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片场卡bug的日子 第119章 尬演日常

几天后，陈默揣着系统任务，踏进了网剧《仙魔恋之沙雕传奇》的剧组。一进片场，他就被扑面而来的“贫穷”气息震撼——布景是硬纸板糊的，道具是塑料做的，连群演的戏服都洗得发白。而他的蛤蟆精戏服，更是绿得晃眼，布料粗糙得磨皮肤，屁股后面还缝了根灰扑扑的抽绳，标注着“可手动控制尾巴摇摆”。

“小陈啊，别拘谨！”年轻的新人导演拍着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挖到宝”的兴奋，“我就看中你那股由内而外的尴尬气质！放开演，越尬越好，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智障萌’！”

陈默嘴角抽搐，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谢谢您嘞，这气质我与生俱来，不用演。”

他硬着头皮穿上戏服，运转【尬演の精髓】，瞬间切换到蛤蟆精模式——走路同手同脚，每一步都带着诡异的蹦跳感；说话故意大舌头，“大人”说成“大银”，“修炼”说成“修捏”；看到场务手里的驱蚊液，下意识伸长舌头做捕捉状；思考问题时，还得用力瞪大眼睛，让眼球鼓起来，活脱脱一只成精失败的蛤蟆。

“好！太好了！就是这个味儿！”监视器后的导演拍着大腿狂笑，“尾巴再摇快点！对！眼神再呆滞点！完美！”

「系统提示：角色演绎获得认可（蛤蟆精）。角色契合度＋3%。经验值＋50。」

「系统备注：恭喜您精准拿捏“智障蛤蟆”精髓，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戏路（？）。」

陈默面无表情地完成拍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想他穿越多个世界，演过跳大神的灵媒，当过运筹帷幄的诸侯心腹，扮过柔弱绝美的女尊凤君，如今在“现实”世界里，竟然靠演一只智障蛤蟆精获得了导演的认可。生活，真是充满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拍完戏份，陈默揣着税后四千多的片酬，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离开。刚走到片场门口，就撞见了一个“熟人”——苏婉清。

这位剧本里的白月光女主，穿着素雅的淡蓝色戏服，正安静地坐在树荫下看剧本。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连头发丝都透着纯洁美好的气息，和周围乱糟糟的片场格格不入。

看到陈默，苏婉清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友善的笑容，声音清甜：“你好，你是陈默哥吧？我看过你的热搜，那个……碰瓷顾老师的片段，很有意思。”她的语气没有丝毫嘲讽，反而带着一点真诚的鼓励，“我觉得演戏最重要的是开心，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标准的圣母白莲花发言，却让刚演完蛤蟆精的陈默愣了一下。他穿着绿得刺眼的戏服，尾巴抽绳还露在外面，活像个小丑，而苏婉清衣着整洁，眼神清澈，两人站在一起，一个滑稽离谱，一个正常得如同照进荒诞世界的光。

若是以前，陈默大概会觉得这种发言虚伪。但现在，他知道这是剧本设定，而且在这个被系统操控、人人都把他们当笑话的“现实”里，这种不带恶意的单纯善意，竟然让他感到一丝微不足道的温暖。

“谢谢。”陈默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转身快步离开——他可不想穿着蛤蟆精戏服和女主多聊，万一被拍下来，又得上个“蛤蟆精碰瓷白月光”的热搜。

「系统提示：与剧情关键人物“苏婉清”产生初步交集。剧情线轻微变动。」

「死亡概率微幅下降：98.3%→98.1%。」

陈默脚步一顿，心里有点意外——和女主搞好关系还能降死亡率？这波血赚！

晚上，陈默刚脱下那身绿戏服，林薇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里满是生无可恋：“我快疯了！今天拍了一天假摔戏，现在腿都软了！”

“怎么回事？”陈默问道。

“我那个戏精侧妃，每集都要以不同姿势晕倒！”林薇吐槽的语速飞快，“导演说要浮夸！要夸张！我今天从台阶上滚下去三次，撞柱子晕倒两次，还得边晕倒边喊‘王爷救我’，声音要嗲得能起鸡皮疙瘩！”

她顿了顿，语气更崩溃了：“还有台词！‘王爷~ 你看臣妾的舞姿美不美？’‘啊~ 臣妾的心好痛，王爷你怎么能看别的女人？’弱智到我念一句就想撞墙！”

“我今天演了一只蛤蟆。”陈默言简意赅地打断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随后爆发出林薇毫不掩饰的笑声：“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忘了你演的是蛤蟆精，比我的戏精侧妃还离谱！”

“片酬五千，系统夸我找到了正确戏路。”陈默补充道。

“……行吧，你赢了。”林薇的笑声戛然而止，语气幽怨，“其实我也差不多，导演说我那股做作劲儿浑然天成，还加了两场晕倒戏。幸好你兑换了【尬演の精髓】，不然我真演不出那种又蠢又尬的感觉。”

两人在电话两头，一边吐槽着离谱的角色，一边发出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声音。

“你说我们俩，一个演蛤蟆，一个演戏精侧妃，是不是娱乐圈最惨的卧龙凤雏？”林薇笑着问道。

“惨倒不至于，至少能赚钱换鸡腿。”陈默看着银行卡里多出来的几千块钱，语气轻松了些，“而且死亡概率又降了0.2%，再熬熬，说不定能降到90%以下。”

“也是！”林薇的语气瞬间振奋，“等我拿到片酬，直接给你包圆儿路边摊的烤肠！管够！彻底给你消除抢烤肠的心理阴影！”

“得了吧，”陈默笑着拒绝，“还不如给我整两箱冰可乐，演一天蛤蟆精，喊得我嗓子都快冒烟了，急需冰爽续命！”

挂断电话，陈默看着系统面板里的经验值和98.1%的死亡概率，无奈地笑了笑。经验值能换钱，但1000:1的汇率坑得离谱；钱能让他们暂时活下去，却改变不了炮灰的命运。

但至少，今晚可以给自己加个鸡腿了。陈默打开外卖软件，毫不犹豫地点了份鸡腿饭——这次，应该没人来抢了吧？

他不知道未来还会遇到多少离谱的角色和尴尬的剧情，但至少此刻，他还能靠演蛤蟆精赚钱，还能和林薇互相吐槽苦中作乐，还能为了一口热乎的鸡腿饭，在这荒诞的剧本里，继续硬着头皮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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