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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幻宇宙梦王橹窗着 第25章 宇宙梦25卧龙神木5

作者:王橹窗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6 04:56:30

5.

大峡谷天河瀑布如婚纱般的水雾下,水潭中的棕灰色巨戟龙影树突然一下把头伸到屳屳身后,深深地吸了一鼻子醉龙的气息。屳屳眼睛里有了更多的鼓励。

这无限温暖无限甜蜜的爱的世界,顿时让棕灰色巨戟龙影树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压抑所有的焦虑,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虽然如今的天空没有云彩,那就抛到了九霄天外吧。

站在南边几十米外的尤喜米,肺都快气炸了,他恼羞成怒地直顿足,大地都仿佛为之震动:“光天化日之下,两个不要脸的家伙真是厚颜无耻,大逆不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沉浸在爱河里的屳屳公主和影树完全对尤喜米视若无睹了。

“够硬!”愤怒的恐爪龙小王爷尤喜米用屳屳骂他的话骂道:“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兽!杂种!杂种!这屳屳天生就是杂种,这影树八成也是杂种!要不然他为什么比别的乾龙体格大了近一倍?都快超过高棘龙了!而且脚趾缝里还长出了长毛!我严重怀疑他就高棘龙和戟龙的种,是他娘出轨高棘龙才有了他!”怣歖覔越骂越有劲,唾沫星子四溅如瓢泼大雨。

众龙兽虽然对他有所顾忌,但除了尤喜米小王爷的府勇家丁随从护卫赤青色特暴龙勼户偶尔跟着叽咕两声,做个样子给主龙看,其他龙兽没谁跟着他开骂,连刚认他不几天的驼绒色双冠龙振年都没有。

振年贴着卧龙石一侧,他怕被尤喜米看到,所以尽量躲在不显眼的地方。可就这样,谁知还被他从前的大哥、比较年长的灰绿色鲨齿龙秉冝拉了回来。

秉冝拦在他前面,不准他偷看。

振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从前的大哥,所以他就省略了称呼:“为什么不让我看呀!”

“你还小,儿童不宜!”

“什么儿童不宜,我……我……我都已经长大了!”

“舌头都伸不出来的低等生物,吻都接不好的东西,还显摆!”尤喜米不屑地道:“又没什么创意,显摆有意思吗?这年头节省体能保养好身体才是王道,自个找累受,真是不自爱,也太无聊了。”

众龙兽面面相觑,不敢置言。

尤喜米正要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呢,突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你们看什么热闹啊?”

尤喜米和众龙兽回头,只见又来了一只夜绿色高棘龙巨兽。由于大家吃爪太过专心,以至于高棘龙巨兽走到身后都无龙听到。

尤喜米一看哭笑不得:“获勼尔舟,你他娘的来得正是时候!”

“小王爷怎么出口成脏啊?”获勼尔舟困惑地眯眼瞅了瞅全身长满暗青色夹红白条纹毛羽的恐爪龙小王爷怣歖覔。

“我出口成脏?你自己见识见识,什么叫脏!”尤喜米哂然一笑:“瞅我干吗?”说罢,怣歖覔转向其他龙兽:“——瓜龙们,瓜子花生矿泉水啊……继续吃瓜啊!”

“吃什么爪?”获勼尔舟望着众龙兽,一脸疑问。

由于忌惮尤喜米小王爷,没有龙兽敢回应获勼尔舟。于是,只剩获勼尔舟独自在风中凌乱,不知所措。

“我就奇怪了,”尤喜米小王爷对夜绿色高棘龙获勼尔舟道:“你装什么装?你明明刚从北面过来,难道你是睁眼瞎,什么都没看到?如果你真眼瞎,你又是怎么走过来的呢?难道你是从空中飞过来的,凭空跨过了天河瀑布一段,所以什么也没看到。”

“我不知道小王爷你在说什么。”

“装!还装!你就继续装吧!”

“我装什么呀?小王爷说话真是莫名其妙!”

