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心到星际，修真录 第79章 黑市摆摊人

林凡驾驭着他的四舰编队，滑行在“幸运火星”赌城那光怪陆离的空中航道。下方是喧嚣混乱的街道，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与机械体穿梭往来，能量灯光与全息广告将这片地下空间渲染得如同迷幻梦境。

他这略显奇特的编队方式吸引了一些目光，但在这法外之地，比这更古怪的事情也屡见不鲜，大多目光只是好奇地扫过，便不再关注。

林凡没有前往上次那家“尘埃信息港”，操控着舰队飞向了赌城边缘一处相对开阔的广场。这里被标记为“自由交易区”，是许多外来者、小商贩和处理“不明来历货物”的地方。广场上熙熙攘攘，如同一个星际跳蚤市场，各种临时摊位林立，叫卖声、讨价还价声、甚至偶尔的冲突声不绝于耳。

他找到一个相对空旷的角落，缓缓降落。领头飞船的隐匿阵法微微调整，将四艘飞船的存在感降至最低，如同融入了背景的阴影之中。

接下来，就是如何“摆摊”了。

林凡沉吟片刻，从须弥戒中取出一些月炼钢边角料，快速炼制了三块简陋的金属牌子。然后，他运转真元，以指代笔，在三块牌子上分别用宇宙通用语、一种常见的星际符号以及汉字（他猜测这里可能有人认识）写下简单的广告词：

【出售个人星际飞船】

【型号：星穹舟（基础版）】

【特点：隐匿性强，跃迁稳定，操作简便，适合新手及低调旅行】

【价格：面议】

他将这三块牌子，分别立在三艘待售的星穹舟旁边。自己则盘膝坐在领头飞船的舱门口， 顺便运转《吞天诀》，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一个沉默的摊主，静待顾客上门。

这种原始的摆摊方式在这高科技与超自然混杂的市场里显得格外扎眼，很快就吸引了一些“顾客”的注意。

最先来的是一个浑身覆盖着绿色鳞片、长着复眼和触须的生物，它绕着三艘星穹舟爬行了一圈，用某种尖锐的语言嘀嘀咕咕，最后伸出三根手指。

林凡神识勉强捕捉到它的意思：“三块……能量币？”（一种低价值能量货币，远不如灵石）

林凡摇头。

那生物似乎有些不悦，触须抖动了几下，但还是离开了。

接着来的是一团漂浮的、如同水母般的半透明能量生命体，它似乎对飞船的材质很感兴趣，伸出一条光带触碰了一下船体，传递过来一段混乱的信息流，大意是询问是否可以拆解部分材料交换，它愿意用一些“有趣的梦境”来换。

林凡再次摇头。

能量生命体遗憾地飘走了。

之后又陆续来了几个问价的，有的想用一些奇怪的矿石交换，有的则明显是来打探虚实的，出的价格都远低于林凡的心理预期。

林凡并不急躁，如同老僧入定。他知道，在这种地方，需要耐心等待真正的买家。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林凡考虑是否要主动去一些大型商铺询价时，一个身影停在了他的摊前。

这是一个穿着陈旧但功能齐全的星际探险服、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的人类男性（至少外表是人类）。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久经沙场的疲惫与警惕。他先是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三块广告牌，尤其是汉字部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然后才将目光投向那三艘星穹舟。

他看得非常仔细，甚至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扫描仪对着飞船仔细扫描了许久，又用手敲了敲舰体，感受其材质。

最后，他走到林凡面前，用略带沙哑的、口音古怪的汉语问道：“你的船？”

林凡缓缓睁开眼，点了点头。

“什么来路？”疤痕男直接问道，目光如刀，似乎想从林凡脸上看出些什么。

“自己造的。”林凡平静地回答，语气没有任何波动。

疤痕男眼中讶色更浓，似乎不太相信，但又看不出林凡说谎的迹象。他沉吟了一下，指了指其中一艘：“什么价？”

林凡伸出两根手指。

“两块下品灵石？”疤痕男皱眉，“这性能看着还行，但牌子没听过，两块有点贵了。”

林凡摇头，手指没有放下。

疤痕男愣了一下，试探道：“二十……能量币？”（他显然觉得下品灵石不可能）

依旧摇头，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确定：“二十，下品灵石。”

“二十？！你怎么不去抢！”疤痕男差点跳起来，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引来周围一些目光。“这种来历不明的组装货，最多值五块！还是看在隐匿性还不错的份上！”

林凡心中一动，五块？这和“尘埃信息港”的估价一模一样。看来这是黑市共识价。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看着疤痕男， 沉默不语，那股平静的态度反而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疤痕男与他对视了片刻，似乎有些琢磨不透。他又回头看了看那艘船，眼神闪烁，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他咬了咬牙，压低声音道：“十块！最多十块！我急着要一艘‘干净’的船跑路，不然一块都不会出！”

林凡心中飞速计算。十块下品灵石，远超他的成本价（几乎为零），利润巨大！而且对方似乎很急，这是机会。

他依旧沉默了几秒，仿佛在艰难抉择，然后才缓缓点头：“可以。但要现结。”

疤痕男松了口气，又有些肉痛地嘟囔了一句，然后从腰间一个皮袋里小心翼翼地数出十块光芒柔和的下品灵石，递给林凡。

林凡神识扫过，确认无误，收入须弥戒中，然后将那艘星穹舟的控制核心玉简递了过去。

疤痕男接过玉简，迅速钻进飞船，只是简单熟悉了片刻，便迫不及待地启动引擎，驾驶着新船冲天而起，很快消失在错综复杂的空中航道尽头，仿佛生怕林凡反悔似的。

第一艘，成交！十块下品灵石入手！

林凡心中泛起一丝波澜，但很快压下。他继续安静的等待。

或许是有了第一个成交的例子，后续的买家似乎多了些信心。

不久后，一个沉默的、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机械体用五块下品灵石加一些林凡没见过的稀有电子元件换走了第二艘。

最后一位买家则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商队代表的蓝皮肤外星人，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林凡大只在关键价格上坚持），最终以十五块下品灵石的价格买走了最后一艘。

夕阳（人造穹顶模拟的）西下时，林凡的摊前已然空空如也。

他清点着此次收获：整整三十块标准下品灵石，外加一些零碎的、价值不明的零件和材料。

成本？几乎为零。

利润？恐怖如斯！

林凡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他知道，这条路，走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