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何雨柱祭天，法力无边 第355章 扭曲王座 旧识惊魂

“启明”号撕裂云层，如同携着无尽悲愤与决绝的箭矢，冲向那片铭刻在灵魂深处的土地——四九城旧址。下方的大地，不再是记忆中的繁华都市，而是一片被原始植被缓慢吞噬的、巨大而沉默的伤疤。断壁残垣如同文明的骨骸，裸露在灰蒙蒙的天光下，无声地诉说着一场无法想象的浩劫。

然而，比这满目疮痍的景象更刺眼、更令人心神俱颤的，是悬浮在那片废墟之上，那片原本属于四合院区域的虚空之中！

那是一个无法用常理形容的造物——一座庞大无比的王座。

它并非由金银玉石铸就，而是由无数惨白色的、扭曲变形的人类面孔密密麻麻地堆叠、挤压、融合而成！那些面孔，男女老少皆有，表情定格在无尽的痛苦、恐惧、挣扎与麻木之中，它们的眼睛空洞无神，嘴巴无声地张合，仿佛在永恒的噩梦中发出无声的哀嚎。无数面孔如同活着的、蠕动的血肉砖石，构成了这尊散发着浓郁死寂与不祥气息的扭曲王座。

仅仅是注视着它，就让人从灵魂深处感到一种冰冷的粘稠与窒息感，仿佛自身的意识也要被拖入那无尽的痛苦漩涡之中。

而就在这恐怖王座之上，一个身影慵懒地斜靠着。

祂的形态模糊，仿佛笼罩在一层不断波动的阴影之中，但手中把玩着的一件东西，却清晰地映入了“启明”号每一个人的眼中——那是一枚令牌，形状与古朴的“星耀”令牌几乎一模一样，但其色泽却是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暗红，表面流转的光芒也非秩序温和，而是一种充满了混乱、诱惑与堕落意味的污秽之光！

就在“启明”号冲破云层，引擎的轰鸣与能量波动惊扰了这片死寂空域的瞬间，王座上的那个模糊身影，缓缓地……抬起了头。

阴影如同潮水般从他面部褪去，清晰地显露出一张面孔。

一张……让舰桥主屏幕前的何雨柱与何雨水，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浑身血液几乎瞬间冻结的、无比熟悉的面孔！

那张脸，线条刚硬中带着一丝常年算计留下的刻薄，眉眼间曾经常常挂着看似敦厚、实则精明的笑容……不是易中海，又是谁？！

那个曾经四合院里道貌岸然的一大爷，那个用道德绑架企图拿捏何雨柱，最终被何雨柱用法律和智慧扳倒，追回抚养费的易中海！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他怎么可能坐在这样一尊由无数痛苦面孔堆砌的王座之上？！他手中那枚暗红令牌又是什么？！

巨大的荒谬感与深入骨髓的寒意，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何雨柱与何雨水的心防！即便是面对“清道夫”、面对“捕网”，他们也未曾有过如此毛骨悚然的感觉！

“易…中海？！” 何雨水失声惊呼，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这比看到任何狰狞的怪物都要令人恐惧，这是一种认知层面的颠覆与污染！

何雨柱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张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易中海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市侩与算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漠然与一种…仿佛掌控一切的、戏谑的愉悦。他的眼神，看向“启明”号，就像在看一群不小心闯入他庭院的虫子。

“呵呵……”

一阵低沉而扭曲的笑声，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作用于所有人的意识层面，带着一种玷污灵魂的冰冷，响了起来。

“真是……令人怀念的面孔啊。” ‘易中海’开口了，声音依旧是那个声音，但语调却缥缈而诡异，仿佛无数个声音重叠在一起，“何雨柱，何雨水……没想到，当年大院里的‘傻柱’和小丫头，如今竟然能走到这一步，成了需要我亲自出面‘招待’的客人。”

