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帝皇归来，颤抖吧，混沌！ 第121章 熔炉焚心，围城再临

『马库拉格之耀』号的传送室甲板，被打磨得能倒映出苍穹的影子。但此刻，它倒映的只有火焰与不详的红光。

空间被撕裂，臭氧与金属的焦糊味弥漫开来。佩图拉博的身影第一个凝实，他那被混沌能量扭曲和强化的钢铁战甲，每一步都让甲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身后，是他最忠诚的造物，钢铁之环卫队，这些沉默的战争机器，眼中只有毁灭的指令。

基里曼早已在此等候。

他没有穿戴头盔，湛蓝的动力甲在传送的闪光中显得沉静。他身后，是极限战士的骄傲，维特里克斯卫队，他们手中的动力戟和肩上的爆弹枪，纹丝不动。

“你还是来了，佩图ラ博。”基里曼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情绪。

“我当然会来。”佩图拉博的电子音效中带着刺耳的嘲弄，“我来收回我的胜利，罗伯特。你总是这样，喜欢站在华丽的舞台上，等待别人把胜利的果实送到你嘴边。”

他举起了巨大的战锤『锻魂者』，锤头上，一个被禁锢的灵魂发出无声的尖啸。

“今天，没有舞台，没有观众，只有你和我。还有一个为你精心准备的坟墓。”

基里曼缓缓拔出帝皇之剑。燃烧的剑刃，将他冷静的面庞染上了一层金色。

“这里不是坟墓，是审判庭。而我，是你的法官。”

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位原体同时动了。

他们的动作超越了凡人视觉的极限。佩图拉博的战锤带着万钧之力，每一下挥舞都撕裂空气，发出沉闷的雷鸣。他的招式大开大合，充满了不计后果的毁灭**，那是围城者的愤怒，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砸成齑粉。

基里曼的剑法则像一道流动的火焰，精准、致命。他没有与佩图拉博硬碰，而是利用身法和速度，在锤影的间隙中穿梭。帝皇之剑每一次刁钻的刺击，都精准地落在佩图拉博战甲的连接处，迸发出刺眼的能量火花。

“看看你！罗伯特！”佩图拉博在一次猛烈的挥击被格挡后怒吼，“总是这么优雅，这么完美！就像父亲期望的那样！你是不是很享受被他称赞的感觉？是不是很享受站在他的光环下，接受所有人的崇拜？”

战锤与帝皇之剑再次碰撞，冲击波将周围的星际战士都掀飞了出去。

“父亲从未偏爱过任何人！”基里曼的声音冷了下来，“他给予我们每个人同样的信任和任务。是你，是你自己把任务看作了惩罚，把信任当成了枷锁！”

“枷锁？”佩图拉博笑了，笑声癫狂，“我为他建造了泰拉的皇宫！我为他攻下了银河中最坚固的堡垒！我为他做了所有肮脏、艰苦、无人愿意碰触的工作！而你呢？你在马库拉格建立你那可笑的‘第二帝国’，享受着文明与秩序！这就是你说的公平？”

“我建立帝国，是为了守护人类！而你攻下堡垒，只是为了证明你比建造它的人更聪明！”基里曼一剑荡开战锤，剑锋直指佩图拉博的胸口，“你的心中没有人类，没有帝国，只有你自己那卑微又可怜的自尊心！”

“自尊心？”佩图拉博的攻击变得更加狂暴，“我在奥林匹亚，亲手屠灭了我的人民，只因为他们背叛了帝皇！我献上了我的一切！而父亲是怎么对我的？他甚至没有一句问候！他只是派了荷鲁斯来‘安抚’我！他把我当成什么？一个需要被看管的疯狗吗？”

『锻魂者』的锤头猛地砸在甲板上，整个舰体都为之一颤。佩图拉博借着反震之力，用肩甲狠狠撞向基里曼。

基里曼被撞得连连后退，胸甲上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那不是父亲的本意。”基里曼稳住身形，擦去嘴角的血迹，“荷鲁斯……他扭曲了父亲的命令。他从一开始，就在我们所有人之间播撒不信任的种子。”

“够了！别再为他辩解了！”佩图拉博眼中红光大盛，“你们这些‘宠儿’永远不会懂！你们生来就拥有一切，而我，我的一切都是用血和铁换来的！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更不需要那个坐在黄金马桶上的伪神的认可！”

他咆哮着，战甲上的混沌符文开始发光，一股污秽的力量注入他的身体。他的速度和力量，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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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王座之上。

许欣的意识“看”着这场发生在遥远星域的决斗。他能感受到佩图ラ博灵魂深处那万年不化的怨恨，那是一种混合了自卑、嫉妒和被背叛感的毒药。

他也感受到了基里曼的无奈。作为“完美之子”，基里曼很难理解佩图拉博的偏执。在他看来，为帝国尽忠是理所当然的，是荣耀，而不是负担。

“他正在被自己的怨恨吞噬。”康斯坦丁·瓦尔多的意志在他脑海中响起，“就像当年的荷鲁斯一样。怨恨，是混沌最好的养料。”

“不，不一样。”许欣的意志回应道，“荷鲁斯是被欺骗和诱导，他的心中还有爱。但佩图拉博……他是自己走进去的。他亲手为自己打造了一座名为‘不公’的钢铁囚笼，然后把自己关了进去。”

许欣能看到，佩图拉博的每一次攻击，不仅仅是攻向基里曼，也是在攻向他自己过去的幻影。他憎恨的不是基里曼，而是那个永远无法得到父亲认可的自己。

“你要插手吗？”瓦尔多问。

“不。”许欣的回答很轻，但很清晰，“这是他们兄弟之间必须了结的恩怨。我若插手，只会让佩图拉博的怨恨更加根深蒂固。他会认为，我再一次‘偏袒’了基里曼。”

