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滓焚天：沈砚的蚀灵路 第76章 柳乘风的“不满”

外门大比的欢呼声还在演武场的上空回荡，如同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柳乘风的心上。他依旧坐在长老席的位置上，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寒气，让身边的弟子们都不敢轻易靠近，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许多。

原本熨帖平整的月白色锦袍，此刻因为他紧握的双拳而微微褶皱。指尖几乎要嵌进掌心，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但他却浑然不觉，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擂台上那个被众人簇拥的黑色身影上——沈砚。

这个名字，如同魔咒一般，在他的脑海里反复盘旋，每一次响起，都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昊是他亲手挑选的弟子，灵根纯净，天赋出众，修炼《青岚诀》不过三年，便已达到炼气后期巅峰，是内门弟子中最有希望冲击筑基期的存在。这次让他参加外门大比，本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他真正的目的，是让李昊借着比赛的机会，废掉沈砚！

沈砚杀了李屠，那个他安插在外门、替他处理不少“脏活”的得力手下，这笔账，柳乘风一直记在心里。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沈砚不过是废灵堂出来的一个“废物”，竟敢屡次挑衅他的权威，先是在废灵堂门口打断李昊的肋骨，如今又在万众瞩目之下，将李昊打成重伤，昏迷不醒。

这不仅是李昊的耻辱，更是对他柳乘风的公然挑衅！是打在他脸上的一记响亮耳光！

“长老……”身边的弟子见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李师兄已经被送去丹药阁疗伤了，掌药长老说，李师兄的肋骨断了三根，经脉也受到了蚀灵之力的侵蚀，至少需要静养半年才能恢复，而且……而且可能会影响后续的筑基……”

“够了！”柳乘风猛地打断他的话，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怒火。

那名弟子吓得浑身一哆嗦，立刻低下头，再也不敢说一个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能感觉到，柳乘风此刻的怒火，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柳乘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暴怒。他知道，现在发火毫无用处，李昊已经败了，沈砚赢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沉溺于愤怒，而是要弄清楚，沈砚这个小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一个出身废灵堂、本该灵根驳杂、修炼缓慢的弟子，为何能拥有如此诡异的虚化闪避？为何能一拳打断李昊的肋骨，还能以蚀灵之力侵蚀他的经脉？为何能在废灵堂那种灵气稀薄、满是废灵滓的地方，修炼到如此境界？

这一切，都透着诡异。

他转头看向刚才说话的弟子，眼神冰冷：“你刚才说，沈砚能吸收废灵滓？”

那名弟子连忙点头，不敢抬头：“是……弟子之前派人打探过，沈砚刚进废灵堂的时候，修为还只是炼气三层，而且灵根驳杂，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自从他开始吸收废灵堂周围的废灵滓修炼后，修为便突飞猛进，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突破到了炼气后期，而且还领悟了虚化闪避的能力。”

“吸收废灵滓修炼？”柳乘风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废灵滓是修真界最没用的东西，是灵气消耗殆尽后残留的废渣，里面不仅没有丝毫精纯的灵气，反而蕴含着驳杂狂暴的气息，寻常修士若是沾染，轻则灵气紊乱，重则经脉受损，甚至会走火入魔。可沈砚竟然能吸收废灵滓修炼，还能借此提升修为，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还有……”那名弟子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弟子还听说，沈砚的虚化闪避，并非什么功法神通，而是他本身的体质所致。无论多么密集的攻击，他都能在间不容发之际虚化身体，避开攻击，而且在虚化的同时，还能吸收对方散逸的灵气补充自身。”

“体质所致？”柳乘风的眼神猛地一凝，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尘封已久的传说。

他想起了年轻时偶然在宗门古籍中看到的记载——有一种极其罕见的体质，名为逆灵体。这种体质与寻常修士的灵体截然相反，寻常修士吸收天地间的精纯灵气修炼，而逆灵体却能吸收驳杂狂暴的废灵之力，甚至能将其转化为自身的力量。

逆灵体的持有者，不仅修炼速度远超常人，还能免疫大部分灵气攻击，甚至能将身体虚化，避开物理攻击，堪称逆天！但这种体质太过罕见，万年难遇，而且古籍中记载，逆灵体的持有者，往往会被天地灵气排斥，容易遭到反噬，大多活不长久，所以一直被视为传说，很少有人当真。

难道……沈砚就是传说中的逆灵体？

这个念头一出，柳乘风的心脏猛地一跳，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起来，之前的愤怒和阴沉，瞬间被一种强烈的觊觎所取代。

