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衍轮回 第11章 你也是魔鬼

“听说这家人非常有钱，还是大美女，可惜了。”两人在窗外小声对话，另一人则在院子的黑暗角落里放哨。

“圣王要的东西，谁敢不给？”

“我们就这么杀了把心脏带走？”

“不然呢？”

“圣王只要心脏，咱们何不……嘿嘿。”

“你他妈真是够了，每次都这样，不过这次我先来。”

“没问题。”

“先把两个老的干掉。”

这两人很容易就撬开窗户翻身入内，其中一人开门走向隔壁房间，留下一人肆无忌惮的开了灯，屋内变得透亮，床上之人眉毛微微一皱睁开眼来，她看到陌生人却并未惊慌，冷冷的扫视一圈。

“你怎么不叫喊？”来人问。

“你是谁？”

“呵呵，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子女，等我把你压在身下的时候看你还有没有这么冷静。”来人摸出一把匕首，笑眯眯的走向床头。

女人朝门口看去，忽然喊道：“爸爸，救我。”

来人本能的侧身后望，女人从床头柜里取出一把银色手枪，“砰砰”就是两枪。

“草，臭娘们！”许是没有击中要害，这人惨呼一声翻滚到床的另一头，然后从窗户跳了下去。

女人立刻朝父母房间跑，刚好碰到从里面开门的父亲。

“爸，有歹徒！”

“快进来！”

“你和妈没事吧？”

“没事！”

“那你快去报案，进我房间的人中枪了，我怀疑他还有同伙。”女人胆子也大，马上回到自己房间，小心翼翼的看向窗外。

“不用看啦，都被我杀了。”苏衍突然出现在她身旁。

“你……”女人刚想举枪却被苏衍拿走了，她抬膝就是一顶，直冲男人的要害部位。

“我是来帮忙的，你看不出来吗？”苏衍轻松捏住她的膝盖，睡裙滑下，春光大泄。

“放开我！”女人无论如何使劲都挣脱不了，只感觉膝盖像被铁钳夹住，一阵钻心的痛。

“你先去应付好捕快，我一会儿有话要问你。”苏衍松开她的腿，还帮她把睡裙拉了拉。

“你就这么自信？不怕我告发你？”女人问。

“我连三个杀手都敢杀，你说呢？”苏衍笑道。

女人出去和父母说话，捕快很快就到，现场忙活一阵就走了，十分高效。

女人再次回到屋内，发现苏衍悠然自得的斜靠在床头，刚才屋里全是捕快似乎没有看到他啊？

“你是人是鬼？”

“没看出来你竟然也是捕快，捕快也怕鬼吗？”苏衍笑道。

“不怕，人比鬼坏多了。”

“嗯，这句话你说出来最合适。”

“你问吧，问了就赶紧走。”

“我可是帮你杀了要杀你的人，你居然毫无感激之情。”

“谁信？尸体呢？”

“变成肥料了，你家的花花草草以后会更茂盛，也算是废物利用。”

“骗鬼！”

“圣王是谁，你认识吗？”

“你……”女人脸色唰地变得毫无血色。

苏衍不说话，等着女人回答。

“地下世界的统治者，据说不是人，五百年来一直流传着他的故事。”女人声音微微颤抖着。

“国家机器也奈何不了他？”苏衍表示怀疑。

“也许这个国家也是在他的支持下建立的。”女人居然有些站立不稳，软软的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有气无力的说道：“据说他是整颗星球的背后主宰，但凡违背者全都被挖心吸髓。”

“他若是孤家寡人，怎么可能办得到？”

“没人敢挑衅他，因为你不知道身边人是不是他的手下，你不要再问了，我不敢说。”女人有些癫狂。

“科技文明居然被一个怪物操控了，真是神奇。”苏衍觉得事情着实古怪：“你知不知道这三个人来找你干嘛？”

“不知道。”女人使劲呼吸，仿佛要用氧气把胸中的恐惧赶走。

“他们过来挖你的心，说是要送给圣王。当然，他们在挖心之前还想做一些坏事，因此我才出手把他们变成肥料的，不用谢我，我看他们实在恶心。”

“传说圣王每周要吃一颗美人心，必须是成年女人的处子之心，要在活着的时候挖出来……”女人开始抽泣。

“不对啊，那为啥这两人还敢如此？”

“传说而已，我也不知道。”

“你是捕快，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是圣王可恨，还是那些助纣为虐的人？”

“他们都该死！多少颇有姿色的女人为躲避挖心之苦而选择早早失去自己的贞洁？然而，有些女人从小就被打上了烙印，若敢擅自丢失贞洁，惨烈的报复将发生在亲人身上。”

“就没有反抗的？”

