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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战锤:帝皇归来,颤抖吧,混沌! > 第132章 镜中之影,剑上之火

『马库拉格之耀』的舰桥,空气的每一次振动都带着金属的腥味和臭氧的焦糊。

那个“荷鲁斯”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提出的要求,比一发穿甲弹更能撕裂罗伯特·基里曼的镇定。

“把剑给我,叔叔。这不是命令,这是一个……事实。你握不住它,因为它不属于失败者。”

基里曼的手紧握着帝皇之剑的剑柄,金色的火焰在他的指间跳跃,灼烧着他的手甲,也灼烧着他的灵魂。

“失败者?”基里曼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你,一个拙劣的复制品,一个由我那可悲兄弟制造出来的傀儡,也配谈论失败?”

“我当然配。”二号机荷鲁斯向前踏出一步,他的动作流畅而优雅,不带一丝烟火气,却让周围所有举枪的禁军和极限战士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因为我拥有荷鲁斯·卢佩卡尔的一切优点,却没有他的弱点。我没有被情感蒙蔽,没有被虚荣腐蚀。我只为胜利而生。”

他再次伸出手,掌心向上。

“而你,罗伯特·基里曼。你的一生,就是一部由失败和悔恨写就的史诗。你未能阻止荷鲁斯的堕落,你未能在泰拉之战中及时赶到,你甚至没能保护好父亲留给你我的帝国。你眼睁睁看着它腐朽了一万年,变成如今这个愚昧而绝望的怪物。”

“闭嘴!”基里曼怒吼道,帝皇之剑上的火焰暴涨,他整个人化作一道蓝色的闪电,直扑过去。

剑锋撕裂空气,带着净化的烈焰,斩向复制体的脖颈。

然而,二号机荷鲁斯只是微微侧身,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避开了这致命一击。他甚至没有拔出武器,只是用覆盖着黑色动力甲的手臂,精准地格挡在剑脊上。

“铛!”

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基里曼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剑身传来,虎口发麻。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在这个复制体面前,似乎不值一提。

“你的愤怒,暴露了你的恐惧。”二号机荷鲁斯的声音依旧平稳,他贴近基里曼,近到两人可以看清彼此头盔目镜中的倒影,“你害怕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害怕父亲的苏醒,不是因为喜悦,而是因为你无颜面对他。你这个……不称职的摄政王。”

话音未落,他手臂发力,猛地一推。

基里曼踉跄后退,重整架势。他看着眼前的敌人,内心翻江倒海。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战术预判,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了解基里曼,比基里曼自己还要了解。

“你模仿着父亲的战斗方式,罗伯特。”二号机荷鲁斯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你想成为他,你想证明自己配得上这把剑。但你越是模仿,就越是显得可笑。你不是他,永远也不是。你只是一个管理者,一个政客,一个……书呆子。”

“你以为,这样就能动摇我吗?”基里曼调整呼吸,剑尖直指对方。

“我不需要动摇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二号机荷鲁斯说,“你还记得圣吉莱斯吗?我记得。我记得他在永恒之门前,是如何燃烧自己的生命,为你,为父亲,为所有人争取时间。他明知必死,却依然前往。而你呢?你在哪里,罗伯特?你在你的五百世界里,计算着你的帝国蓝图。”

基里曼的呼吸一滞。

圣吉莱斯。

这个名字,是他心中永远的痛。那个光明,高贵,完美的兄弟。那个替他,替所有忠诚派,死在了荷鲁斯手上的天使。

“他才是父亲最完美的儿子。他若在此,绝不会让帝国沦落至此。他若活着,摄政之位也轮不到你。”二号机荷鲁斯的声音,化作最恶毒的尖刀,刺入基里曼最柔软的内心。

“而你,只能握着父亲的剑,扮演着一个你不曾拥有的角色,来弥补你那可怜的、一万年都未曾消散的负罪感。”

基里曼的剑势,乱了。

---

与此同时,在钢铁勇士的旗舰,『钢铁之血』号上。

佩图拉博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全息投影中,『马库拉格之耀』舰桥上的那场“家庭伦理剧”。

“真是杰作,不是吗?”他对着身边的战争铁匠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得。

“大人,您的造物……它简直就是完美的。”战争铁匠恭维道。

“完美?不。”佩图拉博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投影中基里曼的身影,“它只是一个镜子。一面专门为罗伯特·基里曼打造的镜子。它能照出基里曼内心所有的恐惧,所有的自我怀疑。我不需要用武力击败他,我只需要让他自己击败自己。”

