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帝皇归来，颤抖吧，混沌！ 第102章 天穹碎铁，雄狮之怒

火星轨道，钢铁勇士旗舰『钢铁之血』号。

舰桥内，佩图拉博的金属身躯静立于指挥王座前。他面前的巨大观察窗，正对着那颗缓慢旋转的红色星球。在他的视野中，一颗被临时加装了推进器和装甲外壳的小行星，『赫菲斯托斯之锤』，正拖着一道越来越明亮的尾迹，向着奥林匹斯山的方向坠落。

“我主，『赫菲斯托斯之锤』已越过最终攻击轨道确认点。撞击时间修正为六分十一秒。”一名战术分析官的声音在舰桥响起，不带任何感情。

佩图拉博没有回应。他只是看着，看着那颗代表着他怒火的星辰。他能想象到考尔那个老骗子此刻的惊慌，也能想象到莱恩，他那位永远高傲、永远正确的哥哥，在地下深处发现自己无路可逃时的表情。

“他会想些什么呢？”佩图拉博低声自语，声音通过他的发声器传出，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是为自己追寻的所谓『真相』而感到荣耀，还是为自己的愚蠢而悔恨？他总以为自己能揭开所有秘密，却不知道，有些盒子，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我主，火星地表出现高能反应。一个小型飞行器正以极高的速度升空，航向……直指『赫菲斯托斯之锤』。”另一个侦测官报告道。

佩图拉博的头颅微微转动，战术屏幕上立刻放大了一个渺小的光点。它像一只不自量力的飞蛾，正朝着那颗燃烧的太阳冲去。

“哦？他出来了。”佩图拉博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玩味，他甚至抬起一只钢铁巨手，对着屏幕中的光点遥遥一指。“看看他，我的骑士哥哥。一万年了，还是这副样子。以为靠着一把剑和一身蛮力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他难道以为自己能在那颗小行星上着陆吗？还是说，他想用他的穿梭机把它撞偏？”

他转向身边的火控官，语气变得冰冷。

“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光点了。用近防炮火把它从天上抹掉。我不想让我的『锤子』，沾上任何不洁的东西。”

“遵命，我主。”火控官应道，“所有近防炮台已锁定目标。正在进行弹道计算……开火！”

刹那间，『钢铁之血』号以及周围护航的几艘战舰，同时向那个光点倾泻出了一道由无数光束和实体弹丸组成的死亡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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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穿梭机『雄狮之傲』的驾驶舱内，警报声已经连成了一片。莱恩·艾尔庄森安静地坐在驾驶位上，双手并未触碰任何操控装置。飞行器的自动驾驶系统正在执行他升空前设下的最后一道指令——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目标。

“外层装甲剥离百分之七十。”

“右侧引擎失效。”

“船体结构完整度低于百分之三十。”

机载电脑用平稳的语调播报着自身的死亡倒计时。莱恩的目光穿透舷窗，死死锁定着那颗越来越近，越来越大的燃烧巨石。他能感受到那上面传来的灼热，更能感受到佩图拉博那充满了怨毒和毁灭**的意志。

“愚蠢，但有效。”

他想起了佩图拉博曾经对他的评价。或许，在佩图拉博这种精于计算的头脑看来，自己此刻的行为，确实是愚蠢的极致。

“左侧引擎即将过载。”

“警告，船体即将解体。”

就在机载电脑发出最后警告的瞬间，莱恩解开了身上的束缚。他站起身，走向机舱后部的紧急出口。

“佩图拉博，你建造高墙，因为你内心充满了恐惧。”莱恩在心中对着他的兄弟说道，“而我，则会摧毁所有高墙。无论是你造的，还是父亲造的。”

穿梭机在密集的炮火中轰然爆炸，化作一团绚烂的火球。

然而，在火球中心，一道暗金色的身影冲天而出。动力甲的推进器在身后拉出两道短暂的离子轨迹，莱恩的身影在稀薄的火星大气中，如同一颗逆流而上的流星，继续向着那颗更大的“流星”冲去。