“怎么反抗?连对手都找不到，也许你还在找的时候，身边已经全是敌人。我是捕快，而我无能无力。”女人又开始哭泣。

“全世界几十亿人口，每周一个倒也不算多。”苏衍自言自语。

“你也是魔鬼……”女人被气到了，突然翻身起来抱住苏衍就咬，苏衍没有抵抗，生怕自己稍微用力把她的牙给崩掉。

女人又咬又打，折腾半天自己也累了，竟然呼呼睡了过去。天色大亮，女人的父母从外面敲门才把女人吵醒。

“不要进来，我没穿衣服。”女人叫道。

“丫丫，你再多睡一会儿吧，今天请假别去上班了。”

“好。”

女人利索的钻出被窝，来到窗前，看着窗台上残留的血迹，她再次确定自己没有做梦，一阵无力感潮水般涌来，身子晃动不稳。

“你便宜也占够了，赶紧走吧，圣王的人晚上还会再来的。”

“我占什么便宜了？你把话说清楚。”苏衍莫名其妙。

“你抱了我一晚上，还要怎样？”女人倚在窗边，光线穿过她的薄纱睡裙，侧面完美的轮廓充分展示出来，犹如雕塑般精致。

“这样子才算占便宜好吧，昨天我是遭了一晚上的罪。”苏衍盯着那艺术品般的美丽，并没有什么邪念。

“看吧，今晚就会变成血淋淋的尸体。”女人故意仰头挺胸。

苏衍发现自己遇到的女人都是奇葩：“巡捕房有没有圣王的什么线索，捕风捉影的也行，照片也可以，地理位置什么的，你好好想想，一定要告诉我。”

“你猥琐又胆小，让你看却不敢看。”女人鄙视道，想了想又说：“圣王没有具体位置，他的手下既然找我，多半就离此不远，否则如何能吃到我的鲜活心脏？你杀了他的手下，说不定今晚他亲自来吃我。反正都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据说圣王是蜥蜴人，它生活在地下，它的同类可以寄居在人类身体里，就像穿着人皮，可以像人类一样正常生活，也许星球上到处都是它们的族人。”

“哦？这就有意思了，星球被蜥蜴人统治着，它不仅有同族，还有人类走狗为它服务，每周要吃一颗美人心，没人知道它的样子，没人知道它的具体位置，但它运气似乎到头了，遇到了英明神武的人类传奇人物。嘿嘿，颇有故事性，以后可以作为聊天的素材。”苏衍发现一件怪事，他在明心世界的时候心中焦急万分，觉得碧落世界有大事情等着自己，可刚刚穿越回来，心中的那份急不可耐的感觉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难道跨越星空招我回来就是为了搞死这个圣王及其走狗？太牵强了。

苏衍来到窗边，和女人面对面：“你叫什么名字？”

“你呢？”

“苏衍！”

“王丫丫！”

“严肃点，说大名。”

“王丫丫。”

“我现在才发现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眼神非常像，外貌差一点。”

“别以为我要死了就可以随便占我便宜。就你这模样我应该是看不上的。”

“我需要你看上吗？我是说你的眼神有点像位故人，没说占你便宜啊？”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父母，因为昨晚的事情，他们多半躲不过惨死的命运。可你知道不？我似乎并不十分难过，也没有要逃走的想法，是不是像绵羊遇到饥饿猛虎，只能乖乖将脖子伸出去？”

“你父母？”苏衍神念扫过，发现王丫丫的父母正在吃早餐，盘子里都是活蹦乱跳的蟑螂，他们舌头一卷刮走十几只，吃得不亦乐乎，并没有担心自己快被圣王挖心的女儿。

“怎么了？”王丫丫发现半米外的男人面色十分古怪。

“嘿嘿，没什么。”苏衍一阵恶心：“来，你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搞什么？”王丫丫不理会。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自己就是蜥蜴人呢？圣王吃少女的心说不定就是吃自己同族的心来增强力量延长寿命什么的。”

“你看我像吗？”

苏衍从外到内仔仔细细的扫描了一遍，摇头道：“你不是，我见过蜥蜴人了，它们的骨骼有细微的区别。”

“看你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吃了我，你不会就是圣王吧？假装英雄救美，然后骗我上床，趁机吞噬我热乎乎的心脏？”

苏衍惊得张大嘴巴，回味着这个脑洞虽大却似乎很有逻辑的推测，久久缓不过神来。

“我受够了这个肮脏的社会，你要吃赶紧吃吧，不用等到晚上。”

“根据你的了解，蜥蜴人是生下来就变得和人一样，还是把人弄死后自己取而代之？”

“这件事情你不比我更清楚？无所谓了，这种传言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有一种说法最为靠谱，就是胎儿在母体中孕育的时候就已经被蜥蜴人取而代之。严格说来，蜥蜴人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也许它们没有繁殖能力，需要利用人类的躯体吧。”