“本超龙说话莫名其妙?难道你真是从空中飞过来的?难道你真是从高空跨过了天河瀑布一段,所以什么也没看到?可就算你是从空中飞过来的,两个家伙加起来一二十吨,整得满峡谷水花乱溅,你也不可能啥也没看到啊?你装什么呢?”

“小王爷,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说。”夜绿色高棘龙获勼尔舟一到这里便莫名其妙挨尤喜米小王爷一顿尅,也忍不住有些生气了:“我到这边来好一会儿了。我之前走过天河瀑布对岸后,正要拐过来,谁知无意间我发现了黄金巨蟒漋烈,见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我就跟上了他。”

获勼尔舟这话一说出来,尤喜米一下就相信了他,他尴尬地冲获勼尒舟笑道:“这家伙最近偷偷摸摸来过好几次了。你跟他去哪儿了?”

“他本来想往东山跑,可怕我叫出你们拦截他,他就掉头往一线天裂谷中去了。我跟进去一段路,也就不再追了。你也知道,裂谷里窄的地方不足一米,咱们根本过不去。所以,我知道追他也没用,就掉头回来了。而且,一段路还掉不了头,我倒退着走了好一会,花费了时间。”

“嗯嗯,你算是被这事给耽搁了,现在,你自己就赶紧的吧,不然,一会儿就只剩瓜皮了……”

“小王爷,你龙骨里装的什么药啊?怎么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尤喜米鬼魅一笑:“眼睛眯着看我能看到什么?往溪边出去一点,然后睁大你的眼睛,往北边天河瀑布下看!”

这个时候的获勼尔舟已经有些生气了:“我的眼睛能睁大,你的能吗?”

换了平时,谁敢把这样的话对尤喜米小王爷讲,那不是找死吗?

不过今天尤喜米自知理亏,而且,他现在不想偏离问题的中心,所以并没有冲获勼尒舟发火,只是蛊媚一笑,道:“还在废话,一会瓜皮都不剩了,那根耻辱柱能硬多久!”

“耻辱柱?”

“你自己往外多走几步,好好看看,你的偶像在干什么。”

“我的偶像?”

“是啊,你偶像啊?”

“你说影树哥?”

“你还有别的偶像吗?少废话了!晚了就啥也看不着了。”

获勼尔舟于是贴着卧龙石壁挤过一只只龙兽,正要越过怣歖覔所站的位置,便停下了。

“别停下,还要走,再继续两步……”尤喜米看着在身边停下的获勼尒舟:“获勼尒舟,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你的偶像正在干什么?是不是在干令龙作呕的事?”

获勼尔舟这才猛地看见棕灰色巨戟龙影树和胭脂色混血儿屳屳公主。他扭过头来,见尤喜米的小眼睛正冲他揶揄一笑,不由得义正词严地回敬怣歖覔道:“怎么了?怎么了?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碍着你怣超龙小王爷什么事了?”

尤喜米一听,连愤怒的笑容都消失了,只剩下满脸怒火:“我就知道你这贱种什么时候都帮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羞耻自重的东西!”

获勼尔舟:“怣歖覔,你嘴巴干净点!”

尤喜米:“怎么了?别龙做得,我怣超龙倒说不得了!”

获勼尔舟:“别龙做得光明正大,气象万千,你呢,说得满嘴喷溺,臭气熏天!”

“获勼尔舟,你真是一个只有网络正义的脑残粉!”尤喜米恼羞成怒,正要与获勼尒舟拳爪相向,被众龙赶紧拉开了:“小王爷小王爷,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获勼尒舟刚来,不了解情况,你就大龙大量,息怒息怒!”

特暴龙勼户紧张地注视着不安的局面,随时准备冲到主龙怣歖覔前面。两个名字都带着勼字的巨兽,一时间眼睛里都闪着吃龙的寒光。

“呸!”尤喜米冲获勼尔舟啐了一口,背起双手转过身去,愤愤不平地往南边走去,嘴里嘟囔着:“本来龙设已经崩塌,他娘的几句话,形势急转如此丝滑,这该死的语言的魅力!这该死的语言的力量!”

