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和老秦在机场打听完夏文静的消息后,望着老秦失魂落魄的模样,李勇心急如焚,本想安慰安慰老秦,没想到老秦竟反倒安慰起了他。
“老秦你不要着急,这肯定是个误会,一定是哪里搞错了。”李勇满脸焦急,试图用言语驱散老秦心中的阴霾,眼神中满是关切。
老秦却缓缓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现在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真是当局者迷呀!”
李勇张了张嘴,却被老秦抬手打断了。老秦深吸一口气,神色平静地说道:“我没事,你不用安慰我,其实我们都知道这是真的,所以也不用自欺欺人。”他的目光凝视着那些已然破碎的过往,言语间虽故作坚强,可微微颤抖的嘴唇却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波澜。
“老秦,你要想开点。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以你的魅力,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呀。”
老秦居然呵呵笑了两声,那笑声空洞而干涩,“你说的对,不就是一个女人嘛……”
老秦的笑声戛然而止,他转头看向李勇,眼中虽还有未散尽的落寞,但也多了几分决绝:“不过也好,早点认清现实,总比一直蒙在鼓里强。”
李勇看着老秦故作坚强的模样,心中一阵心疼,却又不知该如何进一步安慰。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似乎都与他们无关。
故作轻松的说:“走吧,开始登机了。”
李勇还是忍不住说道:“老秦,等我到了那边安顿好,就给你打电话。你要是有什么事,千万别一个人扛着,一定要跟我说。”停了一下接着说:“要不我给何英洁说一下,或者让王俊过你那里去,让他们最近多陪陪你。”
老秦挤出一丝笑容:“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到那边也好好照顾自己,跟丁媛好好过日子。”老秦送李勇来到了安检口,犹豫了一下,脸色微微泛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对李勇说:“不要告诉别人。”
李勇慎重的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得到,此刻的老秦就像一座看似坚固,实则摇摇欲坠的冰山,表面上平静,内里却已千疮百孔。
李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登上了飞机,飞行途中,李勇脑海里不断浮现老秦那故作坚强的面容。他知道这是老秦的初恋,老秦对夏文静的感情有多深,这份突如其来的打击,对老秦而言必定如晴天霹雳。
机舱外的云层像揉皱的棉絮,被夕阳染成沉郁的橘红。李勇望着舷窗外不断后移的光影,心里像堵着团浸了水的棉絮,闷得发慌。老秦最后那句“不要告诉别人”在耳边反复回响,那声音里的窘迫,比任何痛哭都更让人揪心。
他想起老秦从前提起夏文静时的样子——总爱摩挲着手里的紫砂壶,壶沿都磨的光滑,眼里却亮得像落了星子。说她笑起来眼角有颗小小的痣,说她煮的面条总爱多放半勺醋,说她冬天总把冰凉的手往他脖子里塞……那些细碎的、带着温度的片段,此刻都变成了扎人的玻璃碴,混着老秦故作平静的苦笑,在他心里反复碾磨。
空乘推着餐车走过,餐盒碰撞的轻响惊醒了他。李勇扯了扯领口,喉结滚动了几下。他知道老秦那句“早点认清现实”有多违心,就像看到冰山浮在海面的一角,谁都清楚水下藏着怎样庞大的、正在崩塌的寒冷。那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袒露的柔软,是把心剥开了递出去,却被生生按进泥里的疼。
飞机穿过云层,机身微微颠簸。李勇掏出手机,屏幕暗着,映出他自己紧锁的眉头。他终究没给何英洁或王俊发消息,老秦要的那点体面,他得替他守着。只是一想到老秦独自走在机场空旷的走廊里,背影会被灯光拉得多长,那故作坚强的壳会不会在转身的瞬间就碎成齑粉,李勇的心就像被风攥住了,越收越紧。
舷窗外的暮色浓了,城市的灯火在下方铺成闪烁的河。李勇闭上眼,老秦泛红的耳根、颤抖的嘴唇、还有那句空洞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像默片一样在眼前循环。他忽然懂了,有些伤口是不能让人陪的,就像老秦,宁愿自己抱着所有碎片站在寒风里,也不肯让旁人看见他溃不成军的模样。
李勇摇摇头,重新望向窗外。夜色漫过机翼,他在心里默默说:老秦啊,你可千万别硬撑。
几个小时后,飞机终于抵达广州。李勇走出机舱,广州居然下着小雨,一股潮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可他却无心感受这与北方截然不同的气候。他匆忙取了行李,便拨通了丁媛的电话。丁媛的声音充满喜悦。
见到丁媛的那一刻,李勇心情好了很多。但是丁媛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怎么啦,你好像不是很高兴?”
李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老秦的事,还叮嘱丁媛不要告诉别人,“老秦这个人心思重,这稀里糊涂当了一回小三,他面子挂不住,你先不要告诉牛佳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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