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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沙漏’、霍启明，老子跟你们没完”
萧修筠咬牙切齿，拳头狠狠砸在地上
“萧修筠，冷静点”
张祈月抬头看他，眼中虽然疲惫，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立刻清点我们的人伤亡情况，尤其是···有没有抓到活口？”
“哪怕是灰衣人或者‘基石’守卫”
她要知道更多关于“时之沙”、关于“沙漏”、关于霍启明计划的信息
萧修筠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重点头
“明白，我这就去”
他立刻起身去协助林鸿博
崔然则留下来
用随身急救包小心翼翼地帮张祈月处理她身上那些细小的划伤和淤青
一边处理一边掉眼泪
“祈月姐，你们吓死我了···刚才真是太险了···”
张祈月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目光却投向正在忙碌的“利刃”小队和战场
洞穴内一片狼藉，爆炸的焦痕
凝固的蓝色血液、人类的鲜血、扭曲的金属碎片···
构成了一幅残酷的画卷
伤亡显然不小，林鸿博小队减员严重，霍家精锐也损失颇大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能量灼烧后的焦糊味和一种冰冷的金属气息
很快，初步统计结果出来
林鸿博拖着一条受伤的胳膊走过来，脸色沉重
“小姐，霍先生”
“我们牺牲了七名队员，重伤五人，轻伤几乎人人都有”
“霍家的人···损失更大，具体数字还在统计”
“对方···除了部分被彻底摧毁的灰影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尸体”
“灰衣人和‘基石’守卫撤退时，带走了所有伤亡同伴”
“甚至···清理得非常彻底”
他顿了顿，补充道
“我们···没有抓到任何活口”
这个结果让张祈月的心沉了下去
“时之沙”组织的纪律性和冷酷程度，远超想象
“那些灰影人的‘尸体’呢？就是流蓝色血液的？”
她追问
“检查过了”
林鸿博摇头
“尸体内部有高强度的自毁装置，核心部分已经熔毁”
“几乎提取不到任何有效生物信息”
“只能采集到部分‘蓝血’残留样本”
又是这样
线索似乎再次中断
就在这时，负责技术侦察的那名“利刃”队员走了过来
手中拿着一个仪器
“队长，小姐”
“我们对现场残留的能量痕迹进行了初步分析”
“除了‘沙漏’和灰影人的能量签名”
“以及‘墟界之眼’本身的能量残留外”
“还检测到一种非常微弱、但极其特殊的空间波动残留”
“指向之前那道突然出现又消失的空间裂隙”
他调出数据分析图
“裂隙的能量构成非常复杂，并非自然形成”
“更像是···某种大型设备超载运行或者受到剧烈干扰时”
“意外撕裂的临时性通道”
“其稳定性极差，能联通到过去某个特定时空片段”
“更像是···一个极其巧合的‘bug’”
“能确定联通的是哪个时间点吗？或者具体位置？”
张祈月急切地问
那段关于霍启明和星瀚的影像太关键了
“很难”
技术队员摇头
“波动太短暂也太混乱了”
“只能大致推测时间点在二十年至二十五年前左右”
“地点···能量签名带有明显的霍氏地下研究所特征”
“但无法精确到具体实验室”
二十年多前···
那正是养父母出事、星瀚哥哥失踪的时间段前后
张祈月握紧了拳头
霍启明果然从一开始就深度参与了
“另外”
技术队员补充道，语气有些疑惑
“在分析裂隙闭合时的最后波动时”
“我们捕捉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微弱的、异常熟悉的能量频率闪回···”
“虽然只有一刹那，但其波形特征···”
“竟然与张小姐您身上那枚令牌的能量特征，有高度相似性”
“什么？”
张祈月一愣
母令的能量特征？
出现在二十多年前的空间裂隙波动中？
这怎么可能？
母令是她后来才拿到的啊
“会不会是检测错误？”
“或者是因为我当时拿着母令，产生了干扰？”
她提出质疑
“可能性很低”
技术队员肯定地回答
“我们进行了信号分离比对，那个闪回频率是独立的”
“并且···带着一种···更‘古老’或者说更‘原始’的韵味”
“就像···就像是母令能量特征的‘源头’或者‘雏形’”
母令能量的···源头？
出现在二十多年前霍启明的实验室附近？
张祈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仿佛又一个巨大的谜团在眼前展开
她下意识地摸向心口的母令
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和与子令微弱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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