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帝皇归来，颤抖吧，混沌！ 第17章 风暴前夕的刺杀

一艘线条锐利、通体漆黑的雷鹰炮艇，撕开泰拉那铅灰色的、混杂着亿万工业废气与香料烟尘的云层，朝着狮门太空港的一处戒备森严的独立停机坪降落。

舱门开启，瓦罗·提古里乌斯，极限战士战团的首席智库长，手持着他的『胡伦之杖』，缓步走出。他深吸了一口泰拉的空气，那混杂着权力、信仰、腐朽与希望的气味，让他的灵能感官泛起一阵涟漪。

“首席智库长大人。”

一个身着金色动力甲的巨人早已等候在此。他是沃雷努斯上尉，一位身经百战的禁军。他的身后，是九名同样沉默如山的同袍。

“沃雷努斯上尉。”提古里乌斯微微颔首，“感谢你们的迎接。”

“职责所在。”沃雷努斯的声音通过头盔的扬声器传出，不带任何感情，“摄政大人的决定，我们已经获悉。禁军统帅康斯坦丁·瓦尔多大人，正在永恒之门等候您的到来。我们负责护送您安全抵达。”

“安全？”提古里乌斯看了一眼四周，停机坪上除了他们，再无旁人，远处的太空港警卫被挡在了数百米之外。“我以为在神圣泰拉，在禁军的护卫下，这个词是多余的。”

沃雷努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词句。

“泰拉已经一万年没有真正安全过了，大人。只是有些人习惯了虚假的和平。”他侧身，指向一辆厚重装甲的陆行艇，“请吧，我们走巨人大道，那是前往皇宫最快的路线。”

提古里乌斯没有再多问，他坐进了陆行艇。车辆启动，平稳地驶出太空港，汇入了泰拉那永无止境的钢铁洪流之中。

透过防弹玻璃，提古里乌斯看着窗外那些宏伟到令人窒息的建筑。每一座尖塔，每一尊雕像，都承载着万年的历史。但在这片钢铁丛林的阴影之下，他能感觉到一股股暗流正在疯狂涌动。

那是恐惧、是贪婪、是绝望，也是……杀意。

一股如同冰针般锐利的杀意，穿透了无数的灵能杂音，精准地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沃雷努斯上尉。”提古里乌斯的声音突然响起，平静无波。

“我在，大人。”

“你的同袍们，有多久没有品尝过真正的战斗了？”

沃雷努斯愣了一下，随即回答：“禁军时刻准备着战斗。”

“很好。”提古里乌斯闭上了眼睛，“因为，战斗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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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议院高塔，一间被阴影笼罩的密室。

刺客庭大导师的身影如同鬼魅，站在全息投影前。屏幕上，一个红色的光点，正代表着提古里乌斯乘坐的陆行艇，在复杂的城市结构图上移动。

“他已经进入了『绞肉机』峡谷。”大导师的声音嘶哑，“所有单位，准备执行『净化』协议。”

他的身后，坐着几个同样隐藏在阴影中的高领主。

“你确定能成功吗？”星界军总司令官克里夫上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那可是禁军！还有瓦罗·提古里乌斯本人，他是帝国最强大的灵能者之一！”

“上将，战争不是我的领域，但死亡是。”刺客庭大导师缓缓转身，阴影中，他的眼睛闪烁着冷酷的光。“为了这次行动，我动用了三个神殿的顶级刺客。一个『死亡信徒』，一个『卡利都斯』，还有一个……『根除者』。”

听到『根除者』这个名字，在场的几位高领主都感到了皮肤上传来一阵刺痛。那是刺客庭最疯狂，最不计后果的杀戮机器。

“禁军是强大的战士，但他们是士兵，不是刺客。他们习惯于正面战场，而我的孩子们，则在阴影中舞蹈。”大导师继续说道，“至于提古里 ?斯……灵能者在预知危险方面确实有天赋。但当死亡从三个完全不同的维度同时降临时，他又能预知哪一个呢？”

“行动的目标，是杀死提古里乌斯，并尽可能消灭护卫的禁军。”大导师的语气变得冰冷，“我们要让基里曼知道，泰拉，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见谁就见谁的地方。我们要让皇宫里的那个东西明白，它的意志，出不了永恒之门！”

“如果失败了呢？”国教牧首颤声问道。

“那就没有如果。”大导师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因为一旦失败，在座的各位，包括我，都将成为摄政王和那个‘伪神’清算的第一批名单。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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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大道，两侧是高达数千米的巢都建筑，将天空切割成一条狭长的亮线。这里是泰拉交通最繁忙的主干道之一，无数车辆在多层立交上穿梭。

