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章华台的朝会殿,晨起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光洁的青石地面上,映出朱红梁柱的影子。殿内不复庆功宴时的喧闹,却透着一股肃穆的朝气——熊旅端坐于高台王座之上,玄纁衮服上的日月星辰纹在晨光中熠熠生辉,手中握着象征王权的玉圭,目光缓缓扫过阶下排列整齐的子女。
他们皆是风华正茂的模样,却各有风采:太子熊审身着明黄色储君朝服,腰束玉带,面容沉静,眉宇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次子熊涛披一身玄色铠甲,甲叶上的兽纹历经打磨,仍泛着冷光,腰间佩剑的穗子随呼吸轻轻晃动,英气逼人;三子熊昭穿青色大夫袍,手中握着一卷竹简,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幼子熊正最是特别,一身粗布短打,袖口卷起,指尖还沾着未干的墨痕,怀里紧紧抱着几张画满线条的图纸,显然是刚从工匠营赶来。
女孩子们也不遑多让:长女芈璇玑身着淡紫色锦袍,手中捧着一卷《海外商路图》,指尖夹着几支算筹,举手投足间透着干练;次女芈瑶穿墨绿色劲装,腰悬长剑,身姿挺拔如松,即便站在兄长们身边,也丝毫不显柔弱;最小的芈清则着浅青色布衣,腰间系着一个绣着草药纹样的药囊,长发简单束在脑后,眉眼间满是温和。
殿内静得能听到呼吸声,熊旅终于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如晨钟般回荡在殿中:“孤的孩子们,如今华夏一统,海外封地初定,楚国的疆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辽阔。但孤深知,打天下易,守天下难;创业易,守业难。从今日起,你们不能再只做温室里的幼苗,都要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为华夏的长治久安出力。”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太子熊审身上,语气多了几分郑重:“太子身为储君,将来要继承大统,执掌华夏万里江山。你要记住,华夏之所以能有今日的安定,核心在于‘一统’二字——不分封诸侯,不裂土而治,让权力归于中枢,让法令通行九州,这是底线,绝不可破。”
熊旅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外的天空,仿佛看到了未来的风雨:“往后,你要多向伍举大夫请教典籍吏治,向苏从大夫学习民生治理,常去民间走走,看看芍陂的稻田长势如何,听听百姓对政令的看法。莫要坐在东宫之中,与百姓隔绝,更莫要辜负天下百姓对‘一统’的期盼。”
熊审上前一步,双手交叠于胸前,躬身行礼,动作标准而恭敬,声音沉稳有力:“儿臣谨记父王教诲,定守华夏一统之基,绝不允许疆土分裂,让轩辕黄帝的血脉,在九州大地永远绵延,让楚国的旗帜,永远飘扬在每一寸华夏的土地上。”
“好。”熊旅点头,目光转向次子熊涛,眼中多了几分期许:“熊涛,你自幼喜武,弓马娴熟,十二岁便能拉开三石弓,十五岁随养由基老将军出征,斩敌将三人,这份勇武,孤看在眼里。如今北方漠北的匈奴、东胡等部落仍在觊觎华夏的沃土,时常袭扰边境,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
他抬手,示意内侍递上一枚虎符,虎符通体青铜铸就,刻着细密的纹路:“你就掌管华夏陆军,率十万精兵驻守燕云之地,一方面要督造长城,将燕云至陇西的旧长城修缮加固,筑起抵御蛮夷的屏障;另一方面要操练骑兵,学习漠北人的骑射之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绝不能让蛮夷的马蹄踏过边境一步。”
熊涛上前接过虎符,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握着的不是兵符,而是边境百姓的安危。他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声音铿锵如铁:“儿臣遵旨!定当操练精兵,严守边境,让漠北部落知道,华夏的铁骑,比草原的狂风更难抵挡,华夏的疆土,一寸也不能少!”
待熊涛起身,三子熊昭主动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望着父王。熊旅从王座旁取出一枚玉印,玉印通体洁白,上面刻着“监察”二字,印文深邃,透着威严:“熊昭,你心思缜密,擅长洞察人心,当年孤让你查东宫宦官贪腐之事,你三日便查清真相,还揪出了背后的势力,这份能力,适合执掌监察之权。”
他将玉印递过去,语气严肃:“从今往后,你掌管细作营与各地监察署——细作营要派精干之人潜入漠北、海外封地,打探消息,防患于未然;监察署则要监察各州郡官吏,若有贪赃枉法、欺压百姓者,可直接查办。尤其要盯紧海外封地,他们远在异域,远离中枢,容易滋生异心,需时常敲打,确保无反叛之心。若有异动,无需奏请孤,可先斩后奏!”
熊昭双手接过玉印,指尖在冰凉的玉面上轻轻摩挲,感受着印文的棱角,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儿臣明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唯有防微杜渐,方能确保华夏长治久安,儿臣定不辱使命。”
“熊正,到你了。”熊旅看向幼子,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熊正连忙捧着图纸上前,脸上带着几分兴奋,不等父王开口,便忍不住说道:“父王,儿臣昨日刚改良了曲辕犁,比之前的犁省力三成,还能深耕土地,若是推广到海外封地,定能让那里的粮食产量大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