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福州。
福州府西门大街的一座大宅甚是宏伟,府门前两侧各卧着一尊石狮子。
朱漆包铁的大门,门上镶嵌着一对古铜兽首,口中衔着亮黄的铜环。
一方乌木巨匾高悬门楣,匾身以祥云纹镶边,漆色沉静如古井,匾上写着 “福威镖局” 四个鎏金大字。
李星河骑着一匹黄综骠马立于福威镖局大门前,此时的他一脸茫然。
瞬间,一段系统强加的记忆信息,如潮水般涌起,他的眼睛逐渐清晰起来。
系统给李星河的身份是福威镖局的家生子,名字也叫李星河,今年17岁,跟林家少爷同岁,是林平之的贴身长随。
李星河环顾四周,自己前面身穿锦衣骑着白马,腰悬宝剑、背负长弓的少年正是林平之,还有五名青色短衣打扮骑着黄棕马的汉子,则是镖局的镖师。
林平之嗜好打猎,只要镖局的镖师有空闲,他就会叫上几个出去打猎。
虽然镖师们好不容易有了空闲,但也不讨厌陪少镖头去打猎。
因为林平之确实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乖巧少年郎,不是那种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反而是温文尔雅,颇有礼貌。
再说了,每次陪少镖头打猎,林平之都不会亏待他们,好吃好喝自不必说,打来的猎物大部分都分给了他们,还有赏银可拿,自然都是乐意陪着他玩喽。
“十七岁的林平之,看来这是剧情开始的前两年。”李星河心中暗自揣测。
系统给的信息说,林平之胯下的白马,是他的外婆在上个月,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李星河记得原着小说的第一章里有段描述,说林平之在城外打猎时骑的那匹白马,是其外婆在两年前,送给他的十七岁生日礼物,也就是说剧情开始的时候,林平之是十九岁。
而系统给李星河安排的身份是林平之的贴身长随,灌输到自己记忆中的信息里,有一个关键信息,是林平之上个月刚过的十七岁生日。
那么,也就是说,现在的剧情还没开始,要到林平之十九岁的时候,才会开始,还有两年的时间。
“出发”
林平之的一声轻喊打断了李星河的思考。
只见林平之一马当先朝城外的山林疾驰而去,众人双腿轻夹马腹紧跟其后,李星河也赶紧跟了上去。
……
下午四点多,福威镖局。
“爹,娘!快出来,看看孩儿都打了什么猎物,你们快出来看看啊!”
打猎归来的林平之一进宅院大门,就兴奋的边跑边喊,手里还拎了一只雪白的死狐狸。
李星河一手兔子一手野鸡的拎着紧跟其后。
大厅内,林镇南端坐在太师椅,面带微笑,手捋胡须,满眼宠爱的看着妻子王氏夸奖着林平之,一副天伦之乐的场面,甚是温馨。
“平儿真是了不得,又打来许多猎物,吆!这只狐狸可真不错,皮毛甚是光滑细腻,还是只纯色的白狐。老爷你看,真的很不错哎!”
王氏接过狐狸走到林镇南身前说道。
“还有兔子和野鸡呢,星河,快拿出来……”
林平之像极了骄傲的小公鸡。
李星河上前一步,举起手中的野兔野鸡,让林镇南夫妇观看。
林镇南起身看了一眼,微微颌首笑道:“嗯,不错,确实不错,看来平儿的猎术又精进了,不知功夫是否也是如此。看招……”
林镇南突然向林平之攻来,想要考校他的武功。
林平之急忙应招,父子二人过了二三十招后,林平之败下阵来。
“孩儿还是不行,跟爹的武功相差甚远。”
林平之一脸懊恼。
林镇南安慰道:“已经不错了,比起上个月,你又多接了三招,很好很好。”
林平之眼中一亮,天真的问道:“真的吗?那我什么时候能像爹爹那样威震武林,行走江湖啊!”
林镇南摆了摆手,又捋了下胡子,说道:“平儿,江湖上的事不是那么简单,你爹我也不是全靠功夫行走江湖的。”
“你要知道,咱们福威镖局,从你曾祖创下这镖局到我,历经三代走镖,靠的是两分功夫,两分名头,再加六分交情,才能在江湖上安全走镖,平安无事。”
“记住,福威镖局,福在前,威在后。咱们走镖重在交朋友,少结冤家,方能长久。”
看到林平之听得似懂非懂的样子,林镇南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平儿,这些话你现在可能还听不懂,慢慢你就会明白了。”
“哦,那孩儿先回房清洗灰尘了。”
听得晕晕乎乎的林平之赶紧向父母行了一礼,就带着李星河回后院了。
福威镖局后院,东厢房。
李星河吩咐丫鬟端来一盆清水,等林平之净手洗面完毕后,开口说道:“少爷,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林平之走到桌子旁坐下,端起刚才李星河沏好的热茶,掀开茶盖,用盖子在茶碗上刮去浮起的茶叶沫,轻轻吹了吹茶水,慢慢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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