提古里乌斯的陆行艇正行驶在最底层，这里相对僻静，是专门为官方和军方车辆预留的通道。

突然，提古里乌斯睁开了眼睛。

“停车！”

他的声音不大，却蕴含着不容置喙的灵能力量，让驾驶员下意识地踩下了刹车。

“怎么了，大人？”沃雷努斯立刻警惕起来，手中的守护者之矛微微抬起。

“风中有死亡的味道。”提古里乌斯看向右侧上方，那是一栋废弃的行政大楼，上千扇窗户如同一个个漆黑的眼窝。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

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能量束，以亚光速射来！

它的目标不是提古里乌斯，而是陆行艇的驾驶员！

然而，就在能量束即将命中驾驶舱的瞬间，陆行艇的虚空盾自动激发，一层淡蓝色的涟漪在车体表面荡开，将这致命一击消弭于无形。

“狙击手！『死亡信徒』！”沃雷努斯怒吼道，“所有单位，战斗姿态！保护智库长！”

十名禁军瞬间行动起来，他们以陆行艇为中心，组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防御阵。金色的盔甲在峡谷的阴影中熠熠生辉。

“他在三点钟方向，1732米，98层，c窗口。”提古里乌斯的声音冷静地响起，为禁军们标示出了敌人的位置。

一名禁军肩扛的榴弹发射器立刻锁定了目标。

但就在他即将开火的瞬间，异变再生！

道路旁一个清理垃圾的机仆，突然抬起了头。它的机械外壳迅速剥落、重组，露出了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性身影。她的动作快到出现了残影，手中两把相位剑瞬间弹出，直扑提古里乌斯！

『卡利都斯』刺客！

“休想！”

沃雷努斯横跨一步，守护者之矛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精准地迎上了相位剑。

金属碰撞的尖锐声响彻峡谷。

卡利都斯刺客被这一击震得后退了数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之快，力量如此之大。

而这，仅仅是开始。

“啊啊啊啊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狂暴嘶吼，从他们后方的一条维修通道中传来。一个穿着黑色动力甲，身上插满了各种战斗药剂注射器的身影，如同一头史前凶兽般冲了出来。

他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每一步都在坚硬的地面上留下龟裂的痕迹。

『根除者』刺客！他的目标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所有人！

“为了帝皇！”一名禁军迎了上去，手中的长矛直刺而出。

根除者刺客不闪不避，任由长矛刺穿了他的肩胛，同时，他那带着动力爪的左手，狠狠地抓在了禁军的头盔上！

“咔嚓！”

坚固的奥拉米特合金头盔，被生生捏变了形！

那名禁军闷哼一声，倒飞出去，生死不知。

战局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死亡信徒的狙击弹不断地轰击着虚空盾，每一次命中都让护盾的光芒暗淡一分。

卡利都斯刺客如同鬼魅，与沃雷努斯缠斗在一起，她的相位剑专门攻击禁军盔甲的薄弱关节。

而根除者刺客则是一场移动的灾难，他放弃了所有防御，以伤换伤，疯狂地攻击着禁军的防线。

“大人！您先走！”沃雷努斯在格挡的间隙中吼道，“我们会拖住他们！”

“不。”提古里乌斯摇了摇头，他走下陆行艇，手中的『胡伦之杖』顶端，蓝色的灵能电弧开始跳跃。

“我的原体派我来，不是为了逃跑的。”

他举起法杖，准备释放酝酿已久的灵能风暴。

但就在这时，他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看向那被切割成一条线的天空。

沃雷努斯也注意到了。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天空，暗了下来。

不是乌云，而是十几个巨大的金色身影，如同陨石般从天而降！他们穿着比普通禁军更加厚重的阿洛琉斯终结者盔甲，身后带着金色的披风，手中握着巨大的守护者战斧！

他们以一种蛮不讲理的方式，直接砸在了战场中央！

“轰——！”

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地面都为之震颤！

为首的，是一名百夫长。他的头盔上有着醒目的红色盔羽。

“奉禁军统帅，康斯坦丁·瓦尔多之命！”百夫长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整个峡谷，带着无上的威严，“清剿叛逆！”

根除者刺客怒吼着冲向了百夫长。

百夫长看都没看他，只是随意地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战斧。

一道金色的能量弧闪过。

那名让沃雷努斯小队陷入苦战的根除者刺客，连同他身上的动力甲，被干脆利落地劈成了两半。

鲜血和内脏洒了一地。

另一边，卡利都斯刺客见势不妙，身体一阵模糊，就想伪装成禁军的样子蒙混过关。

但一名终结者禁军只是抬起了手臂，手腕上的风暴爆弹枪喷出火舌。

“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爆弹将那片区域化为了一片火海，卡利都斯刺客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炸成了碎片。

