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帝皇归来，颤抖吧，混沌！ 第134章 王座残响，钢铁君王

『马库拉格之耀』的舰桥，已经不再是帝国权力延伸的象征，而是一个被精准暴力所解构的牢笼。

佩图拉博控制下的战争机器，每一步都踏在基里曼战术思维的节点上。它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进行一场外科手术式的拆解。

“你的侧身闪避，有零点三秒的僵直，罗伯特。”

怪物的金属利爪撕裂空气，擦着基里曼的肩甲划过，带起一串火花。基里曼能感到那股力量几乎要将他的骨骼震碎。

“这是你在厄普西隆战役中养成的习惯。为了保护侧翼的极限战士，你总是习惯性地将右肩朝向敌人。”

基里曼没有回应，他调整呼吸，手中的帝皇之剑挽起一道火焰的弧光，试图抢占中路。

“毫无意义的反击。”佩图拉博的声音从怪物喉中发出，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你的剑术，融合了马库拉格角斗士的七种流派，以及父亲亲自教导你的三种战法。我将它们全部输入了战斗矩阵。你的下一个动作，有百分之八十二的可能性是上挑，百分之十五是横斩，还有百分之三，你会选择后退。”

怪物的手臂以一个不合常理的角度扭转，精准地格挡住了帝皇之剑的上挑，同时，另一只手臂的肘部狠狠撞向基里曼的胸膛。

基里曼被这股巨力击退，动力甲的胸口处传来令人牙酸的凹陷声。他撞在一座指挥控制台上，设备瞬间爆裂。

“看到了吗？这就是逻辑的力量。情感让你变得可以预测，而我，早已摒弃了那种杂质。”佩图ラ博的语气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冰冷。

基里曼撑着剑站起身，他擦去嘴角的血迹。

“你错了，佩图拉博。你不是摒弃了情感，你是被情感所奴役。你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父亲的怨恨。那不是逻辑，是偏执。”

“偏执？”怪物发出一声嗤笑，“我只是在证明一个真理。一个你们都不愿承认的真理——帝皇的帝国，从根基上就是错误的。它建立在谎言、偏爱和无法量化的情感之上。而我，将建立一个纯粹的、由钢铁和逻辑构筑的永恒帝国。”

“那不是帝国，那是一座坟墓！”基里曼怒吼道，他再次冲了上去。

这一次，他的攻击不再拘泥于任何招式，而是纯粹意志的体现。但佩图ラ博的战争机器，却像一面无法逾越的高墙，将他所有的努力都化解于无形。

基里曼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敌人，而是一个了解他一切的兄弟，一个将他的所有优点都转化为弱点的围城大师。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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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王座的核心，意识的海洋深处。

许欣的意志正在下沉。他穿过无数帝皇残留的记忆碎片，那些是关于荣耀、背叛、希望与绝望的史诗。他能感受到帝皇灵魂深处那万古的孤独，那是一种足以压垮任何凡人的重负。

但他不能停下。

基里曼正在死去。火星正在崩溃。

他必须找到那个名字，那个被帝皇自己都深埋在记忆最底层的名字。

“康斯坦丁·瓦尔多。”

他的呼唤，在精神的领域中回响。

“禁军元帅，我的持盾者，我的第一禁军。我知道你还在这里。回答我！”

没有回应。只有无尽的、混乱的思绪在冲刷着他。

许欣没有放弃。他将自己的意识凝聚成一点，像一枚锥子，刺向那片记忆海洋的最深处。他用上了属于许欣，而非帝皇的特质——那份来自现代灵魂的、不屈的执着。

“瓦尔多！我不是以帝皇的身份命令你！我是以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的身份，请求你！”

“帝国需要你！我……需要你！”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某个古老的开关。

在意识海洋的底部，一点金色的光芒缓缓亮起。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永恒守护的温暖。

光芒汇聚，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他身披金甲，手持长戈，沉默地站在那里，仿佛已经站了亿万年。

『您……不是他。』

一个声音在许欣的意识中响起。那声音古老而沉静，带着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无法动摇的忠诚。

“我是，也不是。”许欣坦然回应，“我的灵魂与他融合，但我保留了自己。你可以称我为许欣，或者，新帝皇。”

『新帝-皇……』瓦尔多的意志残响咀嚼着这个词。

“瓦尔多，没时间解释了。火星的『灵魂之钟』正在唤醒虚空龙，我必须停下它。但佩图拉博设下了陷阱，基里曼的舰队会被毁灭。”

『停下钟声？』瓦尔多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波动，『不，陛下。您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

『黄金王座，灵魂之钟，以及火星地下的诺克提斯迷宫，三者是一个整体。一个由主人亲手设计的、相互制衡的系统。』瓦尔多的意志解释道，『钟声是“扰动”，囚牢是“束缚”，而王座是“镇压”。三者维持着一个脆弱的平衡。您若是强行停下钟声，就等于撤掉了“扰动”，平衡会被打破，囚牢的“束缚”会立刻失效。那头星神苏醒的速度，只会更快。』

许欣的心沉了下去。这是一个死循环。

“佩图拉博知道这一点？”

『他或许不知道全部，但他猜到了大概。他用您对儿子的爱，为您设下了一个逻辑上的绝境。』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许欣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

