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何雨柱祭天，法力无边 第316章 东渡沧海与归墟初现

雪域梵净之地的冰冷与寂静被远远抛在身后，星槎翱翔于云海之上，下方是连绵起伏的青山与逐渐开阔的平野，最终，一片无垠的蔚蓝占据了全部的视野——东海到了。

与西域的苍凉、雪域的圣洁截然不同，东海带给何雨水的第一感觉，是浩瀚与深邃。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跳跃着亿万片金色的鳞甲，海天一色，壮阔无边。然而，在这片令人心旷神怡的蔚蓝之下，何雨水那五气朝元、混沌初成的灵觉，却清晰地捕捉到了一股潜藏的、令人心悸的暗流。

星钥在她怀中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鸣，那指向东海深处的轨迹不再是简单的线条，而是化作了一个不断旋转、吞噬着周围光线的幽暗漩涡的标记。玉圭则微微震颤，玄黄之气流转，传递来一种既熟悉又排斥、既向往又警惕的矛盾感，仿佛遇到了失散多年却已走上歧路的血亲。

“深蓝”面前的监测屏幕上，代表东海区域的数据疯狂跳动。“能量读数混乱到了极点！以星钥标记点为中心，半径五百海里内，磁场异常，空间曲率波动，重力参数失真…还有强烈的生命排斥反应！那里…简直不像是在地球上了！”

老周看着那片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无尽凶险的海域，独眼中满是凝重：“‘基金会’肯定在这里经营了很久，这环境，简直就是为他们那些诡异科技量身定做的战场。”

何雨水站在舷窗前，目光仿佛穿透了万顷碧波，直视那幽暗漩涡的深处。融合寂灭冰核后，她的感知维度已然不同。她能“看”到，那漩涡并非自然形成，其核心处，盘踞着一个巨大的、由扭曲科技与某种古老邪恶仪式结合产生的人造奇点！正是这个东西，在不断撕裂着空间，扭曲着法则，散发出那令人不安的呼唤与挑衅。

“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那件重器，”何雨水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冷意，“他们是想以那重器为引，结合这个人工奇点，强行在‘归墟’的封印上，撕开一道口子！或者说，他们想人造一个小的‘归墟’！”

众人闻言，无不色变！人工制造“归墟”？这是何等的疯狂！

“必须阻止他们！”老周斩钉截铁。

“星槎无法直接进入那片区域，”深蓝分析着数据，“能量乱流和空间扭曲会严重干扰导航和动力系统，甚至可能直接将我们撕碎。”

“那就从边缘潜入。”何雨水做出决定，“星槎在安全距离外待命，我们乘坐小型潜水器过去。”

“蛟龙”立刻请命：“水下行动交给我！我对付这种环境有经验！”

何雨水点点头：“‘蛟龙’、‘沙狐’跟我下水。老周，你伤势未愈，和‘牧羊人’、‘深蓝’留在星槎上，负责接应和远程支援。”

“可是…”老周还想坚持。

“这里需要你坐镇。”何雨水打断他，眼神不容置疑，“星槎是我们的退路，不能有失。而且，下面的战斗，可能更多取决于法则层面的对抗。”

老周看着何雨水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最终重重点头：“一切小心！”

很快，一艘小型特制潜水器从星槎腹部释放，如同一条灵活的游鱼，悄无声息地滑入碧波之下，向着那片被能量乱流笼罩的死亡海域潜去。

刚一进入边缘区域，环境就骤然恶化。

海水不再是清澈的蔚蓝，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如同混入了墨汁的暗蓝色。巨大的、毫无规律可言的暗流如同无形的巨手，疯狂拉扯着潜水器。窗外，不时闪过扭曲的空间裂隙，散发出吞噬一切的气息。更可怕的是，一种无形的、带着强烈恶意的精神污染，如同水压般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试图侵入每个人的识海。

“开启精神屏蔽力场！最大功率！”“蛟龙”熟练地操控着潜水器，在狂暴的暗流与突兀出现的空间裂缝间艰难穿梭。

何雨水端坐不动，周身自然散发出一层混沌色的微光，将那精神污染轻易隔绝在外。她的灵觉如同最精密的声呐，不断扫描着前方，为“蛟龙”指引着相对安全的路径。越是深入，那种源自灵魂的压抑感就越强，仿佛正驶向一个亘古存在的、吞噬一切的巨口。

突然，前方幽暗的海水中，亮起了数点猩红色的光芒！紧接着，数条体型庞大、形态狰狞的深海怪物如同鬼魅般出现！它们并非自然生物，身体呈现出金属与血肉混合的质感，眼中闪烁着被“净世”邪能控制的红光，张开的巨口中是闪烁着能量电弧的利齿——正是“净世”布置在此地的深海守卫！

“是改造体！准备战斗！”“沙狐”低吼一声，操控着潜水器外的武器平台，能量鱼雷呼啸而出！

爆炸的火光在深海中短暂闪耀，撕裂了几头怪物的身体，但更多的怪物从四面八方的幽暗中涌出！它们悍不畏死，疯狂地撞击着潜水器的护盾，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护盾能量下降百分之三十！这样下去我们撑不到核心区域！”“蛟龙”急促地汇报。