如果沈砚真的是逆灵体，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他能吸收废灵滓修炼，是因为逆灵体的特性；他能虚化闪避，是因为逆灵体的天赋；他能杀死李屠，打败李昊，也是因为逆灵体的强大！

柳乘风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双手也微微颤抖。他卡在筑基后期巅峰已经整整十年了，一直无法突破到金丹期，就是因为缺少一种能帮助他融合体内驳杂灵气、打破境界壁垒的特殊力量。而逆灵体，恰好能吸收和转化驳杂之力，若是能将沈砚的逆灵体之力为己所用，说不定就能助他突破金丹！

一想到这里，柳乘风的眼神就变得无比贪婪，如同饿狼看到了肥肉。

李屠的死，李昊的伤，此刻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得到逆灵体，别说一个李屠、一个李昊，就算是牺牲更多，他也在所不惜！

“逆灵体……真是天助我也！”柳乘风低声喃喃，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眼神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难怪他能杀了李屠，还能在废灵堂那种地方修炼到如此境界，原来是逆灵体！”

身边的弟子感受到柳乘风身上的气息变化，从之前的冰冷暴怒，变成了如今的炽热贪婪，不由得有些疑惑，但不敢多问，只能低着头，默默等待他的吩咐。

柳乘风缓缓站起身，月白色的锦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紧绷，他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废灵堂的方向，语气冰冷而坚定：“走，随我去废灵堂看看。我倒要亲自见识一下，这个沈砚，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逆灵体，到底有什么本事！”

“是，长老！”身边的弟子连忙应道，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跟了上去。

柳乘风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快速朝着演武场外面走去。他的步伐很大，每一步都带着强烈的气势，周围的弟子们见状，纷纷避让开来，不敢与他对视。

原本还在欢呼祝贺的外门弟子们，看到柳乘风阴沉的脸色和凌厉的气势，也都下意识地安静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们能感觉到，柳乘风此刻的心情极差，而且看他的方向，似乎是朝着废灵堂而去。

“柳长老这是要去废灵堂找沈砚的麻烦吗？”

“肯定是！李昊被打成重伤，柳长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下麻烦了，沈砚刚赢了比赛，柳长老就去找他，沈砚会不会有危险？”

“不好说啊，柳长老可是筑基后期的大修士，沈砚虽然厉害，但毕竟只是炼气后期，根本不是柳长老的对手！”

议论声再次响起，弟子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纷纷朝着废灵堂的方向望去，心里暗暗为沈砚捏了一把汗。

废灵堂的弟子们此刻正簇拥着沈砚，兴高采烈地朝着废灵堂走去，还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他们依旧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讨论着以后再也不用被人嘲笑，憧憬着废灵堂未来的美好生活。

林小远蹦蹦跳跳地走在沈砚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砚哥，等回到废灵堂，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我去摘点野果，王虎哥去打只野味，我们好好吃一顿！”

王虎也笑着说道：“是啊，沈砚，这次多亏了你，我们废灵堂才能扬眉吐气。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沈砚笑着点头，心里也充满了温暖。但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暗处死死地盯着他。

他下意识地回头，朝着演武场的方向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熙熙攘攘的弟子们，以及渐渐远去的长老席。

“怎么了，沈砚？”周庸察觉到他的异样，问道。

“没什么，”沈砚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不安，“可能是我多心了。”

周庸皱了皱眉，也朝着演武场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知道，柳乘风绝不会善罢甘休，李昊的失败，必然会引来柳乘风的报复。只是没想到，柳乘风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他走到沈砚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沈砚，小心点。柳乘风心胸狭隘，眦睚必报，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回到废灵堂后，不要大意，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沈砚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凝重起来：“长老放心，我知道。”

他能感觉到，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朝着废灵堂快速袭来。

而此刻，柳乘风已经带着几名心腹弟子，来到了废灵堂的入口处。

废灵堂位于青岚宗的最边缘，周围是一片荒芜的山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废灵滓气息，与宗门内部灵气充裕的环境截然不同。破旧的石屋群落依山而建，看起来简陋而破败，与青岚宗其他区域的亭台楼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柳乘风站在入口处，看着眼前破败的废灵堂，眼神中闪过一丝鄙夷。就是这样一个地方，竟然能培养出沈砚这样的逆灵体持有者，真是讽刺。

“长老，沈砚他们已经快到了。”身边的弟子低声提醒道。

柳乘风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一棵老槐树下，如同一只蛰伏的毒蛇，等待着沈砚的到来。他要亲自确认，沈砚到底是不是逆灵体。如果是，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沈砚的逆灵体之力夺过来！

很快，沈砚和废灵堂弟子们的身影出现在了小路的尽头。他们说说笑笑，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近在眼前。