这时，王丫丫的父母吃完早餐在客厅里休息，看书读报，偶尔还讨论几句，的确和人没什么不同。

“如果我是圣王，如果我死了，你觉得这个世界就会好起来吗？”

“应该不会，吃人的又不仅仅是蜥蜴人。不过圣王若死了，至少我不会被活活的挖出心脏。”

“你父母对你怎样？”

“挺好的，衣食无忧，要啥给啥，像公主一样。”

“更像是被饲养的宠物。”

“你是想说我更像被圣王散养的食物吧？”

“聪明。”

“聪明你妈！快杀了我吧，快吃了我吧，你不动手我就动手了。”王丫丫突然疯了一样用脑袋捶向苏衍，手上乱抓。

苏衍吓了一跳，赶紧用薄冰把她封了起来。

“你先冷静冷静。我得考虑一下如何解决这个难题。”

苏衍用神念在城市里地毯式的搜索着，蜥蜴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多，不过它们却把控了几乎所有的重要岗位：大公司老板，高层政府官员，军队要职……当然也有游走在社会底层的，看它们自得其乐的样子似乎在体验生活。

一个大庄园里正在举行慈善拍卖，社会名流络绎不绝，拍卖很快结束，人们开始三三两两自由活动。庄园的主人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索莫斯，投资巨擘。他笑眯眯的看向一名年轻的职业装记者，不知他小声在对方耳边说了什么，两人拿着酒杯到了二楼书房阳台，这儿面朝假山树木掩映，庄园的嘈杂被隐隐约约隔绝开来。索莫斯解开记者的外套，惊呼一声：“宝贝！”

两人很快进入白热化，女人并不知道身后的富豪变成了皮肤青绿、面目狰狞的蜥蜴，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嘶吼，富豪的身体快速变回人形。

苏衍看完了全过程，暗暗鄙视索莫斯的潦草。他关注着女人体内的变化，很可惜，种族的隔离注定了索莫斯的徒劳无功。两人离开后，不多时又迎来了第二波客人，一个年轻人类男性和一个女蜥蜴人的战斗开始打响，但很可惜，最终的结果如出一辙，人类和蜥蜴人无法通过正常途径产生后代。看到这里，苏衍便有了一些猜测，圣王也许是唯一能和人类留下后代的蜥蜴人，也可能与少女的心脏有关。

“到底谁是圣王呢？”苏衍把蜥蜴人都做了标记，谁是圣王就看他最近要不要吃王丫丫的心了。苏衍并没有看出王丫丫和普通人有多大的不同，几十亿人口，长得好看的女人太多了，为什么必须是处女？为什么每周吃一颗？要活着的时候挖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时间来到中午，薄冰化了，狂躁的王丫丫也安静下来，她浑身湿漉漉的也不打整，坐在窗前发呆。

“砰砰砰！”房间门被敲响：“丫丫，下来吃饭了。”

“我不想吃，你们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那我给你倒杯水吧？”母亲很快端来一杯水，进屋放在床头柜上就离开了。

“你是魔术师？”王丫丫发现母亲并没有看到苏衍。

“不，我是魔法师，很厉害的那种。”

“哦，那帮我杀了圣王和那些恶心的蜥蜴吧。”

“上天有好生之德，蜥蜴人也是一条性命，我不能滥杀无辜。”

“你总是人类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可对我又没什么好处。”

“我把自己给你，你睡了我，然后杀了我，就当是圣王杀的，我不怪你，然后你心怀愧疚，去杀了圣王。”

“对你有什么好处？”

“蜥蜴人给我带来了无尽恐惧，消除恐惧便是好处。”

“可是你已经死了，感觉不到了。”

“你是不是男人？磨磨唧唧。”王丫丫怒道，又有暴走的趋势。

“我不是，对不起。”苏衍认怂：“不过我可以试一试把圣王找出来，前提是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个鬼，以为我不知道？”

“你能不能文雅一些？我的重点不是让你信这件事情，而是你要相信我能帮你。”

“满嘴胡话，我怎么信你？”

“一会儿我带你离开别墅，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圣王一定有找到你的方法，我们守株待兔就行了。城市里人多眼杂，我不好下手。”

“那我的父母怎么办？”

“所以才需要你相信我。”

“什么意思？”

“你的父母是蜥蜴人。”

王丫丫刚要发作就被苏衍蒙住了嘴巴，说道：“你不要叫，我暂时不想让圣王知道我们知道你的父母还不知道我们知道他们是蜥蜴人这件事。”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没听明白。”王丫丫挣脱手掌。

“不好意思，你撒泼打滚把我也弄糊涂了。我的意思是你父母是蜥蜴人，但我不想让它们知道，也不想惊动圣王，以免它起了戒备心让我不能把它引出来干掉。”

“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