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何雨柱祭天，法力无边 第67章 雪夜惊魂影

两封神秘的挂号信，如同在四合院平静（至少是表面平静）的水面下投下了两颗深水炸弹。虽然爆炸的巨响尚未传来，但那沉闷的压力和涌动的暗流，已经让院里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阎埠贵和刘海中虽然被我暂时用王主任的警告按住了，但他们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和凑在一起时压低的窃窃私语，都表明他们内心的不安和好奇并未消散，反而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贾家似乎也嗅到了什么。贾张氏偶尔出来倒垃圾，那双三角眼总会不由自主地瞟向后院方向，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着“扫把星”、“惹祸精”。秦淮茹则更加沉默，只是低头忙活，但紧绷的嘴角和偶尔失神的状态，显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整个四合院，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缓缓罩住，空气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而我自己，更是处于一种高度警觉的状态。我知道的比他们都多，无论是王主任的警告，还是“谭工”的线索，亦或是这两封挂号信带来的强烈不安，都让我无法像其他人那样，仅仅停留在猜测和观望的层面。

我必须做点什么，至少，要搞清楚那两封信到底带来了什么，会让陈赵氏恐惧到那种程度。直接去问是找死，通过邮局打听没有门路。那么，只剩下一个极其冒险，但或许能有所发现的办法——观察，更近距离、更隐蔽的观察。

目标，就是后院那扇门，以及门后那个深藏不露的老太太。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我都刻意留意着后院的动静。借口在院里散步消食，或者站在自家门口看似透气，实则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道月亮门上。雪花依旧不紧不慢地飘落，将院落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白，更增添了几分寂静和诡异。

前两晚，一切如常。后院的门紧闭着，里面没有任何光亮，也没有任何声响，死寂得如同坟墓。陈赵氏似乎将自己彻底封闭在了那个昏暗、充满陈腐气息的空间里。

直到第三天夜里。

那晚雪下得大了些，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我因为白天琢磨新菜式睡晚了，快到半夜时才准备熄灯睡觉。就在我吹灭煤油灯，屋内陷入黑暗的瞬间，我隐约听到一声极其轻微，但又与落雪声截然不同的——“吱呀”声。

声音来自后院方向！

我的心猛地揪紧，睡意瞬间全无。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将窗帘掀开一条极细的缝隙，向外望去。

院子里白茫茫一片，借着雪地反射的微弱天光，景物依稀可辨。只见通往后院的月亮门下，一个佝偻、模糊的黑影，正极其缓慢、极其小心翼翼地移动着！是陈赵氏！

她出来了！在这大雪纷飞的深夜！

她想干什么？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黑影。她似乎非常警惕，动作慢得如同电影慢放，每挪动一步，都要停下来，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她并没有走向前院或者院门，而是沿着后院的墙根，朝着院子最深处、最偏僻的那个角落挪去。

那里靠近院墙，堆放着一些院里人家不常用的破旧家什和杂物，平日里几乎无人涉足。

她要去那里做什么？

我大气不敢出，紧紧盯着她。只见她挪到墙角那堆杂物旁，再次警惕地四下张望了片刻，然后弯下腰，似乎在杂物堆里摸索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直起身，手里似乎多了一个不大的、扁平的物体，由于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她将那个物体紧紧抱在怀里，又像来时一样，沿着墙根，一步一顿地，悄无声息地挪回了后院门口，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后的黑暗里。随即，传来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门轴转动声，一切重归寂静。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分钟，但在我的感觉里，却漫长如同一个世纪。直到后院门彻底关上许久，我才缓缓吐出一口憋了半天的浊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深更半夜，冒着大雪，偷偷摸摸去杂物堆里取东西？那东西是什么？她为什么要藏得如此隐秘？是那两封挂号信里指示她去取的？还是她预感到了什么危险，提前转移重要物品？

