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沢健太郎急切地向长手大和汇报道:前辈,这批从香港进口的货物存在重大质量问题!若投放市场,将严重损害我们的品牌信誉!
长手大和捏着一朵塑胶玫瑰仔细端详——本该鲜红的花朵,如今却褪成了惨白色。
这颜色,倒很适合用在葬礼上。
长手大和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合同中是否包含赔偿条款?
伊沢健太郎立即回应:我已核查过合同,确实规定若货物存在质量问题,李嘉成需赔付我们1.5倍货款!
长手大和点头决断:那就按合同执行。
若李嘉成拒绝赔偿,我们直接提起诉讼,要求其履行赔偿责任!
伊沢健太郎面露难色:“但塑胶花的市场反响很好,我们是否需要再采购一批?”
长手大和思忖片刻回答:“橡胶塑胶花厂商不少,可以试着联系几家。
伊沢健太郎,还得辛苦你跑一趟香港。”
伊沢健太郎犹豫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长手大和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最近刚结婚,妻子正在备孕,这时候去香港……”伊沢健太郎迟疑道,“能否换个人?”
长手大和语气平缓:“伊沢君,事业为重。
说不定等你回来,妻子已经有好消息了。
我会替你照看家里,不必担心。”
伊沢健太郎欲言又止,最终点头:“好吧。”
……
香港
李嘉成对塑胶花市场的危机毫无察觉。
相反,获得林朝羽的技术后,他的生意越发稳固,老客户逐渐回流,林朝羽只占了三成份额。
坐在办公室里,李嘉成志得意满:“这才叫塑胶花大王!”
他翘起椅背,回想近期动作——又囤积了一批橡胶原料,准备扩大生产。
在他看来,塑胶花至少还能火三四年,利润依然可观。
忽然,一份简报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大明报》的摘录,标题刺眼:《卸磨杀驴,塑胶花大王的真面目》。
“砰!”李嘉成猛地拍桌站起,脸色铁青。
他万万没想到,林朝羽竟找到孙晓,还借他之口揭了自己的底。
孙晓本是他眼中的弃子,毫无价值,谁知林朝羽手段更狠,硬是从这枚废棋里榨出猛料。
《大明报》影响力巨大,这次曝光让他措手不及。
若是小报,撤个广告就能摆平,可这次……
然而,林朝羽并不吃这一套。
这是青山集团的内部宣传,林朝羽本身就是资本巨头,根本无需理会李嘉成的态度。
撤掉广告又如何?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产品为自己宣传,李嘉成又能拿他怎样?
李嘉成猛然意识到,林朝羽的策略确实高明。
拥有自主产品、传媒渠道和发声平台,这套体系几乎无懈可击。
但他也明白,林朝羽并非借此指责自己,真正的目的是震慑他工厂的工人——外面的世界并非想象中美好。
李嘉成深吸一口气,心中愈发清楚林朝羽绝非易与之辈。
表面上,林朝羽始终披着仁义道德的外衣,可实际手段之凌厉,远超其年龄应有的老练,仿佛历经数十年商海沉浮。
“哼!”
李嘉成冷冷呼出一口气,暗自咬牙:即便林朝羽将此事公之于众又如何?
该买他塑胶花的客户依然会买。
然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陈秘书匆匆进来:“老板,伊沢健太郎先生到了!”
“什么?”李嘉成愣住,“他来干什么?”
很快,伊沢健太郎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将一束塑胶花重重丢在桌上:
“李先生,我代表松坂屋正式向你提出索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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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成眉头紧锁:“伊沢先生,这不是玩笑吧?”
他对伊沢健太郎再熟悉不过。
当初正是这位岛国商人率先发现塑胶花商机,主动与李嘉成合作,助松坂屋大获其利,也为李嘉成打开了岛国市场。
除了塑胶花,伊沢健太郎还带来了大量塑胶玩具订单,堪称关键合作伙伴。
此刻,伊沢健太郎指着褪色的塑胶花冷冷道:“请解释,为何会出现这种质量问题?”
李嘉成的神情骤然一变。
他从伊沢健太郎手中接过那朵塑胶花,仔细端详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确实是自家工厂的产物,但工艺明显存在缺陷。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难道林朝羽的塑胶花也存在同样问题?
混账!孙晓这个废物!
李嘉成强压下怒火,挤出一丝笑容:伊沢先生,这确实是我们的疏忽。
我愿意承担全部赔偿,但能否宽限些时日?
此刻的他清醒地意识到,必须稳住这个大客户。
但内心深处却笼罩着阴霾——如果问题产品持续流出,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能借此机会让林朝羽也栽个跟头?
伊沢健太郎微微蹙眉:李先生愿意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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