他的目光转向另一块屏幕,上面显示着整个战场的态势。

无数怪诞的现象正在发生。钢铁勇士的炮弹变成蝴蝶,极限战士的虚空盾化为奶酪。

“父亲的‘奇迹’……真是蛮不讲理的力量。”佩图拉博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总是这样,喜欢用这种无法解释的伟力来彰显他的神性。但他忘了,我也是他的儿子。我了解他。”

他下达了命令。

“启动所有‘逻辑构陷’。让我们给父亲的奇迹,套上一个理性的枷锁。”

随着他的命令,钢铁勇士舰队中,数艘特制的战舰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一种无形的场域以它们为中心展开,迅速覆盖了整个舰队。

在这片场域中,现实被强行“锚定”了。

一只刚刚由炮弹变成的蝴蝶,在飞出几米后,翅膀突然僵硬,变回了高速旋转的金属弹头,狠狠地撞在一艘极限战士护卫舰的装甲上。

一块正在融化的奶酪状虚空盾,也重新凝固,变回了闪烁着能量光芒的防御屏障。

“您看。”佩图拉博对着他的副官,像一个炫耀自己作品的工匠,“奇迹,也是一种现象。只要是现象,就可以被观测,被分析,被……反制。父亲以为他在演奏一曲华丽的交响乐,而我,只需要在他的乐谱上,加上几个休止符。”

“大人英明。”

“不,这不是英明,这是逻辑。”佩图拉博的目光重新回到基里曼的身上,眼神变得复杂,“我只是在用父亲教给我的东西,来对抗他自己。这难道不是很有趣吗?”

---

火星,地心深处。

贝利撒留·考尔的机械躯体上,无数的指示灯正在疯狂闪烁。他庞大的计算核心,正在处理着海量的数据。

『灵魂之钟』的每一次敲响,都在太阳系引发一场现实的涟漪。但考尔关注的,不是外界的战局。

他的所有传感器,都对准了那个被囚禁在诺克提斯迷宫最深处的……存在。

虚空龙。

那个在远古时代被帝皇击败,并封印于此的星神碎片。它的梦境,就是机械教“万机神”信仰的源头。它的每一次呼吸,都能扭曲物理法则。

而现在,它正在被惊扰。

『灵魂之钟』的力量,源于对现实法则的拨动。而虚空龙,本身就是现实法则的具象化身之一。

钟声,就像有人在它耳边不断地低语,试图将它从万古的沉睡中唤醒。

“陛下!”考尔的声音,通过他与黄金王座的特殊链接,直接传递给了许欣,“我们必须停下!『灵魂之钟』的每一次震荡,都在加剧对‘沉睡者’的刺激。它的梦境正在变得……不稳定。我检测到了时空异常的指数级增长!”

“如果继续下去,它……它可能会醒过来!”

考尔的逻辑思维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唤醒一头星神?

那不是战争,那是末日。整个太阳系,乃至整个银河,都可能被拖入一场无法想象的灾难。

---

黄金王座之上。

许欣的意识,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

他像一个多线程处理器,一边维持着『灵魂之钟』的运转,感受着那股足以改写现实的伟力;一边通过基里曼的眼睛,看着他在那个“荷鲁斯”的言语攻击下,节节败退;同时,他还要分出一部分心神,去“聆听”来自火星地心深处,那头古老神明愈发狂躁的梦呓。

停下『灵魂之钟』?

那么基里曼和他的舰队,就会陷入佩图拉博精心设计的陷阱,全军覆没。他刚刚重燃的帝国希望,将会在顷刻间化为泡影。

继续敲响它?

那么他就是在用整个银河的安危做赌注。一旦虚空龙苏醒,别说混沌了,整个人类文明都可能直接被抹去。

这是一个死局。

佩图拉博,他那个最擅长计算和围城的儿子,给他布下了一个阳谋。无论许欣怎么选,都是输。

旧帝皇会怎么做?