特暴龙勼户稍远地跟了上去,他也不敢靠得太近,知道主龙小王爷尤喜米此时心情实在欠佳,特别需要静一静。

而振年独自站在一个地方,前看看,后瞧瞧,左张张,右瞄瞄,不敢上前,也不敢后退,很是为难。

望了望全身长满暗青色夹红白条纹毛羽的恐爪龙尤喜米小王爷朝着一线天方向远去的背影,几只龙兽立即围着获勼尒舟开玩笑道:“获勼尔舟,影树屳屳给了你什么好处啊,你可真是向着他们啊,不惜和小王爷亮剑对冲!”

获勼尒舟余怒未消地道:“不需要你们管!”

说时,他露了露锋利的长牙,庞大健壮的身体,稳如云梦山,背上的高脊,如峡谷山峰横列,格外壮观。

“怎么冲我们来呀,小兄弟搞错对象了吧?”众龙兽嘻嘻笑道。

获勼尔舟这才吐了一口大气,缓和了态度。

本以为恐爪龙小王爷尤喜米会走到一线天那儿看看黄金巨蟒漋烈是不是又返回来了什么的,谁也没想到不一会,他就从半道往回走了过来。

他心如猫抓,实在无法离开这个吃瓜现场。

回来时,尤喜米小王爷正好听见比较年长的灰绿色鲨齿龙秉冝在问:获勼尔舟,老实说,你究竟是影树的迷弟脑残粉,还是屳屳公主的迷弟死忠粉啊?”

“想不明白啊,脑回路多转几个弯咯!”怒气中的获勼尔舟目光瞥了正走向他们的怣歖覔一眼,没搭理问话的秉冝。

一只只巨兽看看获勼尒舟,又彼此互望,神情各异,其中似有偷偷打笑取乐者。

尤喜米小王爷见状,觉得今天这局面氛围全因获勼尔舟一龙改变了性质,不由得一下肺都快气炸了:“就这傻龙脑回路清奇!”

获勼尔舟对他怒目而视,然后扭开头去,沿着卧龙巨石独自往东边大树主干方向走去。

谁也不愿与怣歖覔多纠缠,因为都知道那样不会有好结果。

望着获勼尔舟离去的背影,尤喜米轻蔑一笑。

但获勼尔舟并没走远,靠着卧龙巨石停在了一二十米开外,目光望向南边的一线天,仿佛黄金巨蟒漋烈还会从裂谷里出来似的。其实,虽然他眼睛望着那儿,心思完全不在那儿了。

此时,只见峡谷溪潭中,天河瀑布飞丝飘飞,水雾四散,在即将被崖口挡住的阳光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天地间,一对相爱的神龙,仿佛一切都不复存在了,屳屳公主和影树站在潭水中,静静地望着对方。原本潭水因为他们变得浑浊,可现在他们站立不动仅一会儿,浊沙便很快沉淀下去,变得清澈见底了。他们任凭冰凉的溪水漫过双腿或四肢,就那么痴痴地凝望着对方,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突然,棕灰色巨戟龙影树像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他转过身去走向潭水中央,踩着光滑的鹅卵石,小心翼翼地来到一块凸起的大石上。他俯下巨大的头盾,用鹦鹉鼻的大嘴轻轻衔住石缝中一大枝探出头来的早开的春花,那粉嫩的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

然后,他棕灰色巨戟龙影树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回屳屳公主面前,眼中盛满了春水般的温柔。

“玩浪漫!手都没有,还学人类摘花朵!”尤喜米小王爷轻蔑一笑,亮亮自己的双手,又亮亮自己长着长长弯镰刀的双脚,喃喃自语道:“老子用脚摘花都比你强!”

附近几只龙兽都傻瞪瞪地望着他。

而天河瀑布下,胭脂色混血儿屳屳公主眯着眼睛,鼻子凑近鲜花嗅了又嗅,陶醉地道:“春天来了!春天来了!就这样大旱的年份,春天还是不可阻挡地到来了,到处都充满了春天的气息!”她的声音因感动而微微颤动着:“春天真香!春天真香!”她喃喃着:“春天真美!春天真美!春天的花真美!春天的山真美!春天的水真美!春天的树真美!春天的瀑布真美!春天的太阳真美!春天的云……哦,如今没有云,多少年都没有云了,可幻觉中还是有云的,真美!真美!谢谢你,影树,谢谢你,影树!”

