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红党!我不是风筝!”
田湖咬牙大喊:“是郑耀先!郑耀先才是红党!你们都被他骗了!”
田湖的回答让毛齐五和许可均大吃一惊,惊诧的看向田湖,等待他的进一步回答。
“不可能,你在撒谎!”宫庶冷冷的反驳,接着说道:“六哥对党国忠心耿耿,你还想污蔑他,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着,他从火盆里抽出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向田湖走去。
“我没有撒谎,我有证据!”田湖高声喊道:“许局长!我是冤枉的!是郑耀先陷害我!”
“田湖,说清楚,郑耀先怎么会是红党,你有什么证据?可靠吗?他又是怎么陷害你的?”
一直阴沉着脸的许可均开口了,话里话外的提醒田湖,要有确凿的证据,同时提醒毛齐五,自己还在这呢。
“宫庶,先等一等,听听他怎么说。”
毛齐五开口拦住了宫庶,宫庶转身把烙铁放入火盆,回到毛齐五身后。
田湖会意的点点头,“许局长,您放心,我不但有物证还有人证,但是现在不能说,我要和郑耀先当面对质!”
许可均微微颔首,扭头看向毛齐五。
毛齐五皮笑肉不笑地说:“许局长,既然田湖说郑耀先是红党,想要和他当面对质,那就让他们对质好了。”
他转头看向宫庶,“去,把老六请来。”
一个小时后,郑耀先来到了审讯室。
不过,这个郑耀先却不是真的郑耀先,而是李星河。
李星河与郑耀先早已设定好,郑耀先把自己以前的经历全都告诉了李星河,包括一些个体细节和毛齐五、徐百川、宫庶等人的体貌特征、性格嗜好。
然后,再由李星河易容成郑耀先,替他去保密局,郑耀先自己则藏在家里不露面。
所以,宫庶派人来叫郑耀先的时候,易容后的李星河正在办公室等着呢,当即就跟着来人,去了渣淬洞审讯室。
李星河神态自若地走了进来,他朝毛齐五和许可均微微点头致意,目光扫过田湖,轻蔑的说道:“田副站长,听说你找我?”
田湖急声问道:“郑耀先!你少装模作样!我问你,3月15日那天你在哪儿?在和谁见面?”
“3月15?”
“哈哈哈……”
郑耀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说道:“这个问题我不需要回答,因为这涉及到一项机密任务,如果非要我回答的话,那就……”
他转身看向毛齐五:“必须要跟毛局长请示了。局座,您看……”
许可均疑惑的看向毛齐五。
毛齐五心中一动,扭头对许可均道:“许局长,郑耀先所言非虚。3月15那天,他确实是在执行任务。此事……确实不便在此透露。”
田湖声嘶力竭地大喊:“撒谎!你们都在撒谎!毛……你在包庇他!我有人证!有人亲眼看见郑耀先和地下党的交通员接头!”
许可均脸色一冷,严厉呵斥田湖:“慎言!”
他转身看向毛齐五,冷着脸说:“毛局长,我需要一个解释。”
毛齐五将许可均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附耳道:“许兄,实不相瞒,郑耀先确实是奉了春风先生的密令,在三月潜入延安执行特殊任务,月底29才回,至今不过半月有余。
此事绝密,除已逝的代局长外,也就我和一同执行任务的宫庶知道。
这个田湖说什么三月十五郑耀先跟地下党接头,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我看,他是狗急跳墙,许兄可别被他给蒙骗了啊!”
“代春风?延安?”许可均心中一惊,看了田湖一眼,暗自嘀咕。
若郑耀先真是在执行任务,那田湖不就是在说谎?
难道田湖真的是地下党?自己可不能被他蒙骗,做出引火烧身的愚蠢行为!
想到这,他决定再看看田湖还有没有确凿证据,如果没有,自己要当机立断,不能受牵连。
许可均再看向田湖时,眼中已经带着一丝怀疑,他走到田湖面前,沉声道:“田湖,你说你有证据,可光听你这空口白话,没有证据可不行,你到底有没有真实可信的证据?”
田湖犹豫了一下,说:“有一封密信,被我锁在办公室的抽屉里,里面有证明郑耀先是红党的内容,还有一个证人的藏身之处,但我只能说给您一个人听……”
许可均俯身过去,田湖在他耳边飞快地低声说了一个地址。
许可均听完后,转身看向毛齐五,说道:“毛局长,我要求暂停审讯,等我将人证、物证带回再审。还有,在我回来之前,郑耀先必须留在这里,不得离开。”
毛齐五爽快答应:“可以,就依许局长。”
许可均匆匆离开白公馆,返回中统总部,立即安排人去田湖办公室,拿走那封密信,又让人去嘉陵江下游接庞熊。
而李星河易容的“郑耀先”,则被白公馆的负责人徐百川,亲自安排在了一个舒适的套间。
这个徐百川是前军统行动二处的处长,也是当年的军统八大金刚之一,排行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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