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帝皇归来，颤抖吧，混沌！ 第52章 禁军之威，钢铁之殇

『鎏金威仪』号的舰桥上，没有警报，没有呼喊，只有一种被压缩到极致的寂静。特拉詹·瓦洛里斯的金甲反射着战术屏幕上冰冷的光芒，他的命令通过思维脉冲，直接下达到了舰队的每一个角落。

“全舰队，执行『帝皇之光』战术规程。目标，所有向『大铁牙』号开火的钢铁勇士舰船。开火授权……无限制。”

命令下达的瞬间，禁军舰队的武器系统从沉眠中苏醒。那不是凡人所能理解的能量涌动，而是一种法则层面的宣告。每一艘禁军战舰的舰首都亮起了金色的光芒，那光芒纯粹、威严，不含一丝一毫的杂质。

下一刻，数百道金色的光矛，撕裂了虚空。

这些光矛的速度并不遵循常规的物理定律，它们出现，然后便抵达了目标。它们所过之处，那片被wAAAGh!能量扭曲的，光怪陆离的现实，被强行“修正”了。变成了小鸟的导弹变回了致命的弹头，然后被金光分解。变成了彩带的光束恢复了能量形态，然后被金光中和。

秩序，降临了。

在钢铁勇士的旗舰『钢铁之血』上，一名技术神甫的声音因为过载的读数而变得尖锐。

“大人！侦测到高强度现实稳定场！我们的炮火……正在被……被‘无效化’！不，是被‘定义为不存在’！”

佩图拉博猛地从王座上站起，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些优雅而致命的金色战舰。他认得它们，他比任何人都认得它们。那是父亲的禁卫，是泰拉的象征，是帝皇最私人的武装。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佩图ラ博的声音低沉，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大人，他们……他们在攻击我们！‘不屈真理’号护卫舰引擎被摧毁！‘钢铁意志’号主炮台沉默！他们的攻击……无视了我们的虚空盾！”

佩图拉博看着一艘艘忠于他的战舰在金色的光矛下被精准地肢解，武器、引擎、舰桥，一个个关键节点被精确地摧毁，但舰船本身却没有立刻殉爆。这是一种带着傲慢的，绝对自信的攻击方式。这是一种武装解除，一种羞辱。

“他们……在羞辱我。”佩图拉博喃喃自语，随即，他的声音化作了雷鸣般的咆哮，响彻整个舰桥。

“羞辱我！又是这样！父亲！你宁愿相信那个伪君子，也不愿看一眼我的造物！你派你的看门狗来，是想告诉我，我的理论，我的心血，在你眼中一文不值吗？”

他的双眼燃烧着怨毒的火焰，他指向屏幕上那艘为首的禁军旗舰。

“通讯官！给我接通那条狗，瓦洛里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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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太阳系，火星的深处。

那台古老的监测仪器再次发出了嗡鸣。屏幕上的古泰拉文字疯狂地刷新着。

『警告：检测到与悖论级唯心波动相反的法则介入。』

『波动性质……秩序。』

『来源分析……泰拉，禁军舰队标准能量信号。』

『正在建立对抗模型……模型建立失败。』

『结论：『秩序』法则对『唯心』法则具备绝对的湮灭效应。』

一名身穿深红色长袍的铸造将军，看着从地下墓穴传来的实时报告，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

“秩序……湮灭……唯心……”他低声重复着这几个词，“帝皇的技术……从来都不是单纯的物理。这是一种……元技术。一种定义现实本身的技术。”

他转向身边的另一位贤者。

“将所有数据记录下来。我们正在目睹一场法则层面的战争。这比任何一场舰队决战都有价值。我们或许……能从中窥见神明创造世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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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鎏金威仪』号的舰桥上，通讯信号被接了进来。佩图拉博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出现在主屏幕上。

“瓦洛里斯！”佩图拉博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你和你的人，越界了。你们在攻击一个原体，一个帝皇的儿子！”