当沈砚看到站在废灵堂入口处的柳乘风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脚步也停了下来。

废灵堂的弟子们也察觉到了异常，纷纷停下脚步，顺着沈砚的目光望去，当看到柳乘风那阴沉的脸色和冰冷的眼神时，所有人都吓得脸色发白，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柳长老？”林小远吓得躲到了沈砚身后，声音颤抖地说道。

王虎和其他弟子也都紧张起来，纷纷握紧了拳头，挡在沈砚和林小远的前面，眼神警惕地看着柳乘风，虽然心中害怕，但却没有丝毫退缩——沈砚是废灵堂的骄傲，他们不能让沈砚受到伤害！

周庸快步走到沈砚身边，挡在他的前面，对着柳乘风拱了拱手，语气平静地说道：“柳长老大驾光临废灵堂，不知有何指教？”

柳乘风没有理会周庸，目光如同利剑般，死死地盯着沈砚，上下打量着他。眼前的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黑色粗布袍，身形挺拔，面容清秀，看起来平平无奇，但若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的眼神异常锐利，周身的气息虽然内敛，却隐隐透着一股与废灵滓相融的诡异波动。

“沈砚？”柳乘风的声音冰冷，带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沈砚上前一步，走出周庸的庇护，眼神平静地看着柳乘风，没有丝毫畏惧：“正是弟子。不知柳长老找我何事？”

“何事？”柳乘风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你打伤了我的弟子李昊，还敢问我找你何事？”

“柳长老此言差矣。”沈砚平静地说道，“外门大比，比武较技，受伤在所难免。李昊技不如人，被我打败，只能怪他自己实力不济，与我无关。”

“放肆！”柳乘风怒喝一声，筑基后期的气势瞬间爆发出来，如同泰山压顶般，朝着沈砚和废灵堂的弟子们碾压而去，“一个废灵堂出来的废物，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你打伤李昊，杀了李屠，今日，我便要替他们报仇！”

强大的气势让废灵堂的弟子们纷纷后退，脸色苍白，呼吸困难。林小远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了沈砚的衣角。

沈砚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但他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后退。他运转体内的逆灵之力，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抵挡着柳乘风的气势压迫，同时，他的身体微微绷紧，做好了随时虚化闪避的准备。

周庸也运转体内的灵气，挡在弟子们身前，对着柳乘风说道：“柳长老，大比有大比的规矩，沈砚赢得光明正大，你不能仗势欺人！”

“规矩？”柳乘风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在我柳乘风面前，我就是规矩！周庸，你一个小小的废灵堂长老，也敢阻拦我？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收拾！”

周庸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但他依旧没有退缩。他知道，他不能让柳乘风伤害沈砚，不能让废灵堂刚刚赢来的荣光，就这样毁于一旦。

柳乘风的目光再次落在沈砚身上，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阴狠：“沈砚，我问你，你是不是逆灵体？”

听到“逆灵体”三个字，沈砚的瞳孔微微一缩，心中咯噔一下。他没想到，柳乘风竟然知道逆灵体的存在，而且还猜到了他的体质！

周庸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没想到，柳乘风竟然看穿了沈砚的体质。逆灵体的秘密一旦暴露，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

沈砚没有立刻回答，眼神警惕地看着柳乘风，他知道，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不会有好结果。

柳乘风见他不说话，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看来，我猜对了。你果然是逆灵体！”

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眼神中的贪婪也更加浓郁：“沈砚，只要你愿意归顺于我，成为我的炉鼎，助我突破金丹，我可以饶你不死，还能给你无尽的修炼资源，让你成为青岚宗最顶尖的弟子！”

炉鼎？

沈砚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柳乘风竟然想把他当成炉鼎，夺取他的逆灵体之力！

周庸也勃然大怒，对着柳乘风怒喝道：“柳乘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逆灵体的主意，你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天谴？”柳乘风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疯狂，“只要能突破金丹，成为人上之人，天谴又算得了什么！沈砚，你最好识相点，乖乖归顺于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气势再次暴涨，筑基后期的威压如同狂风暴雨般，朝着沈砚碾压而去。周围的空气都被压缩得发出滋滋的声响，地面上的碎石也开始微微颤抖。

沈砚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没有丝毫屈服：“柳乘风，想要我成为你的炉鼎，痴心妄想！”

“好！好一个痴心妄想！”柳乘风怒极反笑，眼神中的阴狠如同实质，“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就只能强行夺取了！我倒要看看，你的逆灵体，到底有多强！”

