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势力,几乎同时抵达混沌光柱外围。
杨广最先出手,余烬神灯灯焰暴涨,化作一只巨大的火焰手掌,抓向炼妖壶!
“给朕过来!”
铁木真麾下的怯薛军战魂则更为直接,血色洪流凝聚成一支横亘天地的巨矛,带着撕裂一切的战争意志,并非夺取,而是先要将炼妖壶周围的空间彻底清场,包括杨广的火焰手掌!
“蛮夷安敢!”杨广怒喝,火焰手掌方向一变,与血色巨矛狠狠撞在一起!
轰!
烈焰与血煞四溅,冥河之水被蒸发大片,空间泛起剧烈涟漪。
就在此时,曹操到了。
他并未直接参与争夺,而是立于外围,雍州鼎虚影悬浮头顶,玄黄之气垂落。
“临!”
他再施“临”字秘,结合雍州鼎的镇封之力,朗声喝道:
“此地,禁绝纷争!”
鼎力加持之下,竟然临时达到了敕命境的言出法随!
一股强大的禁锢之力笼罩光柱区域,杨广的火焰、怯薛军的血煞,竟都如同陷入泥沼,运转滞涩起来!
曹操竟是要以一己之力,暂时压制另外两方,为自己创造机会!
“曹阿瞒!你找死!”
杨广勃然大怒,全力催动余烬神灯,灯焰中浮现出昔日隋宫幻影,试图冲破禁锢。
铁木真隔着遥远距离,冷哼一声,战争王座血光冲天,那被禁锢的怯薛军战魂齐齐咆哮,燃烧自身,血色光芒再次炽盛,强行撼动曹操的法则禁锢!
三方角力,形成短暂的僵持。
而那混沌光柱中的炼妖壶,似乎被外界的争斗惊扰,壶身微微震动,壶口的混沌之气翻涌得更加剧烈。
就在三方僵持不下,谁都难以真正触及炼妖壶的刹那——
异变再生!
那炼妖壶仿佛拥有自身灵性,对周围的争夺感到厌烦。
壶身古老的图案骤然亮起,壶口混沌之气猛地向外一扩!
一股无法抗拒的吞噬之力凭空产生!
并非针对某个人,而是针对整个区域的所有能量——杨广的灯焰、怯薛军的血煞、曹操的玄黄之气,甚至包括那冲天的混沌光柱本身,都如同百川归海般,被疯狂地吸入壶口!
“不好!”
“快退!”
三方首领同时色变,急忙收回力量后撤。
那吞噬之力持续了不过三息,却将方圆千里内的能量扫荡一空,连冥河都短暂断流。
混沌光柱消散,炼妖壶失去了支撑,从空中缓缓坠落,壶身光华内敛,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梦。
但它并未坠入河床,而是在半空中轻轻一顿,壶口对准了某个方向,微微倾斜。
炼妖壶并未选择在场任何一方。
在曹操、杨广、铁木真惊愕的目光中,它化作一道不起眼的青光,并未飞向势力强大的上游,也未投向严阵以待的下游荒原,更没有理会近在咫尺的隋朝浮岛。
而是……沿着冥河,向着那更加深邃、更加黑暗、连他们都不愿轻易涉足的 下游尽头,那片被永恒迷雾笼罩的未知之地,悄无声息地遁去。
它选择了自我放逐,还是……要去寻找它真正认可的“主人”?
曹操目光深邃,杨广满脸不甘,铁木真眼神锐利。
深渊的格局,因这意外出世又诡异消失的神器,再次充满了变数。
争夺,并未结束,而是转向了那更加不可测的下游迷雾之中。
......
采石矶至瓜洲渡的惊天对决,最终以两败俱伤、第三方搅局而黯然收场。
苍穹之上,玄黄与青碧两色鼎光已然散去,只留下支离破碎的空间裂痕在缓慢弥合,如同天穹的伤疤。
被强行分开的长江之水轰然合拢,浊浪滔天,卷起无数战舰残骸与浮尸,诉说着方才那超越凡俗之战的惨烈。
南岸赤壁,项羽拄着霸王枪,强行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与那诡异的规则反噬之力,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扬州鼎在他怀中微微震颤,光华内敛,显然也受创不轻。
周瑜、陆逊等将围拢过来,皆面带忧色。
“霸王,朱元璋退兵了,但其主力未损,只是暂退江北重整旗鼓。”
周瑜沉声禀报,羽扇紧握,“方才那诡异光束与王莽的出现……”
“我知道!”
项羽烦躁地一摆手,猩红的瞳孔中满是暴戾与不甘,
“查!给我查清楚,那些藏头露尾的白影和那王莽,究竟是何来历!”
他虽霸烈,却也非全然无智,今日之变,让他感受到了远超朱元璋的威胁。
北岸,朱元璋同样不好受。
山河印光芒黯淡,他与徐州鼎的联系也受到了干扰,强行催动鼎威的反噬让他内腑受创。
他望着退去的楚军,又感知着那残留的、令人不安的规则波动,眼神冰冷。
“传令徐达、汤和,巩固防线,救治伤员,清点损失。”
朱元璋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冒犯的帝王之怒,
“传讯给军师,让他不惜一切代价,给咱推演出那些白影和王莽的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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