何雨水眼神一冷。她伸出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没有光华，没有声响。

但以潜水器为中心，一股无形的、蕴含着“寂灭”真意的波动，如同水纹般扩散开来。

波动所过之处，那些疯狂攻击的改造怪物，动作瞬间凝固！它们眼中的红光熄灭，金属与血肉构成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活性，变得灰败、腐朽，最终如同被风化了千万年般，无声无息地瓦解、消散，融入周围暗沉的海水之中。

寂灭法则——剥夺生机，归于虚无！

“蛟龙”和“沙狐”看着监控屏幕上那诡异而恐怖的一幕，背后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何雨水的手段，已经超出了他们理解的范畴。

清除了障碍，潜水器继续下潜。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光线彻底消失，只剩下潜水器自身发出的微弱照明，以及远方那幽暗漩涡传来的、如同地狱入口般的吸力。

终于，他们抵达了这片死亡海域的核心。

那是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其庞大的……海底漏斗！仿佛整个大洋的海水都在向这里倾泻、旋转，形成一个直径难以估量的超级漩涡！漩涡的中心，是一片绝对的黑暗，连潜水器的灯光照射过去，都被彻底吞噬，仿佛那里连接着另一个宇宙，或者说——归墟！

而在那巨大漩涡的边缘，靠近海床的位置，赫然建立着一座庞大的、风格迥异的海底基地！基地由冰冷的合金与某种暗蓝色的晶体构筑而成，表面流淌着幽能的符文，无数粗大的能量管道如同巨蟒般延伸出来，插入漩涡之中，疯狂地抽取着那混乱而磅礴的能量。基地周围，巡逻着更多、更强的改造海怪以及一些穿着全覆盖式深海作战服、动作僵硬的“基金会”士兵。

更引人注目的是，在基地的正上方，漩涡的边缘，悬浮着一件东西！

那是一面巨大的、残缺的青铜镜！镜框雕刻着繁复的龙纹与云雷纹，镜面却并非映照景物，而是一片不断翻滚的、蕴含着风暴、潮汐、毁灭与重生之力的混沌漩涡！它散发出浩瀚无边、仿佛能掌控整片海洋的威压，与何雨水手中的玉圭激烈地共鸣着、对抗着！

沧海鉴！（名字自然浮现在何雨水脑海）

这正是与“社稷玉圭”同源，却执掌着“海洋权柄”的另一件九州重器！

而此刻，这面“沧海鉴”正被数根粗大的、由幽蓝色能量构成的锁链缠绕、禁锢着，其力量被强行引导，汇入下方基地中心那个不断搏动的人造奇点之中！奇点吸收着沧海鉴的力量与漩涡的能量，变得越发不稳定，散发出的空间撕裂感也越来越强！

“他们是在用‘沧海鉴’的力量，喂养和稳定那个奇点！”“沙狐”骇然道。

“必须夺回‘沧海鉴’，摧毁奇点！”何雨水目光锐利如刀。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行动之际——

嗡！

一股庞大、冰冷、充满了绝对理性与计算意味的意志，如同无形的网络，瞬间笼罩了整个区域！紧接着，下方基地的某个平台缓缓升起，三道身影出现在那里。

为首者，正是那位“理事”！他依旧穿着笔挺的银色制服，面容冷峻，眼神中没有任何人类的情感，只有如同超级计算机般的绝对冷静与掌控一切的自负。他的左右，站着两名造型奇特的“人”——一个全身覆盖着流线型银色装甲，眼部是不断闪烁的数据流；另一个则如同由液态金属构成，身体不断变换着形态。

“何雨水女士，”“理事”的声音透过特殊的通讯频道，直接传入潜水器，带着一种电子合成的质感，“欢迎来到‘海渊计划’的核心。你的成长速度，确实超出了最初的演算。不过，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他抬起手，指向那被禁锢的“沧海鉴”和下方搏动的奇点。

“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通往‘进化’与‘纯净’的道路。以九州重器为祭品，以归墟之力为蓝图，我们将在此，开启新纪元的大门。放弃无谓的抵抗，加入我们，你的力量，将是新纪元最好的基石。”

何雨水看着“理事”那非人的眼神，感受着其体内那与“净世”邪能同源却更加精纯、更加冰冷的能量本质，心中了然。所谓的“基金会”，其高层，恐怕早已不是人类，而是被“圣骸”意志侵蚀、改造后的某种存在！

她一步踏出，身形无视了深海的巨大压力，直接出现在潜水器外，悬浮在幽暗的海水之中。混沌色的微光在她周身流转，将万钧水压与能量乱流隔绝在外。

“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看着“理事”，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这片海，这片天，还有这鼎盛的文明，不是你们可以亵渎的祭品。”

“沧海鉴，该回家了。”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