无数的疑问像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个被取走的扁平物体，成了新的、更加具体的谜团。它很可能就是解开陈赵氏秘密，乃至连接“谭工”与何大清过往的关键！

我必须知道那是什么！

直接去翻找？风险太大。且不说那地方是否还有别的机关或隐藏点，单是贸然行动可能打草惊蛇，甚至被陈赵氏或暗中监视的力量发现，后果就不堪设想。

可是，如果不去确认，我可能永远错过这个揭开真相的机会。

内心经历着激烈的天人交战。一方面是对未知危险的恐惧和王主任警告的忌惮，另一方面是逼近真相的强烈诱惑和对自身处境的不安。

最终，后者占据了上风。我知道，如果今晚不去，明天雪一化，或者陈赵氏将东西再次转移，线索就可能彻底断了。

我定了定神，穿上最厚的棉袄，戴上帽子，尽量让自己融入黑暗。我没有点灯，借着窗外雪地微光，摸索着轻轻打开门，闪身出去，然后又极其缓慢地将门虚掩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院子里寂静无声，只有雪花落下的簌簌轻响。我学着陈赵氏的样子，紧贴着墙根的阴影，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后院墙角那堆杂物挪去。每走一步，心脏都如同擂鼓般狂跳，耳朵竖得老高，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响。

短短几十米的距离，我感觉走了一个世纪。终于，我挪到了那堆杂物旁边。借着雪光，我仔细打量着这片区域。杂物堆放得很杂乱，有破旧的藤椅，缺了腿的桌子，几个空了的咸菜坛子，还有一些看不清用途的破烂。

陈赵氏刚才是在哪里取走东西的？我回忆着她弯腰的位置，目光锁定在几个摞在一起的、满是灰尘的破木箱后面。

我蹲下身，忍住扑鼻的灰尘味，伸手在木箱后面的空隙里摸索。地面冰冷潮湿。很快，我的指尖触碰到了一块松动的砖头。我心中一动，轻轻将那块砖头抽了出来。砖头后面，是一个不大的墙洞，里面空空如也。

东西已经被取走了。

我有些不甘心，又扩大范围，在周围的杂物缝隙里仔细翻找，生怕遗漏了什么。然而，除了灰尘和冰冷的积雪，一无所获。

看来，陈赵氏今晚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来取走这个藏在墙洞里的东西。那会是什么呢？文件？信件？还是什么更重要的物件？

我蹲在冰冷的雪地里，失望和寒意一同袭来。线索到这里似乎又断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起身离开的时候，我的脚无意中踢到了旁边一个倒扣着的破瓦盆。瓦盆挪开，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微光。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指尖传来一种冰冷、坚硬、略带弧度的金属触感。我小心翼翼地将那样东西从积雪和泥土里抠了出来。

借着雪光，我看清了手中的物件——那是一枚大约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徽章！材质似乎是铜质，因为年代久远和埋藏，已经布满了绿色的铜锈，但依稀能辨认出上面雕刻的图案：交叉的齿轮和麦穗，中间是一个模糊的五角星。

这是……某种标志？像厂徽，但又不太一样。齿轮和麦穗是常见的劳动和生产象征，但这枚徽章的样式和磨损程度，都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陈旧气息。

陈赵氏冒着大雪深夜来取的，难道不是这个？还是说，这是她在匆忙中不慎遗落的？又或者，这枚徽章本身就藏在这杂物堆里，与她要取的东西无关？

我将这枚冰冷的徽章紧紧攥在手心，心脏再次剧烈地跳动起来。

这枚意外发现的徽章，是新的线索，还是无关紧要的杂物？

它上面的图案，代表着什么？与陈赵氏的秘密，又是否存在着关联？

雪，还在无声地下着，覆盖了我来时的脚印，也仿佛要覆盖出这深夜里发生的一切。但我手心里那枚冰冷坚硬的徽章，却在清晰地提醒我，这个雪夜，我似乎触碰到了某个巨大秘密更加真实的、冰冷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