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的天气转暖,道路泥泞难行,校长和哈哈营占据了长社县城不出来了。
长社是个小县城,夯土的城墙低矮,有几处已经塌方成为了豁口。县衙已经被焚毁,城内破败不堪,到处都是房屋的废墟。在唯一的老街,找不到一家营业的铺面,也找不到一个豪宅,刘智茫然了,他们去了哪里?
城内仅剩的30几人,眼里的恐惧已经消失不见,变成了对食物的渴望。典韦和潘峰告诉他们:“你们要想吃饱饭,得干活!”
城内哪里有活干?典韦没事找事的能力很强,让他们去修城墙,明知这些老弱妇孺干不了什么活,干不了也得干!干1天,每人1个酒糟饼。
在阳翟城外一里地的地方,波才的10万大军正在围攻朱儁和皇甫嵩的4万汉军。朱儁和皇甫嵩想得挺美:前面是刀盾兵和长枪兵,弓兵紧随其后,两翼是骑兵;稳步推进,把黄巾军打回到城里。
哪知小聪明的波才已经吸取了广宗城的教训,绝不死守阳翟城!没有武器,就地取材,利用毛竹做成了竹盾、竹刺和竹枪。
没有阵法,波才自创了一套阵法:两军对阵之时,手握竹刺的竹盾兵在前防御,长杆的竹枪兵在后攻击;如果两军混战了,10个竹盾兵和10个竹枪兵紧密配合,可以有效地杀敌,还能够减少自身的伤亡;如果遇到骑兵的攻击,还是“10 10”的打法,竹枪兵捅马不捅人,竹盾兵在一旁搞配合。
没有农村生活经验的朱儁,不知冰雪融化之后路面的湿滑,下令两翼的骑兵同时发起攻击。
战马在泥地上慢走很稳当,一旦加速奔跑,很容易马蹄打滑而摔倒在地。光脚的不怕骑马的,波才立即下令:“10 10”,攻击迎面而来的骑兵!
朱儁的骑兵刚刚加速奔跑,纷纷滑倒在地,波才狂喜:“全体一起攻击,上前抢夺战马!”
一见如此,皇甫嵩立即前去救援骑兵,于是,一场血腥的大混战开始了。虽然大汉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远胜黄巾军,但是黄巾军的人数众多有优势、还悍不畏死,朱儁和皇甫嵩的联军竟然被打败了。
士兵死伤了4000有余,战马被抢400余匹,朱儁和皇甫嵩带兵撤往长社。冲锋在最后、逃跑在最前面的张济拍拍胸膛,暗自庆幸不已:“还好,还好,飞熊军损失了几十人!”
草鞋已经跑丢了,大多数光脚的黄巾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汉军撤往长社。此战,黄巾军损失了一万余人,不管咋的,把汉军打跑了就是大胜,飘飘然的波才下令:明天休整一天,后天出城追击汉军。
阳翟大战的当天晚上,校长收到了251队员的报告,连干饭都没了心情,众人很是好奇。
“校长,有什么惊人的消息吗?”
“朱儁和皇甫嵩的联军在阳翟打了败仗,正在撤来这里的路上。”
“汉军的战斗力也太拉垮了!”
“非也!波才和张饶是黄巾军中最能打的两员战将,其他都是狗屁!”
“校长,为何彭脱等人不来围歼汉军?”
“这个问题你问得好!正因为黄巾军的渠帅们各有小算盘、各怀鬼胎,致使黄巾军犹如一盘散沙,焉能不败!”
修了一天的城墙、啥也没修好的长社老百姓,聚集在一起水煮酒糟饼的糊糊,香气很浓,火光很淡,黑暗掩饰不了众人的表情。
“老苟,现在咱们不用饿肚子了,你为何不开心?”
“躲在附近山沟里的表弟,他的儿子得了重病快要死了!”
“唉……为何不带过来请哈哈营的军医帮忙看一下?也许还有救治的希望!”
“不知他们是否愿意帮忙?”
“老苟,你赶紧去问问吧!”
晚餐后的众人很是无聊,于是,四人一桌在灯下打牌。刘智不想打牌,独自一人在外面闲逛。
月儿弯弯,星光璀璨,风向不固定、有点乱来,刘智看着夜幕下的小城,这是到处可见的人间凄凉,心中不由得暗骂某些人该死。
身形佝偻的老苟,鬼魅一般地从胡同口闪现,吓得刘智呃了一下、差点拔枪自卫。
“你是哈哈营的人吗?”
“对!有事吗?”
“表弟的儿子得了重病快要死了,俺来请你们的军医帮忙看一下。”
“可以啊,病人在哪里?”
“在附近的山沟里。”
“有多远?”
“大约4里路。”
“好的,你稍等,俺去带几个人过来。”
由老苟带路,刘智、潘峰和一个军医各提着一个防风煤焦油灯紧随其后。没有路的山沟,在老苟的脚下都是路:“这条道俺很熟,闭上眼睛也不会出错。”
刘智听后只是笑一笑,没有说话。潘峰不信,想要和他打个赌,可是校长就在一米之外。
山沟中间没有杂草,也没有残留的积雪,只是乱石丛生,得小心走路。如果潘峰和他打赌,必输无疑。
老苟表弟的家,在一个小山坡上,石块堆砌而成,他的婆姨正在哭泣。地上铺着几张狼皮,上面躺着一个半大的瘦骨嶙峋的小子,呼吸声犹如猫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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