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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战锤:帝皇归来,颤抖吧,混沌! > 第55章 钢铁悲歌,绿瞳之怒

『鎏金威仪』号的舰桥上,空气中还残留着启动『最终敕令』时那股无形的压力。每一位禁军都站得笔直,金色的盔甲反射着战术屏幕上冰冷的光芒,但他们的内心远不如外表那般平静。

特拉詹·瓦洛里斯站在指挥王座前,头盔已经摘下,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此刻却流露出一丝难以察??的疲惫。他刚刚做出了一个可能会让他被钉在帝国历史耻辱柱上的决定,也亲眼见证了那决定的反转。

一名通讯官快步上前,他的动作带着一丝犹豫。

“统帅,来自阿里翁百夫长的加密通讯,最高优先级。他……他转达了摄政王的命令。”

瓦洛里斯没有回头,他的目光依旧锁定在星图上,那艘代表着『钢铁之血』的红色图标,像一根毒刺,扎在帝国舰队的阵列旁。

“说。”他的声音很平静,一个字,却让整个舰桥的军官都屏住了呼吸。

“摄政王罗保特·基里曼命令,全舰队,将武器对准真正的敌人。”通讯官的声音有些干涩,“他的原话是……『把你们的武器,对准真正的敌人』。”

瓦洛里斯身边的一位盾牌上尉,瓦勒里安,上前一步。

“统帅,恕我直言。摄政王刚刚经历了……一次异变。我们无法确定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是否稳定。wAAAGh!能量是混沌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它会腐化一切。我们是否应该先进行评估?”

瓦洛里斯缓缓转过身,他看着瓦勒里安,又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面露疑虑的禁军同袍。他们是帝皇的禁卫,忠诚是他们的本能,但怀疑与警惕,同样是他们职责的一部分。

“评估?”瓦洛里斯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我们刚刚用帝皇的最终敕令对他进行了评估。结果是什么?结果是,他用意志压制了那股力量,并且,他依旧认得出谁是敌人。”

他向前走了两步,停在瓦勒里安面前。

“告诉我,瓦勒里安。你认为佩图拉博不是我们的敌人吗?你认为那艘充满了叛徒与恶魔引擎的战舰,不是帝国的威胁吗?”

“当然是,统帅。”瓦勒里安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摄政王他……”

“他变了。”瓦洛里斯替他说了下去,“是的,他变了。我亲眼看到了那股绿色的光焰,也感受到了那股原始的疯狂。但我也听到了他恢复清醒后的第一句话。他让我们对准真正的敌人。”

瓦洛里斯的目光变得锐利。

“信任已经破裂过一次了,就在刚才。我们用武器对准了一位忠诚的帝皇之子。现在,他给了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不是用言语,而是用行动。他指向了敌人,而我们,作为帝皇之矛,要做的就是刺穿那个敌人。”

他顿了顿,声音传遍了整个舰桥。

“他没有下令让我们去送死,他没有下令让我们攻击泰拉,他甚至没有质疑我们刚才的行为。他只是指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如果连这样的命令我们都要质疑,那禁军与原体之间,帝国与摄政王之间,就真的只剩下猜忌了。那才是佩图拉博,乃至荷鲁斯,最想看到的结果。”

瓦洛里斯走回指挥王座,重新戴上了他的头盔。面甲合拢的瞬间,他所有的情绪都被隐藏在那张威严的金色面具之后。

“传我命令。”他的声音通过内置通讯器响起,带着金属的质感,却蕴含着不容辩驳的决断。

“全舰队,重新集结。所有火力单位,校准目标,钢铁勇士旗舰,『钢铁之血』。所有禁军舰队,组成矛头阵型。我们将为摄政王,打开通路。”

“遵命,禁军统帅!”

