他进行长达一个月的研究。

但有总比没有强。陈与乔又去了一趟财务部，等再次从财务部出来时，陈与乔拿到了一张支票。

他成功预支到工资了。

“还不错，出乎我的意料，我的工资一个月居然能上六千，我以为只有四五千的样子。”

“但是只有六千，如果不吃不喝全拿去用，也就够用两次实验的。两次实验，我连防以太侵蚀的方向都摸不着，别说弄出能应付观察期的半成品了。”

“更何况，我手头上没有一点数据，也没有获取数据的渠道。这要想搞出点什么东西来，简直难如登天。”

陈与乔坐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脑海中思绪繁杂。突然间，他想到了一个东西：

绳网。

他拿出手机，在经过一番寻找后找到了绳网软件。又是一番复杂的用户协议与身份绑定，陈与乔登入了他的第一个绳网账号。在取名界面，他尝试了一会，最终决定将名称取为：

科学家。

很朴素，很直接。在绳网上翻了翻，陈与乔感觉自己像发现了新世界一样。在这里，有各种各样的帖子。这些帖子多是关于空洞的，他们有的是求助帖，有的是委托帖。陈与乔看到有不少人发出帖子委托寻求空洞数据的。

但这种委托，毋庸置疑，是要花钱的。

陈与乔手头本来就紧，所以根本不可能支持他花钱委托别人办事。

左右为难之际，他想到了柒。

“如果柒愿意帮我去空洞里收集数据，那就好办了。”

陈与乔看了看绳网的其他功能，他发现每个帖子下面都有人回复楼主说关于求助委托可以私聊之类的。

也就是说，陈与乔也可以接下委托，去空洞里赚委托费。

“计划是个好计划，那接下来就得看刺客先生愿不愿意了。”

“不过我觉得，这个来钱快的工作柒应该不会不干的吧？”

“也说不准，他现在想要摆脱过去，成为一个能明辨是非的人。这种在接委托空洞里冒险的工作，好像是叫做盗洞客。听名字就知道，是违法的。”

“而且，如果让他去做盗洞客的话，就需要让他辞去治安官的工作，不然没时间去接委托，收集数据。这一点他不一定愿意干，说不定他现在挺喜欢做治安官这一行的。”

陈与乔左右脑互搏，辩证性的思考着柒会来做盗洞客的可能性。良久，他终于想好了对策。

“就用我聪明的脑袋瓜，想尽一切好话来哄骗。。。哦，不对是劝说。。。好像也不太搭调。总之，就是说服他去做盗洞客。”

“而且跟他说，只要做一个月，不需要太久。他应该就会答应的吧？”

陈与乔看了看关于盗洞客的法律条例以及网络上的相关资料，看得多了，他发现一些特别奇怪的地方。

“这些法律条例对盗洞客的惩处力度看起来十分严厉，社会上各界人士对于盗洞客这种群体的监管应该非常严格才对。而治安局也鼓励检举盗洞客。”

“可是为什么，就没看到几篇关于接到民众举报抓捕盗洞客的报道呢？”

陈与乔将手机中的信息翻来覆去的看，还看了看绳网中的各种帖子以及回复。良久，他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城市对于盗洞客以及。。。绳匠的违法性确立是在前几年。也就是说在不久前，绳匠和盗洞客都还是合法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管理层突然就加紧了管制。”

“而且，盗洞客和绳匠对于民众受难于空洞的解救工作有很大的帮助作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治安局的工作量，所以一般治安官对于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盗洞客，只是官方对于他们的称呼。实际上就是非官方的空洞调查员。”

陈与乔脑海中飞速思考，很快，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为什么官方要把盗洞客定义为非法职业。

“官方的空洞调查员人手紧缺，因此将法律条文更改为盗洞客违法，想要逼着这群不受管制但又确实有能力的人才前来官方接受招安。”

他又联想到了之前那个治安局副局长的表现：

“也难怪那副局长这么热情，如果放走了我俩，等以后成为盗洞客了基本上就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总结了一下看到的东西，陈与乔觉得说服柒来当盗洞客是一件很有可能的事情。毕竟盗洞客亦正亦邪，有好有坏。如果让柒了解到，做盗洞客还能救出被困在空洞里的人或者阻止一些在空洞里做坏事的人，他应该就会愿意去的吧？

至于为什么不成为官方的调查员，看柒现在的状态就知道了。

如果成为官方的人，肯定是要受到管制的，去哪里都身不由己，要按时上下班。而且，如果是官方调查员，收集到的数据，按照规定肯定是要交给官方的。

陈与乔倒是可以向官方申请数据库的数据调用权，但是上面的东西他进行过简单的浏览，发现大部分数据都差点意思。陈与乔想弄到数据可不只是弄出那面盾这么简单，在第一次观察到空洞的空间裂隙时，他的脑海中就不由得想起了那个执着已久的东西。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果不成为官方的人，那些条条款款都不需要去理会，不需要听从指挥，自由收集数据。

最主要是，当盗洞客真的来钱快，某些帖子的委托费在现在的陈与乔看来简直是天价。

“所以，事不宜迟。现在是晚上九点，等柒下班回来。。。额，不对他们上夜班执勤应该挺晚下班的。”

“那就等明天，明天我来试着劝劝看看他愿不愿意转行做盗洞客。”

研究已久的理论有可能实现，让他一时间敢于强撑颜面。到底是对科学的狂热，还是理想的执着，这可能陈与乔也说不清。不过确定的是，那份属于斯特国人的理智，此时已经被个人情感中的自私给侵占，当这份私欲达到顶点时，或许他将犯下难以弥补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