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的寒冷季节,士兵喜欢白天,因为白天可以晒太阳;士兵不喜欢夜晚,因为夜晚的士兵全靠抱团取暖。
驻扎在冻土层上的朱儁大军,虽有营帐,但是营帐到处都有破洞,冷风从破洞处吹进来,像是有人在吹口哨;虽有羊皮、牛皮铺地,但是士兵们没有棉被、没有睡袋、没有火盆,于是大家相互抱团取暖、一起颤抖。
不要脸的张济,又去哈哈营蹭了晚饭,还蹭来了1辆2轮马车、1个睡袋、1床羽绒被、1个蜂窝煤饼炉、1把铜壶、1个茶杯、1斤临县春茶和10斤爆米花糖。
赶着马车带着张济去了军营,来到了军帐前面的空地上,停好了马车之后,潘峰大声地告诉他:“马车下面的两侧各有一条木腿,往下一拉支楞起来,马车立即会变成一间卧室。”
潘峰骑着河曲马回去了,因为校长说过的只送马车不送马。张济冲着他的背影吐了一口水:“呸……一匹马都不舍得送,你和校长都是小气鬼!”
清平世界的马车,设计真的很奇妙,车门后的一角有个固定的铁架,蜂窝煤饼炉往里面一放,连接好通往车顶的排烟管道,啧啧……马车内没有一点烟味;车门后的另一角有个大木箱,里面满了蜂窝煤,啧啧……这些蜂窝煤能用很多天;马车的两侧,各有一个玻璃窗,往边上一拉,窗开了,再拉回去,窗关了,啧啧……严丝合缝不漏风;最妙的是车内还有一个煤焦油的壁灯,油烟直接排往车外,啧啧……车内有灯就是爽!
临县春茶太好喝了,往里放一点,再放一点,于是,张济兴奋得睡不着了。吃一口爆米花糖,喝一口临县春茶,正当张济飘飘欲仙的时候,有人敲响了车门。
张济往外打开了半个车门,朱儁的脑袋出现在面前。
“军司马兄弟,里面暖和吗?俺能上来体验一下吗?”
“朱将军,上来吧!俺这里有临县春茶和爆米花糖。”
朱儁抬腿,想要一步到位地跨越上去;可是,他的个子矮小,不管怎么抬腿也够不到车门;于是,他往地上一蹲,像是一只窜天猴,跳进了马车。
最后,张济被赶了出来,朱儁心善、把睡袋扔还给他。
3月19日的凌晨,雾气弥漫,能见度不足百米,巡逻兵像是一群又一群的游鱼,人影模糊,依稀可见。
斥候队长,鬓角、眉毛和胡子上的白色凝霜却是清晰明了,不到30岁的年纪,在饱经风霜之后,变成了古稀老人的样子。
“朱将军,阳城的黄巾军趁夜逃跑了,现在城内已经空无一人!”
“什么?他们逃往了哪里?”
“阳翟!”
“他们走的哪条道?”
“朱将军,他们在颖水河的冰面上滑溜而下。”
“他们离开阳城多久了?”
“顶多两个时辰。”
“追!”
嘿嘿……黄巾军主动跑到城外去了,这是妥妥的送人头、送军功!朱儁亲自带上1万骑兵往东狂奔。
来到颖水河边,朱儁毫不犹豫地策马上前,不料,刚刚踏上冰面,哧溜……战马像是溜冰、滑出去很远,然后连人带马摔倒在冰面上。
后面的骑兵,来不及勒马,在冰面上摔成了一个小山包,朱儁手拍小胸脯、暗自庆幸不已:“幸好俺的马快,跑在最前面,否则,摔在这一堆人马的里面,俺的个子矮小,怕是活不了、或者不好找!”
摔伤了骑兵100多人、战马60几匹,不得已的朱儁带着骑兵走山道往阳翟狂奔。山道在颖水河的南岸,路面大约宽10米,不见一个行人。
望着右侧的连绵不绝的高山,朱儁有点莫名的心慌,不知上面有没有伏兵;缺衣少粮的黄巾军,在高山上怕是活不过半个时辰,嘿嘿……怕个毛线!
在山道上策马狂奔了半个时辰之后,大转弯越来越多,地势也越来越陡峭,朱儁不得不策马慢行。
江面上有人!一大群黄巾军,各自坐在一块木板上,左右手都有一条木棍,在冰面上滑行;他们的动作滑稽,速度不快……
骑兵们看得哈哈大笑,忽然,在山顶出现了几百个黄巾军、往下滚雪球,只见雪球越滚越大、速度越来越快!
朱儁大喊:“赶紧往回撤!快跑!”
一万骑兵刚刚调转马头,想要逃跑,几百个大雪球已经呼啸而至,连人带马被撞飞,掉下了悬崖,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惊天动地。
背着睡袋的张济,已经从后队变为前队,右手拍拍胸膛,暗自庆幸不已:“还好,这次参战的5000飞熊军又是不损一人!”
侥幸躲过一劫的朱儁,惊恐地发现山顶又来几百个雪球,于是,赶紧下马,在马屁股上猛拍一掌,让它往回跑、独自躲避滚落的大雪球。
朱儁的个子矮小、灵活如猴,迅速地跑到山根的一块巨石之下,然后,冲着骑兵们大喊:“附近的兄弟们赶紧下马,紧贴着山根的峭壁或者巨石,可以躲避大雪球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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