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浓稠地包裹着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街头巷尾,霓虹灯光肆意闪烁,交织出一片虚幻的繁华。在城市最阴暗的角落里,有一个地方却如藏在阴影中的毒瘤,散发着腐朽与贪婪的气息,那便是地下赌场。
曾仁投双眼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赌桌上飞速旋转的骰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打湿了面前皱巴巴的钞票。周围嘈杂的呼喊声、筹码碰撞声,此刻在他耳中都渐渐模糊,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决定命运的骰子。“大,一定要开大!” 他在心底疯狂呐喊,声音几近嘶哑。
骰子终于停下,点数揭晓,曾仁投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差点瘫倒在地。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不仅输光了身上最后一分钱,还把自己推向了无底的深渊。
“哼,小子,看来你的运气用光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缓缓走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他便是赌场的高利贷头目阿龙。阿龙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脖子上挂着一条粗得夸张的金项链,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他身后跟着几个同样凶神恶煞的手下,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一股压迫人的气势。
曾仁投抬起头,看着阿龙,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但仍带着一丝不甘:“龙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一定能赢回来,把欠你的钱都还上!”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哀求。
阿龙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曾仁投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机会?你以为我开慈善堂的?你已经输了这么多,拿什么还我?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阿龙的声音低沉而凶狠,如同从地狱传来的咆哮。
曾仁投双脚离地,挣扎着,双手拼命掰着阿龙的手:“龙哥,求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要照顾,你不能把我逼死啊!” 他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阿龙狠狠一甩手,将曾仁投扔在地上:“少跟我来这套,没钱还,那就拿你的命来抵!” 说着,他一挥手,身后的手下立刻围了上来,手中的棍棒在地上敲击,发出令人胆寒的声响。
曾仁投蜷缩在地上,望着周围如恶狼般的人,心中涌起无尽的绝望。突然,阿龙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等等,我倒是有个办法,能让你还清这笔债。”
曾仁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龙哥,什么办法?只要能还清债,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花。
阿龙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曾仁投面前:“看到了吗?这是一座位于鬼镇的废弃别墅。二十年前,那里发生了一场瘟疫,全镇的人都死光了,之后就被政府封锁了。传说那里有无数冤魂徘徊,到了晚上,常有诡异的哭嚎声传出。不过,据说别墅的原主人留下了一大笔遗产,只要你去把它处理了,这笔债务就一笔勾销。” 阿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曾仁投拿起照片,看着那阴森破败的别墅,心中一阵发寒。鬼镇的传说他早有耳闻,那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去那里无疑是九死一生。“龙哥,这…… 这也太危险了吧。能不能换个别的办法?” 曾仁投的声音里带着犹豫和恐惧。
阿龙脸色一沉:“不想去?那也行,三天之内,把五十万的本金和利息一分不少地还给我,否则,你的下场会比去鬼镇还惨!” 阿龙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威胁。
曾仁投心中一紧,五十万,他上哪儿去弄这么多钱?他只是一个落魄的小商人,生意失败后,为了翻本才陷入赌博的深渊,如今早已山穷水尽。去鬼镇,虽然危险重重,但至少还有一线生机;要是还不上钱,阿龙绝对不会放过他,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龙哥,能不能宽限几天,让我再想想……” 曾仁投还想争取一下。
“想个屁!” 阿龙不耐烦地打断他,“就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要么你带着遗产的消息来找我,要么准备好钱,否则,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阿龙带着手下扬长而去,只留下曾仁投瘫坐在地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孤独而绝望。
曾仁投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街头,夜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关门,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他抬头望着夜空,星星被城市的灯光掩盖,一片灰暗。
“我该怎么办?去鬼镇,真的能活着回来吗?可是不答应阿龙,我又能怎么样……” 曾仁投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他想到了自己年迈的母亲,想到了曾经幸福的家庭,如今却被自己搞得支离破碎,心中满是悔恨。
“难道我真的要为了这五十万去冒险吗?那可是鬼镇啊,说不定我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曾仁投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一方面是死亡的威胁,一方面是未知的恐惧,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悬崖边缘,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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