至于那位隐藏在远处的死亡信徒……

百夫长抬起头，目光锁定了那个窗口。

“找到你了。”

他肩部的榴弹发射器发出一声闷响，一枚微型导弹拖着尾焰，精准地钻进了那个窗口。

一秒钟后，大楼的98层，爆发出了一团巨大的火球。

从天降神兵，到战斗结束，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

沃雷努斯和他的队员们站在原地，看着这支如同天神下凡的同袍，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百夫长走到提古里乌斯面前，收起了战斧，微微欠身。

“瓦罗·提古里乌斯大人，我是百夫长阿克琉斯。统帅大人让我来处理一些……路边的垃圾。”

提古里乌斯看着满地的残骸，又看了看毫发无伤的阿克琉斯和他的小队，内心掀起了波澜。他知道禁军很强，但他不知道，禁军中的精锐，可以强到这种地步。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遇袭的？”沃雷努斯忍不住问道。

阿克琉斯看向他，头盔下的目光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上尉，在泰拉，没有什么，是能瞒过吾主的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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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拉格之耀”号，战略指挥中心。

罗伯特·基里曼静静地看着刚刚传来的战斗记录影像。

画面中，禁军终结者小队如同天神般降临，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刺客庭的精英屠戮殆尽。

他的身后，卡尔加和其他极限战士的高级军官们，大气都不敢出。

影像播放完毕，指挥中心内一片寂静。

“他们甚至没有让提古里乌斯出手。”卡尔加的声音有些干涩，“那支禁军小队……他们的战斗力……”

“这不是重点，卡尔加。”基里曼转过身，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蓝色的眼眸中，却燃烧着冰冷的怒火。

“重点是，高领主议会，那些管理着我父亲帝国的最高层，他们在我派出正式使者，试图以和平方式解决问题的时候，选择了刺杀。”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们试图谋杀我的首席智库，我的兄弟，我的左膀右臂。”

“这……这是宣战，我的原体！”卡尔加单膝跪地，“他们已经疯了！我们必须立刻……”

“立刻什么？”基里曼打断了他，“率领舰队前往泰拉，炮轰参议院高塔？让极限战士和星界军在皇宫脚下血战？这正中他们的下怀！他们巴不得我变成一个被愤怒冲昏头脑的莽夫，这样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将我定义为新的叛徒，号召整个帝国来讨伐我。”

基里曼走到星图前，看着那颗蓝色的星球。

“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们以为，他们的敌人是我。但他们错了。”

他的手指，轻轻点在了泰拉的影像上。

“他们的敌人，是我的父亲。是那个坐在黄金王座上，看着他们如同小丑般表演了万年的……帝皇。”

“传我的命令。”基里曼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舰队继续保持静默。将这份战斗记录，原封不动地，加密发送给火星的铸造将军。我想，他会很乐意看到，泰拉的‘统治者’们，是如何对待一位试图带来真相的使者的。”

“是，大人。”

“另外，”基里曼补充道，“告诉提古里乌斯，让他放下一切顾虑。我授权他，可以用任何方式，去探寻王座上的真相。因为，高领主议会，已经失去了与我对话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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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永恒之门前。

提古里乌斯终于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人物。

康斯坦丁·瓦尔多。

禁军统帅，帝皇的亲卫，一个活了万年的传奇。

他没有穿戴头盔，露出了那张如同古典雕塑般英俊，却又刻满了万年风霜的脸。他的眼神，平静得如同一片冰封的海洋。

“欢迎来到皇宫，首席智库长。”瓦尔多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看来你的旅途，比预想的要坎坷一些。”

“只是几只苍蝇而已。”提古里乌斯回答道，他打量着眼前的禁军统帅，“倒是瓦尔多大人您，似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不是我。”瓦尔多摇了摇头，“是我主。在高领主议会里那些人动了念头的瞬间，我主就已经知道了结果。”

提古里乌斯的心神为之一震。

动念的瞬间，就知道结果？这是何等恐怖的全知能力？这已经超越了预知未来的范畴，这更像是……编写未来。

“帝皇……他现在的状态……”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瓦尔多侧过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主已经等候多时了。他将通过你，与你的原体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面试。”

提古里乌斯深吸一口气，跟随着瓦尔多的脚步，踏入了那扇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永恒之门。

他不知道门后等待他的是什么。

是神性的光辉，还是恶魔的伪装。

但他知道，从他踏入这扇门开始，整个帝国的命运，都将走向一个全新的，未知的方向。

而在他们身后，百夫长阿克琉斯带领着他的终结者小队，如同雕像般守卫在门外，他们身上尚未干涸的刺客之血，就是对所有心怀不轨者，最直白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