许欣的意识转向了另一个方向，穿透现实的帷幕，望向亚空间的深处。

“而且，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能感觉到，佩图拉博启动的那个名为『熔炉之心』的东西，正在疯狂地抽取亚空间的能量。它像一个贪婪的漩涡，开始扭曲现实与虚境的边界。

更糟糕的是，在这股能量的搅动下，一个沉睡的、充满了恶意的意识，正在被惊醒。

荷鲁斯。

那个他最宠爱的儿子，也是伤他最深的叛徒。他的怨念，如同附骨之疽，万年来一直盘踞在黄金王座的灵能网络中，等待着反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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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术之星。水晶图书馆。

马格努斯巨大的独眼，凝视着虚空中浮现的战场画面。

他看到了佩图拉博的疯狂，也看到了基里曼的坚守。这两个兄弟，一个代表了绝对的秩序与逻辑，一个代表了创造与守护。如今，却在用最原始的方式互相毁灭。

多么讽刺。

“他将这次战术命名为『尼凯亚之锤』。”

那个自称“新帝皇”的意识，在他脑海中留下的这句话，此刻反复回响。

尼凯亚……

那个地方，是他所有梦想破碎的起点。基里曼用这个名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羞辱吗？提醒他曾经的失败？

还是……

“锤子，可以用来毁灭，也可以用来铸造。”

马格努斯想起了另一句话。

他看着战场。佩图拉博的旗舰『钢铁之血』号，像一个被敲开的铁罐头，舰体内部的亚空间引擎正在发出不祥的光芒。那股能量，他太熟悉了。那是纯粹的、失控的混沌之力，足以将两支舰队，连同这片星域，都拖入无尽的混乱之中。

“愚蠢的铁匠。”马格努斯低声自语，“你以为你能掌控这股力量？你只是它的奴隶。”

他没有动。

他依旧是混沌的恶魔王子，普罗斯佩罗的灰烬还未散尽。他没有理由去帮助帝国，没有理由去帮助那个曾经带队焚烧他家园的兄弟。

他只是看着，独眼中，那万年不变的火焰，似乎有了一丝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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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拉格之耀』号的甲板上，战况愈发惨烈。

基里曼逐渐占据了上风。

佩图拉博的力量虽然在混沌的加持下变得更强，但也失去了精准和理智。他的攻击漏洞百出，好几次都差点被帝皇之剑刺穿核心。

“结束了，佩图拉博！”基里曼一脚踹开对方，剑尖抵住了他的脖子，“向帝皇忏悔你的罪行，我或许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了断。”

“忏悔？”佩图拉博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他看着基里曼，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嘲讽，“你还是不懂，罗伯特。你以为这是一场决斗？不……这是一场围城战。而我，是战锤40K宇宙中最伟大的围城大师。”

就在这时，整艘旗舰猛地一震。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每一个角落。甲板上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周围的空间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扭曲。透过舷窗向外望去，星辰开始变形、拉长，变成了一道道诡异的光带。

“警告！侦测到强烈的引力异常！空间稳定性正在崩溃！”舰桥的战术官，西卡留斯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充满了焦急，“大人！是敌方旗舰！它正在变成一个亚空间奇点！我们……我们被捕获了！”

基里曼的脸色变了。

他明白了。佩图拉博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决斗，也不是胜利。

是同归于尽。

“你毁了我的舰队，我的计划。”佩图拉博的声音通过广域通讯，传遍了整个战场，也传到了基里曼的耳中，“那我就毁了你的！毁了你引以为傲的极限战士！毁了你这艘旗舰！我要把你，连同你那可悲的尊严，一起拖进混沌的怀抱！这，才是我为你准备的，最宏伟的纪念碑！”

强大的引力开始撕扯着『马库拉格之耀』号。钢铁的舰体发出痛苦的呻吟，无数道裂痕出现在装甲之上。

基里曼必须做出选择。

他可以立刻杀了佩图拉博，但这毫无意义，『熔炉之心』已经启动，无法逆转。

他也可以立刻返回舰桥，指挥舰队尝试逃离。但这样一来，佩图拉博和他的卫队，就会在这艘旗舰上造成更大的破坏。

“来啊！罗伯特·基里曼！”佩图拉博张开双臂，放弃了所有防御，疯狂地大笑着，“杀了我！用你父亲的剑！让我看看，在你心中，是我这个兄弟的命重要，还是你那些凡人手下的命重要！做出你的选择！就像当年在尼凯亚一样！”

基里曼握着帝皇之剑的手，青筋暴起。

火焰之剑的能量，映照着他脸上那挣扎的神情。

就在这时，一道深红色的灵能，无声无息地跨越了无尽的虚空，精准地出现在战场的边缘。

它没有攻击任何人。

它只是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个正在形成的亚空间奇点。

那狂暴的、即将吞噬一切的能量漩涡，竟然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足够了。

黄金王座上，许欣的意志抓住了这个机会。

“基里曼。”

他的声音，直接在基里曼的灵魂深处响起。

“剑，不只是用来杀戮的。”

“它，也是一把钥匙。”

基里曼猛地抬起头，他看向佩图拉博身后那艘正在解体的旗舰，看向那艘船上，能量最核心的部位——不稳定的舰载亚空间引擎。

他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不……”佩图拉博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但已经晚了。

基里曼没有再看他一眼。他转身，将帝皇之剑高高举起，将自己全部的力量，灌注其中。

“为了帝皇！”

他怒吼着，将燃烧的圣剑，朝着虚空，朝着那艘『钢铁之血』号的核心，狠狠地投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