舰桥上,所有的疑虑一扫而空。命令被迅速地传达下去,庞大的帝国舰队开始在虚空中调转方向,一艘艘战舰的武器阵列转向了那艘在远处蛰伏的钢铁巨兽。

---

『钢铁之血』的舰桥,与其说是一个指挥中心,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充满亵渎意味的锻造车间。空气中弥漫着臭氧、燃油和血腥混合的刺鼻气味。钢铁勇士的基因原体,佩图拉博,正坐在一张由无数战败者的武器熔铸而成的王座上。他的身体与王座的机械结构深度融合,无数的缆线和管道从他臃肿的动力甲中延伸出来,连接着整艘战舰的系统。

一个战术屏幕在他面前闪烁着,上面清晰地显示出帝国舰队的动向。

“他们……转向了?”一名脸上布满疤痕的战争铁匠,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他们没有内斗?基里曼……还活着?”

佩图拉博没有回答。他巨大的机械手掌缓缓握紧,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他能感觉到,那股注入基里曼体内的,精纯而庞大的wAAAGh!能量,正在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稳定下来。它没有撕碎基里曼,没有让他变成一个只会咆哮的野兽。

失败了。

他最完美的计划,他那足以载入史册的,借刀杀人的“杰作”,失败了。

他不仅没能看到基里曼和那些金闪闪的禁军同归于尽,反而……创造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主人,”战争铁匠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们的目标是我们。所有的战舰都在朝我们而来。”

佩图拉博缓缓抬起头,他那双因为长时间与亚空间能量接触而变得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全新的火焰。那不再是虚无主义的冰冷,而是一种混杂着嫉妒、愤怒与疯狂的炽热。

“基里曼……”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怨毒,“你总是这样。总是能把最糟糕的局面,变成你的勋章。在泰拉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他猛地从王座上站起,连接在他身上的缆线被粗暴地扯断,断口处喷出五颜六色的液体和电火花。

“他以为他赢了?他以为他吞噬了那股力量,就能掌控一切?”佩图拉博发出了低沉的咆哮,那声音不像是人类,更像是某种濒死的重型攻城器械发出的哀鸣。

“传我命令!所有战舰,不计代价,拦截他们!把所有的恶魔引擎都放出去!把所有的奴工都武装起来,让他们冲在最前面!”

他的声音在舰桥上回荡,充满了暴虐与不计后果的疯狂。

“我要亲自去见他!我要亲手把他那颗高傲的头颅从脖子上拧下来!我要让他看看,秩序的逻辑在纯粹的憎恨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佩图拉博抓起身边的巨大战锤『锻魂者』。

“他想来找我?好!那就让他来!就在这里,就在今天,我要亲手结束这场延续了一万年的,可悲的兄弟闹剧!”

---

兽人那艘被称为『大铁牙』的旗舰残骸中,基里曼正单膝跪地。他紧闭着双眼,动力甲的呼吸器发出沉重而有节奏的声响。阿里翁和他的小队在他周围建立了一道警戒线,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基里曼的体内,一场战争刚刚结束,而一种新的秩序正在建立。

那股绿色的wAAAGh!能量,不再是狂暴的海洋,而是变成了一条被驯服的河流。它依旧汹涌,依旧充满了原始的力量,但它的河道,却是由基里曼那钢铁般的意志与逻辑构建的。

他能感觉到,这股力量的本质——信念。纯粹的,不讲道理的信念。

兽人相信红色的东西跑得快,所以他们的红色战车就真的跑得快。兽人相信他们的“突突枪”能开火,哪怕那只是一堆废铁拼凑的玩意,它也能射出致命的子弹。

这是一种唯心的力量,一种能扭曲现实的力量。

而现在,它属于他了。

基里曼缓缓睁开眼睛。那只曾经被血红色占据的眼睛,已经恢复了蓝色,但在眼瞳的最深处,留下了一抹淡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绿意。