『办法……是有的。』瓦尔多的身影清晰了一些，『主人在他的所有造物中，都留下了后门。他从不信任任何人或物，包括他自己。』

“后门是什么？”

『一个被他自己封存的协议。一个隐藏在黄金王座最底层的……谐振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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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奥林匹斯山，大贤者考尔的实验室。

所有的监视器都在闪烁着刺眼的红光。考尔那经过改造的、拥有十二个辅助脑的头颅，此刻也感到了处理能力的极限。

“时空曲率异常！G-27扇区的时间流速正在倒退！我们失去了三支护教军的联系！”

“诺克提斯迷宫的能量读数已经突破了临界值！现实结构正在被侵蚀！”

“那头巨龙……它的梦境正在变成现实！我看到……我看到一颗恒星在我的培养皿里诞生又毁灭！”

考尔的机械臂在控制台上疯狂地舞动，他试图建立模型，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但所有的理论，所有的公式，在这一刻都失效了。

“陛下……您到底在做什么？”他对着虚空喃喃自语，“这是对万机神最深沉的亵渎……也是最伟大的启示……”

他知道，自己正在见证一个足以颠覆整个宇宙物理法则的时刻。无论结果是新生还是毁灭，这都将是载入史册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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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王座深处。

“谐振协议？”许欣追问道。

『是的。』瓦尔多回答，『这个协议，可以将灵魂之钟的能量性质，从“唤醒”，逆转为“安抚”。不再是敲门，而是唱一首摇篮曲。但这需要一个坐标，一个位于现实宇宙的“镇魂锚点”，来引导这股庞大的能量。』

“锚点在哪里？”

『在您儿子的旗舰，『马库拉格之耀』的舰心熔炉之中。』瓦尔多的声音带着一丝敬畏，『那是主人当年亲自为其设计的，里面，藏着一块来自泰拉的、与黄金王座同源的基石。』

许欣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技术问题，这是一个跨越万年的布局。是帝皇在设计基里曼的旗舰时，就埋下的一个后手。

一个连帝皇自己都可能已经遗忘，或者说，不愿再想起的后手。

“我该怎么做？”

『将您的意志，您的力量，通过黄金王座，传递给罗伯特·基里曼。告诉他，用他手中的剑，那把您亲手赐予他的火焰之剑，作为钥匙，插入舰桥的主能源导管。』

『那把剑，会引导您的力量，找到舰心中的基石，开启谐振。』

许欣没有丝毫犹豫。

他的意志化作一道金色的洪流，冲破了意识的海洋，沿着那条与基里曼之间无形的父子链接，跨越了无尽的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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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拉格之耀』舰桥。

基里曼再一次被击倒在地。他的动力甲多处破损，帝皇之剑的火焰都黯淡了几分。

“放弃吧，罗伯特。”佩图拉博的声音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怜悯，“承认吧，你的时代，连同父亲那可笑的帝国，都该结束了。”

怪物举起了利爪，准备给予最后一击。

就在这时，基里曼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不是佩图拉博的嘲讽，也不是战场上的喧嚣。

是父亲的声音。

那声音不再是之前的精神低语，而是如同雷霆般，直接在他的灵魂中炸响。

一股庞大的、温暖的，充满了无上权威的力量，瞬间涌入他的身体。

同时，一段复杂的、包含了无数图景和信息的“指令”，也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谐振协议……镇魂锚点……舰心熔炉……帝皇之剑……

基里曼在一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图。

这是一个疯狂的计划。一个将整艘旗舰，将他自己，都当做赌注的计划。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佩图拉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操控着怪物，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基里曼没有理会他。他看着不远处那根贯穿了整个舰桥，连接着舰心熔炉的主能源导管，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冒着被利爪撕碎的风险，一个翻滚，躲开了致命一击，冲向了能源导管。

“你要做什么？疯子！”佩图拉博怒吼道。

基里曼没有回答。他将帝皇之剑高高举起。

“为了帝国，父亲！”

他将燃烧着火焰的剑，狠狠地刺入了能源导管之中。

佩图拉博察觉到了能量的异常，他操控着怪物冲了过去，试图阻止，但已经晚了。

当帝皇之剑刺入导管的瞬间，一股金色的能量，以基里曼为中心，轰然爆发。

整个旗舰，发出了一声悠长的、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的嗡鸣。

火星上，考尔的实验室里，所有的警报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他惊骇地看着主屏幕，代表虚空龙梦境波动的曲线，非但没有平息，反而以一种更加稳定、更加有序的方式，开始振荡。

『马库拉格之耀』的舰桥上，正在发生着更不可思议的变化。

佩图拉博的怪物脚下，坚固的甲板正在分解，变成无数发光的、不断组合变化的几何图形。

现实的法则，正在被重构。

佩图拉博通过怪物的眼睛，看到了令他这位逻辑与计算的大师都无法理解的景象。

他失声喊道：“你……你到底做了什么？这不是物理法则！”

基里曼站在金色能量风暴的中心，手握着帝皇之剑，他能感受到，一股更加古老、更加宏大的力量，正在通过他，与整个宇宙产生共鸣。

他抬起头，看着那具扭曲的战争机器，看着那只代表着佩图ラ博意志的眼睛，缓缓开口。

“佩图拉博，我的兄弟。父亲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你的计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