他轻轻摩挲着手中那枚暗红令牌，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带着一种打量珍稀标本般的兴趣：“地皇之躯，星球意志的宠儿……啧啧，真是完美的‘基石’。还有你，小雨水，这星火……燃烧得如此耀眼，真是最适合点燃‘终末之火’的柴薪……”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何雨柱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声音如同万载寒冰，蕴含着地皇的威严，试图震散那无孔不入的精神污染，“易中海绝不可能在这里！你伪装成他的样子，意欲何为？！”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了，他微微歪着头，用一种近乎天真的语气反问：“伪装？不，不，不……我就是易中海啊。至少，是构成‘易中海’这个存在的一切记忆、情感、执念……最本质的凝聚。”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拂过王座扶手上几张扭曲痛苦的面孔，那些面孔发出无声的尖啸。

“你看，他们……也曾是一个个鲜活的人，有着自己的爱恨情仇，父母子女。但当‘遗忘瘟疫’吹过，当文明的根基被抹除，他们存在的痕迹，他们最本质的‘信息’，就被剥离了出来，汇聚于此……成为了构筑‘新秩序’的砖瓦。”

“而我，”“易中海”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脚下的王座，“不过是比较幸运，或者说，比较‘强大’的一块砖瓦，被赋予了‘形态’和‘职责’而已。负责看守这里，看守这座院子底下……那点不听话的‘旧日回响’。”

他口中的“旧日回响”，无疑指南极讯息中提到的“心锚”！

何雨柱瞬间明白了！眼前的“易中海”，根本不是其本人，而是由被“遗忘瘟疫”抽取的、属于易中海的“存在信息”，混合了某种邪恶力量，塑造出来的一个…… “记忆傀儡”或者说 “信息聚合体” ！他是“观测者”或者说“寂灭之影”留在此地的看守者！

他用易中海的面目出现，不仅仅是为了震慑，更是一种恶毒的嘲弄——看啊，你们曾经熟悉的一切，无论是人还是家园，都已被我们彻底扭曲，化为对付你们的工具！你们的过去，毫无意义！

“所以，”“易中海”缓缓从王座上站起，他手中的暗红令牌光芒大盛，与他身下的扭曲王座产生共鸣，无数痛苦面孔的蠕动变得更加剧烈，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乖乖交出‘星耀’，放弃抵抗，融入这伟大的‘归一’进程吧。或者……”

他脸上的笑容骤然变得狰狞而残酷：

“……让我把你们，也变成这王座上……新的装饰！”

话音未落，他手中暗红令牌猛地向前一指！

“吼——！！”

那由无数痛苦面孔构成的扭曲王座，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发出一种混合了亿万人哀嚎的、直击灵魂的恐怖咆哮！数条由无数挣扎手臂和扭曲面孔缠绕形成的、巨大而恶心的触手，从王座底部猛地探出，如同来自地狱的枷锁，带着湮灭灵魂的气息，朝着“启明”号狠狠抓来！

攻击未至，那股浓郁的绝望、痛苦与死寂的意念风暴，已经率先冲击着“启明”号的护盾和每一个船员的心神！

“稳住心神！” 何雨水厉声喝道，眉心的薪火印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温暖而坚定的秩序之力如同潮汐般扩散开来，努力驱散着那无孔不入的精神污染，“这不是易中海！这只是窃取了他人面孔的怪物！”

何雨柱眼中赤金神光如同实质，他一步踏前，地皇之力贯通整艘“启明”号，青铜舰体发出沉重的嗡鸣。

“不管它是什么怪物……”

“敢挡在我的家门前……”

“敢玷污这片土地的记忆……”

“那就……”

何雨柱双手虚握，仿佛抓住了整片大地的脉络，赤金色的地皇神力在他手中凝聚成一柄古朴厚重的巨斧虚影！

“……再拆你一次！”

“开！”

他咆哮着，将那凝聚了地皇愤怒与守护意志的巨斧虚影，朝着那抓来的恐怖触手，悍然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