他伸出手,帝皇之剑出现在他的掌中。他凝视着这把燃烧着火焰的剑,然后,他有了一个想法。

一个疯狂的,不符合他过去任何战略逻辑的想法。

他将自己的一部分意志,沉入了体内的那条绿色河流中。他没有去命令它,而是去引导它,用一个最简单,最纯粹的信念去“说服”它。

『这把剑,将斩断一切虚伪与背叛。』

一缕微弱的绿色能量,从他的手臂上流淌出来,缠绕上了帝皇之剑的剑身。那金色的火焰没有排斥它,反而与它交融在一起。剑刃上的火焰猛地暴涨,发出了一声渴望战斗的嗡鸣。

“我的大人?”阿里翁察觉到了能量的波动,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

基里曼站起身,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好。身体的疲惫正在迅速消退,思维的运转速度甚至比以往更快。那股绿色的能量,在他的逻辑之网中奔腾,带来了一种奇特的“运算加成”。

“我很好,阿里翁。比任何时候都好。”基里曼看着手中的剑,嘴角露出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我只是……找到了一个新的工具。”

他抬起头,目光似乎穿透了舰船的残骸,望向了远方的战场。

“佩图拉博在等我。他以为我会用舰队和他进行一场冗长的炮战,用我最擅长的计算和逻辑,把他拖入失败的泥潭。”

基里曼转头看向阿里翁。

“但他错了。对付一个被嫉妒逼疯的疯子,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比他更不讲道理的方式,去击垮他最后的骄傲。”

“大人,您的意思是?”

“给我准备一艘雷鹰炮艇。”基里曼下达了命令,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我要亲自去见我的兄弟。”

阿里翁的身体僵了一下。

“大人,这太危险了!『钢铁之血』是佩图拉博的移动堡垒,上面布满了恶魔和叛徒。您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基里曼打断了他,“禁军会为我扫清障碍。而且……”

他举起了手中的帝皇之剑,那缠绕着绿意的火焰,让周围的空气都开始扭曲。

“……现在的我,正好需要一个足够坚固的靶子,来测试一下我的新力量。”

---

泰拉,神圣的皇宫之内,黄金王座的深处。

许欣的意识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与金光中沉浮。刚才与基里曼那瞬间的情感连接,几乎耗尽了他积攒了许久的微薄力量。他像一个溺水者,再次沉入了意识的深海。

他感觉不到外界,听不到声音,看不到景象。但他能“感觉”到一些东西。

他能感觉到,在遥远的星空彼端,一团代表着基里曼的,纯净的蓝色光芒,此刻染上了一抹顽固的绿色。那绿色充满了野性与活力,与蓝色的秩序格格不入,却又诡异地融合在了一起。

这让他感到了一丝不安,也感到了一丝……希望。

一万年来,他像一个被囚禁在灯塔里的守塔人,只能孤独地燃烧自己,为迷航的船只指引方向。他无法与外界交流,无法干涉任何事情。他只能看着,看着帝国在无尽的黑暗中腐朽,堕落。

但现在,不同了。

基里曼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不是语言,而是一种纯粹的情感,一种源自父亲对儿子的悲伤与期盼。

连接建立了。虽然微弱,虽然单向,但它存在。

“你看到了吗……圣吉列斯……”许欣的意识在虚无中低语,呼唤着那个早已逝去,却又永远留在他身边的身影。

一个由纯粹光芒构成的,带着巨大白色羽翼的影子,在他意识的边缘浮现。

“我看到了,父亲。”圣吉列斯的声音温柔而悲伤,“罗保特走上了一条无人走过的路。这是福,还是祸?”

“我不知道。”许欣坦然承认,“我给了他们逻辑,给了他们力量,给了他们征服银河的知识。但我忘了给他们一样东西……那就是如何面对彼此的嫉妒与憎恨。”

他能感觉到基里曼的决心,那股混杂着冰冷愤怒与绿色狂热的战意。

“他要去见佩图拉博了。用一种……不像他的方式。”许欣的意识中充满了忧虑,“我害怕,他为了战胜疯狂,自己也变成了疯狂的一部分。”

“但他仍然是罗保特·基里曼。”圣吉列斯的光影靠近了一些,“他的内心,依旧是秩序的化身。那绿色,只是他的武器,而不是他的本质。您要相信他,就像您曾经相信我们一样。”

