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骨轮回仙途 第32章 丹道扬名

吴清风长老的私人阅览令，如同一把钥匙，为王明打开了青云门积累数千年的知识宝库。他如同久旱逢甘霖的禾苗，几乎将所有空闲时间都泡在了藏书阁中。从筑基心得、金丹秘闻，到各类丹方注解、阵法详解、奇物志异……浩瀚的信息被他以强大的神识快速吸收、消化，融入自身的轮回传承体系之中，眼界与见识以惊人的速度拓宽。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尽管王明行事低调，刻意隐藏，但一些事情终究难以完全掩盖。他偶尔炼制用于自用或小队成员修炼的极品淬体灵液，虽未在外流通，但其远超常品的药效，还是通过张铁、田灵儿等人不经意间的流露，在小范围内悄然传开。

起初只是杂役区的一些弟子私下议论，将信将疑。但随着曾受王明恩惠、用过些许灵液的张铁肉身力量明显增强，田灵儿气色愈发莹润，这传闻便如同投入池塘的石子，荡开的涟漪渐渐扩散到了外门，甚至引起了某些内门弟子的注意。

这一日，王明刚从藏书阁回到杂役居所，便见院外站着两名身着淡青色丹堂服饰的弟子。为首一人，面容倨傲，眼神带着审视，气息赫然是炼气六层，其衣角绣着一枚小小的药鼎标志，显示其丹堂正式弟子的身份。另一人则稍显年轻，态度恭敬，应是随从。

“你就是王明？”那为首的丹堂弟子上下打量着王明，语气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质疑，“听说你手里有种品质不错的淬体灵液？”

王明心中了然，该来的终究来了。他面色平静，拱手道：“这位师兄有礼，不知如何称呼？弟子确实偶得古方，尝试炼制过一些粗浅药液自用，当不得‘品质不错’之誉。”

“我乃丹堂林风。”倨傲弟子报上名号，直接切入主题，“拿出来看看。若真如传闻所言，我丹堂或可给你一个机会，收录此方，赐你些许贡献。”

话语间，仿佛这是对王明天大的恩赐。

王明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这林风的态度，与其说是求购或探讨，不如说是强索。他沉吟片刻，并未立刻拒绝，而是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普通玉瓶，里面盛放的正是他刻意控制品质、比自用的稍次一筹，但依旧远超市面流通的淬体灵液。

“师兄请看。”

林风接过玉瓶，拔开瓶塞，只是轻轻一嗅，脸上那抹倨傲瞬间凝固，转为惊疑。他身为丹堂弟子，虽品阶不高，但眼力还是有的。这灵液色泽澄澈琥珀，药香内蕴醇厚，毫无寻常淬体灵液的浑浊与丹火燥气，仅凭这卖相和气息，就已非凡品！

他倒出一滴在指尖，仔细感知，脸色更是连连变幻。药力温和却磅礴，生机盎然，杂质极少，其精纯程度，甚至超过了他所能炼制的极限！

“这……这当真是你炼制的？”林风语气中的质疑变成了难以置信。一个杂役弟子，如何能有此等炼丹手段？

“侥幸成功，让师兄见笑了。”王明语气依旧平淡。

林风盯着王明，眼神闪烁不定。他本意是想凭借丹堂身份压人，低价弄到药方甚至成品，但此刻却有些骑虎难下。强行动手抢夺？宗门规矩森严，对方似乎还得吴长老青眼，不妥。就此放弃？又心有不甘，且若此等品质的灵液流传开来，对他乃至丹堂部分弟子的“生意”都是个冲击。

他眼珠一转，换上一副看似和缓的语气：“王师弟果然深藏不露。不过，炼丹一道，博大精深，非是偶得一方便能窥其全貌。你这灵液虽看似不错，但或许只是古方奇特，于药理、火候掌控未必真知灼见。不若我们切磋一番，探讨下丹道如何？也让师兄我看看你的根基。”

这话看似提议切磋，实则依旧是想探王明的底，若王明理论基础薄弱，他便可以“指点”为名，占据主动，甚至套取更多信息。

王明如何不知其意？他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谦逊与一丝“被激起好胜心”的模样：“林师兄所言极是，弟子所学粗浅，正欲向师兄请教。”

两人就在王明简陋的院中，以石为桌，开始了这场无形的交锋。

林风自恃科班出身，先从《百草经》、《丹道初解》等基础理论问起，问题逐渐深入，涉及药性相生相克、君臣佐使配伍、不同火候对药力提取的影响等等，其中不乏一些偏门艰涩之处，意图难倒王明。

然而，王明应对从容。他虽未系统学习丹堂教材，但轮回传承中的丹道知识浩如烟海，高屋建瓴，加之近期在藏书阁的恶补，基础理论早已融会贯通。无论林风问得多刁钻，他总能引经据典，给出清晰而精准的解答，甚至偶尔还能指出某些常见理论的局限之处，提出更为优化的配伍思路，听得一旁的年轻随从弟子目瞪口呆。

林风越问越是心惊，额角隐隐见汗。王明的理论根基之扎实，见解之独到，远远超乎他的想象，某些观点甚至让他有种茅塞顿开之感！这哪里是一个杂役弟子？便是丹堂内一些资深弟子，也未必有如此深厚的积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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