许欣的脑海中,闪过帝皇残留的记忆。那个冷酷的君王,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牺牲一个儿子,牺牲一支舰队,来保全大局。这是最“理性”,最“正确”的选择。

但许欣不是他。

他来自一个不同的时代,他有着不同的灵魂。他无法将自己的“儿子”,当成棋盘上的棋子。

他看着基里曼在“荷鲁斯”的攻击下,剑法越来越乱,意志的防线正在崩溃。

那个复制品说得对。基里曼在模仿他,在模仿帝皇。他想成为那个无所不能的战神,那个完美的父亲。

但他越是如此,就越是迷失自己。

“罗伯特……”

许欣的内心,做出了一个决定。

一个不“理性”,不“正确”,但属于“许欣”的决定。

他要赌。

赌他的儿子。

---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叔叔?”

『马库拉格之耀』的舰桥上,二号机荷鲁斯一拳将基里曼打得连连后退,动力甲发出一阵呻吟。

“是因为无话可说吗?还是因为,你终于承认了,你只是一个窃取了英雄之名的懦夫?”

基里曼拄着剑,大口地喘息着。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圣吉莱斯的面容,泰拉燃烧的天空,父亲枯坐王座的身影……无数的画面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名为“失败”的大网,将他牢牢困住。

我是个失败者……

我辜负了所有人……

我配不上这把剑……

就在他的意志即将被彻底压垮的瞬间,一个声音,一个温暖而清晰的声音,直接在他的灵魂深处响起。

那不是帝皇威严神圣的声音,也不是他记忆中父亲那深不可测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一丝他从未听过的……温情。

“罗伯特,看着我。”

基里曼猛地一怔。

“你不是在和荷鲁斯战斗,你是在和你自己的影子战斗。那个影子,是你一万年来的悔恨和痛苦凝聚而成的。它不是你的敌人,它是你的一部分。”

“父亲?”基里曼在心中呼唤。

“是我。”许欣的声音传来,“听我说,罗伯特。我从未想让你成为第二个我。我有很多儿子,莱恩是我的利剑,多恩是我的坚盾,马格努斯是我的钥匙……而你,罗伯特·基里曼,你是我帝国的建设者,是文明的基石。”

“你不需要成为最锋利的剑,你只需要成为你自己。那个在马库拉格,向我展示你的城邦规划图时,眼中闪烁着光芒的少年。那个用秩序和理性,缔造了五百世界繁荣的管理者。”

“我……我……”基里曼的身体在颤抖。

“荷鲁斯已经死了。圣吉莱斯也已经安息。他们的悲剧,有我的责任,但不是你的过错。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我的儿子。现在,放下你的包袱。”

许欣的声音,如同春风,吹散了基里曼心中的万年冰雪。

“而我,从未怀疑过你。”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基里曼脑海中所有的迷雾。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二号机荷鲁斯。

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愤怒,不再是痛苦,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清明。

他手中的帝皇之剑,火焰依旧在燃烧,但不再狂暴,而是变得内敛而稳定。

“你说得对。”基里曼开口了,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我不是父亲。我永远也成不了他。”

二号机荷鲁斯歪了歪头,似乎在处理这个意料之外的反应。

“我是一个管理者,一个建设者。”基里曼继续说道,“我最擅长的,不是单打独斗的英勇,而是计算,是规划,是……将整个战场,变成我的棋盘。”

他举起了剑,但剑尖不再直指敌人,而是横在胸前,摆出了一个防守的架势。

一个属于罗伯特·基里曼的,最稳健,最务实的起手式。

二号机荷鲁斯再次攻了上来,动作依旧迅猛。

但这一次,基里曼没有硬接。

他侧身,卸力,后退半步,剑锋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削向对方的手腕关节。

他的动作不再追求大开大合的威猛,而是充满了精密的计算。每一步的移动,每一次的格挡,都恰到好处,都将敌人的攻势纳入自己的节奏。

舰桥上的战斗,风格陡然一变。

如果说之前是两头雄狮的死斗,那么现在,则变成了一个精密的战术大师,在冷静地拆解一台杀戮机器。

二号机荷鲁斯的攻势,第一次受阻了。

它那完美无瑕的攻击,总是被基里曼用最小的代价化解。它对基里曼战斗数据的了解,在这一刻似乎失效了。

因为它面对的,不再是那个试图模仿帝皇的基里曼。

而是一个全新的,找回了自己的罗伯特·基里曼。

激烈的交锋中,二号机荷鲁斯停下了脚步。

它那张酷似荷鲁斯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非程序化的表情——一丝困惑。

它看着眼前的基里曼,又似乎透过基里曼,看到了更深层次的存在。

它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机械的卡顿。

“你……不是他。你也不是罗伯特·基里曼。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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