“是该我谢谢你!”影树笨口拙舌地道。

然后,又过了好一会,他们才并肩径自从天河瀑布下往南朝卧龙石岸边走了回来,丝毫不回避岸边和卧龙石后的一群龙兽。

刚拐进卧龙石侧不久,他们突然远远看到了依石而立的获勼尔舟,便连忙与他打招呼:“获勼尒舟,你来了?”

夜绿色高棘龙获勼尔舟微笑着点点头,耸耸十分夺目的背脊。

“什么时候到的都不知道。”屳屳公主道,这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相当于废话,自个不好意思地笑了。

“哼,魂在九霄天外,你们哪里会注意到!”跟在后面不远处的高级吃爪龙尤喜米小王爷讽刺道。

屳屳公主和影树没有搭理他,故意装得对他熟视无睹,视而不见。

这简直火上浇油,更加激怒了尤喜米小王爷。他不由得讽刺道:“天翻地覆会有时,狂风巨浪有尽期。”说罢,他龇牙一笑:“有这功夫,咋不挑战岁疆纪录呢,还是比不过人家人类啊!”

屳屳公主和影树仍没有搭理尤喜米,和众龙兽一起往回走。

到了神木巨树主干下,一直和灰青色惧龙默雷守着树洞的银灰色马普龙又双叒叕,沿着几道石坎,从卧龙石上几步跳了下来,凑到影树和屳屳他们耳朵前说道:“树洞里的小馅饼,一直往溪潭那边望着……”

“哈哈……”屳屳公主一下大笑起来:“他看不懂!哈哈……”

众龙兽问道:“你们笑什么呀?”

可没有谁回答他们。

获勼尔舟的神情和刚才在溪边完全不一样了,他开心地问道:“又双叒叕,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话大声点啊!”

又双叒叕:“一会给你讲。获勼尔舟,我刚才就看到你来了!”

“那你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啊?”获勼尔舟微笑道。

“不是应该你先过来跟我们打招呼吗?”

“你们自己躺在**米高的卧龙石上,树干树枝半掩着,我远远地都没有瞧见你们,他们一大堆挤在一处,像半座山丘,闪闪发光的溪水在他们背后映衬着,很是显眼,我正好从一线天那边对着他们走,所以老远老远就看见他们了,自然就朝他们走去了。”

“你怎么从一线天来的呀?一线天最窄处不足一米,你这十多米长,三米多高,七八吨重,头颅长度都超过一米的庞然大物,你是怎么从那里过来的。”

“我不是从那里过来的,我是突然发现那条黄金巨蟒……”

“你是说漋烈?”

“对,就是他。”

“这家伙今天又来了?”又双叒叕道:“究竟是来喝水,还是图谋不轨呀?”

“这么多神龙在这里,他能干什么?”比较年长的灰绿色鲨齿龙秉冝道:“不跑快点,他命都会丢在这里。”

“是的,他见我发现了他,就慌忙从一线天裂谷逃去了,”获勼尒舟道:“所以,我就追过去看了下。于是,就从那边过来了。”

“哦哦。”一些此前未曾了解到这一情况的龙兽,纷纷点头。

“又有什么不可告龙的秘密?”刚刚走到的尤喜米,见大家聊得正欢,聚光小眼滴溜溜转着看着屳屳公主和获勼尒舟、又双叒叕他们,双手抱住在胸前,毛羽在微风中飘动。他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秘密。

没有龙兽应声,大家都怕说错话挨他责骂。

勼户和振年,在他身边各站一侧,就像两名贴身保镖,连平时心直口快的振年,也没多话。

夜绿色高棘龙获勼尔舟不看怣歖覔,就当他空气一样不存在,开心地对棕灰色巨戟龙影树和胭脂色混血儿屳屳公主他们道:“我听说影树哥发现了一个神奇的馅饼,所以专门从南边赶过来瞧瞧。”说到这儿,他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现在,神龙亘龗帝国好多地方都在议论这件事呢,一路走来,总听到有神龙在讲,说得神乎其神。”获勼尒舟满眼都是佩服的眼神:“我影树哥就是厉害!”

