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何雨柱祭天，法力无边 第154章 幽穴惊魂

秦淮茹的突然出现，如同凭空炸响的一道惊雷，将我全盘计划瞬间打乱！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中院看热闹，或者被她婆婆拘在屋里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我僵在杂物过道的阴影里，与她仅隔数步之遥。她堵在通往后院的必经之路上，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捂着嘴的手微微颤抖，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怯懦和哀愁的眼睛，此刻却盈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恳求。她拼命地摇着头，摆动的手臂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力度，无声地呐喊着：“别去！回去！”

中院刘海中与阎埠贵的争吵声还在隐约传来，如同背景噪音，更衬得我们之间这无声的对峙惊心动魄。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又被各种混乱的念头塞满。她是来阻止我的？她知道了我的计划？她是一直在暗中监视我，还是巧合撞见？她的警告是出于善意，还是……另有所图？是贾张氏派她来的？还是威胁她的“他们”？

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衫。功亏一篑！只差这最后几步！

是强行突破，赌她不敢声张？还是立刻退回，另寻时机？

强行突破的风险太大。秦淮茹虽然恐惧，但她若真的尖叫起来，立刻就会惊动中院所有人，包括那个如同门神般的贾张氏。到时候，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为何深夜潜行至后院，所有的秘密都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退回？今晚闹出这么大动静，阎埠贵和刘海中几乎撕破脸，才制造出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下一次，还能有这样的天时地利吗？李福山那边会给我更多时间吗？

就在我进退维谷，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腔的瞬间，秦淮茹的动作突然变了。她不再仅仅是摆手阻止，而是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着，极其快速而隐蔽地，指向了她身后不远处、老槐树侧后方、靠近院墙根的一处地方。那里堆放着一些早年修房剩下的烂木板和破损的瓦缸，平日里根本无人留意。

她的眼神死死盯着我，充满了急切，嘴唇再次无声地翕动，这一次，口型更加清晰：

“那里……快……”

我猛地一愣。她不是要阻止我？她是在……给我指另一条路？或者说，另一个入口？

电光火石间，我来不及细想她此举的动机和真假。中院的争吵声似乎有减弱的趋势，阎埠贵或者刘海中随时可能有一方愤而离场，贾张氏也可能随时回头！

没有时间犹豫了！

我死死盯着秦淮茹的眼睛，试图从那双被恐惧填满的眸子里分辨出一丝可信度。她的眼神虽然慌乱，但那指向性的动作和口型，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赌了！

我对着她，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身体猛地向侧后方一缩，不再试图穿过她把守的通道，而是沿着原路，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悄无声息地退回了杂物过道的深处，然后借着阴影的掩护，猫着腰，如同狸猫般迅速向她刚才所指的那个角落迂回靠近。

整个过程中，我的心跳声震耳欲聋，耳朵竖得高高的，既要留意中院的动静，又要警惕身后秦淮茹的反应。她没有跟来，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很快，我来到了那堆烂木板和破瓦缸前。这里气味难闻，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和枯叶。我强忍着不适，按照秦淮茹暗示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拨开最外面一层腐朽的木板。

木板后面，是院墙的根基，布满了青苔和湿漉漉的痕迹。乍一看，并无异常。但我没有放弃，用手在冰冷潮湿的墙根和堆积的杂物间仔细摸索。

指尖触碰到了一块与其他砖石手感略有不同的地方！那似乎是一块活动的、边缘有些松动的青砖！我心中狂喜，用力一抠，那块青砖竟然被我缓缓抽了出来！

砖后面，赫然是一个仅容一人匍匐通过的、黑黢黢的洞口！一股带着泥土腥味和陈腐气息的冷风从洞内吹出，拂在我的脸上。

这……这就是父亲图纸上暗示的入口？! 竟然在这里！不在槐树正下方，而是在这个毫不起眼的墙角！难怪我一直找不到！若非秦淮茹指引……

来不及感慨，我回头看了一眼。中院的争吵似乎变成了低声的争执和街道干事的调解，但危机并未解除。贾张氏的身影还隐约可见坐在原处，但她的注意力显然被中院的拉扯部分吸引了过去。