话音落下，柳乘风的身影猛地一动，如同一道闪电，朝着沈砚快速冲来。他的右手成爪，带着凌厉的劲风，朝着沈砚的天灵盖抓去，显然是想一击制住沈砚！

废灵堂的弟子们吓得惊呼起来，林小远更是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画面。周庸也脸色大变，想要出手阻拦，却被柳乘风身边的几名心腹弟子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面对柳乘风这雷霆一击，沈砚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知道，柳乘风的实力远在他之上，硬拼绝对不是对手，只能依靠逆灵体的天赋，虚化闪避！

“嗡——”

沈砚体内的逆灵之力瞬间运转到极致，墨金色的光晕瞬间笼罩全身，身体在柳乘风的爪子即将触碰到他的瞬间，陡然虚化！

“嗯？”柳乘风的爪子抓了个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沈砚的虚化竟然如此迅速，如此诡异！

但他毕竟是筑基后期的大修士，反应极快。他手腕一转，爪子变掌，带着磅礴的灵气，朝着沈砚虚化的身影拍去，想要将他的虚化打破！

“嗤——”

沈砚的虚化身影如同鬼魅般，在柳乘风的掌风之间灵活穿梭，避开了他的攻击。同时，他的体表浮现出淡淡的墨金色纹路，开始吸收柳乘风掌风中散逸的灵气。

“果然是逆灵体！”柳乘风的眼神更加炽热，“竟然能在我的攻击下如此从容地虚化，还能吸收我的灵气！沈砚，你越是强大，我就越要得到你！”

他再次发动攻击，掌影翻飞，灵气纵横，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沈砚疯狂攻去。他的攻击速度极快，覆盖范围极广，想要将沈砚的虚化逼破，将他彻底拿下！

沈砚的身影在密集的攻击中不断闪避，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心境如同古井无波，不断地调整着身体的姿态，避开柳乘风的每一次攻击，同时，也在不断地吸收着散逸的灵气，积蓄着力量。

废灵堂的弟子们都紧张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满是担忧。他们想上前帮忙，却被柳乘风的弟子死死拦住，根本无法靠近。

周庸也心急如焚，他奋力抵挡着几名心腹弟子的攻击，想要冲过去帮助沈砚，但对方的实力都不弱，一时之间，他也难以脱身。

柳乘风的攻击越来越猛烈，灵气也越来越狂暴。他能感觉到，沈砚的虚化虽然诡异，但似乎也有极限，只要他持续攻击，不断消耗沈砚的力量，总有一天能将他的虚化打破！

“沈砚，你跑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柳乘风怒吼一声，体内的灵气再次暴涨，发动了最强的攻击，朝着沈砚的身影狠狠拍去！

沈砚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连续的虚化闪避，也让他消耗了不少逆灵之力。他能感觉到，柳乘风的攻击越来越强，他的闪避空间也越来越小。

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他不能输。他不仅要为自己而战，还要为废灵堂的弟子们而战，为废灵堂的荣光而战！

就在柳乘风的攻击即将击中他的瞬间，沈砚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体内的逆灵之力瞬间凝聚，他没有选择闪避，而是迎着柳乘风的攻击，猛地一拳打出！

这一拳，凝聚了他所有的逆灵之力，拳头上闪烁着墨金色的光芒，带着凌厉而诡异的气息，朝着柳乘风的胸口狠狠砸去！

柳乘风没想到沈砚竟然敢主动反击，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不自量力！”

他没有躲闪，而是运转灵气，将防御提升到极致，想要硬接沈砚这一拳，然后顺势将他拿下！

“嘭——！”

一声巨响，沈砚的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柳乘风的胸口上！

墨金色的逆灵之力瞬间爆发，如同毒蛇般，朝着柳乘风的体内疯狂涌入，想要紊乱他的灵气，侵蚀他的经脉！

但柳乘风毕竟是筑基后期的大修士，体内的灵气雄厚而精纯，逆灵之力虽然诡异，却一时之间无法突破他的防御。

柳乘风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体内的灵气也出现了一丝短暂的紊乱，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冷笑一声，反手抓住了沈砚的手腕，强大的力量让沈砚无法动弹。

“抓住你了！”柳乘风的眼神中满是得意和贪婪，“沈砚，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炉鼎了！”

沈砚的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自己的全力一击，竟然没能对柳乘风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被他抓住了手腕！

废灵堂的弟子们吓得惊呼起来，周庸也脸色大变，想要冲过去救人，却被几名心腹弟子死死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柳乘风紧紧地抓着沈砚的手腕，脸上露出了疯狂的笑容：“逆灵体之力，很快就是我的了！沈砚，你就安心地成为我的踏脚石吧！”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柳乘风，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