影树不好意思地道:“其实不是我发现的,是他自己掉我身上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除了尤喜米和勼户等,众龙兽都笑了起来。

振年有些尴尬,他想笑又不敢笑。

“影树哥,带我去看看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吧!”获勼尒舟靠近影树道。

“好的,好的。舟弟请!”

于是,大批龙兽又聚到了神木树洞下,一只只往树洞中观看蓝衣少年!

屳屳当着尤喜米的面,又在影树脸上嘴上啵啵地亲了亲,并将自己的脸颊往影树脸颊骨刺与鼻角的空白处贴了贴。

“骚浪贱!”怣歖覔讥讽道:“小心那一头骨刺和鼻角把厚脸皮扎成马蜂窝!”话这么骂着,尤喜米是真恨不得影树满头满脸的角刺将屳屳公主的脸扎出一些大窟窿,扎成一个马蜂窝。

棕灰色巨戟龙影树一时有些僵在那里,就像泥塑木雕一样。

“装!装!装什么老实龙!”尤喜米小眼睛瞥了影树一眼:“刚才不是那么疯狂吗?我以为会将天捅个大窟窿,捅塌下来呢,结果也不过如此!”说到这儿,他低头呸了一口,却发现脚上的弯镰刀上缠着一团血糊糊的毛发,他厌恶地踢了几脚,那些毛发却并没有被他踢出去。他气得大骂道:“阴魂不散的鬼东西,真像不要脸的家伙黏滞不去!”

缠绕在尤喜米弯镰脚上的那团血糊糊的毛发,不是别的,而是不久前被吃掉的黄毛猩猩智多猩留下的血迹与毛发。

黄毛猩猩智多猩已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他的肉连同骨头一起,全被龙兽们吞食殆尽,唯有那一团毛发留在此处,粘着地面,未被风吹走。

树洞中的蓝衣少年看着影树屳屳两只巨兽情意绵绵和众龙兽神情各异的样子,想到自己不知道最终将会被这群巨兽怎么撕裂分吃掉,无法形容的恐惧,让他浑身止不住地痉挛抽搐,就像受了风寒打摆子的人一样,尤其是此时,被怣歖覔喷水后全身湿透的他,更感到寒意彻骨。看着那些巨兽聚在树下和卧龙石上围观自己,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还不够他们其中任何一只巨兽塞牙缝啊,他们何必这样苦苦守着自己呢?这种得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愚蠢行为,真是比我小小少年还要笨啊!就算即使把我吃了又能怎样呢,完全得不偿失啊,多没意思啊!面临死亡的蓝衣少年反倒为龙兽们思考起来了:有这闲工夫,要是去别处,都不知道抓了多少大家伙了,为什么非要有把我抓住不可这么一个执念呢?

可刚这么一想,这个念头刚刚一出来,蓝衣少年又觉得自己很不对,很不好,为什么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就希望巨兽们去吃别的生命呢?别的生命也一样怕痛怕死啊,就像那只黄毛猩猩智多猩,多惨啊,多可怜啊!

蓝衣少年这么想时,完全忘了,那只黄毛猩猩原本不正是要来吃他的吗?这才过去了多少小时啊,他就忘了这茬子事了!

更关键的是,作为一个渺小的人类少年,面对千百倍于自己的巨兽们,蓝衣少年感觉自己完全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这个念头过不了几分钟就会在他大脑里重复出现一次,反复折磨他,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万念俱灰,意志崩溃。

是啊,多活一天又有什么用呢?

多活一天又有什么意义呢?

多活一天,也就多恐惧一天!

想想,还不如早一天给他们吃掉了好呢,那样也就少一天害怕了,也就不知道害怕了,死了,也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是……可是,活活地被咬……被撕……又很疼啊。

这么一想,蓝衣少年就真希望自己晕死过去,不要再醒来,希望自己能在昏迷中被他们吃掉,那样,即使是被分成几块也不知道疼了,被嚼碎了被嚼成肉末了也不知道疼了,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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