机不可失！

我不再犹豫，先将抽出的青砖小心放在一边，然后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子，毫不犹豫地钻进了那个幽深、冰冷的洞口。

洞口初入狭窄，需要匍匐前进，冰凉的泥土沾满了我的前襟和手掌。但爬行不过两三米，前方似乎稍微开阔了一些，能够勉强弯着腰站立。洞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从洞口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天光，在身后勾勒出一个小小的、模糊的亮斑。

我从怀里摸索出事先准备好的、用油纸包着的一小截蜡烛头和火柴——这是为探查槐树准备的，没想到用在了这里。划亮火柴，点燃蜡烛。

昏黄摇曳的烛光亮起，勉强驱散了身前一小片黑暗，也映照出这个隐藏在地下的空间。

这似乎不是人工精心开凿的密室，更像是一个早年留下的、可能是用于排水或者躲避战乱的废弃地道的一部分，后来被人为地加固和隐蔽了入口。洞壁是粗糙的泥土和砖石混合，头顶不时有根须垂落，空气潮湿冰冷，带着一股浓郁的土腥和霉味。

我举起蜡烛，小心翼翼地向深处探去。地道并不长，前行了约莫七八米，拐过一个弯，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稍微宽敞些的、如同小房间般的空间。

而在这个空间的中央，烛光照耀下，我看到了让我血液几乎凝固的景象——

那里并非空无一物，也没有预想中的保险箱或者秘密档案。而是……摆放着一些东西！

一个用防水油布包裹的、长方形的、类似工具箱的物体，静静地放在一块平整的石板上。旁边，还有一个军用水壶，一个搪瓷缸子，甚至……还有半包早已干硬发霉的饼干，以及几张散落的、写满密密麻麻公式和符号的草稿纸！

这里有人！或者说，最近有人待过！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冷汗涔涔而下。难道父亲一直藏在这里？不可能！“旧林”明确说过他不在四九城。那会是谁？李福山的人？“灰雀”？

我猛地举起蜡烛，警惕地环顾四周。阴影在烛光下晃动，仿佛潜藏着无数鬼魅。除了我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强忍着恐惧，我一步步靠近那个油布包裹。包裹捆扎得很结实，上面落满了灰尘，似乎有段时间没被打开了。我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去动它，而是先捡起了地上那几张草稿纸。

纸张已经泛黄发脆，上面的字迹是钢笔书写，凌乱而急促，写满了各种我完全看不懂的数学公式、物理符号以及一些零散的部件草图。但其中一张纸的角落，用红笔画了一个醒目的、结构复杂的立体图形，旁边标注着两个字——“锁芯”。

这个“锁芯”的图形，赫然与我怀中钥匙的齿纹，以及父亲图纸上那个关键锁孔的形状，完美对应！

没错！这里就是父亲曾经藏身或者说工作过的地方！他在这里研究“青桐”，并且留下了关键的线索！这个油布包裹里，很可能就是与“青桐”核心相关的资料或者……实物！

巨大的兴奋如同电流般席卷全身，几乎让我握不住蜡烛。找到了！终于找到了父亲留下的核心秘密！

然而，兴奋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就被更深的寒意所取代。这个地方，显然已经不再安全。那些生活痕迹表明，近期很可能有人来过！是敌是友？

我必须立刻检查包裹，然后尽快离开！

就在我伸手，准备解开油布包裹的绳索时——

“嚓……”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鞋底摩擦泥土的声音，突然从我来时的地道方向传来！

有人进来了！

烛光猛地一晃，我骇然转头，只见地道拐角处，一个被拉长的、扭曲的黑影，正缓缓地、无声无息地投射在土壁上，并且……在向我所在的方向移动！

是谁？！秦淮茹？贾张氏？还是……杀手？！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逆流，想也不想，猛地吹熄了手中的蜡烛！

整个地下空间，瞬间被无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彻底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