“相信……”许欣咀嚼着这个词。

一万年的孤寂,让他几乎忘记了该如何去相信。

“我累了,圣吉列斯。我真的……累了。”

“那就请您安歇,父亲。”圣吉列斯的光影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他,“我们会看着他。我,多恩,费鲁斯……我们这些还留存在您身边的残响,会替您看着他。”

许欣的意识,再次缓缓沉寂下去。但在那片黑暗的最深处,一缕微弱的金色光芒,始终锁定着遥远星空中,那团蓝绿交织的火焰。

---

『复仇之魂』号的舰桥上,荷鲁斯·卢佩卡尔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场好戏。

他面前的观察装置,并非任何帝国科技,而是一面由扭曲时空构成的镜子。镜中清晰地映照出帝国舰队与钢铁勇士舰队的对峙。

“真是有趣。”荷鲁斯轻声笑道,他端起一杯盛着某种发光液体的酒杯,轻轻摇晃,“我亲爱的兄弟基里曼,总能给我带来惊喜。我以为他会被那群绿皮的能量撑爆,变成一个只会喊wAAAGh!的白痴。没想到,他居然把它……吃了?”

站在他身后的阿巴顿,脸上毫无表情。

“他玷污了原体的血脉。他是一个混合了异形之力的怪物。我们应该立刻将他与佩图拉博一同毁灭。”

“毁灭?不,不,不,我亲爱的伊泽凯尔,你太缺乏想象力了。”荷鲁斯抿了一口酒,“毁灭是最低效的手段。观察,利用,然后控制,那才是艺术。”

他指了指镜中那艘正在调转方向的帝国旗舰。

“你看,瓦洛里斯那个老顽固,他居然选择了相信一个‘被污染’的原体。这说明什么?说明基里曼的人格魅力,或者说,他所代表的那个腐朽帝国的象征意义,已经超越了禁军的教条。这是第一个有趣的变量。”

他又指向了『钢铁之血』。

“再看佩图拉博。他疯了。我那个总是躲在工事后面,把战争当成数学题来计算的兄弟,现在像一头被激怒的野猪,只想着用自己的獠牙去解决问题。嫉妒真是个好东西,它能让最聪明的人,变成最蠢的野兽。这是第二个有趣的变量。”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艘正从兽人战舰残骸中飞出的,小小的雷鹰炮艇上。

“而这,是我最亲爱的兄弟,罗保特·基里曼。他要去和佩图拉博单挑了。一个吸收了wAAAGh!能量的战略家,要去同一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攻城大师玩骑士对决。这盘棋,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阿巴顿依旧沉默着,等待着他的命令。

“好了,戏剧的观众不能总是坐在椅子上。”荷鲁斯放下酒杯,脸上的笑容变得冰冷而残忍,“该让我们的演员上场了。”

他转向阿巴顿。

“让阿尔法军团的渗透小队行动。告诉他们,我不在乎谁赢谁输。我只要两个东西。”

荷鲁斯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佩图拉博的基因原体库。他那些关于恶魔引擎和基因改造的成果,会是很有用的补充。第二……”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基里曼。活的最好,我可以亲自研究一下,秩序的逻辑是如何与兽人的疯狂共存的。如果不行,一具新鲜的尸体也可以。我要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遵命,我的战帅。”阿巴顿转身离去。

荷鲁斯重新将目光投向镜中。混沌的舰队,如同潜伏在黑暗中的鲨鱼,已经开始悄无声息地,从战场的边缘,向着那两支正在激烈碰撞的舰队,缓缓包抄而去。

一艘雷鹰炮艇,在数十艘金色涂装的禁军炮艇护卫下,像一支离弦的箭,冲向了『钢铁之血』那布满了无数炮台的钢铁之躯。

基里曼坐在雷鹰的座舱内,打开了广域通讯频道。

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钢铁之血』的舰桥,传入了佩图拉博的耳中。

“佩图拉博,我来了。”

佩图拉博猛地抬头,看向屏幕上那个不断放大的光点,他听到了那个让他憎恨了一万年的声音。

“为你那可悲的嫉妒,画上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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