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结束,
何雨天收起两颗,不同运动路线的鹅卵石,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起身回屋。
这才对嘛,一个四合院三位联络员……
也不知道那些写四合院同人文小说的,怎么想的。
选三个,还不如一个不选。
人人都是联络员不更好?
这其中道理,跟叫人帮忙一样。
“大家来帮个忙”不如,点名道姓,指定一个人帮忙。
这叫“点名效应”,也与“责任分散效应”相对应。
能当上国家干部,通常不傻。
选阎埠贵?
这老抠门,爱算计占小便宜又胆小怕事,难怪后来会被易中海拿捏。
阎埠贵走马上任第一天,红星四合院气氛就变了。
那顶民众监督联络员的无形帽子,被他戴出了七品县太爷,视察民情的架势。
天刚蒙蒙亮,他就用一双烂布鞋,在中院踏出了抑扬顿挫的节奏。
镜片后的眼睛,扫过每一户门前的煤堆,挂在屋檐下的零星年货,
甚至是扫到角落里,几片烂菜叶。
无声的审视,压得早起倒尿盆的住户,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脚步加快了几分。
嘿嘿,谁家都经不起细查。
中院正房,东次间是何雨柱夫妻的卧室。
堂屋是厨房和餐厅,也摆着一张客床,可以当沙发坐。
西次间是何润安、何润生房间。
耳房和东厢房北卧室,街道办已经还了回来。
何雨天住耳房,何雨水住另一间。
这是对外说的。
事实上,何雨天和两位小侄子是到处乱睡。
毕竟年纪小嘛。
但有一点,耳房还是何雨天的工作房。
他不在的时候,两只萌娃都被禁止进去。
里面太多小小个的元器件和零件,磕了碰了,货放进嘴里了,都不知道从哪里找。
何雨天刚推开耳房屋门,阎埠贵顶着一团冷气堵在门口。
他手里捏着个小本子,另一只手,用手指推了推滑到鼻梁上的眼镜。
还好,不是用中指。
他目光越过何雨天,落在他家墙角煤球堆上。
“小天啊,起得挺早。”
阎埠贵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院里,竖着耳朵的几个邻居听清。
何雨天搓了把脸,哈出一口白气:“三大爷,您早,有事儿?”
“嗯,职责所在,了解一下情况。”阎埠贵清了清嗓子,小本子翻开一页,
“你家这入冬以来,煤球消耗量……不太对啊。”
“按人头算,你哥夫妻、你、你姐雨水、再加两个小的,这数目,是不是有点超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
“小孩子,要诚实。是不是……你哥在厂里,或者别的地方,嗯?”
他就差把“偷公家煤”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旁边贾家窗户“吱呀”一声推开,贾张氏那张刻薄脸,满是幸灾乐祸。
易中海家的门帘也轻微晃动了一下。
何雨天心里冷笑一声。
这老抠儿,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想烧到他身上?
把他当肥羊呢,眼光真准。
他脸上露出茫然:“三大爷,您这话说的。我哥在食堂,是管点事儿,
可食堂的煤,那都是有数的!一粒煤渣子也带不回来啊。再说了,”
他指了指自家,“我家炉子小,烧得省,雨水姐带着俩孩子,
晚上早早就捂被窝了,就我点灯熬油看点书,能费多少煤?”
“您要是不信,尽管去街道办查,我何家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话里带刺,把阎埠贵噎了一下。
这阎埠贵还真恶心,连别人家用了多少个煤都要算着。
他也没算错,何雨天是废煤,
但废的煤都是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能查出来,给他颁个奖。
周围邻居的目光也带了点异样。
新官上任,第一把火烧不着咯。
阎埠贵脸上有点挂不住,
刚想再拿“觉悟”“警惕性”之类的大帽子压一压,找回场子。
突然,脚下一滑。
“哎哟!”
那感觉诡异极了,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他脚踝后面一勾一带,
力道不大,却刚好破坏他平衡点。
阎埠贵惊呼一声,挥舞着双手,直挺挺向后倒去。
“噗嗤!”
他结结实实摔进雪堆里。
眼镜飞了出去,小本子脱手,几片雪花灌进了他微嘴里、脖领里。
冰雪激得他一个哆嗦。
“哎呦!三大爷!您没事吧?”
何雨天大惊失色,一步跨出门槛,伸手去拉,一脸关切,
“这地上怎么这么滑啊?您可小心着点!快起来快起来!”
邻居们短暂的静默后,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笑声。
有“何家那位”在,
这些年来,谁能在何雨天身上占到便宜?
阎埠贵经常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能是真不怕,
这才想着用何雨天立威,没想到立威不成,还摔了个跟头。
刘海中挺着肚子从后院走出来,正看到这一幕,嘴角咧开,毫不掩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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