『钢铁之血』号的舰桥上，火控官的声音有些迟疑。

“我主……目标……目标仍然存在。他脱离了飞行器。正在利用动力甲进行高空机动。”

佩图拉博看着屏幕上那个灵活躲避着炮火的小点，金属面甲下的表情无人知晓。

“加**大火力**。”他只是简单地命令道，“我不信他的动力甲能撑多久。”

莱恩在火网中穿行。每一次爆炸的冲击波都试图将他撕碎，每一道擦身而过的光束都在他的装甲上留下灼热的伤痕。他的视网膜显示界面上，警报符号疯狂闪烁，装甲温度的读数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攀升。

但他不在乎。他的眼中只有那颗燃烧的小行星。他计算着距离，计算着速度，计算着自己动力甲推进燃料的剩余量。

终于，在燃料耗尽前的最后一刻，他关闭了推进器，任由自己的身体被小行星巨大的引力捕获。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莱恩的双脚重重地砸在了『赫菲斯托斯之锤』滚烫的表面。动力靴的磁力系统瞬间开启，将他牢牢地固定在这块飞行的陆地上。

装甲系统发出了刺耳的悲鸣。

“警告，外部温度超过临界值。”

“冷却系统过载。”

“装甲完整度持续下降。”

莱恩半跪在地上，忍受着足以熔化钢铁的高温。他抬起头，透过头盔的面罩，看到的是一片由燃烧的岩石和裸露的金属支架构成的地狱景象。他知道，他必须在自己的动力甲被烤熟之前，找到这颗炸弹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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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火星轨道上的战斗进入白热化时，一道巨大的空间裂隙在星系的边缘无声地撕开。一支庞大的舰队，以一艘宏伟的蓝色战舰为首，庄严地驶入了现实宇宙。

旗舰『马库拉格之耀』号的舰桥上，罗伯特·基里曼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面前的全息星图，已经将火星轨道上的景象清晰地呈现了出来。佩图拉博的舰队，那颗正在坠向火星的死亡之星，以及在那颗死亡之星表面上，那个几乎无法被探测到的、代表着他另一个兄弟的微弱信号。

“摄政王大人，我们已进入火星引力范围。”舰长报告道，“是否需要向佩图拉博的舰队发出警告？”

“国教和审判庭的代表正在请求与您通讯，他们要求我们立刻制止火星上的『亵渎行为』。”另一名通讯官补充道。

基里曼没有理会他们。他的目光扫过整个战场，大脑在瞬间完成了无数次的推演。警告佩图拉博？那只会让他加快行动。与那些官僚通话？更是浪费时间。

他看到了莱恩的处境，看到了佩图拉博的意图。他知道，此刻任何的犹豫，都将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父亲……”他在心中低语，“您是对的。有些结，必须用最锋利的剑才能斩开。”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向他的武器控制官。

“目标，『钢铁之血』号旗舰。锁定它的指挥舰桥。”基里曼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舰桥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武器控制官愣住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大人……您是说……攻击佩图拉博大人的旗舰？我们不优先处理那颗小行星吗？”

“佩图拉博以为，他用那颗石头当做人质，就能逼我们就范。他以为我会为了火星，为了莱恩，而陷入他设计的两难抉择。”基里曼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错了。我不会在他的棋盘上落子。我要做的，是掀翻他的棋盘。”

他向前一步，蓝色的眼眸中燃烧着属于摄政王的怒火。

“我再说一遍。目标，『钢铁之血』号。将我们主炮的全部能量，都倾泻到它的舰桥上。我授权使用最高功率开火。”

“可是，大人……这等同于向一位基因原体宣战！”副官惊呼道。

“他用质量炸弹攻击帝国最重要的铸造世界时，就已经向整个帝国宣战了！”基里曼的声音陡然拔高，“执行命令！现在！”

整个舰桥的军官们不再有任何疑问。他们从摄政王的声音里，听到了那份不容动摇的决心。

“主炮充能完毕！”

“目标已锁定！”

“开火！”