瓦洛里斯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看着屏幕中的佩图拉博，声音平静无波。

“佩图拉博。我们奉帝皇之命，守护帝国。而你，正在攻击另一位忠诚的原体，罗保特·基里曼。根据『阿斯塔特圣典』与帝国最高律法，你的行为，被定义为叛国。”

“叛国？”佩图拉博发出了刺耳的狂笑，“我为帝国铸造了无数的壁垒，我为人类流尽了鲜血！而基里曼呢？他在和一个绿皮媾和！他玷污了人类的纯粹！你们这些只知道守在王座边的看门狗，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我们不负责审判。”瓦洛里斯的声音依旧冰冷，“我们只负责执行。现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停止对基里曼大人的攻击，解除武装，等待审判议会的裁决。”

“裁决？我的裁决，就在这里！”佩图拉博指向他身后那个正在被绿色拳头压制的奇点，“这是真理！这是宇宙的终极！而你们，和基里曼一样，都是无法理解真理的蠢货！”

他切断了通讯，转向自己的舰长，眼中只剩下疯狂。

“全舰队听令！放弃『大铁牙』号！将所有火力，转向禁军舰队！让他们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开火！”

这个命令让『钢铁之血』的舰桥陷入了一瞬间的凝滞。

一名资格最老的舰长，声音颤抖地站了出来。

“大人……向禁军开火……这是……这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啊！我们是在向帝皇本人宣战！”

佩图拉博缓缓地转过头，看着那名舰长。他的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冰冷的，让人绝望的平静。

“我的一生，都在寻求父亲的认可。我为他建造堡垒，我为他赢得战争。但他看到的，永远只有罗保特，只有圣吉列斯，只有荷鲁斯。现在，他派你们来，不是为了拯救，而是为了惩罚。既然他早已将我定义为叛徒，那我……就成为他最恐惧的那个叛徒。”

他抬起手，动力甲的手指轻轻一点。

那名老舰长的头盔中，瞬间爆出了一团血雾。

“还有谁，质疑我的命令？”佩图拉博环视着舰桥上每一个瑟瑟发抖的船员。

再也无人敢言。

钢铁勇士的舰队，在短暂的犹豫后，调转了炮口。毁灭的炮火，射向了那些金色的，代表着帝皇无上权威的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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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亚空间的深处，『复仇之魂』的舰桥上，荷鲁斯·卢佩卡尔看着战术投影中，钢铁勇士的炮火与禁军的光矛交织在一起，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父亲的看门狗，和他那个顽固的铁匠儿子，终于咬起来了。”他端起一杯酒，对着身边的阿巴顿说道。

“战帅，我们是否需要……”

“不。”荷鲁斯打断了他，“让他们打。佩图拉博的疯狂，比我想象的还要美味。他亲手斩断了自己最后的回头路。而禁军……他们是帝皇意志的延伸，他们的出现，本身就说明父亲已经无法容忍佩图拉博的‘实验’了。”

他抿了一口酒，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传我命令，舰队保持距离，隐藏好我们的踪迹。等他们两败俱伤，等基里曼那个‘奇迹’耗尽他最后的力量。然后，我们去收拾残局。整个银河，都将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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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铁牙』号的深处，基里曼感受到了外界压力的变化。

禁军舰队的“秩序”力场，像一把锋利的刀，切开了包裹着整个战场的wAAAGh!能量。这让他紧绷到极限的精神，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他能感觉到，那个绿色的巨拳，正在变得稍微稳定一些。他对wAAAGh!能量的引导，不再像是握着一把随时会爆炸的沙子。

他挣扎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激活了身旁一个还能运作的通讯器。

“……滋……瓦洛里斯……滋……听得到吗……”

断断续续的信号，穿过了现实与唯心的屏障。

『鎏金威仪』号上，瓦洛里斯立刻走到了通讯台前。

“基里曼大人，我是瓦洛里斯。请讲。”

“佩图拉博……他的奇点……失控了……wAAAGh!能量……正在被它吸收……我无法摧毁它……只能……压制……”基里曼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痛苦，“帮我……压制他……削弱他对奇点的控制……不要……不要攻击奇点本身……”

