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帝皇归来，颤抖吧，混沌！ 第142章 圣裁之辩，忠骨之战

“开火。”

赫克托·雷克斯的声音在『神圣之锤』号战列巡洋舰的舰桥上响起，没有丝毫波澜。他站在装甲观察窗前，看着那座静默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空间站，眼神中只有冰冷的决绝。

“大人？”舰长有些迟疑，“对方尚未表现出敌意，而且……摄政王殿下还在里面。按照帝国法典……”

“按照帝国法典，任何未经授权接触黑暗时代禁忌科技的行为，本身就是最高等级的叛国罪。”雷克斯打断了他，甚至没有回头，“我，赫克托·雷克斯，以神圣泰拉最高审判庭之名，在此宣告，罗伯特·基里曼，因其行为已对帝国构成威胁，其摄政之权暂时冻结。现在，执行我的命令，舰长。还是说，你也想一同接受质询？”

舰长低下头，不再言语，转身向武器官下达了指令。

站在雷克斯身侧的星界骑士战团长，卡斯托，他的黑色动力甲发出轻微的嗡鸣。他看着那座空间站，眼中燃烧着狂热的火焰。

“雷克斯审判官，我的战士们已经准备就绪。登陆艇随时可以出发。我们必将把原体大人从异端的蛊惑中‘拯救’出来，并净化那个邪恶的造物。”

“你的忠诚值得赞扬，卡斯托战团长。”雷克斯终于侧过头，看了他一眼，“但不要低估你的对手。那毕竟是一位基因原体。你们的任务是攻入核心，夺取控制权，为我的舰队提供一个支点。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更不要试图伤害摄政王。活捉他。”

“我明白。”卡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但如果他执迷不悟，我的剑，将只为帝皇的纯洁而挥舞。”

雷克斯没有再说什么。他看着第一轮光矛炮击撕裂虚空，精准地轰击在『零号站点』的外壳上。

然而，预想中的爆炸并未发生。那些足以熔化战舰装甲的能量光束，在接触到黑色外壳的瞬间，被一层肉眼不可见的能量场扭曲、吸收，最终消散于无形。

舰桥上响起一片抽气声。

“那是什么护盾？”

“能量读数……无法解析！这不属于任何已知的帝国或异形科技！”

雷克斯的表情没有变化，但他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权杖。

“看来，我们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巢穴’。卡斯托，执行你的任务。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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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站点』的核心控制室内，剧烈的震动让基里曼的身形晃了一下。全息投影中的马卡多残影，『守护者』，也闪烁不定。

“他就在黄金王座之上，我的大人。”

这句话，仍在基里曼的脑海中回响。父亲的变化，那陌生的、带着人性的意志，那个来自两万年前的灵魂……一切都串联起来了。这不是堕落，不是阴谋，而是一个横跨万年的、为了对抗自身神性而设下的最终保险。一个……自我救赎的计划。

他明白了父亲的恐惧，也明白了父亲的坚守。

“大人！我们遭到攻击！是审判庭的舰队！”提古里乌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护盾还能支撑，但他们已经派出了登陆部队！”

基里曼看向守护者，他的眼神恢复了身为摄政的冷静与锐利。他知道，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他必须保护这个秘密，保护父亲最后的希望。

“守护者。”

“我在，我的大人。”

“启动『零号站点』的所有防御系统。”基里曼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授权码：帝皇之子。”

守护者的影像稳定了下来，他那枯槁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弧度。“授权已接受。罗伯特·基里曼，帝皇之子。欢迎您，正式接管『零号站点』。”

下一刻，整个空间站活了过来。

在站点之外的虚空中，雷克斯和卡斯托看到了一生难忘的景象。那座黑色空间站的外壳，如同花瓣般层层剥离、重组。无数他们从未见过的武器系统，从墙体中伸展出来。

有的炮口中凝聚着微型黑洞的引力，有的则发射出能够切割现实的次元裂隙。成千上万的无人机群如同蜂群般涌出，它们的攻击让星界骑士的雷鹰炮艇在空中纷纷炸成火球。

“这是……什么？”舰桥上的武器官声音颤抖。

审判庭的舰队瞬间陷入了火海。一艘护卫舰被一道细微的能量束扫过，悄无声息地断成了两截。另一艘巡洋舰的虚空盾在密集的攻击下如同玻璃般碎裂，随后的爆炸照亮了雷克斯铁青的脸。

“异端！这就是禁忌科技的邪恶！”卡斯托怒吼着，他的旗舰『忠诚之誓』号正在奋力规避着致命的攻击，“雷克斯大人！我们必须冲进去！只有从内部才能瓦解它！”

“我同意！”雷克斯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所有舰船，掩护星界骑士！不计伤亡！给我把他们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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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王座之上，许欣的意识感受着遥远星域传来的激荡。

他“看”到了基里曼的挣扎，也“看”到了那些以忠诚之名，向帝皇之子挥刀的星际战士。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个名叫雷克斯的审判官内心的想法——一种混合了恐惧、偏执与自以为是的正义感。

多么可悲。

这就是他万年来一手缔造的帝国。一个用谎言和恐惧维系的庞大机器。忠诚，本应是维系人类的纽带，如今却变成了最锋利的、足以撕裂帝国自身的刀刃。

『他就在黄金王座之上。』

马卡多残影的话，也同样在他的灵魂深处回响。许欣终于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他不是一个单纯的穿越者，一个窃取了神明力量的凡人。他是计划的一部分，是那个被选中的、用以锚定帝皇人性的坐标。