一道粗壮到难以想象的蓝色光矛，从『马库拉格之耀』号的舰首射出，跨越遥远的虚空，精准地射向了佩图拉博的旗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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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之血』号的舰桥上，佩图拉博正欣赏着莱恩在小行星上挣扎的景象。

“他快到极限了。”佩图拉博对他的副官说，“他的装甲撑不了多久。很快，他就会和他的秘密一起，被埋葬在奥林匹斯山下。这将是我送给基里曼，送给父亲的一份大礼。”

“我主，侦测到极限战士军团的舰队！”警报声突然响起。

佩图拉博转过头，看到了那支刚刚脱离迁跃的蓝色舰队。

“基里曼？他终于来了。”佩图拉博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来得正好，可以让他亲眼见证他兄弟的死亡。命令舰队保持阵型，不用理会他。他不敢……”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刺眼的蓝光就充满了整个观察窗。

舰桥剧烈地晃动起来，能量护盾的过载警报和船体受损的警报同时响起。佩图拉博的巨大身躯晃动了一下，他伸出手，扶住了身前的指挥台。

“他……他做了什么？”佩图拉博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战损报告。虚空盾被瞬间击穿，舰桥外部的装甲正在熔化。

“我主！『马库拉格之耀』号对我们发动了攻击！是主炮！他们直接攻击了我们！”副官的声音里充满了惊骇。

佩图拉博沉默了。他看着那道正在消散的蓝色光矛，又看了看那颗仍在坠落的小行星。他明白了。基里曼没有选择救火星，也没有选择救莱恩。他选择了攻击自己。

这是最直接，最不加掩饰的警告。也是最狠毒的一招。

“疯子！他是个疯子！”佩图ラ博怒吼道，“他宁愿看着火星被毁，也要攻击我？他把帝国的利益置于何地？！”

“我主，我们的舰队正在遭受攻击！极限战士的舰队正在全线压上！”

佩图拉博的怒火被瞬间点燃。被忽视，被轻视，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基里曼的行为，比任何言语都更具侮辱性。

“所有战舰！放弃对地表的压制！调转炮口，目标极限战士舰队！给我打！把他们全部给我撕碎！”佩图拉博咆哮着下令。

一场宏大的宇宙战，就这样在火星的轨道上，毫无预兆地爆发了。

而这，也给了莱恩·艾尔庄森最宝贵的喘息之机。

当佩图拉博舰队的炮火转向基里曼的舰队时，射向小行星的火力瞬间稀疏了下来。莱恩抓住这个机会，从滚烫的岩石上站起，向着能量读数最高的区域冲去。

他穿过扭曲的金属支架，跳过沸腾的岩浆裂缝。狮王剑在他的手中发出低沉的嗡鸣。他能感觉到，这颗小行星的核心，就在前方。

那是一个被无数粗大缆线和能量管道包裹着的巨大球体，表面闪烁着不祥的红色光芒。

莱恩没有丝毫犹豫，他举起狮王剑，将自己全部的力量灌注其中。剑刃上亮起了耀眼的白光。

“为了帝皇！”

他怒吼着，将狮王剑狠狠地插入了球体的中心。

整个小行星猛地一震。核心内部的能量开始失控，红色的光芒变成了刺眼的白色。

莱恩拔出长剑，用尽最后一点燃料，启动推进器，将自己推离了这颗即将毁灭的星辰。

在他身后，『赫菲斯托斯之锤』在距离奥林匹斯山顶峰仅有数公里的高空，无声地解体了。它没有发生剧烈的爆炸，而是像一块被敲碎的玻璃，碎裂成了亿万块燃烧的碎片。

这些碎片在火星稀薄的大气中燃烧，划出一道道绚烂的轨迹，最终化作一场壮观却无害的流星雨，洒向了这颗红色的星球。

莱恩漂浮在寂静的太空中，看着这场由他亲手制造的“烟火”。他的动力甲已经多处破损，能源读数也降到了最低点。

就在这时，他的通讯器中，传来了一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莱恩！父亲在上，你还活着吗？回答我！”

是基里曼。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和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