瓦洛里斯听着这断断续续的情报，他金色的头盔下，眉头紧锁。

他瞬间明白了基里曼的意图，也明白了眼前的局势有多么凶险。

基里曼不是在对抗佩图拉博的武器，他是在试图控制它。他用一种更加疯狂，更加不可理喻的力量，去平衡另一种疯狂。

而禁军舰队的介入，如果只是简单地摧毁钢铁勇士，可能会导致佩图拉博在临死前，引爆那个奇点，那将是一场波及整个星系的灾难。

“我明白了，大人。”瓦洛里斯的声音沉稳依旧，“我们会为您创造机会。”

他转向身边的盾卫队长。

“命令舰队，执行『战术性肢解』。目标，钢铁勇士舰队所有武器与引擎系统。我要让他们变成一群漂浮在太空中的铁棺材，但不能让他们死得太快。”

“遵命，统帅大人。”

“另外，”瓦洛里斯的目光，投向了那艘丑陋的兽人战舰，“派遣第一盾卫营，乘坐‘风暴鸟’登陆艇，目标，『大铁牙』号。任务只有一个。”

他停顿了一下，金色的目光扫过舰桥上的每一位禁军。

“不惜一切代价，确保罗保特·基里曼大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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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王座之上，帝皇的枯槁身躯微微一动。

在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中，一丝微弱的涟漪，触动了他沉睡的意识。

那不是来自亚空间的嘶吼，也不是来自远方的战火。那是一种……授权的触动。

一个被他亲手设定，埋藏在禁军最高指挥官灵魂深处的协议，被激活了。

『最终敕令』。

这个词，在他的意识深处回响。它代表着一种最坏的可能，一种他永远不希望看到的结局。

一个儿子，对抗另一个儿子。

而他的卫士，将成为最终的裁决者。

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悲哀，从那伟大的意识中流淌而出，却又瞬间被守护人类的无尽重负所淹没。

许欣的灵魂在帝皇的意识之海中漂浮，他感受到了那股悲哀，却无法理解其来源。他只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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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艘金色的“风暴鸟”登陆艇，脱离了禁军母舰，以无可阻挡之势，冲向了『大铁牙』号。

它们周身环绕着金色的秩序力场，钢铁勇士的炮火在靠近它们时，便被扭曲、分解，化作无害的能量逸散。

瓦洛里斯站在巨大的舷窗前，看着那些金色的光点，冲向那艘被绿色能量包裹的，如同怪物般的战舰。

他的身边，盾卫队长阿克西曼德，低声问道。

“统帅大人，佩图拉博已经向我们开火。他已经无可救药了。为什么我们还要执行如此复杂，如此危险的战术？直接将他和他的舰队从现实中抹除，不是更简单吗？”

瓦洛里斯没有回头，他的目光依旧锁定着战场。

“因为佩图拉博已经疯了。但一个疯狂的原体，依然是原体。他的存在，他的死亡，都会对现实宇宙产生不可预估的影响。更何况，他手中还握着那个失控的奇点。”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而且……基里曼大人正在做的事情，同样危险。他正在引导一股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力量。我们不知道，当他成功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瓦洛里斯缓缓转过身，看着自己的副官。

“阿克西曼德，向登陆部队的指挥官，盾卫队长阿里翁，传达我的最后一道命令。”

“统帅大人请讲。”

瓦洛里斯的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告诉阿里翁，准备应对……最坏的情况。如果基里曼大人无法控制局面，如果他被那股异形的力量所腐化……”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

“……他们有权执行『最终敕令』。”

阿克西曼德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震，他金色的面甲下，传来了吸气的声音。

“『最终敕令』……大人，您确定吗？那意味着……”

“我确定。”瓦洛里斯打断了他，“这是父亲授予我的权力，也是我的责任。我希望永远不必动用它。但今天，我看到了两种足以毁灭银河的力量在碰撞。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他再次转向舷窗，看着那艘越来越近的兽人战舰，轻声说道。

“去吧，阿里翁。去到你兄弟的身边。然后，代我……代帝皇，做出最后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