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市的夜晚,寂静得有些压抑,幸福快递站里,灯光昏黄,勉强照亮着这个略显杂乱的空间。
墙上的时钟指针不紧不慢地走着,凌晨 3:17,这个时间点,整个城市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只有快递站偶尔传来包裹挪动的细微声响。
姚贡丰疲惫地走进快递站,他刚完成一单急诊药品的配送任务,整个人还沉浸在刚才紧张的情绪中。
回想起送药途中的那一幕,他的心里就有些发毛。
当时,他骑着电瓶车在寂静的街道上飞驰,突然,一只黄皮子从路边窜了出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车轮就从黄皮子身上碾了过去。
那一瞬间,黄皮子尖锐的叫声划破夜空,在他耳边回荡。
“真晦气!” 姚贡丰低声咒骂了一句,把电瓶车停好,走进站内。他把药单随手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
这时,站长周卫国打着哈欠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姚贡丰,笑着打了个招呼:“小姚,这么晚才回来?”
姚贡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嗯,周站长,刚送完一单急诊药。”
周卫国注意到姚贡丰脸色不太好,关心地问:“咋了?看你脸色不太对,是路上出啥事儿了?”
姚贡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撞死黄皮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周卫国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你呀你,这黄皮子可邪乎着呢!在咱们东北,这黄皮子可是‘五大家’之一,可不能随便得罪。”
“五大家?” 姚贡丰疑惑地看着周卫国。
周卫国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来:“这‘五大家’,就是狐仙、黄仙、白仙、柳仙和灰仙,也就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和老鼠。老辈子人都说,这些动物有灵性,要是招惹了它们,准没好果子吃。”
姚贡丰听得半信半疑,“周站长,您说的这些,都是迷信吧?”
周卫国瞪了他一眼,“可别不当回事儿!我给你讲个事儿,就前几年,隔壁村有个小子,不信邪,打死了一只黄鼠狼,结果当天晚上,他就开始发高烧,说胡话,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家里人找了好几个大仙来看,都没用,最后还是按照大仙说的,摆了贡品,烧了香,诚心诚意地给黄鼠狼赔罪,这才慢慢好起来。”
姚贡丰心里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起身准备去整理包裹,刚走到冷藏柜前,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挪动。
他皱了皱眉头,打开冷藏柜的门,里面的包裹摆放得整整齐齐,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正准备关上柜门,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个包裹似乎动了一下。
他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包裹又不动了。
“怪了。” 姚贡丰自言自语道。
这时,周卫国也走了过来,“怎么了?”
姚贡丰指了指冷藏柜,“周站长,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个包裹自己动了一下。”
周卫国探头看了看,“你肯定是累糊涂了,这包裹怎么会自己动?”
两人正说着,姚贡丰突然感觉背后有一股凉飕飕的风袭来,他下意识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但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却愈发强烈,他的后背开始冒出冷汗。
周卫国看着姚贡丰的样子,有些担心,“小姚,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今天早点回去休息?”
姚贡丰点了点头,他确实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或许真的是太累了。
他转身去拿自己的东西,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瞥见电瓶车的后座上似乎蹲着一个黄色的影子,像是一只黄皮子。他猛地转过头,却发现后座上空空如也。
“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姚贡丰在心里安慰自己。
他匆匆拿好东西,和周卫国道别后,走出了快递站。外面的夜色更加深沉,街道上一片死寂,只有他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响。他骑上电瓶车,刚准备离开,却发现车篮里多了一个东西。
他凑近一看,顿时头皮发麻,车篮里竟然放着一只风干的蟾蜍,那干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姚贡丰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他手忙脚乱地把蟾蜍扔了出去,然后猛踩油门,飞速离开了快递站。
回到家后,姚贡丰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今晚发生的一系列诡异的事情,那只被他撞死的黄皮子、冷藏柜里莫名移动的包裹、余光中出现的黄影,还有那只风干的蟾蜍…… 这些画面就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第二天,姚贡丰来到快递站,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周卫国看到他,又问了几句,他只是摇头,不想多说。
工作间隙,姚贡丰突然想起昨晚冷藏柜的事情,他决定查看一下监控。他来到监控室,调出昨晚的监控视频,当看到自己站在冷藏柜前的画面时,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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