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增强恐怖氛围,我将从环境描写、感官细节、怪物特征、情节节奏等方面入手。增添诡异光影、神秘声响,细化怪物恶心的身体细节,放缓情节节奏来加强恐怖效果。
尸柜里浑浊的福尔马林溶液如同蛰伏的凶兽,裹挟着刺鼻的寒意。当那冰冷的液体刚漫过陶新费的脚踝,寒意便顺着血管疯狂蔓延,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锥直刺四肢百骸。残存的意识被这股寒意冻得阵阵抽痛,连牙齿都不受控制地打着寒颤,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女尸那只由他手指拼接而成的右手,此刻正死死扣在他的手腕上,指甲缝里还沾着未干涸的血痂,暗红的颜色格外刺眼。每一次轻微的晃动,他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指骨与陌生皮肉摩擦时那滞涩的触感,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骨头缝里来回爬咬,令人毛骨悚然。
头顶的灯管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惨白的灯光开始以诡异的频率明灭,将尸柜内的景象切割成断断续续的恐怖画面。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陶新费惊恐地发现女尸的瞳孔正在不断扩大,原本浑浊的眼球表面泛起一层幽蓝的荧光,仿佛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正将他的灵魂一点点吸入其中。
别再做无用的挣扎了。 女尸的脸缓缓贴在他的耳边,腐烂的皮肤碎屑如同枯叶般簌簌落下,混着福尔马林那刺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落在他的脖颈上,瞬间激起一片细密的鸡皮疙瘩。她的声音像是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许久,充满了湿腻感,又像是从深不见底的海底传来的低语,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三年前你在解剖同意书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你迟早会回到这里 —— 回到属于你的位置。
陶新费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响,他想要反驳,想要歇斯底里地嘶吼,告诉眼前这女尸自己从未签过什么荒唐的同意书。可此刻他的嘴唇却像是被强力胶水死死粘住,连张开的力气都没有。福尔马林溶液顺着他的口鼻疯狂往里灌,辛辣的液体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喉咙和气管,肺部仿佛被无数根冰针同时穿刺,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女尸的脖颈处,那里一道歪歪扭扭的缝合疤痕格外醒目,粗劣的手术线将两段颜色深浅不一的脖颈硬生生勒在一起,针脚的间距、打结的方式,赫然和他三年前在解剖课上第一次练习缝合时的手法一模一样 —— 那时他还因为过度紧张,把缝合线扯断了三次。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刻,尸柜外突然传来一阵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那声音尖锐得如同指甲刮擦玻璃,像是有人正用撬棍反复撬动着其他尸柜的柜门。沉闷的 声在空旷寂静的解剖室里不断回荡,每一下都仿佛砸在陶新费的心脏上,让他的心猛地一缩。更诡异的是,伴随着敲击声,从走廊深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沉重而拖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腐烂的肉上,发出令人作呕的 squelching 声。
女尸的身体猛地一僵,扣在陶新费手腕上的手瞬间收紧,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骨缝里,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来了。 女尸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难以掩饰的恐惧,气息都变得急促而紊乱,别出声,千万别让他发现你还 活着 ,否则我们都会被他拆得四分五裂。
陶新费的心跳骤然加快,胸腔里像是揣了一只疯狂乱撞的野兽,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耳边轰鸣。他清晰地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在解剖室里缓慢移动,每一步都踩在散落的福尔马林桶上,发出 咕嘟咕嘟 的冒泡声,混合着鞋底摩擦地面的沙沙声,一点点向 3 号尸柜逼近。更可怕的是,随着脚步声靠近,陶新费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那味道中还夹杂着烧焦的毛发和腐烂内脏的恶臭,熏得他几乎要窒息。
终于,脚步声停在了他们所在的尸柜前,紧接着,一只布满缝合疤痕的手缓缓搭在了冰冷的柜门上 —— 那只手的皮肤颜色斑驳不堪,明显是由好几块不同肤色、不同纹理的皮肤拼接而成,指关节处还露着没缝合好的森森白骨,白骨上甚至还挂着几缕暗红色的肉丝,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狰狞。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几根裸露的白骨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细小的白色蛆虫,正贪婪地啃食着残留的血肉。
找到你了,我的 好助手 一个沙哑得像是生锈铁丝摩擦的声音从柜门外传来,话语中还带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仿佛从腐烂的深渊中飘出,又给我带新的 零件 回来了?这次的右手看起来倒是比上次那个新鲜多了,指甲还没完全脱落呢。 说话间,陶新费听到一阵诡异的吞咽声,仿佛门外的怪物正在舔舐嘴唇,准备享用一顿丰盛的美餐。
女尸突然将陶新费往尸柜深处用力一推,自己则蜷缩着身体挡在他身前,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却仍强撑着摆出强硬的姿态:这是我的!张教授,他是我找到的,你不能拆他,你已经拿走了我的心脏,不能再抢我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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