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仔在虫巢外围哒哒哒迈着小碎步,圆滚滚的身子晃得像只刚学会走路的小企鹅,背后的蝙蝠翅膀轻轻颤抖,膜翼上的血管随着呼吸一鼓一鼓,像藏着片小小的跳动的朝霞。
他的电视头转得飞快,映着周围五彩斑斓的蘑菇——伞盖镶金边的那朵正滴着晨露,菌褶藏荧光的那丛像落了星星,还有拖着长长菌丝的小虫子爬过地面,留下银亮的痕迹。
每样东西都让他眼睛发亮,指尖兴奋得微微发颤,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要扑过去,又生生刹住脚。
“owo~”他盯着一朵半开的粉色蘑菇,花瓣似的菌盖沾着细密的水珠,指尖都快贴上那湿润的触感了,却猛地缩回手,在衣角上反复蹭了蹭,小声嘀咕:
“博士说过不能乱碰……万一有毒呢……”语气里满是克制的委屈,像被没收了糖果的小孩。
“吱吱——”一只翅膀闪着金属光泽的小虫子突然落在他肩膀,触角轻轻碰了碰他的衣领,像在打招呼。
墨仔的电视头“咔哒”歪了歪,好奇地凑近看,屏幕几乎要碰到虫子的翅膀,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冰凉坚硬的翅鞘。
“嗯~”小虫子抖了抖翅膀,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痒痒的触感顺着指尖窜到心里,墨仔忍不住弯起眼睛,声音甜得发腻,
“可爱!”
他托着下巴歪头想了想,突然拍手,翅膀兴奋地扇了两下,带起的风把额前的碎发吹得飘起来:“决定了!叫你哈基虫!”
“吱吱?”哈基虫在他肩膀上呆呆转了个圈,触角扫过他的耳垂,痒得墨仔缩了缩脖子,咯咯笑起来。
“哈基虫最可爱啦!”他笑得眼睛眯成条缝,突然凑近哈基虫,声音压得低低的,像说什么秘密,“我要去找栓塞哥哥,你要一起吗?”
“吱吱!”哈基虫立刻扇动翅膀,轻轻落在他的头顶,小爪子抓着他的天线,像别了枚会动的胸针。
墨仔感觉头顶轻轻的,暖暖的,脸颊“腾”地红了,抬手小心翼翼摸了摸,指尖刚碰到哈基虫的翅膀,又触电似的缩回,小声嘟囔:“别掉下来呀……”
他蹦蹦跳跳往前跑,翅膀扇得更快了,带起的风把他的衣角吹得鼓鼓的,
头顶的哈基虫随着步伐颠颠晃晃,像个小小的守护神。
墨仔时不时抬手扶一下,眼里的光比周围的荧光蘑菇还亮。
————「另一边」————
“小蚂蚱,往哪跑呀~”陨霜的声音黏得像融化的糖,却裹着淬毒的针,她的脚步轻快得像踩在刀刃上,
每一步都精准落在牢菌留下的脚印旁,手腕处生长出来的紫色能量刃“嗡”地转着,甩出的光痕在周围的蘑菇大树上烙下焦黑的印记。
她舔了舔唇角,眼里闪着猫捉老鼠的兴奋,“停下来让我切几片,不会疼的~???”
牢菌踉跄着奔跑,背后的翅膀破损处渗着绿色汁液,每扇动一下,就有细碎的液滴溅在地上,像撒了把碎翡翠。
他的呼吸粗重,肋骨像要被咳出来,却还是腾出一只手,往身后撒着孢子。
那些孢子落地即疯长,带刺的藤蔓“唰”地缠向陨霜的脚踝,喷酸液的花苞对着她的脸炸开,
却都被能量刃“唰唰”斩成碎末,绿色浆液溅了她一身,她却毫不在意,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手背的汁液,嗤笑一声:“就这?”
牢菌脸上的慌乱渐渐褪成死寂的平静,他的指尖按在地面上,指甲几乎嵌进泥土里,指缝间渗出的绿色汁液在地上晕开小小的圈。
他跑过的地方,土壤下的菌丝正疯狂蔓延,像无数条饥饿的蛇,顺着陨霜的脚印悄无声息缠过去,越收越紧。
“快了……”牢菌的嘴角勾起抹极淡的弧度,带着点决绝的狠厉
————「丧尸栓塞监控那边」————
丧尸栓塞监控稳稳立在原地,肩线压得极低,像一头蜷起前爪的黑豹,每一块肌肉都绷着蓄势待发的张力。
他的目光像浸了毒液的针,死死黏在苏洛身上,连对方喉结滚动的弧度都没放过。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片暗褐色渍痕,粗糙的布料被捻得发皱,指腹反复碾过渍痕边缘,像是在掂量那上面沉淀的岁月与危险。
“你的气味闻上去很像是丧尸……”他拖长了语调,鼻腔轻轻抽动,鼻翼扇动的幅度带着近乎贪婪的专注,像品酒师细嗅陈酿的底蕴,
“可又有一些不同~” 顿了顿,他忽然嗤笑一声,视线扫过远处在地上扭曲爬行的小虫子,那些东西的黏液在地面拖出恶心的痕迹,
“不过和那些虫子又很相像~” 那抹笑意里淬着冰,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啊~你应该就是这里的掌权者了吧?”他歪了歪头,脖颈转动时,
脊椎处隐约凸起一串节状硬壳,像某种昆虫的外骨骼,随着动作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你和他们长得可真不一样~” 他刻意加重了“不一样”三个字,尾音拖得轻飘飘,眼神却像钩子似的刮过苏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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