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
估摸着何雨柱该下班了。
贾东旭特意换上自己最体面的工装,
揣着巨款一块五毛钱,深吸一口气,敲响了何家的门。
开门的是何雨天,小家伙正抱着本厚厚的俄语书啃,抬头看见贾东旭,乌溜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
脆生生问:“贾东旭?有事?”
贾东旭努力挤出个笑脸:“雨天啊,你哥在家吗?我找他有点事。”
何雨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谁啊小天?让他进来吧。”
贾东旭进了屋,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馋得他肚子咕咕叫。
堂屋里,秦淮茹正坐在灯下缝补衣裳,何雨水趴在小桌上写作业。
何雨柱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哟,东旭?稀客啊,有事?”
看着何家这温馨富足的场景,再闻着那勾魂的肉香。
贾东旭准备好的开场白卡了一下壳,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
“傻柱,是这么个事儿。你看,你家这房子宽敞,人口……只有两大人。”
“尤其是那间小耳房,还有东厢房那小隔间,我看都空着,堆些杂物怪可惜的……”
何雨柱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随口应道:
“哦,耳房啊,小天放他那些宝贝破烂呢。东厢房隔间堆点煤球啥的。咋了?”
贾东旭搓着手,脸上堆笑:“傻柱,你看……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实在太挤了。”
“我娘年纪大了,我这也……也到了该相看媳妇的年纪了,连个自己的屋都没有。”
“这……这传出去多难听啊。我想着,能不能……能不能把你家那耳房租给我?”
“一个月……我给你一块五!你看行不?”
他掏出那卷着的一元五角钱,小心翼翼放在桌上。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12平方米房子,军委会租给居民的月租,在1.8元到3.6元之间。
还有价无房。
这里位置还极好,走几步路就到了供销社。
他出价比军委会还低。
怎么敢的?
秦淮茹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抬眼看了看贾东旭,又看了看桌上的钱,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何雨水也好奇地抬起头。
何雨天合上手里的书,小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眼神,让贾东旭莫名有点发毛。
四合院剧情开始时,何家是没这个耳房的,也不知道是怎样弄丢的。
不过十有**,和贾家有关。
不过现在嘛……正屋丢了,也丢不了耳房。
何雨柱把菜盛出锅,端着盘子走出来,看了一眼桌上的钱,又看看贾东旭。
忽然咧嘴笑了,那笑容带着点憨,又透着点说不出的味道:
“东旭啊,一块五?租我家耳房?”
“对啊对啊!”贾东旭以为有戏,连忙点头,
“不少了傻柱,你看那屋子也不大……”
“呵呵,”何雨柱把菜放到桌上,解下围裙,走到贾东旭面前。
因为这辈子营养充足,他个子比贾东旭高半个头,带着隐隐的压迫感,
“东旭,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贾东旭一愣:“傻……柱子,你这话说的……”
“不傻?”何雨柱指了指那间耳房的方向,
“那是我弟的工作读书的地方,他那些宝贝疙瘩,什么破收音机零件、旧书、还有他自个儿琢磨的小玩意儿,都搁那儿呢!那是他的地盘!再说了。”
何雨柱声音提高了20分贝,带着点戏谑,
“我媳妇儿刚过门,我们还没生娃呢!以后生了娃,那耳房正好给娃当婴儿房!”
“再不济,给我妹当闺房也行啊!租给你?一块五?打发要饭的呢?”
这些都是何雨天的规划,何雨柱自然听从。
现在弟弟妹妹还小,怎么睡都行,可总有长大的一天。
到时候两兄弟再生个孩子,他都不够住,怎么可能会租给贾东旭。
贾东旭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傻柱,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邻居……”
“邻居?”何雨柱打断他,脸上的笑容冷了下来,
“当初我爸跑了,你们贾家,还有院里那些人,是怎么躲着我们的?”
“生怕沾上一点晦气!现在看我日子好过了,我弟有出息了,就想起是邻居了?就想来占便宜了?”
“东旭,听爷一句劝,有那闲工夫琢磨别人的房子,不如想想怎么多挣俩钱,把自家拾掇拾掇!”
“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连我家小天都比不上。”
“知道我家小天,在那耳房给人家修东西,每个月能赚多少钱吗?”
“至少是你的两倍!”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贾东旭脸上。
原来那些人,拿着那些破烂,是给何家小弟维修来着。
他张着嘴,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很有可能,何雨柱说的都是事实。
阎埠贵也说过何雨天是个小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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