他既是许欣，也是帝皇。

他既是凡人，也是神只的『锚』。

这种认知，让他与帝皇那庞大、孤寂、濒临崩溃的残魂之间，产生了一种新的、更深层次的链接。他不再感到恐惧，不再为身份而迷茫。他接受了这份责任。

他的灵能，顺着与基里曼之间的那丝联系，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另一个沉睡的意识。

在遥远的封锁航道上，『巨石』之内，莱恩·艾尔庄森猛地睁开了眼睛。他似乎听到了父亲的一声叹息，那叹息中充满了疲惫与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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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站点』的机库。

伴随着一声巨响，厚重的合金闸门被热熔炸弹炸开，翻滚的浓烟中，一个个身穿黑色动力甲的巨人冲了进来。他们是星界骑士，审判庭最锋利的剑。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早已严阵以待的极限战士荣誉卫队。

爆弹枪的怒吼瞬间响彻整个机库。

基里曼站在卫队的中央，手中没有握着帝皇之剑，而是那把象征着力量与责任的『摄政之拳』。他看着冲在最前方的那个身影，星界骑士的战团长，卡斯托。

“卡斯托！住手！”基里曼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压过了战场的喧嚣，“你们正在攻击帝国的摄政！这是叛乱！”

“不，大人！”卡斯托挥舞着手中的动力剑，将一名极限战士劈倒在地，他的声音充满了狂热的信念，“我们是在拯救您！从这座充满了异端科技的牢笼中拯救您！帝国的纯洁不容玷污！帝皇的教诲不容违背！”

“帝皇的教诲？”基里曼向前踏出一步，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战斗都为之一滞，“那你告诉我，帝皇的教诲是什么？是让你们这些最优秀的战士，将武器对准自己的同胞吗？是让你们因为无端的猜忌，就审判一位基因原体吗？”

“帝皇的教えない我们盲从！而是要我们用双眼去分辨异端，用手中的剑去铲除它们！”卡斯托用剑指着基里曼，“这座空间站，它所使用的技术，违背了尼凯亚会议的禁令，违背了万机神的所有教条！它本身就是罪恶的化身！而您，我的大人，却选择保护它！您让我们如何相信您的忠诚？”

“我的忠诚，不需要向你证明，卡斯托。”基里曼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只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放下武器，返回你们的战舰。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言语是无力的，摄政王殿下。”卡斯托举起了他的剑，“只有战斗，才能检验灵魂的成色。为了帝皇！”

“为了帝皇！”所有的星界骑士齐声怒吼，发起了更猛烈的冲锋。

基里曼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属于原体的冰冷。

“提古里乌斯，守住这里。”

“大人，您要去哪？”

“去结束这场闹剧。”

话音未落，基里曼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下一刻，他出现在卡斯托的面前，巨大的动力拳套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砸向卡斯托的动力剑。

铛！

一声巨响，卡斯托连人带剑被砸飞出去，在地面上翻滚了十几米才停下来。他挣扎着站起身，握剑的手臂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你竟然真的敢对我动手……”卡斯托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给了你机会。”基里曼一步步向他走去，“是你选择了用暴力来回应我的善意。我不想杀死任何一个忠诚的星际战士，但这不代表，我会容忍你们的愚蠢。”

“愚蠢？我们遵循审判庭的法令，扞卫帝国的纯洁，这在你看来是愚蠢？”卡斯托怒吼着，再次冲了上来。

“审判庭的法令，不是帝皇的法令！”基里曼侧身躲过卡斯托的劈砍，反手一拳打在他的胸甲上。卡斯托的胸甲应声碎裂，整个人向后倒飞。

“帝皇的意志，是通过我来传达的！我，罗伯特·基里曼，才是他在这个时代的代言人！你们攻击我，就是在违抗帝皇！”

基里曼的声音如同雷霆，在每一个星界骑士的耳边炸响。一些战士的动作出现了犹豫。

“不要听他的！”卡斯托咳出一口血，挣扎着爬起来，“他已经被异端腐化了！看看他身后的这座邪恶造物！这绝不是帝皇所允许的！兄弟们，为了帝国的未来，杀！”

战斗再次爆发。

基里曼看着眼前这些被狂热蒙蔽了双眼的战士，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可以轻易地杀死他们每一个人，但这又有什么意义？杀死这些忠诚的士兵，只会让佩图拉博的阴谋得逞。

他必须找到一种方法，在不造成大规模伤亡的情况下，结束这场冲突。

他将目光锁定在卡斯托身上。擒贼先擒王。

就在他准备再次出手，彻底制服卡斯托的时候，一个平静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是守护者。

“我的大人，一个坏消息。”

基里曼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一边格挡着卡斯托疯狂的攻击，一边在心中回应：“说。”

“侦测到另一支舰队，刚刚通过空间跳跃抵达本星域。”

基里曼心中一沉：“是佩图拉博？”

“是的，是钢铁勇士的舰队。”

“他终于来了。”基里曼的拳头捏得更紧了，“他想坐收渔翁之利吗？命令防御系统，将他们也纳入攻击范围！”

“恐怕不行，大人。”守护者的声音依旧平静，“佩图拉博的舰队，没有朝我们来。他们也没有帮助审判庭的意图。”

基里曼一拳将卡斯托逼退，拉开了一段距离。他皱起了眉头。

“那他的目标是……”

“根据他们的航行轨迹分析，目标只有一个。”

守护者的声音，如同最寒冷的冰锥，刺入了基里曼的心脏。

“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