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 陈婉君的声音依旧冰冷,“你们这些人,从来都不懂得尊重逝者,只知道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说完,手中的桃木梳突然停止了动作,她缓缓抬起手,指向冯仁超。
瞬间,冯仁超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笼罩,他的身体无法动弹,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他的眼前开始发黑,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窗外的月光突然变得格外明亮,透过庙宇的破洞洒了进来,正好落在神龛前的七根缠发绳结上。绳结被月光照亮,发出微弱的金光,一股温暖的力量从绳结中散发出来,对抗着陈婉君的寒气。
陈婉君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身体向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仿佛要消散一般。“不!我不甘心!” 她大喊着,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冯仁超趁机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体也恢复了知觉。他知道,这是月光的力量在帮助他,也是陈婉君的怨恨在被逐渐化解。他再次磕头,大声说道:“陈婉君,我知道你的怨恨很深,但那些伤害你的日军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请你放下怨恨,安息吧,我会经常来祭拜你和那些遇难者,为你们祈福。”
陈婉君的身影越来越淡,她看着冯仁超,眼神中的怨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疲惫和释然。“希望你说到做到……” 她留下最后一句话,身影便彻底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中。那梳头声也随之停止,庙内的寒气和檀香味也渐渐散去。
冯仁超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他知道,自己终于摆脱了诅咒,捡回了一条命。他休息了片刻,站起身来,恭敬地将七根缠发绳结摆放在神龛前,又对着神龛拜了几拜,才缓缓走出了天后庙。
外面的月光依旧明亮,洒在他的身上,带来一丝温暖。他抬头望向天空,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这次的经历将永远铭刻在他的记忆中,让他明白生命的珍贵,也让他懂得了尊重逝者的重要性。
他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脚步虽然依旧有些虚浮,但却充满了轻松和希望。他决定,明天就去九龙坟场,为陈婉君和那些遇难者献上鲜花,以后也会经常去祭拜他们,履行自己的承诺。
走在清晨即将到来的街道上,冯仁超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他知道,自己的生活将重新回到正轨,他会更加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不再做任何冒险和不尊重他人的事情。
当他走到家楼下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洒了下来,照亮了整个城市。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晨新鲜的空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他的新生也开始了。
10 月 24 日清晨,微弱的晨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窗帘,在冯仁超的卧室里投下几缕黯淡的光影。屋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死寂,仿佛时间都已凝固。冯仁超坐在梳妆台前,眼神空洞而呆滞,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镜子。他的手,机械地握着一把桃木梳,一下又一下,缓慢而僵硬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动作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毫无生气。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冯仁超的嘴唇微微颤抖,发出微弱的呢喃,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无助。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这些天来经历的恐怖画面:九龙坟场里渗血的拓片、镜子中梳头的女鬼、印刷厂自动运转的机器、天后庙里的诡异遭遇…… 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在他的心头。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诅咒,可当他清晨醒来,准备洗漱时,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机械地坐在梳妆台前,重复着梳头的动作。更让他恐惧的是,镜子里映出的却不是他自己的面容,而是那个身着阴丹士林旗袍的女鬼 —— 陈婉君。
她的脸一半白皙如雪,带着一种病态的美丽,另一半却已腐烂不堪,肌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黑洞洞的眼窝里,流淌着黑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旗袍上,洇出一朵朵诡异的黑色花朵。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冰冷而诡异的微笑,仿佛在嘲笑冯仁超的天真与愚蠢,嘲笑他以为自己能够轻易逃脱。
“你逃不掉的……” 女鬼的声音,冰冷而阴森,在房间里回荡,如同恶魔的诅咒,“1945 年,你就该死了……” 这句话再次响起,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冯仁超,让他感到一阵绝望。他不明白,为什么陈婉君会反复提及 1945 年,那个与他毫无关联的年份。
冯仁超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桃木梳 “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无法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望着镜子里的女鬼,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房间,想要摆脱这无尽的梦魇,但他的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的女鬼,感受着死亡的气息不断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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